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原来他对着别的女人,也能那般耐心……
她齐静沅向来只要独一无二的,如果是对谁都一样,那她宁愿弃之而去,不管是不是有苦衷……
“怎么没有酒?”齐静沅抬起头,朝桌子上看了一圈,眉头紧紧地夹了起来。
燕云琛本来刚刚肚子里就憋着气,见齐静沅压根没将他看在眼里,心里的失落全都隐在了那抿起的嘴角之中。
他咕哝了一句:“女孩子家不要喝酒!”
“少见多怪!”齐静沅觑了他一眼,一张骄傲的小脸上看起来满是狡黠,潋滟的眸子里流转的无一不是娇俏,只一眼,便慢慢将燕云琛心里那股不知从何而来的郁气一一散去,“我三岁多的时候就开始喝酒了,就连你都不一定能喝的过我!怎么样,要不咱们比一场如何?”
燕云琛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就算齐静沅真的能喝,他也不想让她喝……
林庭逸挪着凳子直接坐到了燕云琛旁边,将手搭到了他的肩膀上低下头对着他耳语道:“娇娇虽然从小喝酒,可是酒量不怎么样!你别听她在那瞎吹,就和她喝一点儿,省得她总是都看不到你的存在!”
傻不傻呀,这么好的机会都不懂得表现一下!哪个女人不喜欢豪气干天的男人?他要是女人,他也喜欢处处都比自己强的男人!
燕云琛想看着怪物一样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这是什么歪道理?和一个女人比赢了就显得他厉害了?真是幼稚!
这两人正私下里大眼瞪小眼,齐静沅那边已经开始喝起来了。
肖铮绷着一张脸看着齐静沅的样子,欲言又止……
“映安,你别喝,你别喝,我们还得靠着你保护了,你要是喝醉了万一待会儿有什么事怎么办?”林庭逸见映安也掺和进去了,赶紧上前要去夺下她手中的酒杯。
酒是女孩子该喝的吗?!
映安快速地闪过身子避开他,将杯中的酒潇洒地仰头饮了下去,同时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她怎么会醉?就算林庭逸自己喝趴下了,她也醉不了!更何况让她看着美酒不动口这不是诚心折磨她吗!
林庭逸到了映安面前秒变听话的小猫咪模样,映安让他往东他绝不会往西,至于教育燕云琛的那些话,早就被他给忘到脑后去了!
“映安,你都喝了好几杯了,再喝真的该醉了!”猫咪逸可怜兮兮地求眼光。
映安看着那个被他紧紧护在怀中的酒壶,脸上的无奈一闪而逝,将杯中的酒放下,一改见到他总是冷面的样子,语气轻柔,宛如长姐一般,轻叹一声:“林二爷,你以后别总是将心思花到我身上了。年纪也不小了,也该做些正事了。”
“你嫁给我,我就去谋个差事,保证比大哥做得还好。”林庭逸梗着脖子道。
这里都是自己人,他也不在乎说话会不会直接了一些,反正他的心思就差大白于天下了。
映安听他提到了“大哥”二字,不自在地将脸撇开。也不知是不是刚刚饮了一些薄酒,嫩白的脸上竟少见的漫上了一层绯色,雪中胭脂、英姿女郎,煞是迷人,叫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的林庭逸一时痴呆了去……
而这边齐静沅正如刚刚林庭逸所说的那般,不过几杯下去,便已经醉倒在了齐静曦的肩上。虽然齐静沅不重,可对于正在长身体的齐静曦来说,还是不小的负担。
“要不我来扶着她吧?”燕云琛提议道,随后便见一直没有开口的肖铮偏头朝他这边看了过来。
齐静曦灵动的大眼在两人身上转了转,又见映安和林庭逸那边也正“忙碌”,嘴角甜美无害地勾起:“没事没事,我扶着姐姐到内室里去睡一觉就好了。”
三楼向来是不宴外客的,也有专门供来醒酒休息的隔间,齐静曦撑着身子便要将已经人事不知的齐静沅扶过去。
这时,包厢的门突然被人打开。
入目的男子一袭淡青色绣竹枝长袍,领口袖口都绣着银丝边流云纹的滚边,腰间束着一条同色的祥云宽边锦带。如绸缎般的乌发被一顶晶莹润泽的嵌玉银冠束起,鲜明的颜色对比使得他的头发看起来更加的黑亮柔顺。身姿颀长、宽肩窄腰,眉长入鬓、鼻梁秀挺,细长温和的双眼,宛如一块温润晶莹的人间美玉。
男子身上的气息冷得恰到好处,虽谈不上冷漠但也不会让人觉得可以随意接近。
他的五官细看之下与林庭逸有不少相像之处,两人年纪相仿,但身上所散发出的气质却是截然不同。
如果是林庭逸是大人们口中那个调皮捣蛋、令人头疼的存在,来人就绝对是另一个极端——被大多数人交口称赞的“别人家孩子”。
齐静曦在见到来人之后,脸上的如花般绽开得更加灿烂:“大表哥!”
林庭轩嘴角轻勾,视线在已经醉过去的齐静沅身上停留了一瞬,随后走过来摸了摸齐静曦的脑袋,语气轻柔:“真是胡闹!回头若是被姨母知道了,定然得罚你们两个一起禁足!”
齐静曦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不好意思地红着脸吐了吐舌头,不敢抬眼去看林庭轩那张温柔得几乎可以将人吸附进去的清俊脸庞。
旁人都说大表哥和二表哥这两个双生子一个肖父、一个似母,可是大表哥的俊美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如此样貌,只怕就算前朝那以清俊闻名的美男子潘谢在世,也得乖乖退位让贤。
她甚至记得当初大表哥高中文武双状元、打马游街之时满城空巷的空前场景,那一袭亮眼耀目的红衣,只怕还是如今不少闺阁女子心中旖旎而又向往的梦……
林庭轩对着燕云琛和肖铮微微点头示意,随后将视线挪到了林庭逸和映安这边。两人的距离离得很近,因为他来的突然,刚刚进来的第一眼甚至看到了林庭逸一脸亲昵地看着映安的沉醉模样……
嘴角凝起的笑容依旧,只是悄悄染上了一分冷漠,映安在抬眼看到他的那一刹那显然有一瞬间的惊慌,随后便撇开眼去,自动与林庭逸退开了一些距离。
不同于刚刚对着齐静曦的温和,见到林庭逸像见到仇人一样怒瞪着他的样子,林庭轩脸色严肃了起来,连声音都重了一些:“跟我回府去!”
“我不回去!”林庭逸抱着胸坐了下来,瞪大双眼,挑衅般地迎上了他的视线,“我说老大,世子爷,你老人家平日里不是忙得脚不沾地吗?做什么成天盯着我啊!我又不是小孩子,难道还能丢了不成?”
林庭轩细长的双眸微眯,冷笑道:“随便你!但若是你不和我一起回去,回头爹问起来,我也没法子帮你遮掩。没准他一生气,你这次想跟着去砀山的事情就没影了……”
“停停停!”林庭逸气得脸都快绿了,直接冲到了林庭轩面前,“我不就是和娇娇他们出来吃个饭吗?你要是不胡说八道爹怎么会好端端地又要罚我?你能不能别总是和我做对了?被你坑了这么多年还不够啊!”
就会在人前一副装模作样的假仙儿样子,到底有多阴险只有他这个做弟弟的一清二楚。
小时候不懂事的时候,明明是两个人一起做了坏事,到最后都是他傻乎乎地一个人背黑锅,到最后他还对这蔫坏蔫坏的家伙感恩戴德的,就差没拿他当偶像了!
长大了这家伙见骗不到自己了,就开始改变策略,一副好孩子模样,将周围的人骗得团团转。不用说,私下里肯定没少在爹爹面前告他的黑状,不然怎么他每次一犯事儿那个心已经偏到天上去了的爹爹立马就能知道呢?
刚刚还只是小打小闹半开玩笑,可林庭逸这般认真下来一吼气氛直接冷冻了起来,外头春风和煦,里面却如数九寒冬一般随时都会皲裂。
“这不会打起来吧?”燕云琛捅了捅肖铮的胳膊,低声问了一句。
肖铮看了他一眼,惜字如金地吐了两个字出来:“不会!”
“燕大哥,你不用担心。大表哥很有分寸的,虽然看起来对二表哥严肃了一些,可是还是挺关心他的!而且呀,在醉风楼他们就更不会打起来了。”齐静曦偏过头来将手放在嘴边低声和他说了一句。
以前这种事儿可没少发生!二表哥性子倔又好面子,有时候冲动了些,难免就会说些言不由衷的话又收不回来。大表哥就更不用说了,两人虽然只隔了一两个时辰,可他到底是哥哥,更不会先低头。所以,这两人的关系一来二去,就成这样了!
林庭轩抬手将拽住他衣襟的那只手轻飘飘地拿开,不再看他,而是转过身对着映安道:“我是来和你说一声的,之前流云山逃窜的那个悍匪大当家的已经被捉拿回来了。”
映安刚刚还在因为他的到来有些尴尬,听他提起流云山的悍匪之后眼中倏然一亮:“你将他送去刑部了?”
她曾经发过誓,定要亲手解决那个人,让他受尽这世上所有的酷刑,最后再亲手一刀一刀将他凌迟。
林庭轩嘴角勾了起来:“没有。既是答应了你,自然不会食言!刑部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了,皇上当初的命令只是让我带兵剿灭悍匪,至于那个恶贯满盈的头子最后的结果是死便行了,怎么死的不重要。”
映安笑了起来,一向冷清的脸上灿若繁星,可是这般灿烂竟让林庭逸隐隐有了心酸之感。什么时候她和大哥变得这么亲近了?他们之间居然有了别人不知道的共同秘密?
不甘心自己这样被忽略在一边,林庭逸厚着脸皮插到了两人中间,刻意将林庭轩挤得后退了一步,双眼亮晶晶地看向映安:“那个什么流云山的大当家的是怎么回事啊?”
他知道林庭轩当初奉了皇上的命令带兵前去剿匪,可是映安什么时候也掺和进去了?
映安脸上浮现了一丝凝重,看起来似乎并不太愿意想起那些不好的事情,眯着眼淡淡启唇道:“我曾经发过誓要手刃流云山上的所有悍匪,特别是他们的头子!”
她十岁的时候就跟在了齐北身边做事,十三岁之后,已经开始自己出任务了。
去年年初,初涉江湖之时,到底年岁尚浅、经验不足,接下第一桩任务的时候被人暗算受了重伤,是流云山下的一个小村里一户心地善良的人家收留并照顾了她大半个月。当时因为任务并未完成,她在养好伤之后便先行离开了,想着回头再来报答他们,并且答应了那户人家五岁的小女儿要给她带好吃的东西还有漂亮的衣裳。
可是她没想到仅仅是过了一个月,她再回那个小山村时一切会变得面目全非。
以往安宁和乐的景象再也看不见、清脆悦耳的笑声再也听不到,取而代之的是满目的鲜红和支离破碎。到处都是满目疮痍的尸体,有些甚至都无法完整地拼凑在一起。那些熟悉的面孔就在一个月前还曾和她说过话、对她笑过,甚至拿着家里的好东西让照顾她的那个大嫂煮给她补身体……
她疯了一样地冲进了曾经救过她的那户人家,可饶是从小见惯了各种血腥和凌厉的手段,那摇摇欲坠的屋子里所看到的景象依旧是她至今都不敢回想起来的噩梦。
到底是有多大的仇恨,才能对着一群淳朴善良、手无寸铁的人进行一场大清洗般的屠杀,甚至是连襁褓中的孩子都没有放过。而那个曾经笑着和她告别让她早些回来看她的五岁小女娃,赤身**地倒在了血泊里,浑身青紫,颈部被人残忍地一刀割开,鲜血铺满了她幼小的身躯……
其实没有任何理由。流云山上的那些人就是一群茹毛饮血的畜生,调查之间,看尽了那里的狠毒残忍,他们没有目的,只为掠夺和自己开心。
也是巧合,没过多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