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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庄周正想蔺且避开,也就没有阻拦。等蔺且出去后,才说道:“也不完全是胡编滥造。我看倒像一个人。”
夏芙蓉不经意地答道:“那你说像谁呢?”
“蔺且。”接着小声问夏芙蓉:“对了,你看蔺且怎么样?”
夏芙蓉随意道:“跟你在一起,是块铁也点成金了!”
“妹妹说对了一半,他确实是金,但绝对不是哥哥点成的。从这一段时间与他相处,我发现,别看他平时寡言少语,其实很有悟性!”
夏芙蓉似有警觉,试探道:“哥哥不是密谋好了,来当媒婆的吧!”
庄周击桌道:“妹妹太聪明了,你们俩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夏芙蓉脸色大变,将碗筷用力一放,道:“哥,蔺且前途无量。至于我,是踢不出去的皮球。我跟你说,我不嫁!你要觉得我在家里碍眼,是你的负担,就直说,反正我这条命也是您拣回的,现在我就走!”说完就往外冲,其实并不快。
庄周想,这芙蓉一旦动了真气,是说得出做得到的。于是急忙放下碗,追上去拉着。夏芙蓉顺势往庄周怀里倒去。
蔺且正在摸着椿树瘤,听到吵闹声,忙向屋里看去,正好见此情景,一笑,赶紧背过面去。
庄周的脸颊顿时红彤彤的,正要脱身,那夏芙蓉已经像蚂蟥一样死死地扒在身上。庄周知道上当,想发作,又不忍心伤害她;顺应吧,又怕以后牵累她。他慌,他乱,他害怕,他只能像木偶僵硬地在原地立着,轻声道:“别!别这样!”
夏芙蓉蹬着脚,大声道:“我要这样,怎么样?你再不答应我就喊,说庄周欺负我,看你怎么样?”
“你,你这不是要哥哥遭雷劈吗?”
“哦!我还以为你是多么的高尚,原来是怕死!自私!”
“自私就自私!”庄周急不择言。
“你以为不同意就不遭雷劈吗?我跟你讲,像你这样狼心狗肺,才真会遭电打雷劈!”说着把他抱得更紧。
庄周偷看了一下四周,急忙道:“你真是胡搅蛮缠!”
庄周越怕,夏芙蓉贴得越紧,叫得也越响:“胡搅蛮缠又怎样?你只知道出去游手好闲,把我一个人丢在家里,你知道我是怎么过的吗?你只知道我像瘦猴子,我为什么像瘦猴,你知道吗?”
庄周被箍得吐不过气来,他实在没有办法,更明白芙蓉确实爱着自己。他没想到给蔺且作媒却作到自己的身上,只得无奈的说道:“我答应你,好了吧!不过,我有个条件,我们名义上是夫妻,实际上是兄妹。”
“为什么?”
“我这人无钱无权,又不负责任,要孩子不是害孩子,拖累你吗?”
“那好,只要能和你在一起,能够照顾你,我就心满意足了。”
“你不后悔?”
“海枯石烂不变心!”
他们拥抱着,紧紧地拥抱着。庄周轻声道:“我亏了你的!”
“我甘心情愿!”
“那好,我们现在就成亲。蔺且做我们的媒人。”
“蔺且小了一点儿吧!”
“你看,轮到你的时候,规矩又来了。”
夏芙蓉笑了笑,叹道:“人啊,就是这样自己管不住自己!”
庄周道:“算了,别谈这些了!蔺且!”
蔺且听到先生大声叫着自己,怕是又出了什么问题,马上跑进来,见先生和阿姨高兴的样子,心里早已有底,笑道:“先生,说好了?”
“当然说好了!”
“您给蔺且当媒人?”
“去你的!想得美死你了!谁叫你先不答应的?你给我老先生作媒!”
“到底是先生,就是不同凡响,连结婚也跟别人不一样,闪电式的!阿姨,您说呢?”
夏芙蓉羞红了脸道:“你真是大逆不道,竟然抢起长辈来了!”
蔺且忙摇手道:“晚辈不敢,晚辈从来就没有这个野心!不过,今天既然由晚辈当媒人,就一切由我媒人来操办!”
庄周道:“办什么?”
“安排婚宴呀。”
夏芙蓉道:“办什么婚宴?先生才不信这一套哩!”
“那总得让乡里知道吧!总不能偷偷摸摸的呀?”蔺且说着,做了个鬼脸。
庄周道:“坏蛋!这还不简单吗?你今天每家送一双鞋。他们要问,你就说庄周结婚就是了!”
夏芙蓉笑道:“妙!既是我们的喜事,又为乡里做了好事,还省了一大堆麻烦事。别具一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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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更新时间:2010…8…13 19:36:54 字数:5313
二十九
当初,梁惠王依惠施妙计,立即派大使到齐国朝拜,自愿称臣。齐王欣然应允。赵王自愧。秦国不满。楚王大怒,亲自率领大军讨伐齐国,赵国助战。那时,齐国曾大胜魏国,又得诸侯朝拜,正是如日中天。俗话说:“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敌国破,谋臣亡。”邹忌是齐国宰相,见田忌功大,怕对自己不利,就设计诬告田忌谋反。孙膑隐退,田忌被迫逃到楚国,以至国无良将御敌。齐国大败,梁惠王出了一口恶气,因此惠施又受到梁惠王的重用。只是魏国已经极度虚弱,梁惠王怎么也呼不出一丝霸气,惠施也只能当维持会长而已。
光阴荏苒,岁月如流。不久,梁惠王含恨殡天,梁襄王即位,仍用惠施为相,一晃就是十三年。不料撞出个鬼徒张仪,使他不得不退居第二线。这也无可奈何,岁月不饶人嘛!再说这张仪也还乖巧,常来“顾问顾问”,也便不好和他相争。哪知近来襄王驾崩,哀王即位,这张仪想是羽翼已丰,根本不来照面不说,还要改变他约纵抗秦的国策,这不是对他几十年心血的全盘否定吗?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坐在靠把椅上,一面用手梳着日渐稀疏的头发,一面转动着那显得有点滞涩微微发黄的眼珠,想,自己当年刚到魏国时,可谓是人才济济,数上去还有翟剪、白圭、匡章、庞涓等。可是,岁月无情,把他们一个个先后都收去了。如今这满朝文武中,只有我惠施和公孙衍可与张仪一敌。公孙衍算什么东西?只不过是会暗算的小人而已。想不到老夫如今竟要与他联手?哎,时势如此,要搬倒张仪这奸贼,不联手行吗?立即请公孙衍。到。请坐。上茶。
问道“公孙将军,张仪要连横击纵,你知道吗?”
公孙衍平静地答道:“听说过。”
惠施愤愤道:“知道,怎么不出面反对?”
公孙衍拱手道:“老丞相在上,公孙衍岂敢逞能?再说我公孙衍也不是他的对手。”
惠施心想,你斗我还蛮精的,怎么现在一个毛孩儿就畏若猛虎了?于是在鼻孔里哼了一声道:“公孙将军足智多谋,还对付不了一个小毛猴?”
公孙衍感到惠施的轻蔑,洞明惠施点着的鬼火,却装做不知,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微微一笑道:“丞相过奖了,初生之犊不怕虎。何况这张仪不仅是大王的新宠,更是鬼谷子的高徒!”
这鬼火吹向了惠施。
“鬼谷子又怎么样?”惠施虽然这么说,身上却已掠过一股寒气。
“鬼谷子,奇人。精通兵法阴阳术数,据说是老聃的好友。平生教了四个高徒,兵家有孙膑和庞涓,不过这两个徒儿不争气,竟兵刃相见,或残或死,蘸着阴谋与血泪写成了围魏救赵的著名战例。”
“可悲,还津津乐道哩!”
“另两位就是张仪和苏秦。这两位还谨遵师训,互不相仇,凭着两张嘴皮和三寸之舌,一阴一阳,互唱双璜,搅浑天下,摸得几国宰相。”
“小人而已!苏秦且不必说,就说这张仪吧!他从鬼谷子那里下山后,本想风光地混口好饭吃,意气洋洋,回到故国,毛遂自荐,那魏惠王却根本不买他的帐。他又跌跌撞撞地摸到楚国,龟孙似地拜倒在相国昭阳的膝下。结果品行不端,因被怀疑偷了和氏之璧,挨了重重的一百大棍后,感到连混口饭吃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只得带着遍体鳞伤找后门,拉关系,准备牵着同学的衣角混一生拉倒。哪知又一连吃了几天的闭门羹不说,还被狠狠地羞辱了一顿。也许是一个鸡笼容不得两个叫鸡公,苏秦煞费苦心地花了一大笔钱,体面地把他赶到了秦国,也给自己留了一条后路。张仪终于成了秦国的客卿,接着青云直上,跃上了宰相的高位是不是?”
公孙衍一面不时抿口茶,一面静静地听着老丞相精彩的叙述,一面已领悟到老丞相的意图,也已准备好自己的对策。听惠施相问,于是答道:“对!您可知道,他为什么放弃强秦的相位,而屈坐一个弱国的交椅?您可知道,襄王为什么急匆匆地拜他为相?您可知道,哀王已在他的股掌之中?”
“那又怎么样?听说那小儿善辩,老臣明日倒要领教领教!”
“老丞相也许能辩过他,却未必能胜过他!”说完,又抿了一口茶,放下杯,起身拱手道:“衍告辞了,望老丞相珍重!”
惠施起身送至院门,看着公孙衍远去,心想,这家伙真阴,还是想把老夫当箭使。
这张仪的府第不算豪华。不过,今天是他的生日,殿前殿后,张灯结彩;庭内庭外,摆满宴席。文臣武将,各自归座。差役家奴,往来穿梭,倒茶端水,摆筷斟酒,好不热闹。眼看准备完毕,张仪起身,文臣武将也几乎同时唰地起身。
他举起铜爵,边走边说道:“诸位,我张仪感谢各位光临,干!”
异口同声:“谢丞相恩典!”
他一饮而尽,将爵一翻,继续说道:“我张仪自从担任魏国宰相,三年多来,全赖诸位鼎力相助。怎奈先王不听我张仪劝告,屡屡吃亏。先王驾崩,哀王登基,楚怀王明里派使者吊丧,暗中谋划联合伐秦。我张仪说不可,怎么样?齐国暗藏私心,致使伐秦失败,劳民伤财------”
忽然有人来报:“苏秦被齐人刺杀------”
众人的目光唰地一齐射向那人。
没等说完,张仪就死力抓住那人前胸,问道:“什么?!”
“苏秦被齐人刺杀!”
“当真?!”
“绝对不假!”
“何以为据?”
“亲眼所见。当时齐国官吏提着苏秦人头。说是要悬赏刺杀苏秦的凶手,在街上到处叫喊------”
众人顿时炸开了!一个个神色慌张,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只见张仪放开那人,愣在那里,顷刻间,他的眼前仿佛浮现出自己与苏秦被鬼谷子考试时的情景,浮现出苏秦自己坐于华堂之上,珍馐满案,自己桌上仅一肉一菜一粗米饭的情景,浮现出自己拜为秦国客卿,发誓不讨伐赵国,以报苏秦资助之恩的情景。他等啊,等!等着苏秦早死。他并不是守信用,他实在是自觉不如师兄。古人说,知人者智,自知者明。既然不如师兄,何必鸡蛋往石头上碰呢?他有时实在是等不及,怕自己死在师兄前面,不能建盖世奇功,扬名于世。他想翻脸,但几次都强忍住了。现在,终于等到了!他激动,他悲哀,他高兴,------他摔掉铜爵,大哭起来:“师兄,您死得好惨啊!”
全场死寂。
突然,张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