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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月扬起一张苦瓜小脸…无力望天……
“淳于意,你可知罪?”
池浅驰马在前,头也没回的呵斥紧紧跟在马车旁边慢跑的淳于意。
主子手伤未好又添新伤,身为专职大夫居然还敢不在身旁随时伺候?
淳于意只感觉心都要从喉咙眼里跳出来了,也不知道是被吓的,还是跑累导致的。
可是夫人和将军都没说话让他骑马或者在车夫旁边坐一下,他也只得提起袍子一咬牙继续跑,道:“小的…知…罪!”
虽然不知道自己哪儿做错了,但在绝对的强势面前,他们这些下面的人在一开始只有顺着主子的话说,之后再慢慢乞求主子“答疑解惑”,从而自己为自己“刷洗冤屈”,这才是他们大夫的…活命之道。
呼…呼…
活了二十多年,从来…没…这样…跑过……
池浅自顾自的朝前行去……
他的意思十分明确,就是为了——惩罚淳于意!
士兵们都是两三人管一个车,一人坐在货车上充当车夫,剩下的两人则跑步跟随。跑累了,便换人坐车。
如此反复,速度倒也其快!
呼…呼……
淳于意腿软得打起了踉跄……
楚月拍肩示意赶车的哑叔放缓点速度,好让淳于意跳上车来坐到车夫旁边!
“阿浅,此事不关淳于的事,是我撒谎了。”
她的血有奇效的事,所知者不超过四人,而这其中的白翁即使身为淳于的师父,但也绝非是那种不知轻重、随口告知的人。
因此她所说的淳于拿她血研究药性的事,只不过是她临时编的一个谎言。
池浅回头,“我知道……”
呃~楚月瞪大了眼睛,既然知道,那为何还罚?
“你的手,他没有照看好,不尽责,该罚!”
楚月了然,原来阿浅也是误会了她的手伤又裂开了!
“淳于,你先回去吧!害你受累了。”
“不敢不敢!是属下不尽责!”
池浅皱眉不甚赞同,可却也没有回头制止她的决定。
这便是楚月喜欢与他亲近的原因——他有绅士风度,是位真正的翩翩佳公子!
“阿浅,这个事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的手恢复的很好,你不用担心。”
“是啊!浅哥哥,这种事不好跟你们男生说的,你快过去吧!小月这里不是还有我嘛!我会照顾好她的。以后我们也绝不会再乱扔这种东西害白白你担心的……唔……”
躲了老半天不肯出来的上官静不知道抽什么风,突然窜出来说了这么一句。
顿时,楚月脸红的滴血!
她一把封住上官静的嘴,掀开门帘扑进了马车,死掐……
不好跟男生说?不乱扔?
……上官静,我掐死你!
车外的池浅一脸莫名,显然是听的云里雾里。
不过听阿静的意思确实是没有大碍,他便也不再多停留,策马往淳于意等军医处奔去!
他倒要问问有什么不好跟他说的……
青城!
“皇,臣有要事禀告!”
上官墨羽依昔身着白袍头戴墨冠,他站立在书房中央,清冷孑孑,如玉的容颜上带着恭谨,带着疏远。
盘坐在书案前的玄决听闻此称呼,不由地放下手中的毛笔。垂头轻揉眉心,暗自摇头。
他的至交好友上官墨羽一向处事淡然,即便是对他,对皇弟也是对之如常人,又何曾如此恭敬过?
早间便听说他派了亲兵外出携画寻人,想来是……有消息了…
或是找着了,又或是…放弃了!
“阿羽,朕知你心不在此,可朕绝不能放你走。尽管你对于一切皆表现的无心,但朕知道你暗自为这国家付出了多少。”
“朕,都记在心上。”
“没有你,现今的大楚不可能如此风平浪静,东夷也不可能有如此多的忌惮。”
“阿羽,你才华盖世,智勇双全,朕需要你,这个国家需要你,可为何,你偏偏要为一个并不存在的女子,如此放任埋没自己?”
“皇,臣此来并非为了请辞,而是…臣有灭敌之法。”
对于楚皇的话,上官墨羽不置可否。
没有经历过失去挚爱之人的痛楚,永远也无法明白他心中的伤……
原以为随着时光的流逝,随着事物的变迁,一切不舍终将会淡去……
可是,不能!无法!
只要活着,便忘不掉,舍不了!
第九十六章 赐婚
一向老成持重的玄决听了此话激动地拍案而起,以致于失态地连脸颊都跟着抽了几抽。
历经多年战乱的大楚,太需要一场一劳永逸的胜仗了!
现在的民愤因为他的继位与强制镇压才堪堪被压下,可这并不是一了百当之法,百姓所看重、所需要的终究是他们是否有能力还他们一个太平盛世!
可若是再连续个几年的战乱,他怕是…真的挺不下去了……
他快步走至墨羽身边,颇为急切地问道:“何法?”
“火药!”
上官墨羽轻描淡写、言简意赅的吐出两个字。似乎他说的只是一个不足为奇的小玩意儿。
在这个时空让火药提前出现,也许不亦于拔苗助长!
可是…他等不了了……
“小月,如若是你,我将为你打造一个太平盛世;如若不是,至此以后,世上再无上官墨羽!该还的,都还了,小月,我累了……”
……
人们不知道在这一个时辰里,青城两大统帅在书房密谋些什么?
他们只知,事后楚皇玄诀一改之前消极、低沉的做派,龙心大悦!
不但下旨册封副统上官墨羽为超品一字并肩王!形如亲王!
且依他所言之请求,降下了他即位以来的第一道赐婚圣旨——为上官墨羽,保媒赐婚!
……
夜,已深!
寂静的夜里除了海浪时不时扑打着沙滩的声音,再无其它。
上官墨羽静坐于礁石之上,手执只字信条,面朝大海,静默无言!
在接到阿浅来信的一瞬间,他也曾欣喜若狂,喜不自胜,可冷静下来,他却比之以往更显颓靡、不安!
他怕,不是她!
他怕她,不要他!
“速归!”
放飞远去的信鸽只带去了两个字,可这却也是他内心最深、最重的期盼!
“小月,我在等你~”秦羽轻声喃喃。
两日后!
久未露面的池浅神情颇不自然的向着楚月二人走来……
“十三,不得无礼!”楚月喝住拦人的楚十三。
自两日前一别后,每回休整或是原地露宿,都是由传令兵传令下来,池浅并不露面。
而此时他突然前来,想来定是有要事告知。
池浅走了过来,自个找了块干净的地方盘腿坐下,清澈明亮的眸子望向远处,轻声说道:“青城传来消息,命我们速归!”
不论是因为深知公子命他们速归的理由,还是因为前两日他向军医求证时,竟意外的发现那块棉垫是女人用过的月事带!而且看样子似乎还是小月用过的……
想想那天他拿着棉垫穿过重重士兵,义愤填膺的傻样子,他都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哪还有脸来找她!
因此此时他是万万没胆正眼与之对视的,“这次携带的东西太多,队伍太长,速度过慢。因此,我们要在此与其分之,先行一步!”
楚月和上官静自然是连连点头应和,尽管在车里有吃有喝,风吹不着,雨淋不着。可一天十二个时辰,有十一个时辰都是像个罪犯一样,被困在马车里的不得外出。
这种日子过个一天半天的还好,可若按照这行进速度少不得还得二十多天以后才能结束。因此她们自然是一百个愿意加速先行。
“还带哪些人?我们骑马还是坐车?”
楚一他们必定是要跟着她的,为了赶速度,自然是骑马更快!
“你的亲卫和军医都带上!其他的一个不带,人越少越好!”
若不是全都是师兄钦点给小月的亲卫,他连一半的人都不愿意带上。人一多就会拖行程,哪怕他们曾是来去如风的影卫出身。
“你和阿静依然乘坐马车,若是觉得闷了,也可以出来骑马透透气!但我们要尽量在十天之内赶回青城!”
“途中流民、盗匪甚多,你若不在,岂不危险?”楚月吃掉手里的最后一口烤红薯,拍拍手道:“将影卫他们都留下来吧!我只带楚一!”
池浅深深的看了一眼身旁的女子,正如她所说,在这风雨飘零的年代,运送物资的队伍着实容易遭人抢劫。
哪怕——这是支军队!
可如若有十多位影卫相助,那这一路即便没有他坐镇,亦可保无忧矣!
对公子和师兄来说,这两位女子更为重要!
可对整个天下来说,却是这支队伍更为重要!因为这里,运有铁器和军需用品!
影衣卫是留?是走?
两难!
他们速归?还是慢赶?
亦两难!
“属下誓死保护夫人、将军赶往青城,楚二等人留下!”
看到池浅的犹豫,楚一跳出来半跪于地上!
“夫人跟着队伍走危险更大,楚一赞同将军先行之建议。”
流民,强匪需要的是无尽的物资,他们孤身上路反而没有危险!
“是我着相了,如此,我们两刻钟后在前头汇合,你们好生收拾,安排!”
楚月点头应好!她没什么可收拾的,她的一应物品全都在马车的暗格里,无需另外再加些什么。
而亲卫的留守也有楚一会安排妥善,不用她操心……
她将裙子扯起,一把跃上马车……
玄夜天天都有书信传过来,她因为不识这儿的字,每每只能请教楚一他们几个,一人分上几个字,一封信也就这么看完了。
她也曾想回信,但阿静总在身边,当着别人的面她又不好意思回。
这次,阿静早已跑的没影,肯定又是去货车上取她的一应零嘴了……
楚月打开暗格,取出笔墨和麻叶,仔细而又熟练的绘制了一幅图案书信——
画上,长发女子百般聊赖地趴在车窗边赏着外面的一轮弯月。
只见她一手撑着下巴,仰头沉思,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女子头顶处画着几个由小渐大、向外冒升的小气泡,而上方最大的气泡里边,画着一位手拿馒头骑于马上的黑衣男子,他腰配宝刀,面容英俊清冷。
正是初相见时的楚王玄夜无疑!
楚月采用的是现代的漫画画法,这种画哪怕是未入学堂前的小孩也能轻易看懂!
女子是她!
男子是他!
图完成后,楚月生怕其看不明白,还画蛇添足的在麻叶的空白处落下了两个大大的简体汉字:
想你!
“楚二,派人将信送至王爷手里!”
她开始没曾想过,这里是古代的异时空,这种字体对于这个朝代的人来说,就是天文!
等她后来无意中想到时,信却早已到了玄夜的手中!
第九十七章 明了
接到楚月回信的玄夜,心情是万分的愉悦。
他知她不识这里的文字,所以从没想过她会回信……
一个不识字的未来之人,时隔两天就来回信,可见,他的月儿,想他了!
此时的他们刚刚领军离开弩池,准备直击征伐五百里处的匈奴皇宫。
弩池城中他留下了一个影卫,为他每天发送一封早已写好、堆积在书岸上思念佳人的书信。
他要让她知道自己无时无刻不在想她,同时也让她见信思人,每天都不忘时时想念自己!
玄夜身披玄铁铠甲,一身肃穆之气,可嘴角的上扬,却偷偷的道尽了他的铁血柔情!
行军的速度随着他看信的间隙却也似乎慢了下来!
“想你!”
猛然间,熟悉的密字随着他拇指的移动而印入眼间。
玄夜瞳孔急缩,心下一沉!
密字?
这是开朝霸王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