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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莫不是也因肉懒,不愿动弹吧。”唐僧见朱清不搭理他,心中不满加深。
只是话才说完,那声音竟是近了不少,再一看,一位妙龄女子出现在三人面前,手里提着些许东西。
“姑娘这是往那里去?手里提着什么东西?”朱清见人来了,主动上前询问,用自己的身形挡住了女子看向唐僧的视线。
“长老,我这青罐里是香米饭,绿瓶里是炒面筋,特来此处无他故,因还誓愿要斋僧。”女子顾盼传情,见到朱清的面容也无半分惧色,巧笑嫣然,温和的回答,声音如黄莺出谷,听的人心头一软。
朱清刚要询问,唐僧却先起身开口问道:“女菩萨,你府上在何处,是什么人家,有什么心愿,来此斋僧?”
朱清见唐僧问了,低下头,推倒一边,却暗中给沙僧使了眼色,两人一左一右,护在唐僧身侧,以防不备。
那女子又上前一步,盈盈一拜,再抬头回答说:“师父,此山叫做蛇回兽怕的白虎岭,正西下面是我家。我父母在堂,看经好善,广斋方上远近僧人,只因无子,求福作福,生了奴奴,欲扳门第,配嫁他人,又恐老来无依,只得将奴找了一个女婿,养老送终。”
唐僧听完这话,又说:“女菩萨,你这话就不对了,俗语讲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你既然有父母在堂,又有夫婿在身边,有什么心愿,找你夫婿还就好,独身出门在外,这是不守妇道了。”
朱清在旁边,翻了个白眼,大唐盛世都没有这守妇道一说了,竟拿这话,教育别人。
女子捂嘴笑了一下,才又解释说:“师父,我相公在山北凹里替别人种田,奴家煮了午饭给他送去,我父母年老,行动不便,我才亲身送来,因为有缘遇见三位师傅,又因为父母好善,才将此饭送斋给各位的。我丈夫若是知道,也一定会为此高兴,所以,师父您就吃吧。”
三藏听此,却是拒绝了女子的美意,而女子硬要将此斋饭留下,一时间几人僵持不下。
只听空中突然响起一声巨吼,竟是孙悟空拿了桃子回来,看见妖精,故大声呵斥。
“妖精,拿命来。”
那女子见状,扔下手中的东西,就要跑,边跑还叫着“长老救我,长老救我。”
唐僧于心不忍,呵斥了孙悟空,孙悟空又哪里肯听,将手中桃子扔给朱清,拿出金箍棒,照着女子身上就是一砸,一具尸体就这么躺在了地上。
唐僧修佛这么多年,哪里见过这般阵仗,之前遇险,孙悟空念着对方是众仙友的坐骑,手下留情。
“你这泼猴竟如此无礼,我都让你莫要动手了,怎么就伤人性命。”唐僧哆哆嗦嗦的说完这番话,竟是吓得腿软手抖,沙僧在一旁扶着,才没有坐在地上。
“师父,莫要被这妖精骗了。”孙悟空说完,大手一挥,刚刚的妙龄女子就消失不见了。
朱清猜测可能是到了“孙悟空三打白骨精”这段了,于是在一旁解释说:“师父,你看,若是人刚死不久尸体温热,又怎么凭空消失,想来定是妖精变换的。”
只是朱清这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却起了反作用。
唐僧手一边抖,一边指着孙悟空和朱清骂道:“你们两个好,好,为师是凡人,你们是得道的,杀了人,不承认,还要使这障眼法欺骗为师。”
朱清和孙悟空两人面面相觑,全然不知唐僧这古怪想法从哪里来的,朱清心里更是委屈,心道自己没搅合浑水,这唐僧怎么连自己都骂进去了。
“出家人时时常要方便,念念不离善心,扫地恐怕伤了蝼蚁的性命,你却步步行凶,一句话都不讲,就把人打死,我若跟你再一起走下去,哪一日才能取得真经。”唐僧念叨着,眼睛紧闭,不去回想刚刚的场面。
“师父,你这话就不对了,我怎么罔顾人命了,那明明是妖精,我见她要谋害于你,才打杀她,难道这也有错?”孙悟空怒目圆睁,上前一步质问道。
“妖精,你说她是,她就是,反正为师是凡人,又不知道她到底是妖精还是人,哪一日,是不是你将为师打死了,又变了身形,然后跟他人说,为师是妖精变的。”唐僧气哼哼的说着,却不知道日后自己因为今日冤枉了孙悟空,而果真被人变作老虎,当做妖精抓来。
“师兄,莫要和师父争辩了。”朱清拉住还要说什么的孙悟空,传音入密说道,又将自己方才与师父的谈话讲了一遍给孙悟空,孙悟空气得讲不出话来,却又不知如何辩解,只得原地跳脚。
沙僧见状,才慢吞吞的在一旁劝道:“师父,这山中本就瘴气厚重,大师兄如是在天上一时将人错认成妖精也不是不可能的,您就原谅大师兄这一次吧,日后大师兄若出手,一定让他看清了再打,莫要罔顾人命,您看这样可好。”
唐僧听了这话,才点点头,黑着脸把孙悟空带回来的桃子吃下去。
孙悟空坐在原地,兀自生着闷气。朱清看着这愈发诡异的局面,不知道如何是好。
三打白骨精,还有两次,难不成,师父还真要不认这徒弟?朱清咬了口桃子,心里想着怎么解决这师徒矛盾。
第 6 章
四人吃完桃子,继续赶路,可是没走多久,就听到了一个老妇的哭声,唐僧因为和悟空朱清两人生气,于是转头问悟净:“悟净,你去看看,前面谁人在哭。”
就在沙僧犹豫的当下,老妇人已经走上前,孙悟空见又是妖怪,举起棍子上前就打,朱清看着自己伸出去的手没抓住人,愣愣的,而唐僧更是气得,坐在马上就默念起紧箍咒,竟是疼的孙悟空满地打滚,嘴里不停讨饶。
“你可说你还敢杀人不,你这见人就杀,我留你还有何用。”唐僧念完紧箍咒,气狠狠的问道,顺便看了看那倒地的老妇人,心里又默念了两次往生咒。
“师父,你作何就不信我,那分明就是个妖精,师父为何就一定认为是我杀人了,这山里瘴气如此厚重,凡人哪里能自如行动,这老妇人看起来有八十多岁,而刚才那女子才双十年华,难道你让这老妇人六十岁还生产么,再说,那女子死了没有一个时辰,这老太又年老体弱,要是走到这里,一定要比那女子出来的还要早,怎么能知道她女儿已死,这一看就矛盾重重,可师父你却一直坚信是徒弟骗了你,你说,我骗你有何用?若是真的想杀人,凭俺老孙的本事,又何须当着师父的面,一个个的打杀,找些天兵天将来耍耍,岂不是更加痛快?”
孙悟空这番话说的唐僧是哑口无言,不知如何反驳,却拉不下脸道歉,只得黑着脸不讲话。
四人就保持着氛围继续上路。
“师兄,你莫要生气,此番说不定也是一番机遇。”朱清利用传音入密之法,再次和孙悟空暗中交谈起来。
“你这是何意?”
“师父此番作为,定是因为在五庄观里恼了你,觉着平白受了你我的连累,刚才我劝师父,哪里知道师父他执念太深,想来走进死胡同里,一时想不明白,说不定也是师父的一个试炼,一个业障。”朱清劝道,那孙悟空成精多少年,早就看了通透,听着朱清这话,也就想开。
“我倒是有个主意,让师父看开,刚才你两次出手,师父已经怪你,可是那妖精却没被你打死,想来还是会找机会再来,第三次如果师父再不信你,你就跟师父请辞,不做这护送的徒弟了。”朱清说道此,却被悟空打断。
“不做这护送徒弟这事,我是断然不肯做,既然当年答应师父护送他去西天取经,又怎可半途而费?”孙悟空对此却不甚赞同。
“我倒不是真让你不做这护送徒弟了,只是你自从脱困于五行山,一路护送师父至今,想来还没有回去花果山看过你那些徒子徒孙们,当年他们仗着你的威风,到能在花果山称王称霸,如今没了你的庇护,这么多年,指不定遭遇了什么,你且利用这机会回去看看。师父前行路上,一定还会遇见些许磨难,这才刚开始,我和师弟若是解决不了,我去花果山唤你回来,师父那时知道他危难之时,还是你有本事会救他,心结自然会解开。”朱清劝说着。
孙悟空想想倒也是这个道理,点点头,算是默认了朱清的建议。
两人刚刚达成协议,就听得不远处有老人在哭泣,唐僧坐在马上,看见远处有一老人坐在一处哭的伤心。
孙悟空瞪着眼睛一看,果然是刚才的那妖精,二话不说,举着棍子上前就打,连半句废话都没有,那妖精没想到孙悟空动手如此迅速,一时间没得躲开,被孙悟空一棒子就打死了,化了原形,孙悟空低头一看,这白骨的脊梁上刻着“白骨夫人”四个字,心里有数,于是将这白骨拎起来,扔到白龙马面前,让唐僧看个明白。
“你,你,你这泼猴,这短时间内,竟然连续打杀三人,我竟是劝你你也不听。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师傅!”唐僧纵然是生气,却也不知该如何骂人,只是想要讲通道理。
“师傅你肉眼凡胎,当然是看不出来这是人是妖,老孙知道这是妖,定然是要打杀她,不留活口的,既然这妖要伤你,老孙就断然没有让他继续活着的道理,师傅你只要知道我这么做是为你好就行了。”孙悟空将金箍棒往地上一戳,气哼哼的说着。
“为我好,你杀孽这番重,我如何让你跟我去取经,当着我的面,你都敢杀三人,这以后,我又如何管的了你,罢了,罢了,我也不用你护送我去取经了,我担不起你这一声师父,一条人命要修多少功德才能赎回自己的罪孽,你这轻轻松的就要了三条人命,我若再和你西行,恐怕先到了黄泉也去不了西天了。”唐僧说到此,挥了挥手,竟是真的要孙悟空离去。
孙悟空自从五行山下出来一路跟着唐僧,虽然不敢说没有让唐僧受一点委屈,却也是一直尽心尽力的照顾,如今唐僧因为一点误会就要赶自己走,竟是全然不顾旧情,心里也是不好受的,可是想到朱清的话,硬是将心中的苦涩压下,硬着头皮顶着。
“师父若是要赶我走,老孙也不留,可是今日老孙若是离开,师父您就把这紧箍咒给松了,免得日后念叨起来,千里之外,老孙也头疼的厉害。”
“菩萨那日却没有说过这口诀,不过你放心,我说今日要你离去,日后,就不会再念得紧箍咒害你。”唐僧不知如何松了这紧箍咒,于是如此说着。
孙悟空却不信,唐僧见此,气得跳下马来,从沙僧的包袱里取出纸笔,写了一纸贬书递给孙悟空说道:“泼猴,执此为照,再不要你做徒弟了,如再与你相见,我就坠入阿鼻地狱!”
孙悟空恐怕唐僧这誓言成真,急忙说道:“我不要发什么毒誓,只消这一纸贬书即可,来日也只拿这贬书与人说。”
说完,跪在地上,给唐僧磕了几个头,扭身一跳,什么都没说便离去了。
唐僧见孙悟空走的如此利落,更是生气,却也没法子挽回,朱清见唐僧有所悔意,心里松了一口气,只需等着一个契机即可了。
怕只怕,未来天道将这一幕算进三人的业障里,不知今日种下的因,他日会结何种果。
朱清知道孙悟空这次回花果山,定然是有许多事情要做的,于是在照顾唐僧事情上,就更加的尽心,只是三藏心里多少有些埋怨朱清,并不领情。
三人好容易走出白虎岭,而一路上果真连个人家都没有看到,唐僧心底有些悔意,面上又不好讲出,只得忍耐,只是这几天尽是拿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