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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能跟在他身边,得他的欢心,哪怕只是一个妾,她也愿意……
目光在徐子衿和白莲婳之间不断穿梭,女人向来直觉灵敏、心思敏感,尤其是李玉婉这种不择手段哪怕是头破血流也要挤进本不属于她圈子里的人,察言观色早已成了她的家常便饭。
她没有忽略叶卿岚对徐子衿的那抹与众不同,亦知道白莲婳也如同她一般看到了刚刚那一幕。就连霍云歌眼底那被掩饰得很好的星星点点,她也没有遗漏……她李玉婉可不像那些自小被父母家族捧在手心里的大家小姐那般单纯!霍云歌,对叶卿岚可不仅仅是兄妹之情呀!
白莲婳抬眼看向挡在她身前的女子,目露嫌恶:“你做什么?让开!”
李玉婉嗤笑了一声:“白姑娘今日为何不像往常那般柔弱知礼了?是因为没有别人在身边,还是……觉得我李玉婉不配让你伪装?”
看着眼前这个牙尖嘴利的女子,白莲婳心中冷笑,看来谁都有两面啊!这个平日里唯唯诺诺的女人,如今也敢在她面前摆谱了?恐怕……这是特意跟踪她离开戏台、将她堵在这塘边的吧?
“说吧,找我有什么事?”白莲婳眼中目光一如既往地倨傲,虽然看到李玉婉的真面目令她心中有些惊讶,可打心底她并认为她有资格与她对抗。
李玉婉淡淡地笑了笑,眸底闪过一丝幽光:“刚刚荣国公在看到徐子衿的时候笑了,想必白姑娘也看到了吧!”
“那又怎样?”白莲婳状似无所谓地冷哼了一声,其实心里早已恨得不行。
徐子衿和李玉婉可不一样,若说有资格与她争的,非徐子衿莫属!她们两人家世相当,偏偏相貌才情又是不相上下,这令白莲婳有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再加上,她在定王妃和叶老太君两边接连碰壁,看到刚刚那一幕就更有如芒刺在心。
李玉婉嘴角勾了勾,并肩与她对着塘面,偏头道:“可是对于别的人,甚至没有任何不同。”
这话,就差没有直接说,叶卿岚是对徐子衿有意了。
白莲婳双手紧紧握起,目光嗖地如利箭般朝李玉婉扫了过去:“既是心中不忿,就自己动手去解决便是了!定王妃不是待你与众不同么?你大可以去找她帮你。我想,对于这个姐姐的话,荣国公应当还是会听上几分的。到时候,说不定就注意到了你呢!”
白莲婳冷笑着,毫不留情地挖苦讽刺,她如何没看出李玉婉根本就是在叶卿清那里就不得眼,否则,她又怎会找上自己?
这种拿别人当枪使的事情,是她早就用烂了的,可笑李玉婉居然想拿来用在她身上!
李玉婉仿佛根本没有听出她话里的冷嘲热讽,而是开门见山地说了起来:“白姑娘,你放心,我来找你并不是为了激你,而是想与你合作。”
“为什么是我?”李玉婉坦荡的态度让白莲花语气稍微好了一些。
“因为,我觉得与徐子衿争的话,你最有资格。我只希望,事成之后,你能允我进府做个妾便行了。毕竟,徐姑娘恐怕没有这种容纳她人的胸襟。”
不得不说,李玉婉亦很擅长与人谈判。白莲婳心思不简单,她就干脆将所有的事情摆到明面上与她谈判了起来,所有的条件包括原因讲得清清楚楚、条理有据,又踩着徐子衿来捧她,不仅使得白莲婳消除了不少疑虑,而且心情也明朗了许多。
她挑眉,嘴角扬了起来:“那是!徐子衿往日里那副知书达礼、清冷孤傲的样子不过是装出来的罢了!你且说说,你有什么打算?”
李玉婉朝四周仔细地看了看,低声附到她耳边说了起来。
叶卿清对李玉婉既然有了防备,自然就不会任由她在荣国公府里有出幺蛾子的机会。
是以,从头到尾,李玉婉身后都一直跟着一个小尾巴。
“可曾听到她们说什么了?”
“她们二人是贴耳商议的,属下也不敢离得太近,是以内容并没有听到。”
叶卿清凝了凝眉:“罢了,退下吧!继续看着,莫要让她钻了空子!”
不过,出乎叶卿清预料的是,白莲婳和李玉婉一直到宴席结束都没有出现任何状况,这倒是让她有些吃惊。
但没事也好,省得大喜的日子招了晦气。
回定王府之前,叶卿清将叶卿岚单独喊了过来,问起了他与徐子衿的事情。
刚刚不止是白莲婳和李玉婉看到了他们之间的猫腻,她这个做姐姐的也没有忽视。
“她呀!”叶卿岚撇了撇嘴,有些无状地摸着后脑勺道,“甫一见到她时,我还以为见到了姐姐你呢!”
叶卿清皱眉,她?她和徐子衿长得又不像!
叶卿岚解释了一句:“姐姐莫想岔了,她打扮的风格和你挺像的,后来注意了一下,举止嘛……好像也有些相似。”
不过他总觉得徐子衿应当更多了一份小姑娘的俏皮,没有他大姐这般的沉稳。
倒是齐子皓不知何时从门外走了进来,冷冰冰地坐到了叶卿清身边,问道:“然后呢?”
“那会儿我见她独自一人在园子里也不知是在等谁,就上前与她说了几句话。不过那小姑娘……倒是挺可爱的!”叶卿岚语气坦荡,这倒让叶卿清有些话不好问出口了。
如果……卿岚真的中意徐子衿的话,那她也不能从中阻拦不是!只是,徐子衿这性子,必是要好好磨练一番的。
她话锋一转,笑着打听了起来:“今日,有没有觉着哪个姑娘比较合心意?”说不定有比徐子衿更合适的呢!
“姐姐,看你说的,我都没正眼瞧过那些姑娘们,怎么知道她们怎么样啊!”叶卿岚咕哝了一句,“再说了,也不是能瞧几眼就能看出些什么的!总之姐姐你做主就是了!你若是喜欢,我应当也会喜欢的吧!”
说实话,叶卿清是他真正相处之后第一个信赖的亲人,也是她给了他信心和勇气,所以他对叶卿清无条件地信任,即使是在他自己的终生大事上。
齐子皓搂着叶卿清的腰,眉头已经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了,冷脸斥责道:“你姐姐前两日不是送过好些画像过来了么,难不成你一个都没看上眼?有你这么挑剔的?担心一辈子都娶不到媳妇儿!”
最讨厌叶卿岚用这种亲昵的语气和他的清清说话了!
“齐子皓!”叶卿清转头娇瞪了他一眼。
怎么说话的这是!
“我是他姐夫又是他师兄,说几句怎么了!”齐子皓不甘示弱地回了一句。
“姐夫说的是,说的是!”叶卿岚笑着打起了圆场。
他没好意思说那些画像他娘倒的确是眼巴巴地送过来了,还兴致盎然地和他说这个好那个也好,可他好像一个也没记住,画像也不记得放到哪了!
齐子皓眼底微动,缓了缓语气:“你既然觉得城阳侯府的姑娘还不错,不若就她吧!”
他知道清清在担心什么,在他看来,那些都是小细节,根本不足畏惧。哪家娇养出来的姑娘身上没点儿毛病的!像她自己,不也是娇气得很么,脾气还大,也就他好性子包容着罢了!
“徐子衿?”叶卿岚脸上倒没有多少抗拒之色。虽然没有太深的了解,可大约是源于第一印象并不坏,若是和她成亲的话,也许也还能接受……
看着叶卿岚脸上的神色,叶卿清差不多便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了。没想到,到最后,兜兜转转,还是落到了徐子衿头上!
她站起了身来,笑道:“既然这样,我便找个时间和城阳侯夫人先通个气。回头若是双方都定下来了,便找人上门去提亲。祖母盼你成亲可盼了好些时候了!”
“有劳姐姐了!”
解决了叶卿岚的事情,齐子皓心情倒是不错,身上不住释放出来的得意之色生怕别人感觉不到。
“这下你满意了?磨人鬼!”马车上的时候,叶卿清在他胸口轻轻地锤了几下。
那力道有如挠痒一般,齐子皓自然乐得享受这种夫妻情趣:“看你说的,我这不是心疼你最近劳累得都掉了不少肉么,瞧瞧,脸都捏不起来了!”
齐子皓两只手作恶地将她两颊往两侧拉,被叶卿清一把将手拍开:“幼稚不幼稚!玩这种小孩子的把戏,担心把我脸给拉坏了,到时候你天天对着一张丑颜去哭吧!”
齐子皓“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将叶卿清拥在怀里:“这话也就你说的出,别说我的清清永远都是这世上最好看的女人,就是真的丑了,在我心里也是最好看的!”
“真的咩?”仰着头,两眼亮晶晶地放光。
毫不犹豫、郑重其事地点头。
或许互相吸引的第一印象与相貌有很大关系,但再美的样子也总会产生疲倦、也总会随着年华的老去而流逝。
刻进心里,心不变,一切才会一如初见!
……*……*……
霍云歌今日的心情一直十分低落,虽然一直都知道叶卿岚只拿她当妹妹,也知道自己配不上他,可当众确定了身份就等于是将她脑中仅有的那些旖念挥刀斩了个干干净净。
傍晚时分,她匆匆结束了于叶家人一起的晚膳便独自回到了房中。此刻,她只想好好地闭上眼蒙起被子睡上一觉,就当今日的事情全都是一场梦。
不,是希望她心中的那个梦永远都不要醒。
将门关上,转身朝床榻走去,铺起了被褥……
瞳孔陡地放大,眼中倒映出了一件血迹斑斑的亵衣。霍云歌吓得将手中的被子一扔,连连朝后退去,同时抬手紧紧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这才将即将叫出口的惊呼声统统压了下去。
泪水在眼眶里不停地打转,整个人不由自主地战栗了起来。
只感觉浑身绵软,顿时瘫了下去,双手撑在身后,跌坐在了地上。
那盈水的如雾双眸如失了焦距般死死地盯着几步之遥本藏在被褥之下的血衣,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双手双脚着地爬到了床边。
手哆哆嗦嗦地伸了出去,拿起了那件血衣,眼泪扑簌扑簌地滴落在了上面。就那样,坐在脚榻上倚着床柱,将那件血衣拿在了怀里。
过了约莫一刻钟的时间,霍云歌站起身来,坚强地将脸上的眼泪一一擦净。而后朝屋子里看了看,将刚刚收到的那件血衣藏进了一个比较隐蔽的柜子里。
她去找了叶卿岚,借口自己想出去逛逛定京城里的夜市。
叶卿岚正在书房里办公,闻言,搁下了手中正在写奏折的笔:“今晚吗?我还有些事情,怕是不能陪你一起了,不若我找几个侍卫随行保护你吧!”
“不用不用!”霍云歌的笑容很甜,俏皮地眨了眨眼睛,“岚哥哥你忘了,我好歹也跟我哥哥后头学过几招,以前在边城的时候我不是一直都一个人么?放心吧!这里是天子脚下,更不会有什么事情了!”
“你呀!”叶卿岚的宠溺中带着些无奈,“那快去快回,最多一个半时辰,晚了我可要派人去抓你喽!”
“谢谢岚哥哥,还是岚哥哥对我好!”霍云歌眼角弯弯,就像天上的月牙。
只是,这般灿烂如暖阳的笑容在背过身走出去的那一刻就彻底垮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无边的痛苦与挣扎。
霍云歌一刻都不敢耽搁,且时刻注意着有没有被人跟上,在确定了身后无人之后,才闪进了南城一间普通的宅院里。
昏黄的的灯光下,将男人本不算太粗犷的身材在窗上的剪影放大了差不多整整一倍,霍云歌平复了一下心情,这才在外头两个属下的推门下走了进去。
“你来了?动作很快啊!”男子转身,夸赞了一句。
他五官深邃锐利,不同于时下美男子多具备的那种温和清润,而是多了一种肃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