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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做到这程度
加快了脚步，他看到了亮着“急诊”灯光的大门，直接一抬腿，踹了进去……
“碰！”
一声巨响，让坐在接诊台的夜班护士不由一惊，连忙抬起头来：“诶，先生，你……？”
“找我的找我的。”叶靖寒从办公室中奔出来，掐着时间，也料到了来人可能是他，甚至手上都泡好了一杯热可可。
只是，在看到来人手上抱着的娇小身影时，他不禁一愣：敢情这家伙不是来找他叙旧的？
“她发烧了。”直截了当地丢出一句话，秦慕远抱紧了童遥走过去，“很烫。”
叶靖寒无力地翻了个白眼：废话！发烧当然很烫……
“来，先抱她躺诊床上。”拉开旁边某个诊室的帘子，叶靖寒恢复了一脸的认真，说话的同时，套上放在一边的白大褂。
“你有休息室么？”秦慕远站着没有动，睥睨地看着那张诊床——这里太明显了，随时都可能被媒体拍到！不合适！
对上叶靖寒等待的目光，他随口胡诌了个理由：“你的诊床太脏。”
“你！”叶靖寒气得跳脚，他是医生，有医德的好不好？
来一个病人换个无菌垫消毒的好不好？
只是，对上他冷然坚持的目光，他还是无力地耸拉下脑袋，做了个“请”的姿势，无奈地将他领进休息室——他太了解秦慕远了，凡是他坚持的事，没有人撼动得了。
“怎么了？”他一路领着他们进自己的休息室，在经过办公室的时候，不动声色地将桌面上的病历夹合上，脸上并未出现任何异样。
“发烧……”将她轻轻地放在床上，他掖好了被角在旁边坐下，眉宇之间尽是疲惫。
叶靖寒狐疑地嘟哝了一句，心中不禁好奇：发烧？多大点事？值得他这样痛心疾首的吗？！
只是，当他走进去，看清躺在床上的女人，问清晚上发生的事情，便不得不感叹——今天晚上遇到的事情，都他妈的太劲爆了！
“你把她的第一次做到38。5度？”叶医生不淡定了。
秦慕远警告地瞪了他一眼。
“她是你侄女你还做？！”五分钟后，叶医生五雷轰顶了——侄女和小叔？这太罪恶了！
秦慕远皱了皱眉，默认了。
“你把她身上做成这样青一块紫一块的？”指着她的领口的乌青，叶医生觉得惨绝人寰了。
“叶靖寒！”他终于不耐地开了口，“你能不能别把‘做’挂在嘴边？”
每一句话，都在时时地提醒着他，今晚发生了怎样不伦的事情……
“你都做了难道……”叶靖寒脱口而出地反驳，却在对上秦慕远的目光时，识相地噤了声：他还想留着他的办公室，留着这家医院的！
“咳咳！”轻咳的两声，他连忙恢复了大夫该有的严肃，从外面取了一小片药进来，交代：“乐松，退烧的，出身汗就好了。”
说完，站到一边，看着秦慕远小心地给她喂药，细心地照顾着她……
说不惊讶是假的——
他和秦慕远同窗七年，毕业三年，总共十年的友谊，从来没见他对任何女孩子有“照顾”这一态度。难道他是敛去的一身的锋芒回到秦家，真的当起了那种温润的男人？
这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只是，她是他的侄女……这关系，太复杂！
“什么时候能退烧？”洗了条湿毛巾出来，他顺势带上门，阻隔了叶靖寒好奇的视线，在门口淡淡地问了句。
“很快。”他自信地笑了笑，朝着里面比划了下，“你不要进去休息一下？”
虽然说里面的女孩子被他“做”到很惨，但是他毕竟是“做”的人，也“辛苦”了一晚上了……
“不用。”他横了他一眼，用眼神警告他将脑子里的东西丢出去，注意一下医德，然后随意地捞了把椅子，在他对面坐下，“今晚抱歉了，弄得你也没得睡。”
“没关系，前半夜都在忙抢救了，神经紧张得现在也睡不着。”他随意地摆了摆手，端起桌上的热可可，喝了一口。
“忙什么抢救？”
他顺口一问，却没想到叶靖寒却大反应地呛咳起来，咳得脸色通红，还不忘大掌按住桌上的病历：“没……没什么。”
这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反应，反而让秦慕远狐疑，他敏锐地眯起眼，目光顺势看向了他手下的病历夹……
直觉告诉他：上面的人，可能和他有关系！
“那是谁的？”他向来不喜欢拐弯抹角，直接就抛出了主题。
还在想着扯开话题的叶医生瞬间窘迫，干笑了几声，手下一空，病历直接被他抽了过去。
秦慕远翻开病历夹，目光便停在首页的病人名字上，便没了声音。
“我也正犹豫着，是不是应该告诉你……”叶靖寒的脸色也凝重起来，“秦家人刚来找过我，我没见。他现在在MICU，我可以告诉你，他情况不太好……”
【091】不小心撞见
“我也正犹豫着，是不是应该告诉你……”作为医生，谈到正事，他的脸色也凝重起来，“秦家人刚来找过我，我没见。他现在在MICU，情况不太好……”
不是所有被抢救回来的人，都有生存下去的希望的。
秦慕远没有应声，叶靖寒也识相地陪着他沉默……
对于秦家，秦慕远是恨的，这点，叶靖寒也知道，从同窗的时候，就清楚地知道。只是，割舍不掉的，始终是血浓于水的亲情。
秦慕远从小都没享受过父爱，所以他比任何人都渴望能感受到那样的亲情。然而，命运始终逼着他，在复仇和渴望之中挣扎……
“你要去看看他吗？”等了半响，依旧不见对面的男人有任何动静，叶靖寒还是忍不住开了口，“他始终是你爸爸，都这个时候了，要不你就……”先放下他抛弃你们的恩怨？
“你知道吗？”秦慕远突然出声，打断了他的提议，嘴角噙着一抹自嘲，无奈地低叹，“昨天晚上，他在书房，拿抢指着我。”
那冰冷的枪口，破碎了他对父爱的最后一点希冀。
正如他所说——“开枪吧。错过了今天，你会后悔。”
他最后没有朝他开枪，而是将枪口指向了无辜的她……这已足够让他失望！作为一个儿子，他退让过，绝望过。
现在，就让秦耀民去后悔吧。
“枪……”叶靖寒张了张嘴，一时之间哑口无言，只是漠然地将病历拿过来收好。
既然都拿枪指着了，那就决裂吧。
这种感觉他懂：正如他当年违背家族，执意出来学医一样……
**********
“我进去看看她。”良久的沉默后，秦慕远陡然起了身，走向里屋的小床。
叶靖寒没有跟进去，却在十几秒后听到他叫他，心急火燎——
他急急忙忙地冲进去，看到床上的女孩依旧卷缩在一起，身体颤抖得更厉害，小脸苍白得可怕，她在剧烈的寒颤中，咬破了自己的唇瓣。
是退烧药没有作用？
还是……这根本就不是普通的发烧？
思及后一种可能，他皱了皱眉，果断地从外面取来凝血管：“慕远，我需要她的血化验一下……”
她的症状，实在像极了某种“科学研究”——高烧不退，用药后情况反而加重……
只是她到底是什么背景，怎么可能……会和那种药有联系？
哦不，那已经不算是药了！
失败的新型疫苗制剂，只能称为……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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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CU门外。
不允许家属探视的重症监护室，秦家人只能在外面焦躁地等待着。
阮琴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烦躁地在门口的大理石走廊上踱来踱去，不时狠狠地跺上一脚，在宽敞的走廊上响起不小的回音。
“你能不能别走了？”一直将脸埋在手中的秦程辉陡然抬头，不耐地低吼了一句。
他听说公司不行了，特意赶了飞机回来，一路风尘仆仆，还没有坐下休息，又听说爸爸不行了……真是接连的打击！
揉着自己发痛的眉心，他的眼中布满了血丝，侧过头去问边上的秦乔天：“童遥呢？”
都是秦家人，怎么一个晚上都没有看到？
“我也不知道……”秦乔天收回四处张望的目光，也是一片心急，“要不我回去找找她？”
刚刚跟着救护车来的时候，大家都太匆忙，可能是习惯性地将她落下了……
“慕远的电话也不通。”捏紧了掌心的手机，秦程辉皱紧了眉，“爸爸在找他……”
救护车上过来的时候，秦耀民明明已经喘得脸色发青了，却还是仅仅捏着他的手，一声一声地念叨着——‘慕远……把慕远找回来……’
“你能不能别想着其他人了？”阮琴听不过去父子两人的谈话，大步踱过来，指着监护室的大门，“你们也不想想，要是他在里面不行了，公司的胜算就几分？”
这么一吼，面前的两人同时不说话了。
本来公司就快不行了，若是秦耀民在这个时候离世，公司的几大股东肯定不会买账，到时候残余资产也会被他们分干净。
秦家，就真的败落了。
“等天亮吧……”深吸了一口气，秦程辉再度痛苦地将脸埋了进去。
一切答案，都会在天亮之后揭晓的！
“病历还没拿上来。”值班医生突然探出个头来，“病人的情况恶化了，我们要二次抢救，家属，能不能帮忙去楼下拿一下病历。”
“好。”秦程辉连忙应声，拍了拍旁边的秦乔天，“乔天，就刚刚那个医生那里，你认识的，去拿一下。”
【092】为了护着她
从MICU到急诊，小跑不过五分钟的距离。
秦乔天一路心急火燎地冲过去，和接诊台的护士打了招呼，就自行冲进了医生办公室：“医生，我是来拿秦耀民的……”
话说到一半，目光撞上办公室中那道颀长的身影，他不由愣住：“小叔？！”
他怎么会突然在这里？
秦慕远正埋头和叶靖寒看血液分析，听到门口的声音，顺势看过去，脸色不由一沉：竟然找过来了。
“小叔，你和我一起上楼！”他拿起桌面上的病历本，心急地解释，“爷爷出事了！他……他快不行了……”
“我知道。”相对于秦乔天的着急，秦慕远显然平静得许多。
他不动声色地甩开秦乔天的拉扯，淡然地对上他疑惑的眸，似乎并不想做任何解释。
“你……为什么？”秦乔天不断地摇着头，失望和疑惑夹杂，“他是你爸爸啊！”
爸妈都和他说过：在秦家，爷爷最器重的人，其实是小叔！
既然爷爷这么器重他，对他这么好，现在爷爷不行了，他怎么一点情绪波动都没有？
“小叔你不能没良心！”他心直口快地吼出来，气氛地在这边叫嚷，“爷爷在救护车里的时候，可还是叫着你的名字的呢！”
整个秦家，这么多人，他偏偏就喊他一个人。
秦慕远的心中一颤，听到他这么说，脸上稍稍有些动容，但拳头还是一点点握紧，最后硬邦邦地丢出一句：“他爱叫谁，就让他叫谁。”
他和秦家，在那黑色的枪口下已经决裂。
所谓的父爱，他等待了绝望，也便不再希冀。至于剩下的后不后悔，都属于秦耀民自己的事情了……
“你太过分！”秦乔天愤怒到了极致，终于冲动地朝着他挥出拳头，利落的身手带出“呼呼”的风，浮动了办公室中的不少文件。
“诶，我的办公室，别乱来。”叶靖寒心急地冲上来，想要劝架，但秦乔天的拳头不认人，他挡路他就往他身上招呼。
好在叶靖寒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劝架的同时，还能利索地躲开他的拳风，不让自己沾上“打架”或者“挨打”的污点。
“你跟我上去看爷爷！”秦乔天还在坚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