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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段秀豁然站起身,高跟鞋“咯”的一下踩在地上。她微昂着脑袋跟洛然对视,一副冠冕堂皇的模样。
洛然看着她,微启唇,“原来段秀小姐也懂法律,那就好办了。之前段秀小姐恶意对我的诊所进行抹黑,导致十多名患者误以为真,也对我的声誉造成了影响。依照段秀小姐对法律的了解,这件事该怎么判?有期还是无期?”
“你——”
段秀的脸一阵青,一阵红。洛然这句“有期还是无期”气得她想吐血。
“段秀小姐,我们有时间该谈谈,我也会叫上我的律师。”
洛然瞥她一眼,迈步越过她走向了一脸惊呆的沈云。看着沈云的表情,洛然心思微沉。
为什么段秀会认识沈云?
“你给我等着瞧!”
她刚拉开椅子坐下,身旁就传来了段秀的咬牙切齿,抬头就对上了段秀愤恨的目光,狠跺了一下脚才离开。
剩下的人面面惊恐的看着洛然,没过一会儿也赶紧离开,不敢多看。
病房里很快就恢复了安静,微凉的空调风从风口里吹出来,带起了微弱的响声,钻在耳朵里。
洛然把包放在了一旁,望向沈云,“沈小姐,想不到你和段秀小姐也是认识。”
“我不认识她!”沈云闻言就瞪着眼,苍白的小脸写满了心惊,“我昨天就接到了她的电话,她说要过来探望我,然后今天就带着一群人过来,有医生,有保姆,说要让我好好的养伤。”
“她跟我说她姓段,以后就是我的妹妹,我没听懂她在说什么。”沈云摇了摇头,秀眉纠结的皱起来。
洛然见她不像是在说谎,心里也起了疑惑。
她跟段兰验血时,段兰瞒着所有人,唯独和沈云验血却被段秀知道了。
是有人故意泄露,还是段秀真的有这种本事查到了段兰身上?
洛然还想跟沈云问清楚她最近和谁联系过,但沈云心不在焉,对段秀的出现耿耿于怀。
考虑到她的伤没有痊愈,洛然也不好强迫,聊了几句就离开了。
夜幕很快降临,洛然处理好最后一本病历,抬头望向还在亮着光的电脑屏幕。
办公室里的灯把她关掉了,只剩下办公桌上的一盏台灯,四周很黑,电脑的光变得很刺眼。
“八点了。”
洛然把鼠标移到了角落里的时间那,疲倦的抿下唇把电脑关掉。
正巧这个时候,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江翰臣。
江翰臣来到了京城后,换了手机号。他们在微信上着,自然而然就存了对方的号码。
洛然接了电话,“翰臣,有什么事吗?……现在出去?”
她轻蹙眉,下意识的望了眼已经关掉的电脑,看不见时间了。
洛然转过椅子,面朝着窗外炫目的夜景,偶尔能听见汽车的鸣笛声在楼下一窜而过。
听着江翰臣温润的声音在话筒里传出,洛然用纤长的手指轻敲着椅把手,想了想,“好吧,我现在出来。”
交代完毕,她放下手机,收拾好东西,把办公桌上的台灯关掉,眼前顿时陷入了漆黑。
她开着车子来到了市中心一家欧式风格装修的餐厅里,在服务员的带领下,看见了坐在橱窗旁的江翰臣。
他偏头望着街上的灯光阑珊,自然垂下的刘海落在了眼睛上方,他微压着眼帘,甚至能看见他浓黑的眼睫毛半掩着眼睛,深藏了悲伤。
直到洛然走过来,江翰臣也没有回过神,就这样看着窗外,昏黄的灯光覆盖在他脸上,有一种褪尽铅华后的沧桑感,看破一切,生无可恋。
他开声叹了口气,回头望过来,瞳孔剧烈皱缩,“洛然,你什么时候过来?”
江翰臣急着站起身,一下子撞翻了手旁的水杯,弄湿了袖子。
“翰臣,你没事吧?”
洛然忍不住帮忙整理,抬眼打量着江翰臣微青的脸,他回国后,第一次这么失神。
“我没事,刚才在想一个病例。”江翰臣飞快的回视她一眼,伸手就把水杯扶正。
恰好,洛然白皙的手也握着了杯壁,江翰臣的手自然而然就碰到了她。
江翰臣温热的指尖落在了手背上,她刚从外面进来,皮肤上带着一丝微凉,敏锐的感觉到了江翰臣的体温,骤然松开了手指。
“不好意思。”
然而,她的手还没有抽离,江翰臣就已经垂手别过了脸,眼里流转着黯然。
他连碰洛然一下的资格都没有了。
江翰臣移过眼珠子,视线穿过了细碎的刘海望向了洛然放在水杯上的手。她的指尖明显已经松开了,如果不是他先一步抽身,洛然定会把他甩下。
江翰臣闭上眼,清楚的感觉到刺痛沿着血液涌向了全身。
明明痛得这么强烈,为什么不放手?
就在这个时候,服务员过来收拾残局,很快还了他们一个整洁的桌面。
洛然坐在了江翰臣对面,他低头看着手里的水杯,刘海挡住了上半张脸,只看见他下半张脸的失落。
“翰臣,你找我有什么事?”
洛然用擦掉了手上的凉意,问了江翰臣一句。察觉到他的异常,洛然随意的望向了橱窗外,让气氛舒缓些。
“恩?”
视线刚落到橱窗外,她就发现了一辆银白的保时捷沉静的停放在马路边,昏黄的灯光洒落在车身上,让车子看起来更加深沉。
这是子琛的车子?
第三百四十二章 负距离的刺激
“洛然,是小云让我来找你的。”
江翰臣带着沙哑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考,回头就对上了江翰臣漆黑的眼睛,内里泛着些许黯然。
江翰臣眨了眨眼,继续开口,眼里的情绪眼睛被他藏起来了。
“小云今早跟你见面后,怕你误会她会找律师,特意跟段家联系过,让段家打消找律师的想法。”江翰臣扬起了温柔的笑,双手却把水杯捏紧,脸上毫无痕迹的说着。
“小云一向很善良,宁愿自己的受伤,也不会伤害别人。她跟我说了,她对于受伤的经过已经记不清楚了,但她能肯定和你没有关系。跟段家沟通过后,段家也答应取消控告。”
江翰臣皱下眉,露出了思考,“段家那边好像就是小云要找的亲人,他们给小云重新安排了医院,等到她伤好后,我会陪着小云去段家一趟。”
洛然点了点头,没说话。
这些事,她已经猜到了。
真想不到,这个突然出现的沈云就是段家的大小姐,但是,为什么段兰看起来一点都不开心?
沈云背后又藏着多少秘密?
“洛然,时间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
江翰臣见洛然对这件事似乎不太关注,心腔的位置戳痛了一下。他和洛然已经没有共同的话题了。
“好,你也早点回去休息。”
洛然拿起包包,站起身时顺手抚平了衣服上的皱褶,微弯腰时,肩膀上的黑发垂下,惹起了一阵幽香。
江翰臣放在桌面上的手变成了雪白,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率先离开位置,站在一旁等着洛然。
他们结伴走出了餐厅,微凉的晚风迎面吹来,撩起了发丝。
洛然抬手整理好碎发,侧首望向了停在马路一旁的保时捷,从这个位置,她能清楚的看见保时捷的车牌,和傅子琛的一模一样。
真的是傅子琛。
洛然望向了保时捷旁边的中餐厅,那儿装修得古色古香,门口还站着两个服务员,却看不见有客人进出,显得很清冷。
“洛然,那边是私人餐厅,一晚只招待一桌客人。”
身旁传来了江翰臣的话。
“难怪看不见有人出入。”洛然放下手,想来傅子琛应该是在和客户见面。
他经常会有一些临时的饭局,来不及跟她说。
她今晚和江翰臣出来见面,也没有和傅子琛说。反正也只是在餐厅里聊了几句,很快就回去了。
“翰臣,你的车子在哪?”
洛然扭头望向了江翰臣,茶黄色的路灯落在他俊雅的脸上,高挺的鼻梁挡住了些许光线,让他半边脸陷入了黯淡,视线专注的落在了她脸上。
听见她的问题,江翰臣微低下头,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黑色的小盒子。
“这是我刚才在路上买的,你的女儿快一岁了吧?”江翰臣的手抖了一下,心痛得有瞬间的窒息。他强撑着笑容,“这是我给小宝宝买的礼物,你看一下合不合适。”
“翰臣,不用这么破费。”
洛然看着他手里的盒子,黑色锦缎上泛着细微的亮光,一看就知道是精品。
江翰臣这随手一买,恐怕花了不少心思。
“你收下吧,我也是正好路过精品店才想起的。”江翰臣笑得有些颤抖,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死撑多久。
“翰臣,谢谢你。”
洛然深思后,接过了江翰臣的东西,毕竟他们也是朋友,没理由把朋友的好意也拒之门外。
“小心。”
就在她刚把手放在了江翰臣的掌心上时,一阵鸣笛声骤然冲过来,刺眼的亮光钻进了视线里。
洛然还没有看清楚是怎么一回事,手腕就被一道温热握着,伴随着沉稳的劲力,她往前踏出了几步,迎头撞进了江翰臣怀里。
不同于傅子琛一贯清冷的古龙水味,江翰臣身上的气息很清爽,像是阳光的味道,由于经常留在医院里,江翰臣的衣服上染着淡淡的消毒水味,和他本身的气息混合在一起,一点也不难闻。
洛然抬起头,看见江翰臣的抿着唇,微黑着脸望向了马路边。
她顺势望过去,一辆越野型的跑车蛮横的停在了她身旁。越野车的车头很高大,三分之一的位置都横在了人行道上,正好就是她站着的位置。
如果江翰臣没有把她拉开,后果不堪设想。
“不好意思,油门踩急了。”
越野车的车窗被打开,一个三十多岁的光头男子探首而出,顺便把车子往后退回去。
“翰臣,我没事。”
对方已经道歉了,洛然从江翰臣的怀里退出来,细心的看见了江翰臣的脸色微变,黯然的张了张口,最终却只能按耐着心里的空荡,编了个借口离开。
有些人是毒药也是良药,明知不该碰,却又离不开。
郑小颖曾经惊讶的跟他说过,不相信他会结婚,以为他会一辈子守在原地。
他当时笑了笑不说话,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过。
餐厅外面的人行道上只有零星几个路人,江翰臣行走在街灯下,俊秀的背影说不出的落寞。
洛然拿着手里的小盒子,微尖的轮廓戳在了掌心上,引起了细微的痛楚。
江翰臣和她说话的时候,藏得太深了。
她不是看不见,只是装着不知道。
见江翰臣走远了,洛然把小盒子放进了包包里,回到了自己的车子上,途中会经过傅子琛的车子。
洛然不住望了一眼,漆黑的车窗像镜子般倒影出她的脸,背后是灯光明亮的私人餐厅,可惜餐厅的门口太深了,她什么都看不见。
洛然收回视线,会到了车上,低头把安全带扣好。
猝不及防间,副驾座的车窗被敲响了。
洛然始料不及的抬起头,只看见车窗外站着一道黑色的人影,健壮的腰间缠着一条棕色的皮带,皮带的扣子是青铜色的,在灯光下亮着冷光,一看就知道是一个男人,而且身材眼熟。
她往副驾座那边倾出身子,抬起头就看见男人仅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底下一条熨烫得笔直的黑色西装裤,勾勒出他的大长腿。
衬衫的面料是极好的透气型,被灯光这么一照,几乎能看见他微隆起的肌肉的轮廓。
这是谁?洛然带着疑惑俯下身子,视线往上移去,跳过了男人的胸膛,看见了他刚毅有型的下巴,薄唇抿成了直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