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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元歇拿出一张20元的递给罗思思,翟宁在口袋里掏了半天,才从书包的口袋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20元,那是他们每天的午餐钱,递给罗思思。
罗思思收钱,也不说啥,往第二组走去。
元歇皱眉,抱怨道,“这罗思思,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她,钱出的多的就那么开心,出的少的,居然就无视了,20元不是钱呀,还是我两天的生活费呢!”
罗思思收了一圈,又收了好几百块回来,在讲台上道,“加上刚刚收的,现在我们班上有1030元,虽然不是倒数第一,但是还是垫底的,所以希望大家能够把平时喝奶茶的钱省下来,我们班出的最多的是万庄,出了200元,出的最少的,只有10元,相信10元、20元大家是有的,我们跟家长再说一说,代表我们的家长也出一份力吧!”
她说这话的时候,下面回应声就少了。
而后,一班再次收到消息,其他班的钱有追加的,十一班直接追加到三千多,有一个学生一次性捐了1000元,惹来无数话题,一班再次沦为倒数第一名。
班上的人就着急了,看到捐的少的,就让他们加钱,有钱的,就拼命的往上累加。
那节课是自习课,安殊当时正在写作业,刚刚写到第三题,万庄就往后对她道,“诶,安殊,你那10元钱有点少吧?”
安殊抬头看她,平静道,“捐钱这种事情不是凭自愿吗?”
万庄涂了唇彩的嘴唇不大自然,道,“虽然说是凭自愿的,但是这个时候为了班级荣誉啊,你只捐10元,你好意思吗?”
安殊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她也不是非要意气之争拼一把的人,捐款这种事情完全就是凭借自愿,结果班上搞成了比拼大会,完全失去了原有的意味,变得虚伪而世俗,简直就是本末颠倒,不知所谓。
而且翟宁也根据他们的财力,进行了物资的捐赠,班上的这种东西,完全就是凑个角,让自己不太异类。
于是安殊简简单单的说了两个字:没钱。
万庄撇嘴,道,“没钱你学什么美术啊,没钱你上什么七中啊。”说完,她就对何欣道,“从来就没有见过这样的人,几十块都拿不出来,小气吧啦的,还说是我们六班的人呢!”
安殊想着自己以前的生活,假如说现在坐在这里的人是依靠着家里的她,一天7元钱的生活费,别说10元钱了,就连一元钱的捐款都拿不出来,那个时候,她是不是就是成了班上的千古罪人呢?
罗思思这班干又去找了班上其他的人,这次只有少数人愿意拿钱出来,大多数人都找了理由,拒绝第三次捐款。
这次捐款事情在学校里是闹得腥风血雨,不只是同学,就连老师都是互相比拼。
学校规定,年纪主任捐款300元,班主任捐款200元,代课老师100元,当然有钱的绝对不会只捐这个数,高二十一班再次成为学校的传说,他们班的班主任捐款1200元,成为学校捐款最多的班主任,随着他金额的提升,其他的老师也都捐到了500元以上。
安殊不知道的是,在她去上艺术课的晚自习,巴妙走进了教室,说了这件事情,她首先对班干部表示感谢,其次说了捐款这件事情全凭自愿,不允许要钱的行为发生,而后说了学生应该把学习放在首位,不应该因为这种事情影响学习的发挥,最后,她多捐了100元。
这件事情在巴妙的阻止下在六班平息下来,但其他班依旧热火朝天的,后来两天班级搞得是怨气朝天,乌烟瘴气,时不时有小道消息传出来。
过了差不多三天,在全校大会上,校长笑嘻嘻的宣布了各班捐款的金额,果然,高二十一班拔得头筹,高二六班垫底,随后还念了各个老师的捐款数量,巴妙也是捐的最少的那一波。
七中的土豪属性也在芙蓉县留下了浓厚的一笔。
地震在所有人心中都留下了一道阴影,却没有太多的影响七中的学业,该上学就上学,该考试就考试。
所以随之而来的只推迟了两天的期中考试,依旧是哀嚎声音一片。
周六考语文、数学,周末考英语、文综。
考试意味着休假,会休假两天,这两天,老师则用来批阅试卷,誊分,还要进行全年级排名。
越考越好的有,越考越焦的也有,翟宁和安殊很平静的考完了两天的试卷,回家休息。
安殊考完试还要正常的去上艺术课,每天都是靠翟宁的小绵羊护卫保航来来回回,买了小绵羊才发现,的确方便了很多,节约了很长的时间,有的时候,下午她还可以做好饭,吃完饭再去上课。
又一个星期天,安殊在二楼练习画墙壁,翟宁在一楼看书的时候,有人敲门了。
是他们这个地方居委会的领导,一位50多岁的老大妈。
翟宁办相关证明的时候和她打过交道,于是笑着把她迎进来,给她倒了一杯冰镇酸梅汤。
老大妈跟翟宁只说了一件事情,三级公路改道,准备从这里走,到时候要把这边的房子推到,重新修路,而翟宁的家首当其冲。
老大妈原本以为翟宁是一个很好唬弄的人,反正小孩子懂什么呢,给一点钱大概就高兴了。
但是翟宁出乎她意外之外的专业和世俗。
他首先是问了三级公路需要改哪些地方,然后说了法律规定上的补偿标准,又说了他作为原本的特困补贴对象,是不是有所增加,让老大妈简直是大开眼界,不敢再看轻翟宁。
事情不是一次就谈完的,老大妈也只是提前通知了一下。
老大妈刚走,安殊假装下楼喝水,看着不动如山的翟宁,问道,“这里要修路?”
翟宁看着忧心的安殊,点头道,“原本是两车道,现在要拓宽到四车道,再加上辅道,应该会有大动作。”
安殊皱眉,心里有点丝丝的烦躁,问道,“那房子怎么办?”她和他又应该怎么办?
翟宁显然是看出她的不安定,缓缓道,“一时半会还办不下来,大概还要集体商讨一下这件事情,事情不会那么快。”
果然,因为这件事情,翟宁还找巴妙请了几次假,处理这件事情。
一个是补贴问题,一个是土地问题,不管在哪个年头,土地都是值钱的,现在要修道,占用土地,推平房子,大家就要吵了,吵了一次又一次,老大妈成了老干妈,县里看这样解决不行,县书记亲自下来处理这个事情。
被占用土地的人也不傻,拧成一股绳子,就是不松口。
于是,经济补贴一部分,房子补贴另外一部分,这才让大部分的人满意。
翟宁却单独的找老大妈谈了谈,他不需要住房补贴,他想要钱。
老大妈一听这个当然就开心了,钱这种一次性的东西都是由标准可寻的,土地从不好办,来来回回的不知道要走多少道程序,翟宁的小二层加上后面的一个小小的院子,折合下来,也只赔了40万,一次性买断,不再给与其他任何补贴。
这件事情前前后后谈了一个月,拖得时间有点久,久到了谈妥时,安殊已经到了预产期。
☆、生子
当然还是先谈谈两人的期中考试成绩,安殊语文80分,数学66分,英语90分,政史地133分,总分369分,正数38名;翟宁语文73分,数学70分,英语70分,政史地110分,总分323分,正数排名50名。
安殊的成绩一下子提升了20名,可能是受前期丢手机和捐款事件影响,即使是引起他人的注意力,大家也当做没有看到一般,而翟宁,从倒数第5名上升到倒数15名,倒引来巴妙的赞扬。
翟宁的试卷一向干净,干净到只要是答了,都是对的,巴妙看他的试卷,问他为什么不多填一点,翟宁表示不会,就没有填。
经过巴妙的再三叮嘱和关怀,翟宁回到教室,元歇稀奇的看着他的各科试卷,道,“没有想到你默不作声的,就进步了,这分数倒也漂亮。”元歇他的分数倒数第三。
木加诚听到这里,伸手就拉过翟宁的试卷来看,看了五分钟,然后淡定的放在翟宁的桌子上,也不做声。
元歇在翟宁耳边道,“你知道范正义考了第几名吗?”
翟宁望着他。
元歇嘴角下撇,不屑道,“他这次考得比你还低,听说数学考试的时候,还被路过的教导主任发现他作弊。”
作弊这种事情在其他学校是大新闻,在七中这个地方却是平常,因为大概除了第一考场,没有人不作弊的,就好比是安殊的这次考试成绩,翟宁交作业的事情,就听到有人说她作弊。
但是作弊被抓,就绝对是一件大事情,首先该项科目分数记零分,其次请家长,最后还要通报,所以范正义这次惨了。
果然,还不到三天,大红字贴在展示窗中,就连巴妙都受到牵连,当月被扣了5分,在班上发了一顿脾气,警告再警告,考试不允许作弊,有本事就让自己得高分,她不在乎成绩是自己写出来的,还是抄出来的,但是凡事作弊被抓住的,就直接记大过,回家好好休息。
过了一个星期,听闻范正义和他的女友分手了。
分手这件事情大概对范正义的打击比较大,人变得不再积极了,作业不做了,整天就趴在桌子上睡觉,晚自习也有的时候不上,听元歇说,学校和宿舍门口有个栅栏,可以通过那里翻出去,范正义应该就是从那里翻出去的。
他们四个人现在都不怎么热络,用金钱维系起来的浅薄友谊就是说翻就翻的小船。
元歇就是一个黏糊糊的糯米圆子,喜欢搭在别人身上,时不时的蹭一顿饭吃,蹭一点水喝,无事时则是自顾自的在那里看小说,木加诚恨不得把他甩到一边去,无论用何种语言去刺探他,他都会非常厚脸皮的笑一笑。
木加诚又不可能把他打一顿,也做不出来不管元歇的无赖行为,偶尔会为他买买账,但从未有过好脸色,也不再听元歇奉承的话语。
用他的话来说,道,“你们都聪明,你们都厉害,你们都框我,以前的我都认了,以后我再信你们,我就是无可救药的傻子。”
因为安殊的特殊情况,翟宁的桌子里偶尔也会放几包零食、水果,有几次上学发现自己课桌里的东西少了,元歇笑嘻嘻对他道,“宁哥,肚子饿了,在你的桌子里拿了一点小东西吃了,你这么大方,不会在意的吧。”
这种不告而取的事情多了,翟宁懒得理会他,自己课桌里面渐渐的就干净了。
元歇时不时的传递一些小道消息给他们,他自己住在学校寝室里,消息多,传播的非常快,像范正义这种事情,他很快就知道了。
翟宁很忙碌,周围的邻居找他,让他不要答应别人任何事情,小心被骗,居委会的找他,让他赶紧签字,不然后果很严重,安殊又是最紧绷的一个月,做什么事情都要提起120分的精神。
范正义这种事情,他听听罢了,没有想到范正义找上门来。
那天晚自习,他正准备骑车走人,听到后面有人叫他,停下来看去,是有点颓废的范正义,他跑到翟宁身边,拿着一个小包包,眯着眼对翟宁道,“翟宁,你身上有钱没有,借200元给我,可以吗?”
翟宁平时不带钱,现在就连手机都甩在家里,闻言仔细的查看了他一番,校服似乎几天都没有洗了,皱巴巴的,头发油光水滑,原本不平整的脸上痘痘又长了不少,嘴唇也是暗暗的,白皙的皮肤毛孔很粗,脸色不太好。
翟宁摇摇头道,“身上没带钱。”
范正义眼神沉下来,立刻就显得整个人有些阴沉,他问道,“以前做兄弟的,现在连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