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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难自禁》作者:山月
文案:
谷非顼,俊朗挺拔的外表,爱慕他的女生多得不胜枚举,
可向来冷淡不喜女色的他,独独对青梅竹马的桑竫呵护有加,
他的桑竫,生得比女人还美,虽然过于羞涩,
他却情有独锺。只是这份感情,在他还来不及表白、还来不及细想,
他的桑竫竟然要结婚了,而对象竟是她,
那个曾跟自己有过一夜情的女子,这算是背叛吗?
心头那把怒火,烧得谷非顼理智全无,如果这是桑竫拒绝的理由,
那么他会讨回的!谁知谷非顼这一走,就是十年,
当再次重逢时,他的桑竫已是单身,不去多看桑竫眼中的无奈,
他只想渲泄心口上的那把妒火,想到他曾跟女人上床,
谷非顼粗暴的脱掉他的衣服,当高大的身躯欺压而上时,
那本该懂得取悦自己的桑竫,却是生涩的由着他啃吻,
转红的小脸写着不知所措,哭着任他欺凌……
第一章
一阵悠扬的琴声飘荡在午后,曲目是众所皆知的「绿袖子」,在有着温暖阳光的日子,听起来特别有种感伤而忧郁的味道,而原因则在于拉琴人,拉琴人的感觉、情感,对曲子的诠释,使曲子呈现出不同的面貌。
当最后一个音符消散在空气中,按压在琴弦上的修长手指才缓缓放了下来,抬起来的脸,有着秀气端整的五官,鼻梁上的细框眼镜使身上的书卷味更为浓厚,淡然的神情没有一般青少年的浮躁,反而有着不符合年龄的沉稳。
「桑同学,今天的练习就到这里为止,别忘了这个礼拜的考试。」负责教导的老师赞赏地露着笑容,朝面前纤细少年说着。
「好的,谢谢老师。」从容不迫地收好自己的小提琴,桑竫提起琴盒,向老师有礼地道别后,便离开这间只有特别生才能进入的琴室。
在这里,所谓的特别生有二种,一种指资质优越,在学业方面不但维持在上等标准,在其他才艺方面更是高人一等,而在这所堪称贵族学校中,只有达到这种标准的人,才能免费读这所学校,当然前提之下是,不仅学业要保持,就连比赛也不能掉到十名外才行。
另一种,便是身家来头不小,在社会上有相当的地位,对学校的捐款也有一定的金额,这样的人,学校自然也自动列入特别生行列。
至于桑竫,不但资质符合,他的父亲更是学校的董事之一,所以他理所当然地成为学校的特别生,也理所当然地成为校里的注目人物之一。
走在长廊上,由于不是寻常人能上来的楼层,所以一路上倒也没碰上什么人,只有几个也是到这里来练习的学生,但彼此都没打招呼,有的,只是冷漠的对望一眼,便移开眼而已。
规律的脚步声在近转角处,突然停了下来,深咖啡色的真皮软鞋转了个方向,走到几步远的大窗户,桑竫停在窗户前,镜片后的眼看向窗外,那里有人在踢球。
距离有些远,所以那些喧哗声和吵闹声并不很清楚,每个人看上去也都有些微小,他微微眯起眼,透过镜片,看见了那个发光体,一个像阳光般的存在。
看了好一会,不常笑的粉色唇瓣轻轻往上扬,然后转身离去。
就在桑竫转身离开窗户旁时,那被他深深注视的人猛然朝他的方向抬起头来,很沉地看了一眼,随后便转头跟自己的同伴说笑了起来,爽朗的表情又引来场外女孩的尖叫声,他却丝毫不在意似的,听若罔闻,跟着自己的同伴往休息室奔跑而去。
「喂,小谷,校花也来看你了耶。」一个球员拍了下被称为小谷的他,带些羡慕地嘻笑。
「说不定是在看你哦,你和我同一个位置耶。」朝队员眨眨眼,一点也没有高兴或不高兴的样子。
「我可没那个行情,说实话,你到底有没有女朋友嘛?我妹老缠着我要我问。」他这一问,旁边几个队员也同时靠过来。
「就是啊,每次帮你介绍你都拒绝,难不成你真的有心上人?」
谷非顼耸耸肩,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我是来踢球的,又不是来交女朋友,你们都那么热心干嘛?」
「话不是这么说,你一天没有女朋友,我们就一天被烦个半死,怎么叫我们不着急?拜托你行行好,快交一个,不然每一次你在的地方,女孩子眼睛都黏在你身上,哪还有我们的份?」好几个队员听见这个抱怨,都一起猛点头。
举起保特瓶,谷非顼灌了一大口,避开了这个问题。
「小谷……」
「你们太闲啦?」一声暴喝,所有围着谷非顼的队员顿时飞快四散。
满意自己的杰作,队长走近窃笑的谷非顼,坐在他的旁边,「又被他们催啊?」
「嗯。」关好保特瓶,谷非顼拿起毛巾擦着自己身上的汗,他知道队长接下来要讲的是什么。
「决定得怎么样?要加入了没?」继续着十战九败的游说,队长衷心希望这第十战能成功。
「早说我不加入任何社团了,有须要我会尽量过来帮你们。」伸展了一下身体,谷非顼起身换下运动服,准备闪人,既然比赛已经结束了,他也没必要再留下来。
「小谷,难得你那么好的身手,不加入我们真的很可惜,只要你出场,我们没一场拿败仗的,而且也能招收到更多队员。」不死心地,队长再度说着:「我们真的很须要你这个人才,如果你愿意加入,队长让你当也没关系。」
咱们队长还真大方,也收拾着自己东西的队员互看一眼,在心里赞叹队长的大公无私。
拿起自己的袋子,谷非顼走到门边,回头露出一个足以迷死人的笑容,「好啊,等队长的妹妹来当我的女朋友,我就答应。」一说完,他马上潇洒离去,留下拼命忍笑的队员,和满脸黑线的队长,因为队长……根本没妹妹。
一道纤瘦身影轻巧地避开众人的视线,拐进校园内隐密的一角后停了下来。
在那里已有一人躺在青翠清新的草皮上休息。
「你已经到了。」手里抱着教科书和笔记本及一个大型的饭盒,落坐在对方侧边,「来很久了吗?」
「刚到。」高瘦的身形一个利落的起身,伸手接过足足三层的大饭盒,将之摊开放在一条布巾上。由于谷非顼的父亲是桑竫父亲的下属,两人又同年,所以从小就认识,但他们始终避免在他人面前表示得太过亲近,以免招来不必要的猜测,造成桑竫的困扰,所以基本上没有人知道他们两人其实对彼此很熟识,而且感情更是不错。
谷非顼打开盒盖看见里面的东西时,不禁摇摇头,「你爸妈把你当猪喂吗?」
这是桑氏夫妇嫌桑竫太过瘦弱,便要厨子准备一个超大饭盒,让他带到学校当午餐,但桑竫根本吃不了一个大男人吃还吃不完的份量,所幸有谷非顼帮他。
桑竫漫不经心地点点头,也动手用餐,只是眼睛还舍不得移开带来的书本。
突然,一双手拿走他放在膝上的书本,谷非顼皱起眉数落着:「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吃饭时专心吃饭,不要一心二用,这样会消化不良,你看你那么瘦,不想办法胖一点怎么成?当心风一吹就飞走了。」
「哪有那么夸张?」低声咕哝着,但桑竫还是乖乖地拔下眼镜动手用餐。
他的度数不深,所以只在上课或看书时会戴上。
在用餐时,谷非顼忽然说道:「你还是不戴眼镜时比较好看。」
对这句话,桑竫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知道他对外表并不重视,跟他说再多,他也只是回答一些没啥意义的语助词,所以谷非顼便自动结束掉话题。
桑竫夹起一口青菜放进嘴里咀嚼吞下后道:「你上午去帮足球社比赛?」
「嗯,因为结束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所以来不及冲澡,只换了衣服。」说完,他拉起衣服嗅闻,「汗味很重吗?」
「还好。」桑竫倒不是很在意,「不会臭。」
他对味道很敏感,但不会排斥谷非顼流过汗的味道,因为除了微微的汗味外,还夹杂着一种太阳的味道,而不是一般人的酸臭味,所以他还能够接受。
「太阳的味道?」谷非顼朝他眨眨眼,笑开了脸,露出一口漂亮的白牙。
桑竫老说他的味道像太阳,有十足的男人味,但他反而喜欢桑竫那种清爽的感觉,就算流汗也没味道,更别说他的排汗系统不发达,几乎不会流汗。
又取笑他,桑竫微皱鼻子,送给他一个小小的不以为然。
自从他说过这个形容词之后,谷非顼只要一逮着机会,便会拿出来逗他,真是无聊!
对桑竫这个不自觉的可爱动作,谷非顼只敢偷偷暗笑,怕说出来后,桑竫会跟他冷战。他生气时不会跟自己辩论,不会吵更不会闹,只会冷冷的不说话,将人的存在当作不存在。虽然他不单开不起玩笑,还挺固执,爱逞强,但心肠却又比谁都软,矛盾的个性,总教他担心不已,放心不下。
桑竫见他不说话,嘴角却奇怪地上扬着,不禁怀疑地道∶「你在想什么?又偷偷笑我了?」
喔,漏说了一点,桑竫的疑心病也很重,更爱胡思乱想。
谷非顼一听,连忙否认:「没有、没有。」知道这种答案他不会接受,灵活的脑子一转,笑眯眯地道:「我如果像太阳,那你不就像月亮?」
「月亮?你头壳坏了?我又不是女生。」形容女生的名词他也拿来套在他身上?
「这跟男女没关系,我的个性活泼像太阳,你的个性文静不就像月亮?这样有什么不对吗?」他也不是很坚持这样的说法,只是觉得这样逗他很好玩,反正到最后桑竫还是会同意就是了。
「才不要!」蹙起眉,桑竫一口回绝,这样的说法让他……很不自在。
「哎哟,说是就是,对不对?认不认同我的话呀……」谷非顼开始耍起赖皮招数,意料中地看见桑竫因为怕麻烦而挣扎快投降的别扭表情,呵呵,可爱毙了,可是他还是不敢讲。
原本是不打算理会的,但受不了噪音的他终究敌不过谷非顼有如跳针的唱盘似的叫嚷,只好一脸无奈的点头,随便他了。作战成功的谷非顼这才停止他的必杀技,高高兴兴地继续填饱他的肚子,和桑竫很想翻白眼的表情成反比。
饭后,桑竫又翻开书本和笔记本,向谷非顼询问他不懂的地方,死板的条例他没有问题,但一应用到困难而又陷阱多多的实例上,他的脑子有时就会打结似的解不开。但谷非顼就不同了,他的脑筋灵活,理解力强,组织能力也不弱,课业上的内容他只需复习一遍便能到处蹓跶,他的资质聪颖,常让桑竫十分羡慕。
但是学校的名次上,第一名的常胜军却是桑竫,而不是常让他请益的谷非顼,这点始终让桑竫无法释怀,可是只要他询问谷非顼,他都只是挑挑眉、耸耸肩,没有回答,这就表示他是故意将「秀才」的名号拱手让桑竫,只不过从不正面证实罢了。
桑竫其实心里也明白,谷非项会这么做,也是为了他好,因为桑氏夫妇的关系。
他们自视甚高,对于自己总是有着令人厌恶的优越感,再加上社会地位及身价不凡,骄傲的心理作用下,他们绝不可能让他坏了他们的声誉。
所以身为音乐家的桑夫人和厌恶体能运动的桑先生便逼迫桑竫不单要在课业上超越任何人,也须在音乐方面拥有一定的声誉,以免丢了桑氏继承人的脸……不,正确来说,是他们两人的脸。
为了他们的面子,桑竫只能拼命念书,努力练琴,以达桑氏夫妇的标准,否则,他就只好等着接受难听的辱骂和更苛刻的要求,为了平静的日子,他的生活除了桑氏夫妇的期望外,其他都不重要。这些事,和桑竫从小便一起长大的谷非顼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