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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箭双雕!”
……*……*……
春猎已然进行到最后的时刻。前两日为了保存体力或多或少有些都会有些藏拙。至于那些一头扎进去只知道往前冲的人现在固然是遥遥领先,可到了这关键时刻也成为了所有的靶子。
比如说,聂大壮。
听得这两日不断有退出围场的人说着里面的情况,出尽了风头的当属北燕。
聂凌峰听说聂大壮那边的猎物数量呈直线上升趋势,将其他人远远甩在后头,一张老脸乐得恨不能在上头开花。尤其还听说他独自一人赤手空拳打死了一头大黑熊,更是连走路都带着风。
至于刚刚听到燕云琛那家伙为了博美人一笑跑进去送死的事情他也就没放在眼里了。依着他看,燕云琛回不去了也好,省得有人总是拿嫡长子的名声来作势。横竖是他自己为了美色一时昏了头,到最后也怪不到他的头上不是么!
而云翼程则一直绷着一张脸未见丝毫放松,春猎只剩下最后一天一夜的时间了。本来若是普普通通的比试也就算了,可现在最关键的是加了穿云弓做彩头,聂大壮就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他领先了这么多,必然在接下来的一天里会成为所有人第一个要除掉的对象!
毕竟可没有人说不准哄抢别人打来的猎物不是么!
看着聂凌峰一脸得意的样子,他心头就是一阵闷气,什么样的人带出来什么样的东西。也只有聂凌峰这种倚老卖老的老家伙才能带出聂大壮这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蠢货!亏得之前这老家伙还提前一个多月将聂大壮接进了府里,说是要好好地教导他一番!
他已经预见到聂大壮出事的消息传出来的时候这老家伙气得直哼哼的场面了。
罢了,不过一张穿云弓而已,也只是说出去好听一些,难不成还真像传说中的那样是前朝那位开国大帝宋珏仙逝后的英灵附在了上面?得了穿云弓,国力必然倍增?怪力乱神,无稽之谈!
真这样的话,前朝也就不会覆灭了!
再有,若传言可信,东齐皇帝又岂会冒险将之拿出来?
这两日,他留在帐中细思,从打着四国盛会的名义,将他们齐聚定京城开始,再到后来拿出穿云弓作为春猎的彩头。原本他也以为齐浩南打的主意只是想要单纯地从他们各国下手,收买内线,可现在看来,并非完全如此!
当前这情况,三国齐心协力联起手来,或许还能与东齐抗争一二,否则他们只有挨打灭亡的份。
而齐浩南拿出了穿云弓,就是想让他们三国之间自相残杀,最好再产生什么无法弥补的裂痕。这场春猎,如他们这些年岁长一些的基本都没有下去,可去的那些年轻人家中无一不是朝廷脊柱,若是被他国的人所伤,他们的家族又岂会善罢甘休?即便以后三国再能联手对抗东齐,那也绝对是面和心不合!而互相猜忌,则是行军打仗之大忌!
细思下去,云翼程只觉自己背后的衣裳已经濡湿一片。难怪当初东齐规定参加文比武比的都必须是贵族子弟!齐浩南这心思,可真是够深的!
可眼下,其他人不会像他一样不将穿云弓的那些传奇看在眼里。为了这张充满荣耀、已经被神化的弓,只怕就算是自己人,他们都能动起手来!
上兵伐谋,这就是齐浩南的厉害之处,不费一兵一卒就让他们自己先乱起来了!看来他们三国私下里自以为不为人知的一些小动作早就被他看在了眼里,那是不是分化之后就要开始各个击破了?
云翼程心底一凉,心中一开始还能基本维持平衡的天平已经开始逐渐倾斜……
围场
虽然当时知道容可心就是故意用燕云琛来激将她,可是她还是因为容可心的那句磕头道歉跟在她后头进来了!
就算容可心打了什么心思又怎样?在他们东齐的地盘,她就不信她还能玩出个花儿来!
自从进了围场之后,她明显能感觉到燕云琛周遭的气势都宛如变了个人一样,不再是以前那般吊儿郎当亦或者是无谓随意,整个人警惕得像一只竖起了浑身毛发的狮子,在警告着所有妄图闯进他领地的生物。
意识到这种变化可能是因为自己,齐静沅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了一抹笑容。
她今日一袭深蓝色织锦劲装,领口袖口绣着洁白的点点梅花,用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乌黑的秀发仅用一根深蓝色的丝带紧紧绑于脑后,看起来简洁而又优雅。
虽然一身衣裳与夜色融为了一体,但手腕上那“叮咚”摇晃的银铃声伴随着她清越畅快的说话声却是这林间一道别有风致的美景。
自从傍晚时分同容可心一起进来之后,她和燕云琛就与她分道扬镳了,约定了明日傍晚再见真章。
她回头看了一下绑在马上的猎袋,不过才两个时辰,已经是满满当当,她就不信容可心那个口出狂言的家伙能超过她!
眼下天色暗了下来,本来依着她的意思正好可以多弄一些关于夜间出现的飞禽,可燕云琛却黑着脸拉着她进了一处休整的山洞。
“燕云琛,你哑巴了?从进了围场之后你一句话都不和我说!”齐静沅蹦到了他的身边蹲了下来,陪着他往火堆里一起加柴。
燕云琛抿唇不语、目不斜视,站起身去,朝着猎袋走去。
齐静沅回头望去,撅了撅嘴,秀气的娥眉紧紧地蹙了起来,依旧没能想明白他这一路一直绷着一张臭脸摆给她看到底是为了什么。
但是见到他从猎袋里将刚刚打来的一只野兔拿了出来,立马站起身跑到了他身边,抓着他的手叫道:“你干嘛呀?这是我们打的猎物,你要拿到哪去?”
燕云琛睨了她一眼,冷冰冰地道:“剥了皮烤来吃!”
“什么?!”齐静沅张大嘴尖叫一声,紧紧地抓着他的手不放,“这是猎物,到时候要拿去比数量的!要是因为你吃了它明天我们输给了容可心那个不可一世的女人怎么办?”
到了关键时候,说不定一只就能定输赢,要是因为这个小细节输了她得呕死!
“输了就输了,还能怎样?”燕云琛看着她一脸焦急的样子,终究是忍不住,怒声吼了一句。
齐静沅被他这突来的火气吼得身子一颤,下意识地放开了他的手后退了几步,一双迷人的桃花眼霎时红了起来,不争气地氤氲起了泪花,晶莹的泪珠在眼眶里直打转,就像那云雾迷蒙的涟漪湖面一般,顿时波光一片。
燕云琛脸上一白,手上那只野兔滑落了下去,恨不得时光倒回去将那句话吞回肚子里,又恨不能狠狠地打自己一个耳光。
他小心翼翼地想要去拉齐静沅的衣袖:“娇娇……”伸出去的手却被她重重地打开。
齐静沅冷凝着一双雾光水眸,眉宇之间毫无温度,抬手用力地推了他一下,越过他走到了山洞里面的草垛上坐了下来,抬起袖子在眼上胡乱地擦着。
燕云琛见状心里抽痛不已,蹲到她身边拉着她的手就往他自己脸上打:“对不起,娇娇,你打我!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对你凶的,你别哭了好不好?你打我,狠狠地打……”
齐静沅红着眼睛将手抽了出来,撇开了脸去,嗓音有些嘶哑:“我讨厌死你了!等出了围场之后,我们就再也不是朋友了,我不会再和你待在一起了!”
燕云琛一直都对她那么好,可刚刚居然会凶她!而且她那么想赢就是为了他,但是他自己一点都不放在心上!
这句话让燕云琛只觉得一盆冰水瞬间从头顶浇了下来,冰寒彻骨透心凉,使得他一下子便从有些呆怔的状态下回过神来,心里好不容易被填上的豁口又隐隐有了崩塌之感。
情急之下,他的脑子里根本想不出任何挽回的话,只知道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离开自己。
他猛然上前,伸手一把搂住了她。力道之大,几乎是要将她整个人嵌进自己的身体里。
“你放开我!”齐静沅被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抬起手在他背上打了起来,说话的时候还带着颤音。
“不放,我不放!放了你就再也不会理我了!”燕云琛倔强地用双手紧紧地抱住她,声音逐渐有些哽咽沙哑,“娇娇,都是我的错,你不要讨厌我好不好?我不能没有你……”
春日里衣裳穿得薄,肩窝处似有一些湿漉漉的感觉。
哭了?齐静沅撇嘴,明明她才是委屈的那个、才是该哭的那个好不好?怎么好像反过来就像是他被她欺负了一样?
“你放开我,你刚刚无缘无故地凶我,别以为随便说几句话我就能原谅你了!”齐静沅傲娇着一张脸,见他丝毫没有松手的迹象,直接在他背上泄愤般地重重地拧了一下,“我快要被你抱得透不过气来了!”
燕云琛赶忙松手,可怜兮兮地抬脸看向她,手上无措地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好:“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
齐静沅娇哼了一声:“你哭什么哭?”
“我没有……”燕云琛低了声音,脸色微红,还有些羞窘。
齐静沅粉唇撅起,双手抱在胸前,看着他的眼睛:“那你告诉我,刚刚为什么生气?还有啊,从进了围场你就在给我看脸色了!”
燕云琛抿了抿唇,没有说话,默默地转身拿起刚刚那只野兔走了出去。
什么意思?敢情说了这么多,他半句都没有听进去啊!
齐静沅气得叫了几声,烦躁地跺起了脚来,手也空中不断地乱舞,顺手拽起了手边的一把稻草把它当成燕云琛那张讨厌的俊脸拧了起来,打定了主意绝对不再和他说一句话。
可是没一会儿,烤兔子的香味便源源不断地侵入了她的鼻中。
齐静沅低着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只觉得刚刚被用来果腹的那些干粮全都消失无踪了,饥饿的感觉正在她的肚子里不断地叫嚣。
忍不住抬头朝火堆那里看了一眼,燕云琛不知在哪学来的技巧,只见那只肥美的兔子身上被烤得油光直泛,恍如蒙上了一层金黄的色泽,兔子身上溢出来的油水滴在火堆里,引来“噼啪”一响。
齐静沅忍不住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唇瓣,只觉得这会儿肚子瘪得更加厉害,脑子里只剩下了烤野兔的香味和回忆里吃到嘴中的酥嫩可口……
可是碍于自己的面子,腿又迈不出去,只能时不时眼巴巴地偷偷望上一眼。
但每每多看一眼,饥饿感便浓重一分,齐静沅觉得现在就是山珍海味摆在她眼前也抵不过燕云琛手里的那只兔子。
混蛋燕云琛,明明知道美食就是她的命,还在这故意诱惑她!
纤长的睫羽垂下,齐静沅吸了吸鼻子,忽然有一种委屈得想哭的感觉。都怪燕云琛,她什么这么脆弱过,什么时候动不动就掉金豆子了,可是每次都是被他害的!
齐静沅干脆闭起了眼睛不再看他,可是也不知是不是幻觉的原因,总觉得鼻间的香味越来越浓。不过片刻,就像是那只金黄的兔子被摆到了她的面前一样。
忍不住睁眼,嘴唇微张,咦?揉了揉眼睛,微微甩了甩头,不是幻觉!
燕云琛一脸笑眯眯地拿着那根黑漆漆的棍子,将上面烤得金灿灿的兔子递到了她的面前:“刚刚烤好的,吃吧!”
“我才不吃,我不饿,刚刚吃过东西了!”齐静沅忍着肚子里的馋虫,别扭地将脑袋转到了一边。
燕云琛不厌其烦地再次蹲到了她的面前,直接撕下了一直肥美的兔腿,塞到了她的嘴里。
外焦里嫩、肥而不腻,入口下去,满颊留香。
齐静沅下意识地拿手抓住了兔腿,看着燕云琛带笑的眼睛,有些不自在地轻哼道:“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