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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殊奇怪,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找她。
那是一个长得非常清隽的男孩,外表舒朗大方,气质温和,对她笑道,“昨天在操场上捡到了一个笔记本,原本应该下午还给你的,但是笔记做得太细致了,我忍不住看了看,今天才还给你。”
安殊感谢还来不及呢,拿回笔记本,道,“谢谢,太感谢你了。”
男孩对她道,“你的字写得真好看。”人也长得好看。
安殊笑了笑,礼貌道,“多谢夸奖,我做事丢丢落落的,感谢你归还,我叫安殊,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男孩对她道,“我叫唐思远,是理科9班的。”
提到唐思远这个名字,安殊已经是耳熟能详了,这可是学校的风云人物。
常年位居七中理科年级第一名,9班的班长,七中校草,家庭环境好。
这样一说下来,用未来的一个词汇来形容:高富帅+学霸。
原来长这个样子。
这时,刚好刘浩宇进来,看到唐思远,哟了一声,道,“唐唐,你怎么过来了?”
唐思远对刘浩宇道,“刚好捡到你们班一位同学的笔记本,就送过来了。”
刘浩宇对他嘿嘿笑道,“以后这种事情就直接给我,我转交嘛,免得麻烦你,今天晚上一起去吃饭怎么样?”
两个人显然关系很好,唐思远点头道,“好呀。”
唐思远看着安殊走进去,朝自己的班级走去。
笔记本上有安殊的班级和名字,他也知道这个人和刘浩宇一个班的,但是当翻开第一页的时候,就觉得上面的字写得太好了一些,让人看了就觉得赏心悦目,直觉能写出这样字的人不一般。
是语文笔记,六班的语文老师还带着七班的课,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好老师,笔记做的很详细,很多内容都是课本上没有的,甚至是随意摘抄下来的一些好句子。
唐思远就忍不住看了看,看了之后,就想认识这个人。
他当然可以把笔记本给刘浩宇,他们两个人是好朋友,平时一起上学放学,完全可以让他转交。
但是他没有。
他决定自己来。
果然是个正确的决定。
☆、玩笑
11月是期中考试,这次考试是又急又快,很快就过了,安殊参加了考试,自己都会做,应该考的比以前要好,于是有心情调侃翟宁,问道,“考试难不难?”
翟宁道,“难。”
“哪一门难?”
“都很难。”
考试成绩出来的时候,安殊就想掀桌了。
翟宁的分数和高二下学期期中考试成绩一模一样,所有的人可能都不记得他的分数了,但是安殊记得啊。
原本323分的成绩在班上排名正数50名,现在却排到了40名。
安殊倒是考得不错,除了数学没有及格,文综总共考了100分,总分也达到了380分,排到了班上的正数32名。
这个成绩如果去考大学,只要艺术课没有问题,是能够考上二本的。
能够考上普通二本,对于这个学校的学生来说,都是非常的了不起。
七中的一个班,平均两个能够考上一本,两个考上二本,五个考上三本,其余的都上了四本,其中的前面6名中,一半都是特长生。
更别谈重点大学。
沅山市的东媒大学正是一所重点大学。
而且高三上学期的分数代表不了什么,等到了高三下学期开始全面的复习之后,经历5次联考才能真正的看出一个人的成绩是多少。
刚刚经历过期中考试,大家都放松了心情,但安殊越来越忙,她开始学习色彩。
老严给了她一张表,让她买工具。
学校的美术指导老师也跟他们说了省考的内容和具体的考试时间地点。
七中的艺术生多到学校很重视,因为这也是升学率中的重要一环,09年,全校大概有50名美术艺术生参加省考,有几个人还需要出省去考。
这次她看到了万庄、看到了唐思远,还看到了其他人,大多数都是女生。
唐思远看到她还对她打招呼。
安殊记得他,对他笑了笑。
唐思远坐在她旁边,问道,“你也是学美术的吗?”
安殊点点头,以前觉得美术很了不起、会很好玩,但是自己学了,而且还学的如此辛苦,觉得这就是一创造性的技巧训练,但是创造,总是不一般的,跟着老严学习,乐趣也很多,平时多看多练多画,什么所谓的天赋人士不是没有,概率简直就是少到极限。
七中也有美术室,美术室里挂着很多作品,都是往年的优秀学生化的,安殊有一次进去看了看,应试教育下的产物,僵硬单调,远远看去千篇一律,套路性很强。
也不能说这种不好,但总归是没有特色。
也跟七中的模式有很大的关系,通过艺术生提高高考升学率,学习艺术是上大学的一种方式。
安殊深深的为自己担忧了,她现在的这种学习方式真的能够考好省考吗?
翟宁在旁边问道,“最近在画什么,可以给我观摩一下吗?”
安殊拿出自己的素描本,不好意思道,“也没画什么东西……”她是真的没画什么东西,老严这个人太随性,专业课上多是给他们看一些短片电影、文字、画面什么的,杂七杂八,偶尔给他们讲一讲故事,最基础的技巧,再就是让他们自己动手画。
安殊就随便的画吧,从教室的墙壁到窗户,从花瓶到花瓶里的花,从台灯到黑板,从老师的手到他的脚,乱七八糟的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东东的一坨黑乎乎的,圆球、日历、笔、小鸟……想起画什么就画什么。
画面很乱,但是没有什么修改痕迹,可能这也是跟着老严学的一个习惯。
老严教得随意,她学的很轻松,越来越有感觉,不然也不会每天都不落的往他那里跑。
老严也说她是,“没有压力。”
安殊白眼,她哪里是没有压力,她是要参加省考的好嘛!
老严对她这种状况没有反对也没有支持,课程上对她的绘画则提高了要求。
唐思远看了之后,有些迟疑的问道,“你这是在外面找的老师吗?”
安殊点头。
“也不是说画得不好,但总归是不太正统……”唐思远顿顿,道,“在省考中,这些技巧基本上得分都不高……”
安殊笑了,不在意道,“谢谢你的提醒,我知道了。”
唐思远也笑了,清俊的脸上温和极了,道,“要不要我推荐一下其他的老师?”
安殊摇头,道,“暂时还没有这个打算,而且中途换老师也不好。”
想了一下,唐思远也觉得是这个道理。
安殊看了唐思远的画,发现他画得很不错,大概最近他在学速写,看的出来基础功很扎实。
唐思远道,“我从小学就开始学了,到现在都学了十年了。”
这个时间就好久远。
万庄看到他们两个人聊天,在后面挤眉弄眼,道,“你们两个人好像蛮熟悉的……”
安殊笑了笑,道,“刚认识。”
万庄怀疑道,“刚认识就这么好,唐思远,你怎么以前没有把你的素描本给我看呢?”
唐思远尴尬道,“你以前也没有找我要过呀。”
万庄对他笑嘻嘻道,“谁让你在我们面前总是高冷范。”
唐思远的确是有点小高冷,不大爱搭理人,不过学艺术的都很有性格,不爱搭理人的多了,更何况他还是学校的校草,就更有高冷的本身。
过了11月,学了一个月的色彩,老严才开始对她讲省考的一些事情,然后就是不断的练笔。
这是一个枯燥的过程。
完全就是为了省考而练笔,让安殊有点小烦躁,但是这点小烦躁也算不了什么,坚持坚持再坚持,偶尔还会碰到唐思远,他会问一问她的进度,而后鼓励她。
芙蓉县的秋季太短。
安殊退掉了自己那套一年都没有入住的租处。
翟宁陪着她过去的时候,那个房东还惊奇道,“这没到交钱的时间,你怎么来了?”
安殊对他道,“我要退了。”
房东疑惑问道,“要退吗?”
安殊点头。
房东哦了一声,对她的热情大减。
安殊带着翟宁上去,房东在后面道,“这里不让男生进呢。”
安殊赶紧把翟宁拉上去,道,“马上下来,不逗留,收拾东西呢。”刚好,另外一个房间的人出来,还是那个长发飘飘的隔壁妹子,看到安殊拉着一个男生的手上来,道,“你来了呀,好多都没看到你了。”
安殊对她笑了笑,然后把翟宁拉近自己的房间。
她的房间又塞了一个人进来,在进门处,自己原来的位置都落了灰。
安殊把灰尘擦了擦,书本早就已经拿走,现在只剩下一个行李箱和她的铺盖。
长发妹子跟进来,道,“这位是谁呀,是你男朋友吗?”
安殊嗯了一声。
长发妹子怪异道,“你所谓的亲戚不会就是他吧?”
安殊抬起头,对她道,“是呀,就是他。”
翟宁没理她,在一边指着行李箱,道,“这些还要吗?”
安殊摇摇头,道,“都小了,不能要了,行李箱也坏了,丢出去吧。”
“那被子呢?”
“也不要了,学校里发的,尺寸不合适。”
翟宁把这些都扛出去,准备丢掉,房东走过来,道,“这些都要丢吗?哎呀,你们别丢嘛,先放在这里,我为你们处理。”
安殊也就丢给了房东,只拿走了一些照片、证件之类的东西。
那个女子看了看翟宁,又看了看安殊,小声道,“真大胆。”
安殊听到了,也当做没听到一样,握着翟宁的手掌,像小鸟一样,欢快的跟在他的身边,走了出去。
回到家里,安殊拿着照片指给翟宁看,道,“初中的呢,你看那个时候的我,瘦瘦的黑黑的,可喜欢扎辫子了,每天都扎着两个小辫子……”
翟宁看着她已经到脖子处的中短发,问道,“你喜欢长发吗?”
“喜欢呀,我很想留长,可是我的头发留长了就不黑了,还会分叉,乱糟糟的,我妈看我每次洗头弄很多洗发水,就要我剪掉。”安殊吐舌头,赖皮道,“不剪不剪就不剪,我妈也拿我没有办法。”
但是现在却剪得干干净净的。
安殊摸着自己的头发,道,“现在长出来的头发好好,黑黑的,摸着也舒服,”而后问翟宁,道,“你喜欢长发吗?”
翟宁以前的确喜欢长发,最主要的原因却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有人照顾着,后来去了军营,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打理,他图方便,就偷偷的剪了一半,当时就觉得轻松,后来被舅舅发现,大骂了一顿,说被人发现了怎么办,会被人说不孝。
现在变成了短发,每天都清清爽爽、干干净净的,别提多舒服了。
包括妇人,除了条件好的,能梳洗的机会也不多。
翟宁是世家子,家里水都是别人送到家门的,家里的人有机会三五天就洗澡洗头,但是身边伺候的人,差不多十天半个月才洗澡洗头,后来更是知道平常人家,一个月洗澡洗头都不为过。
如同现世一样,有钱有势的人养得水灵灵的,穷苦人家首先顾温饱。
“喜欢你现在的样子。”翟宁道。
因为是你,所以无论你是什么样子的,都喜欢。
“如果是长发就更好了。”翟宁又画蛇添足的补充了一句。
安殊先是一乐,而后瘪嘴,果然,长发美女还是最好看的,就连翟宁也不放过,安殊哼哼想着,道,“我马上就长长了。”
翟宁嗯了一声,情不自禁的摸了摸她的头发。
温暖的、黑黑的、直直的、像是绸缎一样。
其实这个样子也不错。
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