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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消今年给您择婚才是正事儿。一切的源头不都是来自皇上吗?若是皇上不给您选婚,右相府的李公子也就不必来威胁您,您更不必拖出忠勇侯府闺阁里那个无辜被殃及的病秧子了。”
“你信不信你若不去,我有办法治你。”秦铮恶狠狠地看着她。
“不去!”谢芳华断然拒绝。
秦铮看她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怒火腾腾地燃起,看了她半响,憋着气道,“明日你休要在家里享福,跟着我一起去别的府邸送礼。”
“是,奴婢是您的人。”谢芳华拉长音。
“别忘了,你可是爷的人。”秦铮死死地看着她。
谢芳华不由气笑,她是欣赏李沐清,能将秦铮气成这幅样子的没几个人,最起码他的哥哥谢墨含做不到,燕亭只能被他气,其余人更没这个高度,可能还有一个人,就是秦钰,让秦铮想起他也恨得牙痒痒,但是如今他去漠北了。目前能让他暴怒至此的,也就一个李沐清吧!为什么不佩服人家?
秦铮冷眼看着他,“你很欣赏他?”
谢芳华打掉他的手,板起脸,冷静地道,“公子爷,欺负您的人是右相府的公子,他叫李沐清。您若是觉得气不顺,可以去找他的麻烦。您让他顺利地走了,如今回过头来欺负我算什么本事?”
秦铮大步来到床前,伸手一把将她从床上拽起来,“你给我滚起来!”
谢芳华闭上眼睛不理他,对她太好?有吗?
秦铮在画堂里径自气了半响,才站起身,一把挑开中屋的帘幕,看着怡然地躺在床上的谢芳华,忽然气极而笑,“爷是对你太好了吗?”。
谢芳华心情舒畅,回了中屋,走到床前,落下帷幔,觉得虽然响午已过,但左右没什么事儿,她补个午觉也没什么。
“好,你也是个好样的!”秦铮气极。
谢芳华翻了个白眼,人家是右相府的公子,与忠勇侯府结亲,也算是门当户对。不比他英亲王府的门楣差多少,满朝文武,右相为尊。怎么就是做梦了?
秦铮猛地踢了一脚掀翻的桌子,又是一阵噼里啪啦响,他怒气冲冲地道,“他做梦!”
谢芳华站起,向中屋走去。
秦铮一噎。
谢芳华顿时笑了,对他道,“公子爷,他若是娶了忠勇侯府的小姐,您不就娶不着了吗?那样的话,正如您所说,可以独宠我一人了,我难道不该高兴?总比您娶回来她再死了强,娶回来她还站着个主母的位置,不娶的话,这院子里可就没有主母。”
“听到了你那是什么表情?幸灾乐祸?求之不得?”秦铮盯着她,气息翻江倒海。
谢芳华点点头,“听到了!”
“他说他要娶忠勇侯府小姐,你没听到吗?”。秦铮看着她。
谢芳华对他挑眉,学他一样地露出无辜的神色。看戏还能是什么表情?他昨日跑去忠勇侯府做了一番威胁,一定将她爷爷气了个够呛,今日便反遭李沐清威胁被气,活该!
“你那是什么表情?”秦铮攸地看向谢芳华。
果然不愧是自小相识,果然不差!
谢芳华听着不停脆响的器具,看着掀翻的桌子和秦铮暴怒的脸,心下第一次觉得这场面实在是太让人心情愉悦了。原来世界上最厉害的武器不是以硬碰硬,而是以软治硬。秦铮是恶人,李沐清却懂得治他的方法。
桌案上的茶壶茶盘茶杯噼里啪啦落了一地。
秦铮在他前脚出门,后脚气怒地掀翻了桌子。
“不枉认识你这么多年,我自然不能比你太差。”李沐清和颜悦色地丢下一句话,转身出了房门,不多时,身影轻便地离开了落梅居。
秦铮恼怒地瞪着他,须臾,气怒而笑,“李沐清,你好样的!”
“若不想事情演变得不可收拾,你最好提前拿主意,不让皇上许婚,就算皇上许婚,也别许到我妹妹头上,那样我就不必出面了。”李沐清道,“兄弟也不想弄僵,但是正如你所说,女人是不能让的。也许我若求娶,皇上会将忠勇侯府小姐许给我也不一定。毕竟右相府没有英亲王府这么重要,我也没有你重要,皇上还不将我看在眼里。”
“你可真是好算计!”秦铮怒意在眼眸中打滚。
“场面乱,皇上才能下得来台,也许,不顾你的意愿,便强硬地下了赐婚的圣旨,你总不能反了皇上的金口玉言。这南秦京城你能横着走,也是在皇上默许的情况下,他不默许,你便横着走不了。”李沐清看着秦铮,戮到他的软肋。
“你就算求娶又如何?也不过是弄得一团乱而已,也挽救不了你妹妹不被我要的名声。”秦铮冷冽无情地道。
“有何不敢?我一没娶妻,二没纳妾,三比你还多了一个机会,至少我连个贴身婢女也无,你还有个贴身婢女呢。”李沐清看着秦铮,难得隽颜严肃,“我只有一个妹妹,也是从小被父母兄长捧在手心里,同样怕摔了。换做是你,你这个哥哥虽然当得不怎么样,但事关秦怜郡主,你也会出手。不会明明识破了别人的计谋,还装作看不见,不为妹妹考量。”
秦铮脸色发黑,看着李沐清,“你敢!”
“自然是忠勇侯府的小姐!”李沐清道。
秦铮攸地睁开眼睛,“你求谁?”
李沐清走到门口,忽然停住脚步,回头看着秦铮,认真地道,“若是宫宴上,皇上给我妹妹和你指婚,你若是拒婚,拉出别人来求娶挡婚的话,比如说忠勇侯府的小姐。那么,我届时也会出来跟皇上求上一求的。”
秦铮理也不理他,眼睛都不睁一下。
李沐清喝了第三杯茶,才放下茶杯,站起身,对秦铮道,“告辞了!”
谢芳华想着李沐清的武功定然是不浅的,否则早就被秦铮扔出去了。她刚进屋的时候,秦铮已然气得够呛,却至今容忍他,不是没有理由的。这位右相府的公子真人不露相。
李沐清侧身躲过,翩翩温雅的公子,躲秦铮的厉脚倒是极快极轻松,不见丝毫狼狈。
秦铮抬脚踹他。
“能省些还是要省些。”李沐清笑道。
秦铮白了他一眼,“他穷你可不穷,你这个当儿子的这些年可没少赚产业。”
李沐清微笑道,“我爹为官,占了个清廉二字,比起各大府邸来,还真是穷的。”
“你们右相府穷的连水也不给你喝了,还要在我这里喝饱了再回去省水?”秦铮瞪他。
谢芳华倒不觉得多喝杯水供应不起,便又给他添了一杯,喝多少,有多少。
不多时,李沐清又喝了一杯,继续看向谢芳华。
秦铮冷哼一声,倒没挥手将人扔出去。
谢芳华认真地看了李沐清一眼,给他重新添了一杯。
不多时,一杯水喝完,李沐清没有要走的意思,对谢芳华道,“听音姑娘,再给我添一杯可好?”
李沐清笑了笑,闭口不再说话。
“你赶紧喝,喝完赶紧给爷滚!”秦铮赶人。
“听音姑娘的脸色不太好,看来秦铮兄你养人的方法也不怎么样。”李沐清端起红枣姜茶喝了一口,赞扬道,“的确好喝,怪不得你念着闹着要回来喝。”
谢芳华端着红枣姜汤进了屋,走到桌前,给秦铮斟了一杯,又给李沐清斟了一杯。然后将剩下的放在火炉上热着。
秦铮不再理会她,脸色难看地闭上了眼睛。
“怎么没有?和你相识这么些年,不会也会了。”李沐清微笑。
秦铮脸色清寒,毒嘴道,“你也有没脸没皮赖着的时候?”
李沐清笑了一声,温雅至极,“听音姑娘端着红枣姜茶来了,我喝一杯再走。”
秦铮咬了咬牙,“李沐清,你给爷滚出去!”
“我妹妹性子温婉,右相府一直保持中立,皇上有心指婚也罢,只是询问一下也罢。总归是剑指右相府了。”李沐清陈述事实,“父亲今日留了你用膳,话里话外探寻了你的口风,你都搪塞过去了,可见是无甚意思。但是你要想清楚,你不只是秦铮,你还是英亲王府的嫡子,皇上的侄子。有些事情,你有把握了再去做,别届时五十步笑百步,连燕亭也不如,弄坏了人家女儿的名声,包括我妹妹的名声。”
秦铮收回目光,面部无情。
李沐清蓦地一笑,对秦铮温和地道,“说清楚什么?你自己知道。”话落,他看向小厨房道,“皇上两日前将我家老头子留在御书房叙话了,询问我妹妹的婚事儿。我妹妹和卢雪莹年岁相当,卢雪莹议亲了,她也该议了。”
秦铮目光射出利剑,“说清楚些!”
李沐清理了理衣襟,淡淡道,“改改门风也没什么不可。”
秦铮凌厉地看着他,“李沐清,我也不是一日两日认识你了,你寻常都与你家李老头一样,尽量不参与争斗之事。如今这是做什么?想给你家改改门风?”
“就是你听到的意思。”李沐清道。
秦铮攸地直起身子,死死地看着李沐清,眯起眼睛,“你什么意思?”
李沐清温润的面色破裂,扭开头,对他道,“我不知道你心里想着什么,只是觉得,最近几年,忠勇侯的身体不好,子归兄身体也不好,二人支撑偌大的忠勇侯府已然艰难。永康侯府虽然是勋贵,但是世代根基不稳,子息大多没出息,皇上也不会想着拔出之意。而忠勇侯府就不同了,子息都太出息,根基日渐扩大,只有盛,没有衰的势头。对于皇上,如一根刺,恩宠已极,再无可宠,谢氏的所有财产加起来,比国库都丰厚,国库里没有的宝贝,在谢氏能找到。除了除去,还能给予什么宠络?所以,这是谁都明白的事儿。我只希望你念在子归兄与我们交好的份上,别再去添一把柴,为难忠勇侯府。”
秦铮笑了一声,冷嘲地看着李沐清,讥讽道,“你明明聪明,知道了什么,还拿出来对我说这个,是试探我,还是也想点醒我?直说!”
李沐清看着他,见他脸色罕见地清寒,他锁了锁眉,“就算如此!也是他的事儿。子归兄都没拿他如何,你又何必?”
“没本事,求不得,就别求。知道不能求,还求,是痴。知道求不得,还求,是害。知道无论如何做也改变不了事实,还闹得人尽皆知,是蠢。”秦铮冷声道。
李沐清皱眉看着秦铮。
秦铮嗤笑了一声,“我如何不该伤他?我是点醒他的自欺欺人。”
李沐清挑眉,盯着秦铮,“你能忘?别人若是忘了我信,你过目不忘,说过的话也从来不会不记得。你老实说,燕亭这些年对你可不错,说兄弟有情有义也不为过。你不该那么伤他。”
“忘了!”秦铮道。
李沐清凑近他,“你对燕亭说了什么?让他将自己关在家里发了疯一般地闹腾。还把自己给伤了,据说永康侯府如今一团乱。永康侯府的老太太气得病倒了,永康侯夫人也害了头疼的毛病。”
“有!”秦铮直认不讳。
“我爹只求门第不倒,也是不容易。”李沐清叹息一声,话音一转,低声道,“我听说前日里,你为了听音,将燕亭等人扔出了落梅居?可有此事?”
秦铮轻哼一声,“跟你家李老头一样圆滑。”
“送你一趟怪辛苦的,也让我尝尝你惦记的红枣姜茶。”李沐清笑笑。
“你把我安全送回来了,还不走?”秦铮见李沐清竟然坐下了,挥手赶人。
谢芳华点点头,出了房间,去了小厨房。
李沐清笑了笑,对谢芳华温声道,“秦铮兄有些醉了,我府里准备了醒酒茶,他却不喝,非说要回来喝你煮的红枣姜茶。”
“那可不一定,她本事大着了。”秦铮坐在椅子上。
李沐清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