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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的剁椒肉末了。”、“司兄,来,兄弟再进你一杯,今天日子特殊,我就不引那毒性发作了。”,或是在觥觞交错间,偶尔的一晃眼就能看到门外窗边闪过的不知名黑影,又或者是侧起耳朵细细听去,还能捕捉到一些类似无数蛇虫鼠蚁在瓮坑之中攀爬踩踏的声响,还有那一双挂在正屋门口的素白灯笼,那么,我真的可以断言,气氛是友好的,人民是热情的,世界是美丽的……但是现在,嗯……打死我我也说不出来啊!
想到这里再看看那被一群人花团锦簇一般包围在中间,身上不知道到底中了多少毒多少蛊多少乱七八糟的巫术的老司,我终于深刻地认识到什么叫做便是惊涛骇浪也甚似闲庭信步了。魔王大人果然不是普通人可以比拟的,如果这次真能顺利逃出升天,我甘愿俯首写个“服”字给老司看。
“洛桐,你怎么不吃啊?”坐在对面的不知道是严凌的五姨还是六姨的孪生少女中的一个,对着我嫣然一笑问道。
这又是一件奇怪的事情,好像是因为之前赫连家的那位老太太曾经特意问过我的名字的缘故,这一桌赫连家的人几乎全部都对我相当上心,不停地为我布酒搛菜。酒,我是不喝的,菜……我其实也不太敢吃,但是只能硬着头皮吃。每当我低头吃菜,我总能感觉到那些原本似乎就没有刻意避开的视线更加赤裸而放肆地集中到我的身上,说实话,这感觉真难受!
就在我实在忍无可忍打算捅开窗户说亮话问问他们为什么像看尼斯湖水怪一样盯着我看个不停的时候,有个人先我一步停下了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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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从天而降的帅哥哥(210)
“我吃饱了。”司北辰放下酒杯。似乎大家都约定俗成了什么一般,所有人都停下筷子看着他,包括赫连家的族长奶奶,她慢悠悠地放下手中的酒杯,问道。
“这是说打算给大家一个交代了吗?”
“交代?”脑中灵光一闪,我突然间想到了一件事。如果说司北辰之所以会和赫连家发生联系是因为他抱着某种目的在调查严凌(现在想想在『魔幻岛』的情形,老司那家伙原来从那个时候就开始咬住严凌了。),但既然严凌已经脱离了赫连家而且从他本人的角度来看,似乎对于老司的调查行动并未表现出介怀或是敌意,那么老司又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而被赫连家一大家子的人下了这个这个那个那个这个那个?
“八成是除了调查以外,还惹了什么了不得的祸吧。”韩涅做出结论,一秒钟后,我们全部鸡啄米一般同时点头。肯定是这样没错了,就是不知道老司这家伙到底又惹了什么祸。
“对了,阿KEN,托你带过来的东西拿来了吗?”老司不答反问,对着阿KEN大哥一脸气定神闲。
“拿来了。”解开胸前的搭扣放下身上的登山包,再将被牢牢系在腰间的蓝印花布包裹打结的部分挪到前面,一个一个细致地解开,阿KEN小心地将那个老司嘱托的放在他家衣柜暗格中的估计很重要的包裹双手托着,慎重地交还到老司手上。
“这就是司北辰对各位的交代。”老司说着,挪开几个菜碗汤盆,将那蓝印花布包裹放到桌子中间,打开,里面是个小包裹,同样的蓝印花布,再打开,里面还是一个小包裹,还是蓝印花布……一连打开了四五层包袱皮,一连看到了四五块同样质地不同大小的蓝印花布(OIZ,老司有收集蓝印花布做手工的嗜好么?),终于在最后看到了一个……一个我看着很眼熟的破破烂烂的木质小盒子。呃……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每打开一层蓝印花布,那些赫连家的人脸色就变蓝一层,就好像那几匹布上的颜色都转移到他们脸上了一样。(。)
“这个盒子?”阿KEN大哥率先认出了小盒子的来历。
“哦,原来是这个盒子啊。”陶自得也马上反应过来。
“什么嘛,就这玩意还当宝贝似地里三层外三层裹成这样还让我们一路背……”韩涅的话在中途因为受到满桌赫连家人包括赫连老奶奶射过来的利箭一般的眼神而不得不中止(万箭穿心啊万箭穿心!),到最后只能改成轻声嘟哝,“我又没说错什么,这盒子不就是老司去年开中秋座谈会的时候装月饼的盒子嘛!”
没错,这个盒子确实是去年由老司发起的名为“中秋座谈会”的节目中不可或缺的一个环节。在这里顺便插花一下,其实该盒子的历史完全可以追述到去年中秋节之前,当时韩涅还未对老司完全服从,陶自得刚接替退出的某BASS手加入乐队没多久,至于阿KEN大哥,听说当时还有一半是混在道上的……(了不得的年少轻狂啊~啧啧!)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几个有幸在中秋月圆夜靠着这只盒子第一次见识到了老司的黑暗魔王真身,并从此在脑子里根植了千惹万惹司魔王惹不得的观念……咳,扯远了,总而言之,这盒子是非但没有金钱价值而且也没有金钱价值以外的任何价值的毫无价值的东西(对不起,我又开始绕口令了。++),如果早知道老司让我们千里迢迢送来的是这么个玩意的话,我估计我们几个现在要么就是在家里睡觉看片子吃东西,要么就是凑作堆窝在一起打八十分,总之就是怎么都不可能耗尽心血日夜兼程赶到这么个偏僻的地方就为了送上这件东西了。靠这个盒子就能救老司的命?笑话!在这里还是引用一下伟大的天蓬将军猪悟能八戒大哥的话吧。
我那从天而降的帅哥哥(211)
“师兄,不如我们趁早分了担子散了,你回你的花果山,我回我的高老庄。”(^o^)
可是为什么呢?那些赫连家的人一个一个看着这盒子的眼神都那么的吓人,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一样,弄得一桌的俊男美女现在好像一桌的恶鬼夜叉……呃,我们几个人当然不算在内。
我用探询的眼光望向严凌,严凌也回以不解的眼神,看来连他都不知道这盒子到底有什么玄妙。
“那么,我就打开了。”司北辰用很谦虚的态度问了一句,虽然,那很显然是多余的一句,老实说,我怀疑他在拖延时间,就像那些不肯坦白交待自己罪行的罪犯一样。
小盒子的破烂木板盖子最终还是随着老司手指的运动缓缓地、缓缓地向一旁移开,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几秒钟,我恍惚觉得身边仿佛有好多人在擂鼓,后来才想明白,原来那是大家的心跳声,扑通扑通,有我们几个人的,也有赫连家人的。那其中从一开始的正常跳动到加快频率的急速跳动到打开盒子以后又慢下来,但是整体来看不算有什么大变化的是我们『灵』的几个人的;从一开始和我们同频率跳动到盒子打开的一瞬间停顿了一下,然后开始猛烈跳动的是严凌的;从一开始就频率很高的急跳到随着那盒子的开启过程过渡到剧跳狂跳然后到最后“嘀”的一声,跟病人死亡心电图归零一样奇怪地静默了一阵再接着开始疯狂地乱跳乱跳的是赫连家全体的;还有一个自始至终感觉不到心跳变化的是左安丞的,虽然他的脸色也在那小盒子开启的一瞬有了微微的变化。
“这是……”妖艳的澜叔明媚的红唇瞬间惨白,弱柳扶风一般虚晃了一下,勉强才靠着桌子支撑住了身体不让它倒下去。
“寄……寄……寄……”风情万种的大姑姑开始口吃,手指颤抖得比得了帕金森的病人还夸张。
“祖、祖宗啊……”长得挺冷峻假以时日恐怕还能跟洛睿的冷一较高下的宗弟的冰山脸上出现了一条深深深深的马里亚纳海沟。
“这就是……你对我们……赫……赫连家的交、代?”就连赫连家那位德高望重,眉目慈祥,一看就知道平素肯定不会将个人喜怒哀乐轻易表现的老奶奶赫连釉枝的脸上也产生了巨大的动摇,那整张脸上的皱纹都搞得像紊乱的波形图一样啪啪啪啪地扭来扭去,害得我都看不清她到底长啥样了……(|||)再看看严凌,一脸的灰败和震惊,不敢置信地来回看老司和那个盒子。
“到底出了什么事啊?”韩涅不解地问,探头又看向那个盒子,目不转睛地盯了好一会儿,然后转过头来我,“洛小桐,你看到什么了?”
“我?”我也伸过头去再看了看那盒子,没看错啊。
我那从天而降的帅哥哥(212)
“碎片。”
“粉末。”陶自得和阿KEN同时回答道。
“原来我没看错啊。”我奇怪地扫了一圈周围的人。真奇怪,这些人怎么都跟中了点穴术一样一动不动地杵在那里?那位二姑姑,我知道你的嘴很性感,但是张这么大还维持这么久真的没问题吗?还有那位七姐姐,你本来长得跟仙女一样,现在这种狰狞的表情露出来真的没关系吗?还有还有……
“我……”严凌清了清嗓子,看向那个在人群中立得笔直像顶天立地的英雄一般的导火索、始作俑者,尽管如此,他那好听的声音还是隐隐透出了过度震惊与紧张造成的暗哑,“请问一下,这是……寄……寄魂瓮的碎片吗?”
“呃……其实不是。”老司的回答甫一出口,刚才还紧绷得仿佛就像真空状态的室内气氛突然间就像被人戳了个口子,放进了大量新鲜空气一般,整个的松懈并且活化了。
“原来他们不是被人点穴了啊。”看着那些石雕像又活动起来,二姑姑的嘴闭起来,大姑姑的手指不再抖,澜叔叔换个POSE恢复了妖艳状,宗弟弟又板起冰山脸,老奶奶脸上的皱纹也不再抖……我们几个不明就里的人竟然也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说实在的,那个应该叫寄魂瓮的碎末比较恰当啊。”手托着下巴,用柯南的表情柯南的动作老司又缓缓地补充了一句。
默…………………………………………………………
不知道多久之后,有只碗呛当掉在地上,发出粉身碎骨的壮烈之音,然后是杯子、勺、汤碗等等等等,然后有人晕过去了。
“族长族长……”
“奶奶……”
“快来人啊!把族长带下去!!”
随之,从门外窗边角落阴暗处,爬墙的爬墙,翻窗的翻窗哗啦啦涌进来一大群人,身边全是杂沓的脚步声和来往穿梭的人声,好一个……兵荒马乱!(||||)
“把清孟叫来,宗也一起来,带上药箱!!”关键时刻,严凌发挥出了一族之继承人的威严,一把抱起晕厥过去的赫连老奶奶,果断地发号施令。
“那几个人呢,怎么处置?”慌乱中,有人指着我们几个呆呆站立在屋中央进退不得的人喊。
“先……关到祠堂里。”深深地看了我们一眼,严凌吸了一口气,冲出屋去。
正文 第二十五章 柴谷山之行(七)
赫连家的祠堂跟一般大户人家的祠堂没什么太大的区别,一样的老旧,一样的充满另一个世界的尘灰香烟气,一样的叫人心底发寒,唯一不过就是大一点,大到可以把我们这群人分开关在不同的地方,这样一来我也就更加寒了,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是女孩子的缘故,只有我一个人是被单独关着的,于是我就从更加寒演变成了巨寒……(口)
我那从天而降的帅哥哥(213)
说起来赫连家本就是声名显赫的巫卜家族,想来应该在联系两界(知道我说的是哪两界吧,阴阳两界……)方面颇有建树,对于这样的家族来说,一般存在着两种情况,要么就是因为很懂所以反而不在乎人死后虚留于世的牌位、坟冢之类,还有一种则刚好相反,正因为懂,所以对于亡故之人格外地看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