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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后。”
的确在一个星期后开张了,布置的雅致又玲珑贴心,咖啡厅的中间是一架钢琴。
明明没有剪彩也没有鞭炮,这天竟然来了不少人,看着她们看过来时候亮晶晶的眼神也能猜到都是粉丝。
专请的咖啡师有三位,收一个不相同,即便是同一杯咖啡,但是味道却各有千秋。
范浩然抚摸着钢琴,带着些回忆的温暖色泽,触摸在钢琴紧闭的盖子上,那些记忆犹如潮水般涌上来。埃里克坐在钢琴前弹奏、创作……还有那凝视的爱恋的目光,紧追不舍。
大抵是他罕见的温柔神色,咖啡厅即便是坐满了人,竟然也静悄悄的。
他打开琴盖,坐在了钢琴前。
脑海中全是埃里克的身影,第一次相见时候那个小小瘦瘦的身影,成年后的稳健天资,他的每一个作品,每一张曲谱,说话时候的动作与他天籁般的歌喉……一切的一切,都被清晰的收录在了大脑。
手指缓缓压下钢琴键,柔软的琴音,春日海涛般的动人声音,那个姿容凛俊的男子,眉目柔和,随着按压琴键的动作为微微移动着线条健美的手臂。
《胜利的唐璜》中所截取的最柔软温情的部分。他微闭着眼,脑海中埃里克凝视的眼眸仿佛近若眼前,最真挚的……从一个复仇者蜕变成幸福男人的眼神。
他开口了,几乎是耳语那般轻柔无声:“我已下定决心,已下定决心……”,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宛如回到了从前,他走入了一个名为‘埃里克’的魅影陷阱。
埃里克死去对于他才过了两个月,可是却如此煎熬犹如千年。
他低沉的带着男性魅力的微哑声音逐渐张开:“一切越过了不归点,现在已无法回头。我们的激情戏如今终于落幕……”钢琴之音逐渐变重,男性的声音带着对往昔的追忆,低沉的男声微微上扬,“不论是对或错,最后一个问题,还要等多久相爱的我们才能结合……何时血液才能沸腾……何时沉睡的花蕾才能绽放出花瓣……何时火焰终将耗尽我们?”
理应是二重唱的部分此时只有一人在钢琴前悲唱,微微扬起的脖颈,闭合的眼眸,沉吟的歌喉因为缺失了另一部分而显得孤寂又单薄:“一切越过了不归点,这最终的门槛,已越过了桥梁,就站着看它燃烧……”
逐渐低沉下的声音变得缓慢,其中的淡淡的惆怅令在座不少人哽咽起来,失去过后的无奈,如今只能在回忆中品尝当初的甘甜:“我们已经越过了不归点……”
最后的曲调再次变得犹如耳语,回落的潮水将沙滩曾经的痕迹全部抚平,但是曾经依旧存在,那七十八年的时光,那所有的回忆……一切都让人感到窒息般的伤痛。
“说你愿与我共享坚定爱情,一生一世。指引我,拯救我走出孤独。说你需要我陪你在此、伴你身旁。不论身在何方,也让我同行……”
“泰京哥……那个是jocker?”jeremy捂着心口泪汪汪的缩在那儿。
黄泰京立刻回过神,像是防御一般抱着胸:“不是要来看他吗,过去吧。”说着大步流星的往里面走。
呆愣的坐在钢琴前的范浩然被店里粉丝的掌声惊醒,他真是昏了头了才会在这里弹钢琴!
黄泰京的内心在现在真是非常的复杂,在jocker离开后他就立刻威逼jeremy说出了那天晚上他和jocker究竟去了哪儿。
现在他真是对这个人抱有非常大的好奇心,能躲避子弹?这是在拍玄幻片吗这是。原本以为这个男人永远都是衣服难以靠近的讥屑的模样,意外的竟然看到他……那么柔情的姿态。
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能俘获这样冷漠的人的心?
第48章 《原来是美男啊》【6】
银灰色眼眸的法国青年看着电脑屏幕上的那个凛俊的男子低哑的轻唱,歌词中充斥的浓烈感情让他的血液都要凝固。
这一段被放在了网上的视频仅仅一天的点击就已经上百万,但是alain在意的并不是这些。
他嫉妒着让baudoin露出这么温柔表情的那个人,原本是属于自己的东西被转眼夺走的愤怒与恨意让他被火焰烧灼得沸腾。
而正成为网络热搜排行第一名的范浩然在做什么呢?
他坐在角落的窗边,右手边放着一杯热气氤氲的咖啡,左手单手拿着一本黑色封皮的书,纸张翻过的微妙弧度被好看的手指按压。斜斜的靠在座椅上,从拉开的帘幕能透过玻璃看到外面的雨景。
“您好。”穿着铅灰色薄风衣的男人走过来,是个看上去非常严谨的男人。样貌清俊,带着黑框眼镜,“这样听起来似乎有些傻气。”他习惯性的推了一下眼睛,“我是受叫做高美女的人介绍来的,听说您可以进行一些能够解决我现状的交易。”
店里的人并不少,不仅仅是因为作为joker,还因为前几日的那一场钢琴演奏。殷殷切切的不少人抱着或许能现场听一回的希冀而前来。
而面前的这个男人丝毫没有顾虑的走了过来,在粉丝们咬牙切齿中,他似乎并不关注娱乐圈,也并不在乎面前的这个男人是不是有名的人物。
“您是我要找的人吗。”男人表情冷淡的重复。
合上书,书面上的是因为字体,只是书的造物似乎是某种皮革纸,柔韧非常,“过来吧。”他站起来,拿着书往楼上的休息室走。
男人转身跟在后面,只是一个转身,他微微皱眉,有些疑惑刚才还被这个名叫joker的人拿在手中的黑色书封的书籍却不知道去了哪里。
魔术吗?他这样想。
“是魔法哦。”范浩然推开门,回头笑得轻佻。经历了上次的弹奏,那种摧人心肝的疼痛过后,他不得不用那样窒息的方法让自己明白。
一切都已经结束了,他该向前了。
跟在身后的男人瞳孔微微紧缩。读心术?怎么会知道我在想什么?
“不要胡思乱想,进来吧。”做了个请的动作,他的笑容假面更加完美,像是深潭表面被阳光撒上的粼粼之光,但也仅仅只是表象,在更深之处,冷郁的寒流让人难以呼吸。那是种没有了在意、没有了束缚、无所顾忌的、可以伤害、可以抛弃、可以容忍、可以包容吸纳的神色。让人不敢与之对视。
“那么,请说明你的来意吧。”高健修长的男人伸手示意他坐下,在他坐在圆沙发上的时候,范浩然将热茶放在他面前。
然而,事情还未开始,下面忽然响起脚步声,急促的大跨步,快步的跑上来的声音。
门忽然被撞开了。
黄泰京两手垂在腿边,站在那里用力的喘气,画着黑眼线的双眼依旧凶狠非常:“joker,过来!”他看到坐在圆沙发上的男人,立刻对站在一旁的范浩然命令,毫不客气的魔王式口吻。他死死盯着沙发上的男人似乎在防御着什么,“你快过来。”
沙发上的男人依旧冷淡,只是有些不悦的皱眉看着闯进来的黄泰京:“这位先生,你没有看到我们在谈事情么,还请出去。”他也站起来,将手插进风衣口袋,拒绝的神色,等待这个闯入者离开。
“黄泰京,你怎么过来了。”他轻轻侧了一下头,捏了一下自己颈椎,有些苦恼的模样,“我没记错的话,今天你们应该有广告拍摄吧。这样大模大样的闯进我这里没有关系吗?”明天的头条记者们不用发愁了。
因为特意从jeremy口中得知了有关范浩然目前处于家族争斗中的事情,而无意中听到了有关这次这个男人或许会被暗杀的消息。他心脏骤然紧缩,这种感觉来得太过突然且没有道理。归根结底,他脾气虽然暴躁,但是心底却比大多数人都要善良。
黄泰京立刻动作迅速的将人拉住手腕拽过来,转身就要拉着人跑。
“你怎么了。”范浩然无奈,将人又拽回来,随后对身后的人说,“不好意思,今天恐怕没有时间了。”
“没有关系。”他点头,“那么我下次再来访。”颔首过后便离开了。
这反应令黄泰京像是被戳破的气球般,这下倒是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他的行为了。
“怎么,这么担心我。”范浩然一改刚才的有礼,笑得轻佻非常,然后对要反驳的黄泰京伸手示意禁音。他一边说一边弯腰查看刚才被那个男人坐过的地方,“想要喝什么咖啡?下面的那三位咖啡师手艺还是非常不错的。”
桌子下被安装了窃听器。
他看到了,黄泰京自然也看到了。大魔王的脸色实在是难看,伸手就要摘下来,却被一只手按住了。
“黄泰京,我饿了,走吧。”这种事情不好在这里说。
眼神凶狠的魔王大人气势汹汹的走在前面,抱着双臂等待这个家伙给他一个交代。但是,他们又是什么关系呢?即便是他因为担心而跑过来,而被担心的那个人却并没有解释的必要。
但是范浩然并不在意这些,满足一个人的好奇心对于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事。
“高美女?”黄泰京从他的脑袋的搜索出那个菟丝花似的女扮男装的女人,“她为什么要……”
“不是她,只不过是借了她的名头而已,不过这些并不重要,等到今年之后我就可以离开了。”他垂眼看着高脚杯里的水,透明的玻璃层包裹着纯洁的水液,因为光线而在玻璃质的表面折射出光晕。
黄泰京再次抱起胳膊,抵御着什么一般,他要使自己坚不可摧,毫无裂缝。他是个完美的容器,因为童年的缺失,他从来不会去奢望得不到的东西。
可是最后他还是忍不住开口追寻,发紧的喉头完美没有开口轻唱的美妙,带着微哑:“你要回法国吗。”
回法国?他没有任何能够回去的地方。吸收了系统的他虽然性格没有改变,但是他知道,他的灵魂里同样被系统强硬的种植了对于次元空间的责任。不能反抗,从灵魂深处根植的束缚。
“不,我要环游世界。”他笑着说。灯光将他的侧脸分割,直挺的鼻梁划出角度英挺的阴暗,在凛然的侧脸上显现出怪异的形状。
那样的笑容非常的帅气,明明依旧像是往常的带着轻佻的模样,但是那种居无定所的毫无目的般的神情。那样的神情让黄泰京罕见的有种隐约的不安,心绪复杂又剧烈的鼓动着。
说点什么,我应该说点什么。他这样拼命的想着,但是立刻阻止自己。
他皱着眉头,准备说些什么。
精致的完美面孔,看上去带着女性的知性柔美。那个女人走过来,摘下墨镜:“能在这里见到你,真是巧。”慕华兰笑得很得体,“这位是最近非常受关注的joker吧。”她颔首点头。
黄泰京的脸色没有丝毫的改变,但是心口却仿佛再次因为这个女人的出现而被撕裂,从里面喷洒出黑色的淤泥,所有的沉寂在角落的回忆立刻涌上来。但是他的表情依旧坚硬而牢固。
“您是?”范浩然坐在那儿没有动,笑得彬彬有礼,但是翘着的腿却并没有放下来。
“我是慕华兰。”似乎是因为被人询问姓名而有些僵硬,她的人气早已经没有了,但是这么直观的感受还是第一次,“你们小辈可能不知道,我也是唱歌的呢。”
“慕华兰?”他惊讶瞬间后,立刻评估面前女人的价值,但是很可惜,这个女人没有多少能够收取的东西了,只是一个空空的晦暗的灵魂。
范浩然优雅的站起来,这动作令黄泰京挑了下眉。
“真是罕见。”他上前绅士的微微弯腰,然后执起慕华兰单着黑色丝绒手套的右手,轻轻的吻她的指尖,口中却是足够怪异的话,“空空如也的灵魂我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