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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周如听天书;如进天堂;但还是不免叹道:“你也过于片面了。人间到底充满阳光;充满活力。虽然不该恶死,但更不能厌生呀?万物都是这样,从自然中来,回自然中去。生也自然,死也自然,由生转死由死转生都是自然。既然如此,何不顺其自然?”
骷髅笑道:“看来你并不糊涂。不过,说来容易做来难,现在跟你说也是枉然,以后你自然明白难得自然。”
不知怎么,自己仿佛在楚国王宫,父亲仿佛是王族,正在与其他王亲议论一个什么叫吴起的。不知什么时候,父亲回到家,惊慌失措,催促全家人收拾行李,急忙离开楚国。就这样胡缠了一个晚上,后来也不知到了什么地方,只觉得有个人老是跟在身后。
庄老汉本来就病了,又见庄周睑色不对,只是不好多问,不过心老是悬着。估计庄周已经睡着,才和庄慧蹑手蹑脚地摸到床边,脱掉外衣,轻轻地躺到床上,深怕吵醒了庄周。庄慧瞌睡急,不一会就睡着了。只是庄老汉,躺到床上;就像躺在针毡上,几次刚刚合眼,就被庄周闹醒。隐隐约约地听到他一直在胡言乱语;急得整夜没有睡好。
天没亮,庄老汉就起床做好饭菜;只等他起床。可太阳晒破屁股还不见起来。只得喊;可是喊破喉咙也喊不醒,吓得庄老汉直哆嗦。忙叫慧儿照看,自己赶到几里外的小镇去请医生。
医生刚来,还没落座,庄老汉正用瓦壶倒水,庄周却念念有词地醒来了。医生莫名其妙,看看庄老汉,见他胖肿的脸吃力地支撑着网状的皱纹,红桃般的眼上印着两道浓浓的黑圈,口正喘着气,手在打着颤。心里想道:可怜天下父母心。庄老汉感到奇怪,我叫你给我儿子看病,你怎么看起我来了?不好意思地说道:“医生,请看看我儿子吧!”
庄周立即起床道:“爹,我好好的,看什么病?”
“没有病,怎么喊破喉咙都喊不醒呢?”
庄周莫名其妙,仔细想想,才记起自己做的怪梦,恍然大悟道::“哦!可能是在做梦。爹,我看您脸色不好,还是自己看看吧!”
医生也道:“我看您儿子不像有病,倒是您真得看看。”
老汉憨厚地摇头笑道:“我没什么,睡睡就好了。”
然后递上一杯茶,左一个对不起,右一个拖了步。喝完茶后,双手捧上一串钱和一双草鞋作为酬劳,送走了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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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更新时间:2010…8…1 14:36:39 字数:4293
五
这日,正春暖花开。白玉兰焚三支新香,抚五弦瑶琴,弹高山流水。果然那琴音听去,时而巍巍峨峨如泰山,雄峙云天;时而洋洋洒洒如长江黄河;奔腾入海;时而如鸟鸣溪涧;悠悠悦耳;时而如桨击晚霞;灿然动心。惠夷齐则站在琴旁,深情地看着她,随琴音高唱低随,弦引声转,声与弦和,浑然一体,珠连璧合,真个伯牙转世,秦青复活。
那惠施坐在房门坎上,倚着门框,目睹耳闻,出神入化,思绪缥缈,昏昏欲睡。
突然,似有一人在轻声叫他:“喂!书蠹,你在玄文馆好好的,怎么溜到人间来贪玩啊?”
惠施一惊;潜意识向那人看去,似曾相识,却模糊难辨,跟上前去,揖手问道:“仙人看来有些面熟,却记不起在哪里见过。”
那人将手拢向嘴边;“嘘——”的一声,然后凑到惠施耳边道:“天机不可泄漏;且跟我来!”
惠施回头瞟了爹妈一眼,偷偷溜了出来,跟上那人,拐来转去。正在迷惑,恍惚间,一堵白墙向他轰然扑倒,将他打退一丈多远,踉跄倒地。哪里是白墙;是一股涌起的浪涛。等浪涛退去,他吃力地爬起,定睛看去,大海茫茫,一望无际。风在狂奔,水在咆啸,云在汹涌。
惠施浑身淋淋漓篱,心惊肉跳,忙捂住耳朵,埋怨道:“什么鬼地方?吓死我了!”
那人嘻嘻笑道:“不吓唬一下,你清醒得了吗?你听说过渤海吧?”
“渤海?”惠施来神了,抹了一把脸,甩掉水,环顾四周,疑惑地问道,“怎么不见仙山?”
那人蔑视道:“真是书呆子,仙山是你家的菜园门啊?”
“那怎么去?你快让我开开眼界吧!”
那人道:“要去不难,只需回答我三个问题。”
“这倒是我的拿手好戏;只管问吧!”
“渤海原有哪几座仙山?”
“五座:岱舆、员峤、蓬莱、方丈、瀛洲。”
“挺熟的。”那人点点头,继续问道:“为什么现在只有三座?”
“为什么?因为这五座仙山非同小可,每座都高达三万里,山顶平面就有九千里,山与山之间竟相隔七万里。这五座仙山互相牵连,像浮萍浮在海中,随波逐流。山上的仙人苦于动荡颠簸,又怕流离失所,纷纷向上帝反映。上帝心想,这仙山本该我管,若流向西极,岂不沦落他人之手,造成人才大量流失?于是立即下旨,命北极神禺强派十五只巨龟用背托着仙山,每三只托一座,准许各山六万年挨拢一次,因此这五座仙山才对峙不动。哪知龙伯国住着些巨人,高大百万余里,几步就能走过这五座仙山。偶尔有一人到渤海垂钓,一钩就钓了六只巨龟,取下钩来,投入篓中,高高兴兴地拎回去,刀剐水煮,下酒果腹,自去消受。剩下的硬壳,则免不了火灼之苦,作卜卦用去了,致使岱舆、员峤无所依托,重浮海面。当时正刮南风,将这两座仙山吹到北极,沉于大海,所以现在只剩下三座仙山。怎么样?难不倒鄙人吧!”
那人见他得意洋洋,道:“别高兴得太早!最后一问,山上有些什么?”
“仙人呗!”
“废话!除了仙人,还有些什么?”
“这个——”
“怎么样?还得意洋洋哩!谁叫你小时候贪玩厌学的?”
惠施搔了搔那小脑袋,小眼睛转了几转,道:“哦!记起来了!上有金台玉观,居之长生;树结珠花石果,食之不死。鸟兽全然白色,往来尽是仙人。”
那人笑着点点头道:“不错,到底是书蠹,还算名副其实。走,闭上眼!注意,我没准许,千万不能睁开。否则,后果自负!”
惠施正洋洋自得,心想,还真被本人蒙着了,看来仙人也不过如此!什么书蠹,什么不能睁眼,故弄玄虚罢了,但还是闭上眼,不知不觉就飞了起来。一时兴起,不禁手之舞之,足之蹈之,将后人所写歌曲去前断后,口之哼之唱之:
我要飞得更高飞得更高
狂风一样舞蹈挣脱怀抱
我要飞得更高飞得更高
翅膀卷起风暴心生呼啸
飞得更高飞得更高飞得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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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过一阵,发泄了一通,畅快了一番之后,渐觉风平浪静,惠施忘乎所以,以为仙山已到,不好好看看,不是白来一趟吗?想想世人,花了大把大把的钞票,只落得上了车赶紧睡觉,下了车急着撒尿,到了景点忙着拍照,一路辛劳,回到家里什么都不知道。实在可叹可笑!也就顾不得那人嘱咐,偷偷睁开眼。这一睁不打紧,突然一阵狂风呼啸而来,顿时将他吹卷到了北海。只见大海茫茫,雾气蒙蒙,身下仿佛浮着一座仙山。惠施心想,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要不是这刺激的狂风,说不定还到不了这仙境。定睛看时,又觉不对。仙山不是固定下来了吗,怎么又在浮动?哎,如今这世道,谁不贪图吃喝玩乐?真正把事当事做的,只怕打灯笼都难找。说不定这几只乌龟王八抛下仙山赴宴、跳舞、“围城”、桑拿、昏天黑地地陪小秘去了也未可知。你想,那背负岱舆、员峤的六只乌龟不是偷偷出去旅游,考察,到处贪食,抢食,怎么会一钩就被外国人给钓去了六只呢?罢!那是仙人们的事,我也管不了那么多。只是不知这是哪座仙山,山上有哪路仙人。可惜那人不在身边,不然,还可以问问。
想着想着,却不料身体失重,一头栽了下来。山上毛绒绒,暖融融,蓬松松,软绵绵,虽然头落地,却不疼。只觉得掉到厚棉絮里一样。嘿!到底是仙山!跟凡间就是不一样。今天即使躺在这里睡上一大觉也舒服。
正在得意,却不知怎么浮了起来,像滑滑梯似的,风驰电掣般向那水中滑去。紧急中向山上抓去,却着实地抓起两大把鸟毛,手一松,到处飞舞,如天女散花。
我的天呀!仙山竟是这般模样。看来仙人也欺生,非仙不容,我只得葬身鱼腹了。他干脆闭上眼,等待厄运的吞噬,渐渐后悔自己没听那人的话。脚底刚一触水,寒气顷刻窜向全身,仿佛突然进入了阴间。正在绝望,忽觉眼前银光一闪,就不由自主地向山顶滑去。
怪哉!睁眼一看,那人盘坐山顶,周围一团彩光,映着那山与水;就像水晶宫一般。惠施心想,救星来了!不料那山勃然冲向空中,惠施也被掀起,翻来覆去,不知折腾了多久,回过神来,定睛看时,哪里是山;却是一只巨鸟。这鸟背大如泰山,翅膀好像漫天乌云,一阵旋风卷起,水柱如羊角直冲九万里,分不清哪是天,哪是地,哪是水,哪是云。只觉得自己仿佛在九天云外。不一会,电闪雷鸣,狂风大作,树木摧折,房屋翻飞,暴雨如注。仿佛那人竟安坐鸟背,而自己却被风雨网裹着向地上掼去,掼去!正在心灰意冷,闭目待毙,那人吐来一朵白云,雨消风散,托起惠施。惠施心想,有救了!将到地面,那白云却如绸缎掀去,惠施落到一束蓬蒿与荆棘间,直叫道:“哎哟哟;疼煞我也!”
哪知惊动了几只寒蝉和斑鸠,纷纷探头笑道:“看,多么精彩的表演!”
“请问帅哥,你乘坐大鸟,要到哪里去潇洒啊?”
惠施见这些小虫小鸟也来讥笑自己,恶狠狠地答道:“背气,落到这么个小人国!鄙人要到南方去,怎么样?”
这些寒蝉和斑鸠也不示弱,道:“哦!南方够美的吧?”
“我们是小,只在小树丛飞来飞去,饿了就去地上找食,累了就到树上休息,三点一线,平淡如水是吧!”
“我们到茫茫的郊野去,带上三餐的粮食,往返一趟,肚子还是饱饱的;到百里以外去,要用一整夜准备干粮;到千里以外去,三个月以前就要准备粮食。你飞那么高,要准备多长时间的粮食啊?”
“你到南方去,一定是想升大官,发大财,切莫误入了大棺材咯!”
语语带刺;句句伤心。惠施转转眼珠道:“小聪明哪里比得上大智慧,短命鬼哪里会相信老寿星?”
寒蝉蔑视道:“黄婆卖瓜!”
惠施指着寒蝉冷笑道:“朝菌只能寄生一天,哪晓有月头月尾;你们寒蝉不过苟活两季,怎知一年有春有秋?”
寒蝉不知所云,只知干瞪眼。
惠施继续问道:“而冥灵大龟以五百年为春;以五百年为秋;上古大椿以八千年为春;八千年为秋。人们不知这些;以活八百岁的彭祖为高寿;不是很可悲吗?”
斑鸠叽叽喳喳地笑道:“吹牛不带叫具;我们可悲;你不可悲?你连跌跤都跌得可喜可贺;够刺激吧!”
“是啊;我们这些小人物;也没有非份之想;不过蹦蹦跳跳;像跳梁小丑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