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渁竞天问水匪们:“是不是我进京后表现得太窝囊了,怎么什么玩意儿都想来我头上踩一脚?”
“是啊是啊,咱大家伙也憋屈着呢。天天缩着脑袋做人呢,走路都要夹着——腿。”
那个蛋字被同伴一巴掌拍了回去,没见少寨主在跟前呢吗。
“寨主进京后,跟娘们儿似的心慈手软起来了。”
“要我说,咱就该把人弄死丢回去。”
水匪们议论纷纷,愤愤不平,什么玩意儿。
渁竞天捏了捏手,总该离开这憋屈的地方了。等自己再回来,看哪个不顺眼直接上鞭子抽。
渁朝儿还一脸懵懂着呢,她听不明白那个怪怪的白胖子说话。
渁竞天蹲下来,抱住小人儿,狠狠道:“谁敢动娘亲的俊妞儿,娘亲抽不死她!”
这句话听懂了。
“嗯。抽死她。”渁朝儿重重应了声,笑靥如花。
看化了一众汉子,娘的,这是咱要一辈子守护的娇娇花啊,敢来折咱的花,弄不死你!
话说,太监回了宫,告到皇后跟前,不止原样回了渁竞天的话,还添油加醋。
皇后大怒,便要去皇帝跟前告状。
只是,后宫不得入前朝,皇帝在御书房与大臣商议朝政,她也只能在后头等着。
这一等,便是一个时辰。
京城的风已经刮起来了,还挺大,大到惊动了皇帝耳目。
于是皇帝便得知,自己的皇后为君分忧,担心即将上阵杀敌保护百姓的渁竞天会叛变,睿智的皇后决定将渁竞天唯一女儿压在宫里。皇后机智不亚男子,皇帝宠妻委以重任。
这是美化后的话,其实大家说的更多的是,皇后牝鸡司晨,皇帝美色误国,忠臣寒心干将冷血。
皇帝大怒,他倒是听皇后说了一耳朵,说要给渁竞天个恩赐,还以为她一国之母,会将事情做得好看些,谁知短短时间,自己名声都被这个蠢女人搞臭了。
“谁?是谁传的这些话?”皇帝震怒,眉宇间杀意一闪而逝:“是不是渁竞天?”
探子摇头:“应当不是,这谣言仿佛从京城地底下突然四处钻出来一样。属下去查,渁竞天那里的人并没有离开过。”
用得着离开吗?
人手多好办事啊。那汉子只是去后门画了符号,小祥子风一样来了又风一样走了。自从渁竞天来京,除非他必须亲自出马,小祥子的平日活动范围都是在渁竞天附近的。
随叫随到是第一小弟的必要素质啊。
“那会是谁?”皇帝深深担忧,难不成渁竞天短短时日内就有了党羽?
“会不会是,”一个老臣提醒:“与皇后有仇的人…”
皇帝恍然:“必然是了,那群女人,没一个省心的。”
皇帝自觉把这事归为后宫女人争宠倾轧。
“摆驾坤宁宫。”
不知道帝后是怎么沟通的,渁竞天等来的不是皇帝的呵斥,而是安抚,还有皇后的赏赐。
换了一个太监,太监说,皇后意思是给渁竞天辞行,让她专心打仗,没有留下渁朝儿的意思,是之前那个太监传错了话,自以为是讨好皇后的。皇后很生气,已经让人砍了他。希望渁竞天不要误会。
就知道是这样,主子犯错,下人顶缸。
鉴于这个太监态度良好,渁竞天和和气气送了他出去。
一出门,太监忙擦汗,这可是杀人如麻,金銮殿外动手揍卫世子的渁竞天,便是得罪也不能当着面啊,活该前头那个掉脑袋。
水匪们看着摆了一屋的东西很不满意。
“寨主,咱就这么算了。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咱就忘了疼?”
渁竞天笑:“你们想怎样?皇后的好戏,才刚刚开始。不过,咱是没法亲眼看见了,只能等以后兄弟们传信了。”
汉子们喜欢直来直去,习惯当场报仇转脸忘,可这里不一样,后宫更不一样。
如今这位皇后,可不是原配,是当今的第三任皇后,从嫔妃里爬上去的。手上能干净得了?立的仇敌能少的了?
渁竞天那话说的没差。她有野心,别人也有。她有手段,别人更有。她有前朝支持,别人还有。更有一点,她已经是皇后了,守着凤座孤立无援。后宫别的女人却能众志成城联合拉她下马。
渁竞天放出那些话,一是为自己出气,更是给了后宫那群凶猛女人们一个由头。
等渁竞天离京后,朝廷迅速冒出弹劾皇后参政不贤的折子,有喊废后的也有喊杀后的,皇后一党反击,朝廷鸡飞狗跳后宫血雨腥风。最后,皇帝顺从民意,废了后。本来,他也只是找个女人管管后宫而已。这个不听话,那再选一个喽。
别跟皇帝谈感情,伤命。
此是后话。
众人听得这多事的皇后不会有好下场,便放了心。
彩虹鱼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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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五章 送他归西
渁竞天对着皇后的赏赐,摸着下巴沉吟。
皇帝那副德性,他看中的女人能是好鸟?自己打了她的脸,她有那么大度还赏自己?
“俊妞儿,找你乌婆婆来。”
乌婆婆眼里有些疲惫,进门就不耐开口道:“还不收拾东西准备动身?我可没时间与你家常。”
渁竞天磨牙:“婆婆这臭脾气,也就我能忍了。”
乌婆婆哼了声,倒没再讥讽她。
众人多见不怪。
乌婆婆径直坐了,还揉了揉额角,黑色的面巾繁复的刺绣跟着颤动。
渁竞天好奇,从上次要闭关,这人总是一副疲惫的模样,也不知道在干嘛。
乌婆婆很忙,身体心神都很忙。从卫老太君那得了几本家族秘笈,急切要学会贯通。可没有长辈同门指导,免不了走弯路。而且,这里是京城,有些东西不如南边的好也足,若不是为了渁朝儿,她早回苍牙山闭关去了。
“咳,婆婆,有事麻烦你。”渁竞天先说了通皇后对渁朝儿的险恶心思,激激她的火。
果然,乌婆婆大怒:“哪个臭女人敢打我朝儿主意!”
渁竞天心里回了句,我朝儿。
继续道:“我已经收拾了她,婆婆看这些,”渁竞天指着屋里东西:“皇后赏赐的东西,我觉得她不怀好意。”
乌婆婆噌一下站起来,走到一个箱子前,随手掀开,眸子一缩。
渁竞天看得分明,跳过来:“那个死女人真敢下手?”
下毒之类的手段,在后宫里不要太常见。
乌婆婆不说话,沉着眼睛,一箱箱打开,眼里乌云密集。
看完最后一箱,眼里的怒火都冲着渁竞天去了。
“你不是说你收拾了那个臭女人?这里头样样东西都带了毒,朝儿的身子一碰就要溃败。我的朝儿啊,苦命的朝儿啊,怎么摊着这么个不靠谱的娘——”
乌婆婆拉着渁朝儿朝外走:“跟婆婆去洗澡,这屋里东西都得拿药水擦一遍。小泽,你跟我去拿药。”
黎小泽忙跟上去。
渁竞天喊了声:“麻烦婆婆了。”
迅速黑了脸:“娘的,真嫌命长了。”
吩咐众人将东西封好了,另找大箱子再封起来。
杜仪娘气道:“该扔到她脸上去。”
渁竞天冷笑:“留着有用。”
等黎小泽拿来药,众人骂骂咧咧泡了水,将屋里屋外全擦了一遍,这屋子里还得用一天呢。
乌婆婆又回了来,没带渁朝儿:“保险起见,朝儿跟着我。”
渁竞天点头。
乌婆婆递给她一个瓷瓶,傲娇道:“去,给皇后吃了。”
“干嘛用的?”
“一夜变鸡皮。哈哈,我看她没了脸还怎么活。”
渁竞天没接:“婆婆你是多神奇的脑袋能觉得我能把手伸到后宫吃食里去?”
乌婆婆鄙夷:“你没用喽?”
渁竞天努力让自己不骂人,解释:“我的人,目前还到不了宫里去。而且,皇后才被我打了脸,她不会见我。就是说,哪怕我进了宫呢,也见不着她,怎么让她变鸡皮?而且,官员不得进后宫。”
乌婆婆问:“你不是女的吗?”
渁竞天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那你就这样认了?”
“当然不。”渁竞天阴测测笑:“我会找人煽风点火,让她做不了皇后。皇帝那里,我以后也会给他添点儿乐子——”
“太慢了。”乌婆婆不满,想了会儿问她:“我似乎听着那皇帝身体不好?”
“嗯,该死了吧。”渁竞天道:“从年前就不好了,一直没断了药。
“那你给我说说皇帝面相,气色,行动,说话什么。”
这是要干嘛呢?
渁竞天坐端正了,仔细回忆最近一次见到皇帝的样子:“眼角赤红,眼白泛黄,脸颊发暗,说话时吐字——”
咱观察力好啊。渁竞天把皇帝从头发丝说到龙靴的磨损。
咳,皇帝穿的龙靴有磨损的机会吗?
乌婆婆安静听着,等她说完,将原本小瓶子扔在桌上,拿出了另一个小瓶子。
“给皇帝用了。”
“这是——”
“帮他归西。”跟女人斗没意思,咱冲当家的下手。
“咳——”渁竞天大惊:“你该不会以为我喂不了皇后毒药就能喂成皇帝吧?”
乌婆婆点了点眼角:“知道你没用,所以,这个不用吃。这药跟清水一样,无色无味,你把它洒在皇帝周围即可。我推算了皇帝的病症还有必用的药,这东西被他吸进身体,会——说了你也不懂。”
渁竞天眼角抽抽:“我去刺杀啊,那咱还走得了吗?”
有杀人把自己置于险地的蠢货吗?
“我很蠢吗?这个不会要他的命,只是让他病情加重一些罢了。”乌婆婆矜持的掸了掸袖。
渁竞天直抽,您老人家的加重一些,可绝对不止一些些啊。
“不会耽误你跑路。”
切,说的好像你不用跑似的。
“那,会不会被人发现?”
“不会,也不看看是谁调的。”乌婆婆很自信:“能识得出这毒来的,都——”
乌婆婆突然沉默,她的家人族人都没了。
渁竞天识趣没问,翻来覆去看瓶子,过了会儿才问:“这药对别人有没有影响?要多久才发挥效力?要离皇帝多近才行?”
“只要不是跟皇帝一个病,就是吃了也没关系。它主要是跟皇帝身体里的药力作用。只要闻进了身体,就会发作。自然是离皇帝越近越好。”
渁竞天点头,自己临行前,皇帝必然要召见自己一次的,应该有机会。
乌婆婆说完便站起身,嘱咐她:“朝儿身子如今还碰不得那些,你把那些脏东西都收好了。哼,什么不入流的东西也敢在祖宗跟前现眼,自寻死路。”
乌婆婆走了好一会儿,渁竞天才觉得不对,什么叫“如今还碰不得”啊,这老婆子想把自己女儿怎么样啊?
等到卫同来,卫同听了大怒,拍着桌子道:“你放心,我安排,一定趁着这个机会弄死那个恶毒女人。”
敢害他女儿,嫌命长了?
“朝儿呢?俊妞儿,俊妞儿,快来让叔叔抱抱。”
渁竞天扯他:“别喊,俊妞儿在乌婆婆那里。她身子不好,有乌婆婆照看着,什么毒也不怕。”
卫同吐舌头:“那黑婆子那么厉害?”
“是谁当初差点儿废了一只手的。”
卫同:“切,我离她远点儿不就得了。咱闺女真没事吧。”
渁竞天有些后怕:“幸好我没让她碰,俊妞儿也听话从不动陌生人的东西。乌婆婆说,俊妞儿若是碰了,她那小身子骨,有的麻烦。”
卫同寒了脸:“哼,我看,该让凤仪公主遭遭难。”
“得了,咱不拿孩子说话,只找正主。”
卫同叹气:“你以为凤仪公主是好人呢?听说亲手要过小宫人的命了,便是大臣家的臣女都不少吃过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