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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李慕白脸上现出犹豫的神色。
我一颗心就凉了,写道:“我不回偷你家的东西的。”
“噗~”李慕白笑了出来,“你怎么就那么爱胡思乱想呢?”说着拿手点了点我的头。
“我是说,还要麻烦你,不是太好。”
我的心情又因为他的话而高兴了。兴致勃勃的写道:“没事儿,把我当妹妹就行了~”
李慕白看到我的内容,眼神突然就僵了一下,笑容也停了。过了一会儿默默地把钥匙塞在我手里,淡淡的说道:“麻烦了!”
我对着他微笑了一下,就走出了办公室。
走到门口再回头看李慕白,他背对着门,身体蜷缩着,看不到表情。
我轻轻地把门带上,心情竟然有些沉重。
“姐,你出去么?我和耗子要去逛街!我来一次不容易~”牛奶拉着耗子问我。
我摇了摇头,掏出手机写道:“我回到李慕白的家里给他取几件衣服。”
“那也好”牛奶想了一下说道,又对张致远说:“你送姐回家!”
“凭什么?”
“凭你是光棍!还是个有车的光棍!”
张致远无话可说了,牵了那破旧的小摩托过来载我,对着那一对小璧人招招手,脚一踩,就带着我奔出去了。
我看着张致远熟门熟路,知他没少来,难怪耗子会防范,确实还是个劲敌。
有魅力的情敌不可怕,怕就怕有真爱。
“姐,别怪我装熟,我就跟着牛奶叫你姐了!你爱李慕白么?”张致远问我。
风呼呼的在我耳旁刮着,我紧了紧衣领,不知该怎么回答。
“他说他爱你!你信不信?”
我抬起头来,透过后视镜看到张致远脸上意味不明的笑容,摇了摇头。
我不相信。
李慕白只是为了帮我逼走桑晓。他激怒桑晓,最后再来个一刀两断,只是为了逼走桑晓。
“你真冷血,不过挺好。”张致远意味不明的说道。嘴角的笑意又更加深了几分。
我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摇摇头不作回答。
张致远也不再说话。就这样的静默的一直送我到公寓门口。
果然只有我需要记步子,别人都可以很清楚找到目标。
“我在下面等你!”张致远对着我笑笑。
我点了点头,默默的上楼数着步子。90个,90个楼梯,右边是“家”。
去卧室收拾了几件平常的衣服就准备出去,想了想,把李慕白给的那块写字板带上。
下了楼张致远正优哉游哉坐在小摩托上晃着大长腿,看见我下来一个转身就又变成了一个无证驾驶的司机。
到了医院,张致远对我说了一声办公室旁边还有个小房间可以睡觉边开走了。
我走进去李慕白正躺在床上看报纸,我把他的衣服放在床边,然后拿出写字板写道:“你还想要吃点什么不?”
李慕白看我拿出写字板,欣慰的笑了一下,又看到我写的话,苦笑了一声:“你想要我变成胖子么?”说着拿手在自己的腰身上比划了一下,比了一个比自己肥一圈的腰身。
想到刚刚被桑晓搅黄之前,确实还是吃了不少的。我讪笑着摸摸头,想过去看看他在看什么报纸,桑晓却突然把报纸折了起来对我说:“牛奶他们呢?”
我忙写道:“逛街去了!”
“也是,难得来一回。”李慕白理解的笑笑。突然把头凑过来,压低声音说道:“值此良辰美景,四下无人,不如……”
我脸一阵发热,忙把靠过来的他推走。
“哎哟,”李慕白一声呻吟,吓了我一跳,以为碰到他的伤口,手伸过去却被他握住,嬉笑道:“想歪了吧!我是说,不如我和你说说他们俩的故事!”
我脸比想歪的时候更热,狠狠瞪了他一眼。但还是乖乖的搬了把凳子坐在旁边听他讲。
“嗯嗯~”李慕白正了正脸色,一本正经的拉开说书先生的架势。
我憋不住的想笑。
“笑什么笑?这可是很严肃的一件事情!”李慕白一本正经的教训我。然后说道:“事情其实很简单,牛奶要和耗子好,牛总怕牛奶被骗不同意,想撮合牛奶和张致远,牛奶又不同意,就拿着张致远来找耗子了。”说完一摊手。
我还没回过神,“完了?”
“完了。”李慕白小心翼翼的躺下来,说道,“爱情的劫难,莫不过是性格不合、棒打鸳鸯和第三者插住。也不必详述。”
“他们之间的爱情故事呢?应该不是很浪漫的么?”
“是很浪漫,但总结下来,也不过就是,感动和爱,知道爱就行了。然后祝他们幸福。”
“张致远愿意跟她走?”
“因为他爱她,而她不知道。”李慕白说到这心酸的笑了一下,“张致远倒真的是难得的好人。给她幸福,也不让她负担。她喜欢吃火锅,他便说喜欢开火锅店;她喜欢耗子,他便说他不爱她,只爱火锅,愿意和她一起私奔去追寻各自的幸福。而所谓的各自的幸福,不过是,你幸福,而我在一边,看你幸福。”
“牛奶一点都没有察觉?”
“恋爱的人,眼里只有爱上的那个人,哪还有心情去研究别的人?”
“这是张致远告诉你的么?”
“这是,男人之间的理解!”
我想起了不久前张致远那句莫名其妙的话:“你真冷血,不过挺好。”
最近总是莫名的就开始回味起某些耐人寻味的话,却仍然咂摸不出滋味,只不过徒留余味。
桑晓、张致远、李慕白、甚至于还有耗子,他们间是否也存在某种“男人之间的理解”,所以耗子不喜欢张致远接近牛奶,而张致远和桑晓也说出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我突然觉得我不了解任何人。不过不了解有怎么样?不管你内心有多么龌龊,只要你不要让我看到,只要不要伤害我,我便可以对着你笑,因为你,毕竟,只是个我生命里的过客。
一定,都是过客。
“喂喂,怎么又发呆了?”李慕白拿手在我面前晃,我忙回过神来。
“你呀,以后该不会变成个傻子吧!总是这么放空。”我抿嘴笑笑。
“对了,你今天没去酒吧,老板没找你麻烦?”
我忙回过神来还有这么件事,掏出手机来想给老板说一声,却突然响起来其实连一个电话号码都没记。我的手机里,只有李慕白这一个号码。
不过也好,总好过纠纠缠缠。
我放下手机,释然的笑笑。
“你这什么表情?一会儿哭一会笑的!真傻了?”李慕白推我一下,状甚关心的询问道。
我摇摇头,写到:“没事儿,我也是不想再去了。”
“不去了?那你以什么为生?”
我开始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我貌似真的没什么钱。想了很久终还是摇了摇头。
“傻丫头,”李慕白眼含笑意的看着我,“有没有想过要试歌星这条路?我觉得你的嗓子绝对不是一个小酒吧可以满足的。”
拿手捻着衣服的某一角,不是没有想过,而是,怕。
“不要害怕!”李慕白看出了我眼里的惊慌,“你只有真正的去适应人群,才能摆脱一个人。想一下吧,想要的话过来找我,我有一个朋友刚好是做歌手这一块的。”
我抬起头看他,他的眼神很温柔,含着某种鼓励。
“夜深了,去睡吧,丫头!”李慕白摸摸我的头,像是摸着一只小狗一样那般宠溺。
我看看他,示意我是否还能帮他什么。
“去睡吧!我腰伤了,不是丧失了基本自理能力。小心一点就可以了。”
我点点头,轻轻带上门。旁边果然还有一个小房间,也是很干净。而那老爷子,晚上一般都去张致远的租住屋睡觉,所以,现在这间诺大的医院,出了门里的李慕白,再没有人了。
一时间匆忙,竟然没有带自己的衣服。随便擦了擦身体,想着明天回家一趟好了。
躺在床上的时候,却又睡不着,想着李慕白的话。酒吧不想去了,我就是这么一个任性的人,某一件事情断了,便不想再去接上。可是不去唱歌又能干什么?一个无法与人正常交流的人,注定了很多工作不能做。
关上灯,眼睛闭上又睁开。觉得未来如眼前般看不清楚。
可是若真的往演艺圈发展,如若是碰见了那个女人?
摇摇头甩开思绪,不知道那个女人现在怎么样,竟然有想去探究的愿望。
远远地逃开,仍然避不了渴望。
注定了又恨又爱。
想来想去,竟真的是没有一条顺畅的路可以走。
在过去一个人的十年里,独自行走,做过很多种工作,唯有唱歌是比较轻松且比较受人尊敬的。
若是以前,我多半会再离开,再找一个城市,然后重新开始。
可是习惯了逃避,竟也有厌烦的时候,分不清是什么东西羁绊着,竟然觉得要留在这个城市。
习惯了旅行的人,也会想要休憩。
就让我任性一次,又或者说不任性一次。一直留到不得不离开为止。
未来是过去的事情,明天再想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中国进入轻度时代 】 地铁;轻度追尾;事故;轻度泛滥;决策;轻度失误;社会;轻度不满;货币;轻度贬值;法治;轻度混乱;物价;轻度上涨;税收;轻度敛钱;民生;轻度痛苦;分化;轻度发展;权力;轻度腐败;经济;轻度危险;舆论;轻度造假;制度;轻度缺陷;环境;轻度污染;改革;轻度逆转。
、一个人的现实
李慕白在医院休息了二十来天,终于好得差不多,临走前被张致远敲了一大笔医药费,回到家里,家里快要长出蜘蛛网没有落脚的地方。
“或许我还不如呆在医院,至少有地方睡。”李慕白对着我调侃。
这二十多天里,我收拾了自己的东西一直住在医院,照顾李慕白的衣食起居,一时间竟然忘了家里。
本来洗过的晾在外面的衣服都带上了薄薄的灰。久没见过阳光的屋子里漫着一股霉味。我走到窗前拉开窗帘,阳光照进来,灰尘在光里面调皮的跳跃,脏兮兮的却并不可恶。
麻利地收了衣服拿水泡着,把沙发收干净了伺候李慕白坐好,又开始扫地。
“这么勤快弄得我都想要把你娶回家了。又当老婆又当保姆的,多好。”李慕白坐在沙发上还不安生,嘴里喋喋不休。
我把电视机打开,遥控器塞在他手里便不再理他,继续扫地。
“曾被誉为‘情歌天后’的纪研沉寂十年以后重新出发,携最新专辑《我的声音》强势回归……”
我一个发抖,扫把掉在了地上。
“怎么?是纪研的粉丝啊,这么激动?”
我下意识地摇头又马上点头,低头捡起扫帚,头发垂下来遮住脸颊,他看不到我的表情。
“我倒没什么印象,她走红的时候咱们才几岁,又沉寂了十年,你怎么会知道她?”李慕白拿着遥控器悠闲地换了台,又漫不经心的说道,“还别说,你和她长得还蛮像的,你们不会是母女吧!”
“砰!”我把扫帚往地上狠狠一扔,眼睛泛红的瞪了李慕白一眼,牙齿紧咬着下唇颤颤的发着抖。
“你怎么了?”李慕白被我吓了一跳,马上又回过神来说道:“对不起,我忘了你的母亲已经……我不该开这种玩笑。”
我又把头低下去,捡起扫帚,只顾埋头扫地。李慕白在那换着台看电视,不停地变着台却又有意识的躲过刚刚那个台(哪个台好像在对纪研做专访)。我们又恢复了没有交流的局面。
我一个人不停的忙碌,他一个人不停地换台。明明彼此心里都在想着对方,却又只能待在自己的小圈子里;明明处在一个空间里,却又必须呆在两个世界。
我和他彼此的小圈子里都埋了很多地雷,那纪念着我们不想触摸的过往。我们想要相互融入,却又总是在探索的过程中不断踩到彼此的地雷,而每一次的误踩都是一场巨大的伤亡。
那么,会不会即使我们最终能够相互拥抱,可是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