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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子传奇-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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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六
  经过一个多月的紧张筹备,一切总算勉强就绪了。十月初,梁惠王令太子申为将,庞涓为军师,倾全国将士,竭库存粮草,旌旗十万,马步并发,浩浩荡荡,直逼韩国。大军过外黄,占南梁,五战五胜,势如破竹。喜得梁惠王睡着了笑醒了。起初,梁惠王还担心齐国救援,所以特意派公孙衍与齐国结盟。虽然已经结盟,但心中的阴云始终没散。现在,魏国屡战屡胜,而齐国还没有动静,看来这次齐国真没打算援救。韩国一灭,他的梦就开始变成了现实。于是更加喜形于色,时时陶醉于自己的果决与周密。这日上朝,又有战报。公孙衍接过,躬着腰,双手递给梁惠王。

  父王:

  臣儿托您洪福,所到之处,韩国闻风丧胆,溃不成军。今日一战,又获大捷。明日将直捣新都,一举灭韩,则父王霸业可成。恭颂

  圣安!

  臣儿:申

  十月十二日

  梁惠王看了一遍又一遍,的确是他申儿亲笔所书。只见他两眼闪烁着得意的光芒,背转身,嚓的抽出宝剑,寒光闪过,那剑尖直击韩国新都,重重地一划,尘土落地,图上又留下一道深深的剑痕。然后在手中挥舞了一番,用手轻轻擦拭干净后,才插入韬中,大笑道:“韩国归我,则霸业可成了!快!快传乐舞,快备酒菜,寡人今日要与衍爱卿喝它个痛快!”

  公孙衍听说,受宠若惊,欣喜若狂,急匆匆赶到梁惠王面前,嗵的一声,跪倒在地,高声道:“恭喜大王,贺喜大王!”

  众大臣也“唰”地一齐跪下,齐声道:“恭喜大王,贺喜大王!”

  梁惠王满面春风,洋洋自得。过了一会,自觉失态,急忙下座,扶起公孙衍,携手走向宝座道:“众爱卿请起!若不是衍爱卿所谋,哪得今日之喜?坐,快坐!今日好好陪寡人喝个痛快,不醉不休!其他爱卿就退朝吧!”

  各大臣退下。随即琴音轻抚,舞女徐来,香烟缭绕,载歌载舞。

  梁惠王和公孙衍赏乐了一阵,酒菜已渐次端了上来。

  公孙衍见满桌嘉肴,色彩夺目,香味扑鼻,连咽了几回口水,忙起座,捧起尊给梁惠王斟满酒,举爵说道:“这第一爵是贺我大军频传捷报,大王,干!”

  清脆的碰杯声中,仰首,嘘的一声,一饮而尽,翻爵,无滴酒流下。

  公孙衍轻轻放下爵,抖起袖,躬着腰,拿起一双象牙筷子,从豆中夹起一块方正的猴肉,灵机一动道:“大王,这是酒糟过的猴肉——昭侯(韩国国王的号),请品尝!”

  梁惠王笑道:“妙!这昭侯肯定好吃!”

  于是夹起,塞入口中,细细咀嚼了一番后,啧啧赞叹道:“这猴肉确实不错!来!你也品尝品尝吧!”

  公孙衍的腰更是弯得像弓,推辞道:“这是大王的专膳,臣万万不敢享用!”

  “这是寡人所赐,有何不敢?”

  “那臣只得从命了!”

  说着从豆中随便夹了一小块,缓缓送入口中,也细细咀嚼了一会,眼睛眯成一线天,笑道:“托大王洪福,这糟猴果然不错!色鲜,味美,香醇。”

  吞下肚后,又捧起尊给梁惠王斟满了酒,举爵说道:“这第二爵是祝大王早成霸业,大王,请干!”

  梁惠王一爵下肚,也不顾君臣之礼,站起来,狠狠地碰了一下,在裂耳的青铜声中,又一饮而尽,说道:“好!今天喝得痛快!衍爱卿,这一道叫什么菜呀?”

  梁惠王随意从另一个豆中夹着菜。公孙衍看了看,那眼珠儿一转,顿时拍掌道:“大王好眼力!这菜非同小可,是从深山老林里捕获的将要绝迹的珍禽(与“秦”谐音)!”

  “秦,秦国!更妙!亏你想得出!”说完抛向空中,张开嘴,仰首接住,大嚼,却嚼不烂。肉筋夹在牙缝间,塞得难受,用长长的小指内挖外挖上挖下挖,挖出了血,还是挖不出来,急的侍从不知所措,附近的舞女瞟着不觉暗笑。好久,梁惠王才摇头长叹道:“难吃,真像晒干的老牛肉筋!”

  公孙衍战战兢兢了好一会,见梁惠王没有发火,才暗暗松了口气,答道:“大王,虽然难吃,可吃后却有大用。这珍禽,可有来历。《山海经》中称为鵸鵌。长在翼望山上,形状像鸟,三头,六尾,五彩缤纷,半阴半阳,喜欢笑。吃后不长毒疮,并能顺气安神御凶!”

  “真有这么神奇?”

  公孙衍停了停,挨向梁惠王,那一线更眯成半线了,笑着缓缓说道:“当然!大王不知,它还有妙用呢!”

  “什么妙用?”

  公孙衍神秘地贴近梁惠王道:“大王把这其余的都吃掉,不就可以高枕无忧,独霸天下吗?还有什么凶险呢?”

  “衍爱卿不仅会打仗,还这么博学多才。难得,难得啊!”

  “臣不敢当!”公孙衍的眼睛已经眯成不见天了。

  “什么敢当不敢当,来,举起爵,干!寡人以后成为霸主,你就是贤相,我要让你比苏秦更风光,比管仲更尊贵!”

  碰爵,由于用力过猛,两爵间火花一闪。干后,梁惠王重新夹了一块鵸鵌,在口中嚼着。

  忽然传报齐军攻向国都。公孙衍酒爵落地,面如土色。乐官感觉不妙,赶紧撤去琴师舞女,自己也急忙退了下去。

  梁惠王愣了好一会,才猛地吐出鵸鵌,晴天霹雳一般吼道:“公孙衍!”

  公孙衍扑嗵一声,跪倒在地,匍匐身体,颤抖着声音答道:“臣在!”

  梁惠王手指公孙衍道:“你,你,怎么搞的?!”

  “齐贼狡诈,臣上当受骗,臣罪该万死!”说着咚咚地直叩头

  梁惠王本想治罪,见他如此,且身边正无良将,口气也就缓和了,收回手说道:“衍爱卿,这事怪不得你,以前的就算了,你还是赶快率军拒敌吧!”

  公孙衍仍满脸是汗,长跪不起。

  梁惠王满脸通红,满眼血丝,额上的青筋条条攒动,厉声道:“怎么?你敢抗旨?!”

  公孙衍连连磕头,声如鼓响,回道:“臣不敢,只是城内尽是老弱病残,恐怕难以御敌!”

  “守城的将士呢?”

  “因为缺少兵员,那时全都拉上了前线了!”

  “侍卫呢?”

  “也只有几十名。”

  “你——,你——”

  梁惠王急得团团直转,频频搓掌。

  公孙衍忙擦了一把汗,说道:“大王!是否可以召庞将军回救?臣召集城内所有的老弱病残妇姑,凡能行动的,都拿起武器,然后内外夹击,也许能战胜齐贼。”

  梁惠王愣了好久,长叹道:“哎!只得如此了!”接着将地上的鵸鵌踩在脚下,狠狠地一挪道:“什么鵸鵌?一个齐国都奈何不了,还其余哩!”说罢拂袖而去。

  四天后,庞葱飞马而归。马没有停稳,就滚下鞍来,跌跌撞撞,奔向王宫。梁惠王见他绑着右臂,满脸血迹,左手提着包裹,刚到跟前,就如劈柴般倒下,不能言语。

  公孙衍忙上前,用手靠近庞葱鼻孔,还有气息,忙道:“快传太医!”

  梁惠王预感不妙,心如火灼,连连蹬脚击掌道:“什么大将,简直是豆腐渣,一句话不说就挺尸了,这成什么体统?啊——”

  太医闻传,跑来,放下药箱,叫侍卫将庞葱摊开。把脉。取药。吩咐倒水。灌了几口药汤,总算醒来了。

  只见他咂了咂干裂的嘴,缓缓睁开眼,见梁惠王和公孙衍都守在身边,使尽全身力气,翻身跪下。因为太急,右手又不方便,与梁惠王的头碰了个响亮。庞葱更急了,头在地上碰出块块血迹,连连说道:“大王恕罪,大王恕罪!”

  梁惠王顾不得眼放金星,定了定神,问道:“什么恕罪?前方战况如何?”

  庞葱听梁惠王问到战况,更是害怕,只是自言道:“臣罪该万死,臣罪该万死!”

  梁惠王火冒三丈,抓起庞葱的前胸,吼道:“既知罪该万死,还回来干什么?你赶快告诉寡人,前方战况如何?”

  庞葱的嘴几乎要和梁惠王接吻了,才翻了翻白眼,断断续续地说道:“全——军覆——没,我叔父——殉难,太子——和我兄弟的头——都——在包中。”

  “什么?”梁惠王推开庞葱,跪倒在地,颤抖着手,扯开包,只见两个血淋淋的头!道,“这不是申儿吗?”

  他俯下身体,捧着头,嚎哭着:“儿啊!都是为父害了你啊!”

  突然,他站起来,叫侍卫将太子申的头装好,也顾不得庞葱和另外一个血淋淋的头,如重伤的狼低嚎道:“快、快召集群臣!”

  自己则躺在龙椅上直喘粗气。

  大臣们匆匆赶来,跟班站好,一个个惶惶恐恐,寂无声息。只见梁惠王发指如针,剑眉紧锁,脸堆乌云,目射闪电,面对地图,蓦然抽出宝剑,寒光闪处,已刺向齐国,只听哧的一声,地图上又刻出了一道深深的剑痕,这是第二道。然后转向大臣,如困兽般沙哑着嗓门低嚎道:“十三年前,桂陵之仇没报;现在,贼齐又背信弃义,撕毁盟约,使寡人折将丧子。此仇不报,怎解寡人心头之恨?寡人决定:选派勇士,砍掉贼齐王的狗头。”

  公孙衍听后,也许是刚才吓得发起了高烧,或许是立功赎罪心切,壮着胆子上前跪奏道:“齐人背盟,衍实在难辞其咎。大王身为泱泱大国之主,而像匹夫那样报仇,实在不妥。我请求大王给我一个月的时间,聚全国民丁,亲自统帅二十万大军,替您攻打齐国,俘虏他的人民,抢走他的牛马,使他心如火烧,然后剿灭他的国家,鞭打他的腰背,折断他的脊梁。”

  话音未落,季先生抢过话头:“吹牛不还税,却害人不浅。譬如高大的城墙,建起来多么不易,而今要毁掉它,不是劳民伤财吗?我国才有几年没遭战火,这是大王好不容易建筑的城墙啊!公孙衍本来办事不牢,现在又乱出点子,这是要毁掉大王的城墙啊!”

  翟剪瞪了公孙衍一眼,道:“是啊!齐国智有孙膑,勇有田忌。庞涓尚不能敌,你公孙衍有何德何能,拖着残兵败将,与强齐争锋?”

  华先生缓缓上前不屑地说道:“说应该讨伐的是作乱,说不应该讨伐的也是作乱,谈论该不该讨伐的还是作乱。”

  梁惠王不解地问道:“那该怎么办呢?”

  华先生答道:“您还是求助于清虚淡漠,物我两忘的大道吧!”

  “书生之见!我忘,别人不忘;再忘我们只怕要国破家亡了!惠爱卿,你的想法呢?”

  大臣们面面相觑。季先生道:“大王,惠施已不在朝!”

  “不在朝?”他向大臣们扫了一眼,才明白自己气糊涂了,竟忘记惠施已被罢免宰相,不再上朝了。于是应变道:“不能请吗?快!”

  梁惠王若有所失,像泻了气的皮球瘫在宝座上。大臣们只得垂手站立。

  静!死一般的静!

  话说惠施被罢相后,闲着无事,正在门口靠着梧桐树与人争论得热火朝天,忽听梁惠王召见,问明差役,已知大王将有举动。于是吩咐差役道:“你先去,我马上就来。”

  急忙辞别众人,乘马车赶到戴晋人家里。这戴晋人原是魏国的贤人,最近与惠施多有交往。车马还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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