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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周太医满脸喜色地出了房门。一见着我就说道:“总算汗气都发出来了。恶寒,高热症状也减轻了不少,王爷已经没大碍了。只是一点奇怪的就是,我给王爷开的发汗药药性并不是太猛烈的,没道理一夕之间他的汗气就月喜,昨晚王爷做过什么剧烈运动,例如练武,跑步之类的?”
行房算不算剧烈运动?但这岂能对周太医讲。没事还好,万一言语过猛,吓倒了这白胡子老头,我的罪过不更大了。只得回道:“怕是王爷的心情好转的原因吧。”端着药又进了胤禛的房间。
也许真的是心病还须心药医的缘故,大概过了十多天,胤禛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我也是时候回紫禁城复命了,而且我也一直记挂着把那块血玉佩还给十四的事情。胤禛派人通知赵昌,明日送我回宫。离别在即,两人却相对无言。
枯坐半天,我快步走到梳妆台前,找了把剪刀,剪下一缕头发。用红线捆住,放进一个小木盒里,交给胤禛:“四爷要忙自己的事情,月喜要在乾清宫当差,不能常常陪着你。这缕头发,暂代月喜伴着四爷吧。”
接过盒子,胤禛问道:“月喜,你还记得你被马车撞伤之时,我在小笺上写给你的诗吗?”
“红楼相望隔雨冷,珠箔飘灯独自归。”我望着胤禛点点头,静待下文。胤禛说道:“你记得,若没了你,胤禛便得过这般日子。你别的什么都不要管,只要好好的保重自己就够了。胤禛要的东西自己会想办法,不需要你去牺牲。”
真是感人呢,想不到据说很薄情寡恩的雍正也会对我说这种情话,值回票价了。靠在胤禛身上,我浅笑道:“四爷就放心吧。不管怎么着,月喜一定会看着四爷登基,看着四爷治理天下的。月喜的心,也永远是四爷一个人的。”
胤禛却又说道:“月喜,你可知我身边那么多女子,为何我偏偏喜欢你到这般地步?”
这可就难倒我了,我的优点那么多,漂亮,聪明,大方,伶俐,善解人意简直就好似完人,谁知你看上哪一样了?便笑问道:“月喜不知,还是四爷明示吧。”
胤禛深深望住我道:“月喜,因为我知道你是我身边唯一对我没有机心,没有企图的女子。’
真是惭愧了,若不是我早知你胤禛日后会做皇帝,我也不定这样对你。只是现在,我不论你将来是成王亦或败寇,月喜也决计不会离开你的。喉头忽然就有些硬了,但还是强自镇定道:“四爷,四福晋她们对你难道还不够好吗?”
胤禛叹道:“可是月喜,她们的名分,地位,你一样都没有啊。”
挽住胤禛的胳膊,笑道:“月喜有四爷这句话就够了。”
胤禛反手握住我的手,将一只玉镯套在我手腕上,又把我还给他的那个锦盒交给我:“月喜,永远不要把它还给我了,好生收着。胤禛也决不会再让你伤心难过的了。”
拉起胤禛,走到窗边跪下,对天发誓:“天地乾坤为证,我他他拉。月喜与爱新觉罗。胤禛缘定三生,永不言弃。若违此誓,月喜情愿身无分文,暴尸街头。”
胤禛把我的身子扳向他,拥我入怀,心疼不已:“月喜,我们再不要做刺猬了。我与你不过是天下两个两情相悦,两心相依的平凡人而已。”低低应了一声,泪水已滴落在胤禛衣袖上。
坐在马车上,撩起门帘,望着渐渐模糊的圆明园,不觉摸了摸手上的玉镯,心中喟叹。月喜,回了紫禁城,你就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面对了。胤祯,你的情月喜亦决不能领!
换了衣服,梳洗一番,赶忙去了乾清宫给康熙请安。康熙正在教弘历写大字,见我进来,弘历很是兴奋地扑了上来,搂住我不放。康熙笑道:“别行礼了,你照顾四阿哥也辛苦了。现在回来便好,弘历天天念着你呢。”
接着康熙又道:“月喜,这一段日子没见,四阿哥的病好了,你也长胖了些。看来这圆明园的风水还真不错呢。明年夏天,朕也到圆明园去住上两天。哦,朕曾说过,你照料四阿哥有功,要赏点东西给你。你这次想要什么?”
我迅速环顾四周,雷达般地扫射屋里的值钱物品,最后目光锁定在了书桌上一幅刚完成的康熙御笔上。便指了指它道:“皇上倘若不怪罪,月喜想要您桌上的那幅字。”
康熙大笑:“月喜,你眼睛也算毒了。这幅字是朕仿的瘦金体,还从没赏过人呢。也好,你就来开个头吧。”随即签名鉴章,让弘历交给我。
心潮澎湃地接过这一大笔财富,连忙对康熙三呼万岁,作感恩戴德状。康熙说道:“既然你回来了,弘历就交给你了。你不在的这些时日,他可把他那几个教养嬷嬷折腾得够呛,连老十七都吓得不敢在宫里呆久了。唉,也不知道他就那么服你?好了,你带弘历下去,朕要歇会了。”
牵着弘历后退而出,本打算先回去把康熙的御笔藏好,再去找十七商量过几日带弘历“游历”民间的事情。可刚一出宫门,便被德妃的贴身宫女彩虹叫住,说是德妃要见我。
无缘无故的德妃为何会召见我?难不成出了什么事,又或者她有什么吩咐,再或是她也打算赏赐我点东西但为保险起见,本着拿弘历做盾牌的心思,我拉着弘历跟着彩虹到了永和宫。
一进永和宫,我就知道出问题了——德妃,胤祯,完颜氏全体在座恭迎。心里不得惊了一下,但礼数不可忘,首先还是一一给各人请安问礼。
德妃还是老样子,神色和蔼,看不出什么波动。胤祯呢,看着我微微一笑,也不言语。唯有完颜氏,除了愤怒就是怨恨,一脸的不爽。心中不由得暗暗告诫自己:月喜,你千万要以完颜氏为借鉴哪,女人生气多了真会老的很快的,补都补不起来。瞧瞧完颜氏年纪,应该比我小吧,怎么看起来就还不如我了呢?我是十四,恐怕也会受不了你的。
想到这里,突地反应了过来,今天德妃召我来,可能就是与十四有关吧!
赶忙凝神屏气,小心翼翼地问道:“不知娘娘唤月喜过来,有什么吩咐?”
德妃还未开口,完颜氏已提前冷哼一声。德妃看了她一眼,笑吟吟地说道:“弘历,先让小令子他们陪你玩玩吧。祖母有些闲话要同月喜说说。”弘历望了我一眼,我朝他点点点头,示意他先出去。
见弘历出去了,德妃便说到了正题:“月喜,方才胤祯和他福晋就在我这为你闹了起来。你可知是怎么回事?”
我笑道:“娘娘,您也知道,月喜这段时间都在圆明园照顾雍王爷。期间,外间发生过什么事情,月喜真的是一概不知的。”
德妃正待开口,完颜氏已抢先一步冷笑道:“一概不知!?你倒推的干净。在汤泉行宫的时候,也不知是哪个贱人铁了心似的勾引十四爷,骗了皇上亲赐的血玉佩。”
我淡然答道:“十四福晋必是误会了。那块玉佩是月喜在不知情的情形下收下的。这次回宫本就也要将它还与十四爷的。”
胤祯一下子站了起来,却被德妃叫住:“先别着急。月喜,胤祯过来我这边,是想要我做主,去帮他向皇上要了你。”停顿间,有意无意地又看了一眼完颜氏:“有皇上和我为你做主,即便你只是侧福晋,也没人敢欺负你的。”
完颜氏似决计不曾料到德妃会这样说,脸色铁青地对着德妃跪下道:“月喜不过一个宫女,额娘犯不着这般维护于她。何况,他一去四哥的园子就是十天半月的,里边会不会另有隐情,怕也难说。额娘可别被她骗了。”
德妃更没想到胤祯想纳我做侧福晋,会被完颜氏这样阻难,而且还把老四也牵扯了进来,脾气再好的人也会发火了。面色一凛:“大清堂堂皇子,连纳个福晋也这般艰难,我可真担心胤祯平日里在府里过的日子了!”完颜氏不发一言,只是伏在地上哀哀痛哭。
见到战局已达到白热化状态,申时度势一番之后,我这个贤惠人终于光彩登场。向德妃道了个福,我道:“娘娘请恕月喜无状之罪。月喜早已向皇上禀明,月喜并无嫁入侯门之意,所以求皇上勿给月喜指婚,皇上当时也应允了的。现在就请十四福晋安心。玉佩在此,也请十四爷收回。”
话一出口,惊吓全场。完颜氏更是不可置信——一直被她看做眼中钉的我,竟会拒绝德妃为我做主,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提议!德妃也惊道:“月喜,这个机会并非人人可得的,你可要想清楚了。”只有十四静静地看着我,仿佛我的回答早在他的预料中。
淡淡一笑,双手将血玉佩放在德妃身边的茶几上:“娘娘,若没别的吩咐,月喜就先行告退回乾清宫了。”又行了个礼,慢慢退了出去。出门却没见着弘历,一问才知道,和小令子他们到御花园去了。
混口饭吃可真不容易,除了天天看人眉眼高低,与众人虚与委蛇,斗智斗勇外,这体力活也没少了我的。以前还算是康熙的专门侍女,就服侍康大爷一人。可现在而今眼目下,弘历一来,我就又多了半个教养嬷嬷和全职玩伴的智能,就是月俸一点没见涨。天天还得跟着弘历东六宫跑西六宫的,腿都跑细了。难怪十七会躲的连人影都不见了。郁闷地叹了口气(最近真的很爱叹气呀),踩着花盆底蹬蹬蹬地赶去了御花园。
弘历正和几个太监宫女玩盲人摸象呢。见我自投罗网,便立即下令让我上场,蒙住眼睛来个寻他千百度。被我以穿着高跟鞋极易跌倒,有碍观瞻为理由一口拒绝后,马上酝酿出两汪泪水楚楚动人地看着我,一切尽在不言中。无奈之下,只得答应其无理要求,但也有言在先,仅此一回,绝无下例。弘历得逞,也不在计较,让小令子给我蒙上丝巾。
鹅黄的丝巾让我的心灵窗户只得一片YELLOW,小心试探着脚下的路面,双手摸索着前方的物体,缓慢移动。心里恨恨的想,待会回去,一定要弄点巴豆放在他的饭菜里,让他拉个几天,我才能喘口气,顺便把命缓过来。
这一打岔不要紧,我的手就触到了一个人。一个男子,比我高一大截,肯定不是弘历,那位风流天子如今还只是个半大孩子。许是太监吧,我还是顺着手臂摸了上去,有喉结,有胡渣,还有顶戴喉结,胡渣,顶戴!?天哪,不会又是哪个不长眼的皇子吧?一边祈祷上天一边心惊胆颤地取下丝巾。啊,老天爷果然没有叫我失望——年轻帅气,高大挺拔的十七出现在眼前。只是可惜的就是,被我上下其手,占尽便宜的人却不是十七,而是我一见到就盼望可以自动隐形的八,阿,哥,胤,祀!啊!
十七干咳两声,我才发现我的手仍然停留在老八的脸上。连忙缩回手,拼命地挤出一点笑容,向老八和十七道了个万福:“月喜给八阿哥,十七阿哥请安,主子吉祥。”十七一脸的窃笑让我气得牙疼,你可别高兴早了,明个儿俺就让弘历来收拾你。
转向胤祀道:“月喜方才无礼冒犯,还望八阿哥恕罪。”胤祀却冷不防地凑到我耳边低声道:“若你肯,我天天也愿意陪你这样玩。”这老八还没真忌讳呢,我后退两步至安全线,才恭声道:“谢八阿哥恕罪。”
好在十七也瞧出了不对劲,装做不知情的模样道:“八哥,咱们走吧。你不是说户部有事要禀报皇上的吗?”对我眨眨眼,一副我救了你,你得知恩图报的样子。我也冲他笑笑,月喜我一定会报恩的,不过是让弘历这个你的梦魇来替我报答而已。
见老八和十七举步离开,我缓口气道:“月喜恭送八阿哥,十七阿哥。”这才扭过头去找不仗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