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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她曾浅笑裁剪;这里,她曾执针细缝……
到处都是她留下的痕迹……
可是,这喜服…却终究没有福气被世人称之为喜服……
而他,也终究没有福气…拥有她!
心,窒息到停止跳动。
伴依着红裳就这般昏然睡去……
月牙儿,下辈子,切莫…相忘!
夷洲,木屋!
简易的木筑小楼离海不远,旁边椰林环绕,郁郁葱葱。
小楼坐北朝南,面向大海。
木楼分为上下两层,下边是四面通透的大堂。大堂的四面挂满了贝壳做成的风铃和小海螺穿制而成的小帘子,风起时,它们随风摆动,发出“叮叮当当”清脆悦耳的铃声。
风铃下方对着护栏,护栏上摆着各色正值花期的花草,直引来彩蝶穿梭其中,翩翩起舞。
阳光从花草中洒进,照射着光滑洁净的木地板,印出一片片光影波澜!
相比于外围的用心,屋子中间便显得简陋多了。
屋子靠近楼梯的地方放有一张办公用的案几和几个蒲团,白衣翩翩的男子正坐在当中奋笔直书。
斑驳的光影,飞舞的彩蝶,宁静的公子,共同展现出一幅唯美的画卷。若是公子紧皱的眉心能够舒缓,那更是极好的。
再往旁,摆放的是一张竹摇椅,一把老蒲扇静静的躺在里边。
除此之外,大堂中再无装饰。
这栋小楼是秦羽和楚月众多住所之一,他们没有住进郭家世代居住的象征着权势的土楼,而是依照自己的喜好在夷洲岛各处建着属于他们自己的小楼。
因为他们时常要在各处察视,让楚月住好、活好是秦羽一直所坚持的事情之一。
“嗯……”楼上的房间依稀传出细微的呻吟。
秦羽一撩衣袍,飞身直上,脚踩护栏,借力腾空而起,随即停在二楼破窗而入,整个动作从他听到屋中的响动到他到达房中的时间没有超过两秒,省了走楼梯的时间,也正因为如此,他之前才能安心的在楼下办公,而不是守着她、打扰她休息。
“羽,楚亲王呢?”
第七章 心如死灰发如雪
楚月撑着发胀的脑袋,内心唏嘘,自己竟然还完好的活着?
第一次疼痛难忍是夜跑遭受猥琐男板砖袭击的时侯,那一次自己重伤昏迷,而也是那一次灵魂穿越到了大楚,遇见了同样灵魂来此的秦羽……
第二次疼痛是被一股莫名的气流给打入海中,那一次又是魂魄离体,只是魂魄得幸回了本体。
这一次,她原以为……
还好,上天对她不薄!
全身上下除了头还发胀,其他的都一如往昔,没有半分不妥。
“头疼?”秦羽蹙眉,并没有回答楚月的疑问。
“羽,你别总皱眉头,容易老。”楚月看不得秦羽不开心,亦如他无法接受她难过。
“好点了吗?”手指轻轻的为她按揉太阳穴,并将真气传入到楚月脑中。
楚月舒服的直哼唧,“嗯,很舒服。”
秦羽嘴角上扬,故作生气,“月儿嫌老公老?”
“怎么会?我家羽公子帅气凌人,哪里有老?”楚月闭着眼睛享受。
尽管楚月看不到他的神情,可依然能感受到秦羽眼中的宠溺几乎化得出水来,“羽,你还好吧!”楚亲王当时的状态就是像看到了不共戴天的仇人而发了狂一般,她还能安然无事,着实是命大。
可秦羽……当时那么多黑衣人围着他,最后他们是怎么“逃”出来的?
“我很好,月儿。”
“夜回咸阳了。”
楚月睁开水眸,迟疑道:“他…走了?”
他不是来抓他们回去的吗?
“走了!”以后或许都不会再来。
玄夜走的那般决绝,秦羽知道……他,放手成全了他们。
当晨曦的第一缕微光透过窗户射进船仓,暗中保护的影衣卫猫着腰从小小的通风口钻了进来。
昨天他们全部人都被王爷赶出了房间,就是一直随身的影眼也被要求第二日才许进去。
“王爷!”影眼惊呼。
光线虽还朦胧,桌边沉睡的男子只依稀可见个轮廓。可是那一头垂下披散的白,是多么的刺眼剐心。
王爷还不到三十啊!可却满头霜雪,一夜白头。到底是何等的心如死灰才会如此!
都知王爷深爱楚姑娘,却不知除了心伤咳血,居然还……
影眼的一声喊,惊动了在船舱外随时待命的众人。一时间人影涌动,点灯的点灯,排查危险的排查危险。
玄夜被吵醒,皱眉骂道:“聒噪”!
“王爷!”
“王爷!”
……
惊叫此起彼伏,一声大过一声……
“何事?”玄夜怒了。
众人皆长跪于地,“王爷,您…的头发……”
玄夜闻言毫不上心的轻勾起胸前的一缕长发,垂首看去……
“……出去!”
“大惊小怪!”
心如死灰发如雪,人还未老鬓已衰。数月相隔日如年,寻妻却得情丝劫。
藕断丝且连,故人知不知?
三千墨发为君白,心如磐石无转移。
月儿,夜这一生,拥有过你,足矣!
心已如幽潭,掀不起一丝涟漪,玄夜负手走出船舱,面向苍茫大海,“回蜀都。”
“诺!”看着那随风飞扬的白发,铁彦武双目刺痛。
“彦武,你回朝去吧!”
铁彦武不遵,“王爷,从太上皇将我兄弟二人赐给您的那日起,我兄弟二人这一生便只认楚亲王您一个主子。”
“臣不求大富大贵,不求官至几品,只求追随王爷,自在洒脱。”
玄夜敛眸,“本王影卫众多,并不缺你一人。回朝吧!你的兄弟姐妹还在那儿等你。”
蜀都是玄夜的封地,他入蜀都,便是说明他不再关心朝事,而外界的纷扰也与他无关。
可铁彦武是将才,跟着他去蜀地实属屈才。而且此时的朝堂正是缺才之际,他不能吓跑了一个上官墨羽、一个池浅,现在还将铁彦武给带走。
“王爷!”
“不必再言,这是命令!”
“……诺!”铁彦武低头看着整齐有序的甲板,心中无限凄凉。
如果当时夫人没有上青城,王爷他,是不是不会这般苦?
夫人?
说起来,他还从未叫过她一声夫人,也从没有给过她好脸色。只因她让彦军牵肠挂肚、魂牵梦绕却不自知。其实是自己迁怒了她吧!他该责骂的该是自己的弟弟……
楚姑娘,铁彦武欠您一声“夫人”,希望以后……有缘称之!
……
夷洲的粮食并没有因玄夜大张旗鼓的匆匆来去而暂停收割,只不够是闲聊的时间又多了一个扯淡的话题罢了。
“那个楚亲王,听说是当今皇上的亲弟弟。”
“我也听说了,据说还是大楚唯一的亲王,位高权重,就连皇上都敬他三分。”
“那楚姑娘是什么人?竟然还能让一个王爷给她下跪。”
“这你都不知道?楚姑娘是楚亲王以前的妻子。”
“什么?那他为何对她下跪?是他以前伤害了自己的妻子,现在来忏悔吗?”
“瞎说,是楚月她抛弃了楚亲王,和你们的羽王私奔了,楚亲王这次本是来抓他们回去的,只是不想最后不知道怎么把楚姑娘伤到了,楚亲王也走了。”
“连楚亲王都不要?那羽王又是什么人?”
“是楚亲王姑姑的儿子,皇帝亲封的一字并肩王,和楚亲王的权位不分上下吧!”来人懒懒的答道。
“哦~原来如此,这楚姑娘的命可真好,两个王爷都如此倾心于他!”
众人皆附和的点头,生女当如楚姑娘。
“哎~不对,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啊?”
“是啊!你是何人?我们怎么不曾见过你?”众人反应过来。
小胡子臭屁的哼了哼,脸一抬,“天下第一神医——白翁公孙光是也!”
众人探索似的将他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随即鄙夷道:“切!”
挽紧袖子,打打灰,接着收稻子去……
“什么意思?啊~他们这什么意思?”白翁站在稻草堆上上跳下跳。
坐在附近田埂上的淳于意扯走附在腿上的最后一条蚂蟥,好心告知,“不信呗!”
地里黄鳝难挖,蚂蟥倒多。
白翁气得吹鼻子瞪眼,“你…你……好你个小子,为师若不是天下第一神医,你那绝碧魅惑草能完好的带回来送给你家夫人?”
淳于意委屈的撇了撇嘴,“是他们不信,又不是徒儿不信。”
“你!”
“回家!”
白翁两人走后,从附近的稻草堆后面走出两个窈窕女子,“哼~果然是水性杨花的贱人。”
“丽华,你该把握机会才是。”来路不明的羽王居然是大楚并肩王?难怪那般的器宇不凡,风姿卓越。
听闻那天的楚亲王也是一副好俊颜,威风凛凛,霸气凌然。哼,那个贱人倒是好命。
“我知!”郭丽华双手握拳,大有势在必得之势。
她本就倾心于他,如今又哪还会再放过他?
大楚并肩王妃!
……
白翁等人在蓬莱岛只采了半个多月的草药,整个岛就有了明显下沉的迹象。要不是秦羽和楚月一天数封信强制要他们返回,否则以白翁和淳于意的性子,就是宁愿死在岛上也要与那些奇珍异草死在一起。
“羽,这绝碧魅惑草我以前好像见过!”
第八章 血蛊
绝碧魅惑草形似兰草,草如其名,通体碧绿、魅惑异常。去掉花籽的魅惑草已经没有了迷惑人的能力,只是毒性依然不前浅。楚月敢保证,她之前一定在某个地方见到过这种奇异的花草,只是……
楚月烦躁的拍打着额头,服下魅惑草花籽后,怎么脑中总有数不尽、杂乱无章的片段闪现,扰得人不胜其烦。
“白翁!”秦羽大喊。
楚月的异常他看在眼里,只要遇到与楚月相关的事,他就无法做到从容自处。
听见秦羽叫他,白翁努力撑开睡意朦胧的双眼,扶着摇椅两旁的把手悠悠起身。
这把摇椅本是秦羽吩咐下面的人做来哄楚月陪自己处理公事的,现在却被这对他“横眉冷眼,好吃懒做”的白翁所霸占。
不过,晃动吱嘎作响的竹摇椅倒也衬他这把含饴弄孙的年纪。
“何事?”
白翁心痛天下至宝——绝碧魅惑草没自己的份,看得着吃不着,索性眼不见为净窝在摇椅里睡觉。
“夫人怎么了?”给白翁打扇的淳于意也跑了过来。
摇椅被楚一临时移到了屋外的椰子树下,没有秦羽的传唤,他们也不曾发现楚月的异常。
“我只是头有些晕,你们不要担心。”楚月抓着秦羽的手拍了拍,好让他安心。
秦羽却时而不见般,依然紧张的催促着白翁。
“来了!”
白翁虽然看眼前的两人不顺眼,一个“抛弃”了他家王爷,骗走了他的徒弟,一个“抢”了他家王爷的夫人,都不是什么好的。但看在他们“收留”了自己的份上,也还是尽点心吧!其实看病这种事他徒弟完全能够代替,请自己看也算是看得起自己。
白翁扭捏的想着。
手上的动作却是不慢。
附上一方帕子,指尖轻触脉搏……
“月儿刚吃下魅惑草花籽便这般痛苦难忍,究竟是何原因?”
淳于意插嘴,“魅惑草花籽乃世间至宝,能解百毒而毫无一害,夫人服过之后理应精神倍爽的,可怎会……”
“难道这不是魅惑草?”淳于意惊道。
这可是他历经九死一生、死咬着舌尖强忍吃下魅惑草的诱惑,亲手从峭壁上挖下来的。
为了将它带回给夫人,他差点将自己的舌头给生生咬断,若不是白翁在,他当时便死在蓬莱岛了。
“胡说!”白翁喝道:“为师难道连绝碧魅惑草都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