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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小北摇头:“不能,大姨,战国天天在部队上,去哪给他找活干?”
师秀英见不行,退一步的样子说道:“那让你大侄子先跟你过去,活他自己找,没找到活之前,能不能在你们家住几天。”
顾小北还是摇头:“我家地方小,而且我还奶孩子呢,不方便。”
师秀英被噎了一下,不再说话,一旁的*偷偷松了口气,他可不希望生活在陆战国的眼皮底下,得活活吓死。
毕竟是过年,中午文秀清还是准备了一桌子菜招待师秀英奶孙俩,白晓兰很自觉的留下吃饭。
菜都是年前准备的半成品,现在热一下就可以,师秀英见有红烧排骨,赶紧给*夹了几块,还用公筷在小盆里翻,看看有没有肉多的。
文秀清皱了皱眉,没有吱声。
白晓兰不解的眨着眼睛问师秀英:“姨,你是给排骨相面吗?还一块一块看。”
师秀英听了,尴尬的放下筷子。
顾小北和方静都憋着笑,她俩早就想说了,只是顾忌怎么也是陆家儿媳妇,回头再让师秀英四处乱说闲话。
吃了饭,*又催着师秀英赶紧回去,他怕一会儿陆战国回来,他就是不想看见陆战国,因为做贼心虚。
…………
靳向东他们返程的车票在初五,初四这天是自由活动。
巴主任觉得闲来没事,让靳向东陪他去前门大街转转,再感受一下古都的文化气息。
路过中国照相馆时,被一位出来挂照片的照相相师傅喊住:“这位同志,你家的全家福提前洗出来了,可以取了。”
靳向东一愣,看看确实是在跟自己说话,对巴主任说道:“巴主任,你先在这里等我一下,我进去看看怎么回事。”
巴主任并没有听太懂照相师傅的京腔,点头示意让靳向东过去。
靳向东在柜台前接过照相师傅递过来的照片,一张一张翻看着,四寸左右的彩色照片,上面每一个人的容貌,很陌生,却又很亲切。
照相师傅说道:“同志,想和你商量个事,你看你们这个全家福,还有孩子的照片,我们能不能放大,挂在我们橱窗上,做个展示。”
靳向东轻轻拢起照片,声音清冷的说道:“不能。”
那天去家里照相的师傅有些遗憾的说:“你儿子和闺女长的真好看,龙凤胎少见啊,所以我们想着挂在橱窗里。”
靳向东唇边带着笑意看着手里的照片,也不回答,直接问道:“这些照片有底片吗?再洗一套,多少钱。”
第三四五章:自责
“五块。”师傅见靳向东不答应,也不深追问了。
“再洗一套,25这套我先拿走了。”靳向东掏出五块钱递过去,把一叠照片仔细整好,用师傅递过来的牛皮纸慢慢的包好。
师傅拿了张单子,让靳向东签名。
靳向东拿着照片,出了照相馆,感觉手里的照片散发着灼手的温度。
他刚才翻看了一遍,这里有他的生父母,有他的亲兄弟,还有可爱的侄子侄女,每一张上面他们都笑的很温暖,心里有根弦,被轻轻的拨动了一下,也许靳老说的对,他在逃避。
初五一大早,顾小北就催陆战国去取照片,她迫不及待想看看他们照的怎么样。
陆战国到了照相馆,接待过靳向东的那位师傅很奇怪的说:“昨天不是跟你说了,加洗的照片要初六以后出来。”
陆战国一愣,脑子飞快闪过一些东西,来不及捕捉,忙问道:“昨天是谁来过?我没有来过。”
师傅诧异了,看了半天陆战国,不可置信的说:“长的和你一模一样啊,穿黑色高领毛衣,外面穿着黑色呢子大衣。”
陆战国心里一惊,连忙问道:“他叫什么?”
“你等下,我给你翻记录,昨天他还签字了。”师傅从一沓单子中找出靳向东签过字的单子,递给陆战国。
陆战国一看单子底下龙飞凤舞写着三个字:陆战国。
心一下沉到谷底,昨天那个人显然是陆援朝,而且还知道他叫什么,说明他是知道他的身世,却不想去认他们。
陆战国稳了下心绪,问道:“他昨天是自己来的,还是跟别人一起来的,有说别的吗?”
师傅摇头,现在他也一头雾水,难道眼前这位和昨天那人是双胞胎啊,突然说道:“对了,昨天我喊他的时候,身边跟了个大鼻子的外国老头。”
陆战国彻底被这个线索绕晕了,外国老头,这线索还不如没有。
陆战国出了照相馆,看着街上的行人,努力平复下心来,开始一点一点梳理。
陆援朝知道自己的身世,而且知道他的名字,又想起在庙会上目光,烈士陵园里消失的背影,心里突然跟堵了块石头一样,沉甸甸的,让他呼吸都感觉困难。
走过广场时,听到广播里在播放:今天x省的劳模代表离京……火车站里,国家副总理握着劳模代表靳向东的手,亲切的嘱咐……
陆战国听到靳向东的名字,突然想到x省的人,在内地人眼里,长得不就像老外吗?向东就是靳向东……
想到这时,陆战国拔腿疯狂的往火车站跑去,可惜终归晚了一步,等他赶到火车站时,火车已经驶出站台。
顾小北看见陆战国回来时,一脸凝重,也没提照片的事,忍不住问道:“照片取到没有?”
“没有,过年照相人多,要初六以后能取。”陆战国看了眼文秀清,找了个借口搪塞道。
顾小北还是很了解自己的男人,他在说谎,也不再吱声。
吃完午饭,抱着两个孩子上楼午睡时,顾小北才轻声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陆战国有点难受的说:“照片让大哥取走了。”
顾小北愣住了,半晌才问:“真的是大哥吗?”
陆战国点点头:“其实我在烈士陵园看见过一眼他的背影,而且咱们在庙会的时候,他可能也看见我们了,我当时怎么没有追去?而且靳向东很可能就是大哥向东,为什么我就疏忽了?”陆战国特别自责的说。
顾小北看着一向睿智冷静的男人,此时露出像孩子一样迷惘懊悔的眼神,心疼起来,把莫忘放在床上,过去抱住他,安慰道:“既然现在知道靳向东可能是大哥,而且也知道在哪里,去证实一下就好了?而且大哥现在也许只是一时钻进死胡同,等想开了就好了。”
陆战国低头不语,顾小北摸着他的脸,注视着他的眼睛认真的说:“你不要太自责,你要相信我们很快就能见面了。”
陆战国把小胖放在床上,跟顾小北说:“你哄他俩睡觉,我出去走走?”
顾小北知道这个男人现在一时转不过弯,觉得是自己的失误,才错过了与大哥相遇,点点头说:“你一定要相信,大哥会很快回来的,这么多年都没消息,你看最近多少好消息,所以见面的日子也不远了。”
陆战国点点头下楼,到了大院里,就像疯了一样,往后山上跑去,边跑边自责,自己为什么就不能再细心一点点。
晚上时,陆战国在书房跟陆松原说了这事,同时他决定等到了省城,安排好手里的工作,然后去趟疏勒河,而且这事先不能让文秀清知道了,要不她又该自责和难受了。
此时的靳向东,已经坐上了开往大西北的火车,在他临走前,忍不住又去稻香村买了四斤蜜贡,他每每心里堵的慌的时候,就捏一块蜜贡放嘴里,让桂花的甜香在唇齿间慢慢融化,心情也变得好起来。
巴主任看着车窗外飞速闪过的风景,对靳向东说:“小靳,你有没有考虑过,调到自治区来工作,把你放在那边,大材小用了。”
靳向东笑了笑,斟酌了下说道:“能去自治区工作,自然是好,只是疏勒河这边很多项目刚刚开展,我要是走了,一时怕找不到合适对接的人。”
巴主任也知道人才紧缺,很多人根本不愿跑那个荒凉的鬼地方去受罪,叹口气说道:“是啊,你四月份不是要到g省学习,正好五月份西北召开的一个关于西部开发的会议也在省城,你看看你这边能不能参加一下,而且多认识些领导,总是有好处的。”巴主任也是个惜才爱才的人,有好的机遇也想多给眼前这个年轻人一些。
靳向东点点头,对于这个会议,他也是知道一点,而且这次会议会对以后的西部大开发,奠定良好的基础。
巴主任语重心长的说道:“以后都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不骄不躁是好事,可是该努力争取的时候,也要努力争取,你在这个位置上,就算你做出多么甘于平淡的姿态,在你对手眼里,都是他们上位的绊脚石,淡泊名利是好事,但是也要知道,只有你更强大了,才能为百姓,为下属谋得更好的福利。”
靳向东也是知道这些道理的,今天被巴主任这么挑明一说,显然是有人已经动作了,想谋夺他的成果,而巴主任这是变相的在跟他提醒,表情凝重的点点头说:“利益面前,总是会彰显人性的丑恶,巴主任今天的教导,我会铭记在心的。”
巴主任满意的点点头说:“这次回去,就安排好工作,到省城好好学习,年青人就要有个年青的心态,不要像我个老头子一样,没有进取心啊。”
第三四六:破事
靳向东微笑着不再说话,眼底却闪过一丝狠绝,想把手伸进他靳向东的?31??盘,还看他够不够资格,想着默默的从桌上的油纸包里,捏出一块蜜贡放进嘴里,他发现他似乎喜欢上了这清甜的桂花味。
过了大年初六,顾小北他们开始收拾回去的行李,回来的时候三个包,回去六个包都不一定够,光两个孩子的衣服就装了三大提包。这两个月文秀清给孩子们做的衣服,织的毛衣还有小鞋子,还有小棉衣,小斗篷,这些看着小,却很占地。
文秀清被陆松原劝说的,也决定跟顾小北他们一起去省城,陆松原等三月办完退休,也过去找他们。
陆爱国挠着头说:“天天吵吵闹闹的,你们这一走,似乎整个家都空了。”
陆松原说道:“你小子这下自由了,记住违法乱纪的事不能干,好好和方静过日子。”
陆爱国一脸委屈的说:“爸,方静那么厉害,你要心疼我,你们走了,我连个靠山都没有,还不得被她欺负死啊。”
方静乐的捶他一下:“你说你嘴怎么那么贫呢。”
“乐乐放暑假了,你们要是有空去找我们玩啊,g省那边夏天很凉快的。”顾小北笑着跟方静说。
陆爱国突然心里有些离别的伤感,脸上笑着说:“不是还有几天才走嘛,你们现在就开始各种道别,这要说好几天,不累啊。”
一家人聊的正高兴的时候,陆瑞雪又来了,脸上似乎又添了新的淤青。
陆爱国看着陆瑞雪脸上的伤,脸一下阴沉起来,却没有吱声。
陆瑞雪见她一出现,本来说笑的几个人,都安静的看着她,瘪了瘪嘴说道:“爸妈,我想和陈大军离婚。”
陆爱国接话道:“你这次说的是真的?”
陆瑞雪略微迟疑了下,才不太坚定的点点头。
在座的看了,都知道,这陆瑞雪还是没死心呢。
俗话说婚姻就是鞋,穿着舒服不舒服,只有脚知道,而陆瑞雪这是宁可鞋小,磨得满脚泡也不肯脱,问题还不是什么华丽的水晶鞋,在外人眼里,怕是连双草鞋都不如。
陆瑞雪见大家都不吱声,赶紧说:“我说的是真的,我不想和陈大军过了,二哥,三哥,你们能不能去跟陈大军说,我要跟他离婚。”
陆爱国见陆瑞雪这时候了,还幻想着让他们去威胁陈大军,摇摇头说:“这事我们管不了,你可以去法院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