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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卿清瞟了坐在边上岿然不动的齐子皓一眼,摸了摸齐静沅的小脑袋,笑眯眯地道:“这事儿,得让你父王答应!”
自从生了靖晖之后,齐子皓那是绝绝对对地吸取教训了,每次和她在一起时,肯定会提前服下避子药,甚至就当着她的面明目张胆地用,意思便是告诉她他不打算再要孩子了,谁说都没用。
叶卿清也不好反驳他,虽然她确实还想再要一个安安静静、乖巧听话的小女儿,可齐子皓死活不同意,她总不能伤了他的心吧!
齐静沅一听叶卿清的话,果然就赖到齐子皓身上朝他撒起了娇来。对于定王爷一家这种在大庭广众之下腻歪的行为,一众臣子都表明他们早已习惯了,因此也都见怪不怪了。
齐子皓偏过头冷冷地看着叶卿清,像是要从她身上打量出什么似的。
而叶卿清盯着他的巨大压迫,讪讪地笑了笑,随后便心虚地装作若无其事用起了桌上的美食。
散宴之际,叶卿清没想到居然会遇上一个熟人。也算不得是熟人,只是不久前才刚刚见过。
“见过定王妃。”王香香主动上前给叶卿清行了个礼,软糯娇柔,一成未变。
叶卿清定睛看着眼前这个娇艳妖妍的女人,相貌气质与当初在安州城时感觉倒像是完全变了个样。
镂金丝钮海棠缠枝花纹蜀锦衣、桃红色漩涡纹纱绣裙,高高挽起的美人髻上斜插着一支金海棠珠花步摇并金丝八宝攒珠钗,手上的珊瑚手钏、脖间的赤金盘螭巊珞圈无一不展示着富贵与妖娆,嘴上一点朱砂印、额间美花细均透露着一股属于女人的媚态。
叶卿清在宫里见到王香香的确还是有些诧异的,原想着当初安州城她们之间也就是个过客,没想到如今又会扯上关系。看到正在朝这边走来的庆王,叶卿清扯了扯嘴角,算起来,如今王香香倒是比她高出了两个辈分了?
一想到当初在安州城时,王香香还打过齐子皓的主意,叶卿清便没有什么心思与她套近乎了。她甚至连最起码的伪装的笑容都没有了,只淡淡地道:“起来吧!”
而在见到庆王那明显因酒色过度而松弛下垂的脸庞时,叶卿清福了福身:“见过皇叔公。”
齐华庆乃是先帝的皇叔,虽说年纪比先帝还要小两岁,可到了齐子皓与齐浩南这里,他那辈分高也是正常的事。
“免礼免礼!”齐华庆其实早已见过叶卿清多次,对她的美貌也一直看在眼里,正准备上前亲自去将人扶起来,可在见到齐子皓黑着脸走过来之后,刚刚迈出的步子又悻悻地收了回来,一脸假笑。
齐子皓自是不会对齐华庆行礼,就算他要行礼,那齐华庆也不敢受啊,他还害怕这边厢要是受了齐子皓的礼,说不准回头就被人给砍了。他表示,还是他那大皇兄在位时他比较自在,每次惹了祸都有人跟着他后头擦屁股。到了先帝那会儿,好歹两人年纪相仿,小时候不懂事的时候还一起玩过,那也是有些情义的。
但到了齐浩南这里,即便他辈分大、年纪大,那也是缩着脖子连个屁都不敢放,每次就算是喝花酒还要小心翼翼地注意着会不会惹下什么麻烦。齐浩南而齐子皓这两个侄孙,他是觉着看到了就发憷,那一个个眼神就跟冰刀子似的。
眼下,见齐子皓冷着一张脸站在他面前,他他讨好地笑了笑:“本王,本王就先告辞了!”
随后,带着王香香便逃也似的离开了,生怕齐子皓看出了他刚刚的那些小心思找他算账。
“回去吧!”齐子皓牵起了她的手,“孩子们都已经上了马车了。”
叶卿清好奇地问了一句:“这个王香香是进了庆王府?”
本事还真是挺大,只不过她一个孤女是怎么在短短两个月左右的时间里就从安州城来了定京城,还被庆王给看上了?
齐子皓紧抿的薄唇微启:“据说是王文海的一个故交收留了她,带回了定京城。庆王与收留王香香的那个人走得很近,也就是臭味相投之辈,一来二去看上了眼,便将人接到府中立为侧妃了。”
对于齐华庆之流的皇室中人,只要他们不做得太过,齐浩南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至少这种后院里的事情是不会多加干涉的。
但是,这个王香香的事情大约是有些古怪的。现在虽然还没查到什么内情,只是若想靠着庆王来打些什么主意只怕这王香香背后的人还真是想错了!
侧妃?
叶卿清撇了撇嘴,她想起了当年她与齐子皓成亲之后没多久,庄贵妃便打算将庄佳佳塞给齐子皓,最后被他们识破了阴谋,借着庆王的手来了个将计就计。那时,碍于庄贵妃与二皇子还有庄家的面子,庄佳佳也是被齐华庆抬进了庆王府做侧妃的,只是听说后来没多久人便没了。
听说庆王府后院美人如云,叶卿清诧异的不是齐华庆会收了王香香,而是她会给无权无势、无依无靠的王香香一个侧妃之位。到底是王香香的手段太过了得还是背后有些其他的原因呢?
叶卿清能想到齐子皓自然都会考虑到,庆王他查过,除了女人方面,还真没做过什么太过的事情。最主要的原因便是他胆小,实则也是他精明,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毕竟,天子的底线即便是皇家中人也是不能随便去触碰的。
。
回了定王府之后,齐子皓并未陪叶卿清一起回卿园,而是自己先去了一趟茗水院。
叶卿清沐浴出来之后,忽然就想起了今天的晚宴上齐静沅说的要妹妹的话。靖霄已经七个多月了,现在如果再要一个孩子的话,应该也挺合适的,最关键的是,她和齐子皓一个刚满二十,一个刚过而立,再晚几年的话,好像也不太好。再加上那男人在这方面极其固执,根本就听不进一点儿她的话。
其实,叶卿清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但那些撕心裂肺之疼都由齐子皓牢牢地帮她记到心里了。
这会儿,趁着人还没回来,叶卿清快速爬到了床上,打开床头的那个暗格,一看那个熟悉的药瓶果然还直挺挺地立在里面。
叶卿清眼珠一动,将药瓶里的药全都倒了出来,然后小心翼翼地朝门口望了望,这才用锁打开了自己私藏的一个小匣子。里面的药丸与齐子皓通常吃的避子药不仅长得一样,而且亦是无色无味的,这可是她软硬兼施才让肖扬研制出来的。她表示自己心累,哪有为了孩子还要与自己的相公这般斗智斗勇的!叶卿清数了数相同的颗数,装回了药瓶里,而后原封不动地将药瓶又放回了暗格里。
叶卿清刚刚将暗格关上,房门便被人一把推开……
☆、207 甜蜜的算计,坠崖(一更)
听到响动,叶卿清吓了一跳,几乎是立时便扭头朝门口看去:“子皓,你回来啦!”
叶卿清嘴角扯起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朝他走了过去。
“嗯。”齐子皓淡淡地回了一句,眼睛往床头的暗格那里瞟了瞟,状似不经意地问了句,“你刚刚在做什么呢?看到爷回来似乎是很惊讶的样子?”
“我哪有惊讶了?竟会疑神疑鬼!”叶卿清撇了撇嘴,打算走近后头的浴室里帮他准备一下香露、浴巾什么的,这种夫妻间的私密事儿她惯常不爱让丫鬟们来做。
齐子皓拉住了她,见她身上只穿着薄薄的亵衣,皱了皱眉:“你先去歇着吧,我自己去便行了!”
“不用我帮你擦背?”叶卿清挑眉,脸上微微有些羞红。
夫妻五年了,每逢主动提起这些事儿她还是不大放得开,然而今晚齐子皓却并没有领情,他再次睨了床头的暗格一眼,上前摸了摸她的发顶柔声道:“快些到床上去吧,回头着凉了又得受罪。”
这会儿已经是秋末了,再过些时候屋子里的地龙都该烧起来了。叶卿清体质本就偏寒,也就这些年才好了一些起来,若是病了又是一番折腾。
叶卿清看着他提拔的背影,暗自咬了咬唇。
“清清,别闹了,睡觉!”齐子皓一把握住被子里那双柔若无骨的小手,阻止她往下的趋势,偏头看向了那张带着坏笑的明丽小脸。
今晚,总觉得有些怪怪的。所以他难得沐浴了之后就规规矩矩地躺了下来,可这平常与他多欢好几次都要让他百般好话来哄的女人偏偏如此热情,再加上晚上在宫里她对孩子那种暧昧不明的态度,难免就让他起了疑心。
叶卿清一点没将他的怒气放在耳里,反而笑嘻嘻地挠了挠他的掌心。
嘶——这个小妖精!
齐子皓干脆坐起身来,却不想映着屋里柔弱的角灯恰好看见了她胸前那一片柔软雪白的美景,他暗自低骂了一声,偏过头去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唇瓣。
叶卿清看着他那副“纯情”的模样,不由得也坐起了身子吃吃地笑了起来:“子皓,你什么时候学着那话本里要做柳下惠了,嗯?”
“你……”齐子皓刚刚转过身,见她的亵衣松松垮垮的系着,气急败坏地将被子给她拉了起来,“你给本王好好睡觉,明晚再狠狠地收拾你!”
叶卿清冷哼一声,嘴角的笑容虽然看着依旧无谓却挂上了一丝凝肃:“齐子皓,我记得上一次你不愿意碰我的时候还是没怀上靖晖之前的事儿,那时候你说只有娇娇和靖霄两个人就够了。可现在,你哪次不是明目张胆地在我面前就吃避子药啊,你今晚又是想闹哪出呢?”
叶卿清知道齐子皓大约是有了些怀疑,只好先发制人。
齐子皓也冷下了脸,小声地嘟囔道:“以为爷不知道你打的鬼主意,不知道将避子药给藏哪去了,回头再撩拨得爷欲火焚身,不得不妥协……”
以前他便上过当,决不会再来第二次!
“齐子皓,你胡说些什么呢?”叶卿清气不过,直接拿起手边的枕头砸向他,“有你这样说自己娘子的吗?我什么时候就做过这种事了!让你污蔑我、让你污蔑我!”
说到后来,更是激动得直接拿粉拳砸到了他的身上。
齐子皓先是一把挥开她砸过来的枕头,后来也由着作乱,反正她那点小力气无异于是在替他挠痒痒。
可后来见叶卿清就没有停手的意思,怒上心头,紧紧地捏住了她的手腕:“叶卿清,你够了啊!你看咱们孩子都这么大了,你还要和我闹,让别人看笑话是吧?本王有没有污蔑你,你心里有数,我都看到你动了床头的暗格了!今天,爷就把话丢在这了,孩子的事你就别想了!以后你再敢动避子药,爷要你好看!”
真当他是傻的呢!要是这点小心思他都猜不到,早就被旁人算计去了!
叶卿清眼眶红了起来,泪水在里面直打转,倔强地仰着小脸梗咽道:“谁动你那些破药了!每次你做的那些决定什么时候我就能插得上嘴了,你凭什么冤枉我!”
那副委屈至极的样子让齐子皓心中一働,他手上松了些力,看着自己的女人一副咬着唇好似受了极大冤屈的样子,心里有了些松动。
真的冤枉她了?可刚刚他推门进来的时候明明就看到她鬼鬼祟祟地将暗格关上了。
叶卿清见他还是一副怀疑的样子,气得一把将手抽了出来,打开暗格拿出里面的药瓶直接砸到了他的身上:“你自己看,你宝贝的那些药还在不在,少了几颗,我到底有没有把它们藏起来!”
齐子皓见她气得胸膛起伏、眼泪直落,眸子微微垂下,沉默了些许,随后拿起了砸到他身上又滚到床上的药瓶捏在手中,并没有打开,而是低低地说了句:“对不起……”
那副模样就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整个儿蔫了下来……
叶卿清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