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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站不稳的话，就把手按在我的肩膀上。”
顾因的耳根有些红，她小声地说道：“我自己来就好。”
祁深听到顾因的话后，抬起头看了顾因一眼，他不让顾因自己换的理由似乎很充分。
“这里没有凳子，我也不想让你坐在地上。”
顾因竟然找不出理由反驳，等她在想用什么理由拒绝祁深的时候，鞋子已经被祁深脱了下来。
顾因的脚被祁深握在手心，祁深手上的温度传到顾因的脚上。顾因耳根的热度蔓延到了脸上。
顾因的脚被祁深小心地放到鞋子里，鞋子的大小刚刚好。
祁深站起身，他将手臂伸了出来，对顾因笑道：“如果你走路不稳的话，可以搂着我的手。”
顾因想了想，将手环进祁深的手臂，跟着他往下一个房间走去。房间里空荡荡的，只有一个大衣柜立在房间中央。
祁深转头对着顾因说道：“这是我送你的礼物。”
顾因走到衣柜前，伸手将衣柜门打开，一条简约优雅的卡肩白色婚纱挂在那里。
“喜欢吗？”祁深话中的暗示再明显不过了。
顾因将手放在婚纱上，坚定地点了点头。
顾因感觉到祁深的靠近，他在她的耳朵说道：“你能换上这件婚纱吗？我想看你穿上婚纱的样子。”
得到顾因的肯定答复后，祁深又接了一句：“需要我帮你吗？”
顾因听出了祁深的话外之音，她脸上的温度就没下去过，现在烧得更厉害了。
当然祁深这一次得到的一定是否定的答案。
房间的左侧有窗帘遮着，顾因可以在里面换上婚纱。她小心地拿起婚纱，来到了窗帘背后。
虽然顾因换婚纱的时间不短，但是祁深很有耐心。就算隔着窗帘，祁深也听到衣料摩擦的窸窣声，他觉得心里热热的。
不知过了多久，窗帘被拉开来，顾因从后面走了出来，她的脸红红的，向祁深提出了一个要求。
“婚纱后面的拉链太低了，我够不到，你能帮我拉一下吗？”
顾因的声音轻若蚊吟，但还被祁深轻易地捕捉到。
顾因没看到祁深眼中的颜色，但是祁深的声音还是穿过空荡荡的房间，传进顾因的耳朵。
“当然。”顾因听不出祁深刻意强调的这两个字。
祁深先走到顾因的面前，将她领到了镜子前，是一面大大的落地镜，可以照到顾因的全身。
由于站在镜子前，祁深的动作能够被顾因看清，原本就已经害羞的顾因别开了眼，她垂在身侧的手被她捏紧。
婚纱的样式是祁深挑的，那时候他没有想到会发生现在这样的情形，不过结果令他很满意。
祁深的手靠近顾因的背脊，他的手指拿起腰间的拉链，一点点将它往上移动着。在移动的过程中，祁深的手指不可避免地碰到了顾因的皮肤。
明明是短短的几秒钟，但是顾因却觉得过了好长好长的时间。
等祁深拉好拉链后，顾因的脖子都染上了淡淡的粉色。祁深靠近顾因的背，从背后抱住她。
祁深察觉到顾因的紧张情绪，他好心情地贴近顾因，轻轻地吻了一下顾因的肩膀。
祁深如愿以偿地看到顾因脸上的颜色加深，他低头轻声笑了笑，呼出的气息喷到顾因的脖子上。
祁深拿出一个红色盒子，举到顾因面前。顾因在温寻的婚礼上看到过，是戒指盒。
祁深将盒子打开，一对戒指静静地躺在盒子里。祁深看向镜中的顾因，他盯着顾因的眼睛。
“从很早以前开始，我就想过，有一天，我是否能够亲自将戒指带在你的手上。”
“从天庭到凡间，从掌管世间万物到历经人间劫难，我对你的心意从未改变。”
“我想和你走过一个又一个的春夏秋冬，天宫的梅花又开了，我们一起去看吧。”
“之后的每一条路我都想陪你走过，你愿意嫁给我吗？”
祁深将戒指从盒子里取出来，戒指在灯光的照射上，发出柔和的光。
随着祁深说的每一句话，顾因的心跳逐步加快，当祁深说出那七个字的时候，和祁深经历的岁月，在顾因面前交织成画面。
无论祁深问她千百次，这个答案永远只有一个。
顾因对上祁深的眼睛，声音温柔：“我愿意。”
顾因将手伸出，祁深将戒指套在了顾因的手上，这次，他们真正拥有了彼此。
顾因踮起脚尖，主动环住祁深的脖子。祁深回抱住顾因，两人紧紧相拥在一起。
当她是花神的时候，他是烛阴。花神被所有女仙羡慕，烛阴被六界女仙仰慕，他们是密不可分的爱人。
当花神坠入凡间，下界历劫，烛阴不远万里去找她，他要永远守护在她身边，哪怕天涯海角，人各一方。
世间万物，六界轮回，他们的道路还有很长。
从今以后，顾因和祁深将永远不再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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