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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一个秦家人,就多一分筹码。
“他昨天晚上死了。”保镖低头,恭敬地应声。
“哦?”他不由嗤笑,看是看笑话一样,抬头转向侧方的秦程辉,“他死了?”
秦程辉脸色一沉,无声地默认。
“你们的爸爸刚死,你们就开始忙了……”他低叹着,状似挪揄,眉眼中竟是不屑,“果然是和秦慕远留着一样血的秦家人,够狠。”
秦程辉蹙眉,从他的话中,隐约听出了一些端倪:眼前的这个外国人,似乎很了解秦慕远,而且还是了解不为人知的那个秦慕远……
“秦慕远他……究竟是什么人?”当反应过来的时候,这句话已经脱口而出。
秦程辉脸色冷然,坚定地看着这个异国男子,等着他的回答。
“他?”他哼了一声便不再答话,将手上的资料翻到了后面几页,用力在人物上点了点,“还有这个叫秦乔天的,和叫童遥的,一起带过来。”
既然都已经动手了,就索性彻底一点,先控制了所有的秦家人再说。
“不许动我儿子!”坐在角落中的阮琴花容失色,当即冲动地站了起来,拽住那个保镖的衣袖,“你们想对乔天做什么?”
“只是请他过来而已,一起等等……恩,他的小叔。”清浅的笑容从主位上传来,给人不寒而栗的阴森感。
“不!”阮琴尖叫起来,死死地扯着保镖的衣袖,几乎整个人都吊在了他身上。
“好吵!”蓝色的眸中带着似笑非笑的不耐,他突然起身,走过去一把拽住了阮琴的头发,用力将她扯下来。
保镖顺势从她的钳制中挣脱,立马开门出去办事,而阮琴依旧不知死活地撒泼,对着蓝眼睛的男子拳打脚踢。
“琴!”秦程辉大声何止她。
但是已经来不及——“嘶啦”一声,她身上的衣服瞬间被撕开,蛮横的大力在她的皮肤上印上触目惊心的红痕,高级的面料在他的手下仿佛纸片……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阮琴身上的衣服被剥除干净。
“不是想追上去阻止吗?”他冷嘲地低笑,一手掐着她的喉咙,一手还拎着她的内衣,极尽嘲讽,“这样子,你还能出去吗?”
下一秒,他陡然一挥手,红色的内衣从他的指尖飞离,落在了最中间的桌面上。
如此私密的东西,就被这样丢在众人的眼前,而她不着寸缕的身体,也同样落入众人的视线……一分钟之内,这个男子便给了她至极的羞辱。
“你!”秦程辉愤怒地站起身,却被旁边的两个保镖按住肩膀强力压下。
周围的一干高管,各个一言不发,尴尬和恐惧交杂,视线都不知道往哪里放才好……
“女人就是麻烦。”他丢下最后一句评论,像是丢破布一样,随意地将阮琴往边上一推,正好推在一个高管的身上。
光裸的女人躯体一下子跌在自己的膝上,那个人吓得不知所措,反射性地一把将阮琴推到了地上。
“哈哈哈哈……”戏剧性的一幕,让那个异国男子朗声大笑,陶醉于自己这种变、态的满足感中。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秦程辉终于咬牙切齿地吼出来,“你来我们秦家到底想做什么!该死的!”
“来拿一个价值二十亿的人头。”他冷哼,也不避讳。
就秦慕远在东欧的势力,估这个价,一点都不过分。
东欧十分天下,秦慕远占七分,只要他解决了秦慕远,他就是东欧的新霸主,这个道理,很好理解。
“哦?二十亿?这个价值的人头,你也敢贸然来拿?”众人还来不及惊讶,一声嗤笑,同时一道低凉沉稳的嗓音从门口传来,让局势陡然有了变化……
【108】锋芒毕露
“哦?二十亿?这个价值的人头,你也敢贸然来拿?”众人还来不及惊讶,一声嗤笑,同时一道低凉沉稳的嗓音从门口传来。
局势陡然起了变化。
众人纷纷一惊,纷纷转身看向声源——刚刚那个高管至死都没爬出去的门,此刻被人从外面拉开,秦慕远静静地站在那边,嘴角依旧噙着浅浅的笑意。
一如既往的温和、淡然,又有常人无法想象的冷静、睿智。
外行人看到的是无害,内行人看到的却是锋芒。
“秦慕远?”蓝眼睛的男子立刻敛住笑容瞪过去,一时之间屋中的气氛剑拔弩张。
“是我。”他抿唇轻笑,抬脚迈过地上那具血腥的尸体,眼中没有丝毫的波澜。
这样的血腥,他似乎见怪不怪。
他泰然自若地插着裤袋,袖子微微卷起,露出手臂修长完美的线条,一夜未换的衬衫稍有褶皱,但丝毫不损他傲然的气势。
像是站在光影中的撒旦,他在优雅中散发着黑暗的气势。
蓝眼睛男子一怔,一时之间竟然无言以对,在他强大的气场下,甚至脚下还跟着后退了两步。
“不是急着找我么?怎么,我来了你倒反而不说话了?”他轻笑,坦然地看着面前的男子,勾了勾唇角,“对了,抱歉,你叫什么名字?我不太认识你。”
“你!”他的脸色一黑。
这种傲然的漠视,让他瞬间气势上又差了一截。
秦慕远向前走了一步,眼角的余光正好看到趴在旁边地上的阮琴,这样不雅的她,让他的眉头不禁皱了皱,不动声色地走到一边,拿了件西装,顺势甩在了她的身上。
在蓝眼男子控制的屋子里,他目空一切,行动自如,稍稍几个动作便绝对扭转了局势。
“我上次那批价值两个亿的军火,是不是你截下的?”他终于按捺不住,陡然掏枪,对准了秦慕远,“布鲁斯,你不会忘了吧?”
屋中的人皆是一愣,不敢置信地看着秦慕远——
两个亿?
军火?
他到底是干什么?
“布鲁斯?”他微微蹙眉,在那黑色的枪口下,依旧冷清地歉然一笑,“抱歉,我记不清了。”
“你!”蓝色的眼睛顿时泛上愤怒的赭色,他歇斯底里地用俄语吼出来,“秦慕远,你够狠!让我在东欧彻底混不下去!反正我现在也是走投无路,我要你陪葬!”
他铤而走险到这里来,只有两条路:要么杀了秦慕远,得到秦慕远的权势;要么就和他同归于尽,一起下地狱。
“二十个亿……”他却陡然喃喃自语起来,饶有兴味地重复着这个数据,目光淡淡地转过来,“我不知道你是怎么估的这个价,但是你觉得,这个价值的人,是你能杀得了的吗?”
话音刚落,屋中的保镖尽数掏枪,指向的却是中间的那个蓝眼睛男子。
秦慕远满意地勾了勾唇角:刚刚接到他的警告电话时,他不是有意“迟到”,他只是稍稍地做一下安排,就像……现在这样。
“你们……”异国男子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眼中满是惊恐。
握着枪的手微微有些颤抖,他在那一刻竟然没有勇气扣下扳机,仓惶之中,他绝望地提出:“放我走!我可以既往不咎!”
在死亡面前,他宁愿亏损两个亿,宁愿倾家荡产。
趁着秦慕远没有回应之际,他猛然间扣住地上的女人,将枪口抵在阮琴的额头上:“放我走!要不就打死她!”
“你是不是……”拉长了声音,秦慕远无奈地摇头,“选错了人质?”
蓝眼睛一愣,瞬间了然:这个阮琴,在秦慕远眼里,什么都算不上!用她当人质,简直就是……笑话!
但是有人不这么想,秦程辉的脑子已经一片空白,他冲动地冲上来,狠力地将那个异国男人拽开,那个男人却顺势转身,枪口抵上了秦程辉的肚子——
“乒乒乒”连续的三枪,让秦程辉的身形剧烈地震动了三次,目光空洞地缓缓倒下。
秦慕远神色一凛,那些保镖当即开枪,瞬间就解决了蓝眼睛的男子。
这不是秦慕远一贯的作风,但是他不希望,留下蓝眼男子的命,让他在这里继续公开他的身份。因为,那个蓝眼睛,说得实在已经够多了……
“程辉!”阮琴尖叫,顾不上自己的衣不蔽体,冲上去按住他的伤口,可是咕咕的鲜血从她的指缝中流出来,很快就沾湿了秦程辉的衣襟。
“你……你在外面……究竟是干什么的?”虽然气息不稳,秦程辉却还是支撑着最后一口气,坚持要问到底。
“我从小就被抛弃,那个时候,我什么都没有……”他淡然开口,周身泛起一股难掩的落寞,“你说我能干什么?哥?”
一句“哥”,让秦程辉心中一痛,瞬间愧疚至极。
“送他去医院。”他却没有继续聊陈年往事的心情,淡淡地交代一句,率先转身出了屋子,却在走到门边陡然回了头……
【109】不让她知道
“送他去医院。”他却没有继续聊陈年往事的心情,淡淡地交代一句,率先转身出了屋子,却在走到门边陡然回了头,“秦家的事情,到此为止。”
秦耀民死了,他也不用在亲情和仇恨中挣扎报复。
秦家,可以依旧是秦家。
“程辉,程辉你坚持住……”他抬脚离开的时候,身后除了目瞪口呆的众人,只有阮琴的哭喊,在宽敞的会议室中回响……
其实,刚才的那场混乱,秦慕远完全可以远程“安排”,直接解决了那个蓝眼睛,但是他选择亲自来,就是为了和秦家也做一个了断,让所有的仇恨到此停止。
只是,有些事情,不是说停,就能停的……
。。。。。。。。。。。。
公司楼下。
秦慕远刚进入车中,手机便响了起来,是叶靖寒的号码。
“慕远,快来医院!”他着急地开口,“童遥身上的病毒,有新进展了!”
一句话,便让这个冷静超常的男人,选择了飙车。
********
半个小时后。
“秦家的佣人自杀了,这是在她口袋里发现的。”叶靖寒将一张遗书递过来,无奈地耸了耸肩,“是昨天晚上秦氏股票崩盘的时候自杀的,送过来的时候,身上都已经有尸斑了。”
陈嫂?
秦慕远皱了皱眉,脑海中想起了那个老实本分的妇人,疑惑地展开了她留下的信笺——遗书的字里行间,都是浓浓的愧疚。
她说是为了自己家里的事,才和阮琴做了一笔“交易”,把有毒的东西给童遥喝。但是当天晚上,秦氏就崩溃了,她知道阮琴永远不可能再帮她完成拿笔交易,绝望和愧疚之下,她终于走上了绝路……
“既然病毒是从阮琴那边来的,问她要解药会比较方便。”思量了半响,叶靖寒提出了这个比较折中的建议。
“恩。”秦慕远点了点头。
“那个叫秦乔天的小子,倒是挺重感情,主动去生物所了,好像说在那边有认识的人。”叶靖寒在边上嘀嘀咕咕地提了几句,陡然回身,正好撞上了秦慕远若有所思的目光,顺势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想什么呢?”
“他不可能拿回解药。”他直接下了肯定的结论。
“啊?”叶靖寒讶然,忍不住脱口而出,“为什么?”不是都说生物所里认识人了吗?
“今非昔比。”他浅笑着丢下四个字,抬脚进去看童遥,留下叶靖寒在原地继续茫然……
***
床上的人依旧睡得安稳。
她知不知道,秦家,在一夕之间,翻天覆地?
秦慕远静静地看着她,突然有些不忍,更不想告诉她:除了秦耀民的去世,秦家,还发生了很多很多事情……
她在睡梦中稍稍侧了侧身,额头几根碎发掉下,遮在了她小巧的鼻头,让她不由地蹙了蹙眉头。
秦慕远不由自主地抬手,帮她抚平那些碎发,目光柔软地不像话,他看着床上的女孩,突然大胆地想着:童遥,我们可不可以……
“小叔?”她却被这细小的动作惊醒,陡然睁开眼,惊讶地叫了出来。
一句小叔,瞬间浇灭了他的一切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