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成。连累爹娘日日吃素,好大的福分她。
金夫人好气:“孟浪了不是。我与你爹不用讲那些,但孩子在,怎么也要注意。”
听得渁竞天喊娘,她便想哭,可想到女儿才成了亲算是回门,要个好兆头,生生忍住了。
“你与我说,卫同待你如何?”
渁竞天不好意思咳咳,面对金夫人闪亮闪亮的眼,她真不想与任何一个人讲讲她的房事。
“不就那样嘛。”
金夫人急了:“他又欺负你?”
渁竞天黑线,以前卫同是常找她茬儿,可哪次不也是他挨打啊。又感动不已,果然是亲娘,自己在亲娘眼里就是一朵小白花啊小白花。
“怎么可能。就是他什么都听我的,总是粘着我,烦。”
渁竞天不敢说自己把人睡了就跑了,回来又睡了,接着又跑了。
金夫人非得打她不可。
现在,金夫人就伸着手作势打她呢。
“那是他心里有你,你呀,不要像小时候一样再欺负他了。你们好好过日子,娘就是立刻闭眼也心安了。”
渁竞天在金夫人面前神经全松,说话便大条起来:“娘你可心安不了。大哥不续娶了?姐姐你能放心?你孙子孙女你也舍得?尤其我爹,你扔的下?”
金夫人一边笑的闭不上嘴,一边又气得要拧她:“哪有你这样贫嘴你亲娘的。”被这么一顶嘴,顿时觉得她精灵古怪的小女儿真真切切回来了。
长长叹了声,全身心松弛下来,不由吐苦水。
“是呀,哪里放得下哟。你哥,你姐,你,全是来讨债的。下头还俩小的,总觉得欠了他们的。养儿一百岁,常忧九十九。如今想来,以前啊被你们闹得恨不得揪头发,却是最轻松的日子。你们都不在跟前,我便是揪头发,也没那心气了。”
渁竞天掉了泪,安慰道:“以后我就陪着娘了。”
金夫人摇摇头:“你爹怕我多忧心,很多事没告诉我,但我有感觉到啊,你啊,可不安分的很,我便是把你锁起来,你也能掀屋顶跑出去。是不是啊,渁大寨主?”
渁竞天呵呵笑。
“寨主,寨主,我这是生了个债主啊。”
咳咳,这就夸张了啊。
“啊,是三个债主。”
金夫人拉着渁竞天的手,皱了眉:“要说担忧,你哥那里,虽然消沉了段日子,但也沉静下来,去了那个女人,未尝不是坏事。可是,你姐那里——”
渁竞天心一动:“姐姐出事了?不应该啊,她不是在最角落里吗?会有人闯到她那里?”
“没有。老天保佑,她在月华宫安安全全,一点儿事情都没有。可是,我不踏实啊。”金夫人把渁竞天的手贴在她胸口上,声音发颤:“后宫死了许些人。事情一了,我和你爹就想法子进宫去看你姐。是——”金夫人看她一眼,没继续说。
渁竞天略微一想:“是韩谦帮了忙。”很肯定的语气。
宫里出了那些事,当家作主的九皇子和忙于争功的大臣们谁会想到还活着的嫔妃需要安抚?除非是有分量足够能在九皇子那里相当说得上话的人出面。
韩谦,是金家唯一能找到的中间人。
金夫人心里又叹气,这是什么事儿啊。因为小女儿,他家最好不要再与韩家尤其韩谦来往。可为着大女儿,不得不豁出老脸去求他。虽然韩谦对他们没变甚至比以往更亲近尊敬,可越这样他们心里越是发毛。
看出金夫人的矛盾纠结,渁竞天轻笑安慰:“我从不欠他什么,甚至是他欠我太多,娘你愧疚什么。便是韩谦拿刀自戕在你面前,你眼皮子都不用眨一下。”
“唉,话是这样说,可是——唉。”
“娘,你就是太心善。你还是说说姐姐怎样了吧。”
说实话,她真没多惦记金颖儿,但听到消息,仍是关心的。
金夫人脸更皱了。
“她平平安安,咱当然高兴。你爹不能去,是我自己去的。宫变没波及到她那里,先帝的殉葬名单里也没有她,这事情是该高兴,可她高兴的有些——不正常。”
不正常?
渁竞天想也没想道:“疯了?”
第三百零一章 不正常的金颖儿
金夫人重重一拍,渁竞天呲牙咧嘴,低头一看,好嘛,手背都红了。
金夫人气道:“有你这样说你姐的?”
“有口无心嘛。”
瞪她眼,金夫人才继续道:“娘去看你姐。新帝登基,你姐就成了太妃。娘想着,新帝不至于为难你姐,可你姐年纪轻轻清冷一生未免太可怜。娘就与你姐说,你爹升官了,过些日子就求新帝把她放出宫来,在别院里清修也好。或者等你爹再努力一把,往上升一升,求旨意接她回家荣养,给她过继个孩子。你姐她——”
“不愿意。”
“你怎么知道?”
“不然,娘怎么说你心不安。”
金夫人脸上泛了红,是急的。
“我说这话的时候,她很是不乐意的样子。娘就生气了,问她,难道她真要死守在这冷宫里一辈子不出门?她还惦记着先帝不成?”
“你姐她,你姐她——”
“她翻脸了?”
金夫人想掉泪,真翻脸她还能当成她忘不了先帝,没此刻这么不安呢。
事实上,金夫人说金颖儿对先帝有情时,美丽的金颖儿翻了个美丽的白眼,相当表达了自己对先帝的不屑与冷嘲,看得金夫人当时心那个哇的一凉啊。
渁竞天听了目瞪口呆,金颖儿真疯了?
“她反而来安慰我,说她以后会过的好好的,让我不要担心。”
渁竞天嘶一声,一个太妃,以后会过的好好的,还是比以前她男人活着的时候要好,金颖儿不是疯了,就是——出大事了!
“娘,你看她神态气色如何?有什么看着与以前不一样的?”
金夫人木然:“比上次见更漂亮了。”
“…”她有不漂亮的时候?
“啊,总是一副含笑模样。”金夫人惊叫一声,恍觉自己之前总觉得不对的地方,此刻终于想明白了。她男人死了,她开心什么?
渁竞天垂眸深思,做娘的对女儿心思变化最为敏感。所谓相由心生,不爱显摆女儿美貌的金夫人能说出比上一次漂亮的话,八成不是眼花,而是金颖儿心情好,心情一好滋养了精气神,人看着自然更美了。
什么事情能让做了寡妇的金颖儿开心呢?
说到寡妇,渁竞天止不住就去想偷人。
偷谁?九皇子?呵呵,过个五年有可能,现在?那玩意长大没?
太监?金颖儿泡茶从来只用雪水和时令雨水,她会委屈自己?
侍卫?哪个有那么大胆子勾搭先帝的女人?况且,金颖儿看不上太监不代表她能屈就侍卫。
那偷了谁?
想不出来。
渁竞天摇摇脑袋,把这个猜测摇出脑海,或者是别的原因呢。
“她有没有与娘说的别的事?或者,娘有没有发现与以往不同的地方?她身边的人啊,或者屋里摆设什么的。”
金夫人回忆良久,缓缓摇头。
“你说,是不是娘想多了?”
渁竞天随口道:“娘你一向想的多。”
金夫人又瞪眼。
渁竞天忙笑:“放心吧,娘,不管她发生了什么,我都想办法让她平安。好了好了,快开心点。”
“娘知道你想什么,是想借卫家的力是吧?我告诉你,不行,你姐的事有爹和娘呢,嫁出去的女儿了,要为婆家想。”
渁竞天不服气道:“是卫同嫁到我苍牙山。”
“你真好意思,人家就独苗一棵。”
一说独苗,又想起别的:“你真——不能生了?”
渁竞天哀叹,果然和妇女坐在一起就是家长里短夫妻儿女的,就不能换个稍微高级点儿的话题。比如——
“郭氏的丧事如何办的?”转移这位妇女的话题,只能用她圈子里的话题。
金夫人心下一沉,果然真的了,提都不想提。
但,心思也顺利被转移了,因为说起郭氏的丧事,金夫人又是一肚子气。
“郭氏不是被你的人弄走了吗。没有尸身,你爹怕郭家人闹,开棺验尸什么的,就送信说郭氏是被乱兵给——那个了,自己撞了柱子——哼,还给她留了个颜面——又被乱刀砍,死状惨烈。咱家等着人家给女儿讨说法,可倒好,她娘家来人假惺惺掉几滴泪,就说到两个孩子,以为是给孩子要保证,哪知道——”
金夫人想到那天情景气忿忿:“就在灵堂上,说要再嫁进郭家女。我呸,一个郭氏就祸祸了我心肝,再来一个,不得把家拆散了。想得美。哼,在灵堂上说这话,一刻等不得的猴急模样,当初怎么就没看出郭家是如此不讲究的人家呢。”
渁竞天便道:“是郭家一日不如一日,父亲和大哥却蒸蒸日上。金龟婿嘛,谁不想抓在手里啊。”
为郭氏默哀,如此娘家,怪不得性子养得如此乖戾又惯会能装。
“诶?郭氏不是在你那吗?怎样了?”
渁竞天摸着鼻子道:“忘了这事儿了,等我回去就问。”
金夫人不由无语,笑叹:“这就是你爹说的登高望远,你走的足够高,脚下的石头也变成蝼蚁入不了眼了。”
“娘,您是哲人呀。”
“什么这人那人的,娘是欣慰,你有如今成就娘欣慰呀,娘就怕你被仇恨蒙蔽了眼,看不到这世上的美好。”
“娘,”渁竞天抱住金夫人:“任何时候,我都不会放弃的,不会放弃美好的生活和你们。不要为我担心。”
便是金汐儿落到水匪窝里听到郭氏传的恶语,也是担心家人被自己连累的多。即使后来查明自己遇害真相,渁竞天想报仇,但也没让报仇变成主旋律,她的心里有更加光明的事情和情感,那是乌云遮不住的阳光,照亮她的漫漫人生。
母女俩在贴心话时,孩子们也在联络略显生疏的感情。
主要是黎小泽和渁朝儿滔滔不绝的说,金徽和金斓儿听。可见渁朝儿身体确实好转,巴拉巴拉说个不停竟没累。
“海浪可调皮,我们坐一排伸着脚,哗啦哗啦,挠脚心,痒痒的很。”
渁朝儿说的是海边小渔村的趣事,身为少寨主,她嘴巴很严的,机密的事情一个字都不会说。海岛的事情,她从没对外人提过一个字。
黎小泽接过去:“我是小童子队的头儿,虽然不能杀到瓦城去,可上次大人打边,咱分了几头羊,我们自己杀了自己烤的吃呢。”舔舔嘴角,那美味儿仿佛还在嘴边:“你们绝对没吃过那么好吃的羊。”
渁朝儿说海,他更愿意说边关。兖城彻底被水匪们同化,对孩子也换了教养方式,一文钱仍是舍不得给,但抢来的战利品,孩子要怎样就怎样,分给他们几头羊任他们自己折腾是常事。美其名曰,锻炼孩子的血性。
“我已学会剥皮了。”黎小泽骄傲挺着小胸膛。
渁朝儿不好意思说,被他剥皮的羊没人能看出原模样。
金徽金斓儿俱听得羡慕不已,又心伤的不行。
“要是我娘还在,也带着我们去爬山玩呢。”金斓儿啪嗒掉了泪。
第三百零二章 后爹与前爹
两人对视傻眼,明明是想让小伙伴分心不去想他们的娘,怎么把人给惹哭了?不会被大人骂吧。
“不哭不哭,我带你们去。”黎小泽下着保证。
渁朝儿也安慰:“让你们爹带你们去也一样呀。”
金斓儿便道:“爹和娘怎么能一样?”
渁朝儿立即问:“爹和娘怎么就不一样?”
金斓儿一呆,金徽也惊讶看过来,就是不一样啊。
仔细想了想,金斓儿辩道:“娘会给我梳头发,给我做衣裳,喂我吃饭,还抱着我睡觉。”
渁朝儿:“那你爹呢?”
“爹要办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