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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读过几天大学。
闻雯文不满地轻哼了声,满足了他的这个小要求,换了个有文化底蕴的词语,重新说道:“那就是老公呗。”
侯淼又看了她一眼,这次还顺便给她拍了个巴巴掌,由衷地感叹道:“真有文化。”
“献丑了献丑了。”闻雯文朝他拱手作揖,本来还想说一些,结果手机铃声在这时却突然响了起来。
她拿出来看了看来电显示,犹豫了好几秒才接通电话,而后不带喘气地说道:“我在千里之外就不麻烦你来接我了谢谢啊。”
电话那头的人还没有从这飞快的语速中反应过来,就听见对方已经把电话挂断了。
这番怪异的举动引得侯淼都不由地多看了她几眼,可闻雯文就像个没事人似的,把最后一口煎饼吃完后,擦了擦嘴巴。
她从健身器材上跳了下来,冲侯淼挥了挥手,告别道:“猴哥,时间不早了,我还得去参加同学会,今天就先走了啊。”
***
当闻雯文在一片车水马龙中杀出一条血路,紧赶慢赶到约定的地点,望着眼前这座传统的宫廷建筑的时候,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
谁选的地儿啊,开个同学会而已,用得着这么腐败奢侈么!
这座位于西城区的京城会所在b市众所周知,可真正来过的人却不多,所以尽管闻雯文在心底表现出了些些的不屑,身体倒还很诚实,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心想这里面一定有很多好喝的啤酒。
她步伐轻快地游走在古香古色的廊腰缦回之中,在同一个地点来回转了好几次后,终于悲剧地发现——自己她喵的居然迷路了?
高兴过头的人再也笑不出来了,一边后悔着刚才为什么没要让服务员带路,一边开始给夏雨荷打电话,想让她出来接一下自己,顺便再在周围寻找着可以问路的人。
谁知道问路的人没找到,一阵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娇喘声倒是先飘进了闻雯文的耳朵里,还夹杂着某种特定的撞击声,让她立刻僵在了原地。
虽然这座会所坐落在闹市之中的林立高楼之间,不过四下除了空气闷热了些之外,别的都和深山密林没什么区别,古意盎然。
而这道暧昧的声音便在这种安静的环境下显得格外清楚,听得头一次经历这种事的人从头到脚都红透了,要是再撒点细盐,应该就能直接吃了。
“……”妈妈的,有钱人都这么放荡不羁爱野战的么。
闻雯文不敢再往前走什么了,赶紧捂上眼睛屏住呼吸往另一个方向跑,却又不期然跌进了一个宽阔的怀抱,要不是因为在憋气,可能还会大声地叫出来。
她被吓得立马睁开了眼睛,只是下一秒又恨不得能自戳双目,后悔的表情在白净的小脸上尽显,心想还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怎么好死不死在这么天不时地不利人不和的时候遇见了他。
并不凉爽的晚风还带着花的清香,回旋在廊角檐间,吹淡了檐下六方宫灯的灯光,可不速之客的面容照样清晰,清晰得让人不容忽视,不见情绪的黑眸正望着一脸懊恼的人。
闻雯文自知躲不过,陷入两难的境地,苦恼地皱了皱眉头,却没有过多犹豫什么。
她二话不说,直接踮起脚尖,捂住了商亦衡的嘴巴,把他拉到了不会被人看见的角落里,什么解释的话都没有说,只单单说了一个字:“嘘!”
找到了藏身之处后,闻雯文还在伸长脖子东张西望,仿佛她才是在公众场合做不可描述的事的人,生怕被什么人发现似的,可没过一会儿,却忽然觉得自己的掌心似乎传来了一阵酥酥麻麻的痒意。
像是呼吸喷洒在上面,又像是嘴唇轻轻碰触。
由于她对商亦衡向来都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所以此刻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第二种可能性,回头看了他一眼后,像摸了烫手山芋般甩开了自己的手。
淦,变态,居然亲她的手心啊啊啊啊!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是个美丽的误会,但是这算不算是商先生先亲的呢哈哈哈哈哈哈
你们输了,快粗来冒泡!
好消息,好消息,本文作者和小剧场携款逃跑了,正文君伤心之余,还是得坚强地主持大局,为了回馈广大读者小天使们近段时间的支持,决定每个人都送一个小红包,还请大家不要客气,留言就有,留言就有啊=3=
这真的是我有屎入V以来更得最多的一次了……(忽略隔壁的隔壁的督主。
看在我这么认真的份上,就算今天没有小剧场也要给我捧个场可以吗TAT
因为后天要上一个看千字收益的收藏夹,感觉我的订阅不会太高,所以为了不成倒数几个,明天还是不更,我们星期一再见啦(和我一起守护我的自尊吧QAQ
☆、第十六种吃法
“你偷亲我的手干什么!”
闻雯文在面对眼前的男人时,似乎总会不自觉地保持一种固定的姿势——如果有能够靠的地方,那她一定会死死地靠在上面,甚至巴不得能从3D变成2D,只为了可以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此刻当然也不例外。
松开手后,她的背部又紧紧地贴着墙面,顺便把手也压在了身后,表情变得有些不自在,压低了声音质问着。
可惜“罪魁祸首”好像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仿佛刚才偷袭闻雯文手掌心的人压根儿不是他似的,一脸的事不关己,神情从容地回答道:“几天不见,你给人乱扣帽子的本事倒是见长。”
“……”哎哟嘿厉害了,不承认错误也就算了,居然还倒告她一记状,要脸么?
虽然有关于他亲没亲她的手这一点确实还有待商榷,但是这也不能掩盖这件事本身带来的极其恶劣的影响啊。
精神受到严重打击的人撇了撇嘴,一张小脸上毫不遮掩地流露出了不屑的表情,还扭过脑袋暗自嘀咕了句:“哼,敢做不敢当,算什么男人。”
尽管这道说人坏话的声音不算大,可由于他俩之间的距离太近,以至于这句话最后还是只字不漏地落进了身边人的耳朵里。
不过在听见这波强行的指责后,商亦衡只是“嗯”了一声,倒也没有什么太多别的大反应,大概是因为已经被她误会习惯了,现在就算再多一项莫须有的罪名也无所谓。
他不再为自己做什么无罪辩护了,浸在万物影子里的眼睛不见波澜,而后若有其事地问道:“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当?”
“……”这算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么?
见状,闻雯文也顺势往后退了一步,用手给自己扇风降火。
她本打算好好教教商亦衡应该怎么做人的,却又因为还没有想好反击的台词而作罢,无措的脚尖在地上胡乱戳着,好像这样就能把答案从地底下戳出来似的。
于是没人说话的空气里一时间只听得见她的脚尖和地面相碰的声音。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地理位置太过偏僻的缘故,从一开始到现在都已经过去好几分钟了,也迟迟不见有人路过这里,就连途经而过的晚风都识趣地放轻了动作,像是生怕惊扰了这方小天地里的男男女女。
不过商亦衡刚好也没有打破现状的打算,一言不发地望着还在和水泥地较劲儿的人,任由气氛这样安静如鸡下去。
可惜闻雯文只察觉到了他的目光,并没有抬头看一眼,反而把头不自觉地压得更低了些,同时还终于想起了又被抛到脑后的正事,心想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一种叫做“一秒让人分心”的超能力的话,那么一定是为这个男人量身定做的。
她振作了起来,双手重新扒在墙角上,一边探出半个身子,往不远处的黑暗看了看,一边挠了挠后脑勺,设计着逃跑路线,却万万没想到那道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居然在这时又恰巧传了过来,幸好不算太大声。
“……”我的个大哥大姐些,这儿好歹也算是半个公共场所吧,要不要玩得这么尽兴啊!
正在观察敌情的闻雯文动作一僵,怏怏地缩回了爪子和脖子,无力地靠在墙上,都快给这对不见其人只闻其声的野战军跪了。
本来她一个人听的时候可能只会觉得羞耻而已,但是一旦变成两个人,双份的羞耻叠加起来可就是尴尬了啊。
可是和这些比起来,闻雯文此刻的心情还要错综复杂得更上一层楼,因为在尴尬羞耻的基础上还额外附赠了一点的紧张。
她祈祷着商亦衡没有听见,下意识抬头看了他一眼,毕竟他的反应才是重点观察对象,却发现对方正在回望着自己,而且看上去好像准备开口说话的样子。
见状,闻雯文吓得心一紧,一时间急得差点又伸手去捂他的嘴巴了,好在临近最后的关头又突然反应了过来。
有了前车之鉴,她这次不敢再直接上手了,只是把食指竖在嘴前,做了个嘘声的动作,示意商亦衡先暂时别说话,免得暴露了他俩的行踪。
闻雯文把之前被打断的思路接了起来,正琢磨着该如何把整件事的前因后果告诉他,却不料那声音不减反增,而且比刚才的分贝还要更大,简直就是……一浪更比一浪骚,想听不见都难。
这下她算是彻底无语了,被成功治好了尴尬癌不说,就连羞耻度都被拉高了好几个level,心想既然事已至此,作为一个成年人的商亦衡肯定也能猜得到发生了什么。
于是闻雯文懒得再解释说明什么了,二话不说,直接以电光火石般的速度踮起脚尖,抬手牢牢地捂住了他的耳朵。
哦,别问她为什么不捂自己的耳朵,毕竟有脑子的人应该都知道,她倒是能轻轻松松抵抗住这些误人子弟的声音,可眼前这个男人能管得住自己躁动的心么?能么?
答案肯定是不能的啊,而且他体内的不要脸因子肯定还会被催化成某些不可描述的动作,所以她怎么可以放任他听见这种罪恶的声音呢。
虽然小姑娘的出发点是好的,不过她似乎捂得太过用力,温热的掌心紧紧地贴着商亦衡的耳朵,他甚至还能感受到她的双手在微微颤抖,大概是下定了决心要把那些不该听的声音都隔绝在外。
好在最后的结果也算是没有辜负闻雯文的良苦用心,因为耳内的轰轰声几乎盖过了那些不干净的杂音,把不好的影响降到了最低。
商亦衡低头望着还在白费功夫的人,也没有阻止她什么,神色如常地面对这番没头没尾的举动,就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
他知道自己又被划分到了“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的列表里面,却难得有兴致陪小女孩玩这种幼稚的游戏,忽得轻叹了一声,语气怅然地问道:“怎么,不怕吵到你的手了?”
“……”这是在为了刚才的事暗讽她么?
周遭天沉地暗,昏黄的光线就像是一个能瞒天过海的谎言,将商亦衡冷峻而刚硬的面容伪装成了柔和的线条,一切都真实得让人几乎看不出任何的破绽来。
差点被迷惑的闻雯文强忍住想要自我反省一下的欲望,心想这么记仇干什么,以为人人都像他一样,只会用这种不要脸的套路么!
她鼓了鼓脸颊,打算堵住商亦衡的嘴巴,却又腾不出手来,正犹豫着要不要先撤下一只手来,另一位不速之客却提前帮她完成了这项艰巨的任务。
可是闻雯文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庆幸,因为这位不速之客正是她的手机铃声,而且出色的音质音量直逼国产老年手机,用惊天动地来形容也丝毫不为过。
“……”嗯,日常作死(1/1)。
最后的她还是立刻放下了捂在商亦衡耳朵上面的手,在第一时间以最快的速度按掉了铃声。
尽管如此,还是晚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