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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统好还有这种待遇?真让人不服气,我还是九尾天狐呢,谁来巴结巴结我?”
凤凰儿黑着脸无视了傅蕙娘的碎碎念。
傅蕙娘只好老老实实去西厅上工,然而……这个忙到发疯的节骨眼,陈子烨就在西厅。
看见了傅蕙娘,陈子烨仍是一脸春风的笑,丝毫也不意外。“你来了阿?最近族内没什么小事,都是大事。所以你就给我打下手吧。”
是了,她从前干的都是小活,什么去狐族外门锄草,甚至种树……她也很无奈啊,一个族内官员,虽然是最小级也不该这么堕落阿!
杀戮任务什么的,居然都轮不到她,现在陈子烨这么说,她又不能拒绝。
“族副大人,不是要在此处办公的吧?”
陈子烨没料到傅蕙娘这么痛快地答应,轻微怔了一下后才说道:“那么跟我来吧,给我整理一下卷宗。就在我府上的书房里。”
陈子烨的院子外面看起来繁花锦簇,房间里的陈设却并不多,尤其是书房,除了出柜,只有一桌一椅。
“您总不是要我坐在地上帮您整理卷宗的吧?”
陈子烨轻笑着一拍额:“是我疏忽,我的书房,不曾来过客人的。”
傅蕙娘叹了口气:“我真是有幸。”
每次打定决心尽量和平对待陈子烨的时候,都会被他的举动重重激起戒心来……今天在西厅,未尝不是陈子烨算出来她会去。或者,只是为了等着她而已。
片刻之间房间里已经多了一张椅子,看来他们是要相对而坐了。
陈子烨一挥袖一些卷宗就飞到了桌子上。
“都是些陈年的卷宗,不过……这些卷宗有一奇,那便是翻了就停不下来了。”
他笑了笑:“是前任族长的小法术,大意是要人细细浏览,我此刻无心此事,就由你来分卷。”
傅蕙娘微微颌首,就用手指翻开了最近的一本卷宗。
上面写的是狐族的历史,可以追溯到数十万面前,不过那时候仿佛人人安乐,竟没有什么关于征伐的描写。
再往后就有了族长,祠堂,还有许多记载,上面有的不少记载都很奇怪,比如说狐族于某日受人大恩,既不说是谁的恩德,又不说是什么样的恩德。
傅蕙娘正皱眉,陈子烨说道:“这卷宗我从没有仔细看过,因为只有接任族长的人,才能得到卷宗的彻底信任。”
傅蕙娘没有抬头:“所以呢?为什么让我来整理卷宗?”
“我以为你会愿意看的。”
好吧,她承认,她确实愿意看,即便是这么含糊的三言两句。
很快就到了珍宝卷,里面所说的龙珠凤尾就不说了,连息魂香的来历用途也交代的特别明白。
按照交代,息魂香的用处不仅是能迷人而已。往生亡者,生养残魄都可以。这么一看,反而是生养残魄最为厉害了。
等她将桌上这些有关狐族的一切都看完了,正预备要跟陈子烨道谢的时候,却突然进入了睡眠。
是一间没有踏足过的屋子,而她周身无力,眼睛上被蒙了黑布。有人推门踏进来,正在靠近她。
她绝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做梦!这一定是陈子烨捣的鬼。
傅蕙娘试图运起灵气却发现她就像个空水桶一样,空荡荡……
“为什么不行?我把你藏在这儿,看看谁会来找到你。”进来的那人笑声极低哑,她不知道那是谁。
“你有病!”这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让她发现这仿佛不是她的本意。
她没有想要这么说话,这是梦?但又不是梦。是幻境?又不像是。或许是因为这个人当时和她一样,尝试起运了灵气吧。
“是阿,我病了。我早就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了。”
带有余热的手贴在她面颊上,却让她从心底发寒。
“不阿,我还有药。你,你就是我的药阿……”
这人声音沙哑,自说自话。唯一能让人感觉到的就是恐惧。
目不视物的恐惧。
她又试着提运了灵力,对方说道:“别挣扎了,你不知道的么?我用的是我族至宝,息魂香阿。”
我族!对面的人是狐族的,“她”也是狐族的。
方才她仅说过的三个字,让傅蕙娘生出一丝熟悉感觉,可又想不起来是谁。
“这是我千辛万苦从无名堂里取出来的阿,要是被老太婆发现,我不死也得死了。”
那双可怕的手在她身上游走着。“真是幸运,你说是不是阿?”
“她”不说话了,似乎在寻找机会。
“不想说话吗?没关系阿。只要你人在这里,是死是活,其实我没太多所谓的。”
“她”还是没忍住吐出了两个字——“卑劣!”
“怎么说都行,我有大把的时间陪着你。”
那双手虽然在“她”面上颈上游走,但终归没有再进一步。
“假如我们都是人就好了,我一定要打断你的腿,再弄瞎你的双眼,铐着你,那你就哪儿也去不了了。我也不会嫌弃你的。”
“当然,现在你也不能走,你走不出去阿,门口有阵法。”
那人很愉快地样子,连音色都好了很多:“我每天来陪着你,你想,多好阿。”
真是自说自话的王八蛋阿!
“要不然我把这黑布揭下来吧,我也舍不得你那么怕。”
太好了!揭下来,就可以透过这双眼睛去看看,对面的究竟是谁了。
那人将这布脑后的结打开,并轻声说道:“其实我很舍不得你。很舍不得。”
眼前的黑布一圈一圈的掉落下来,就在即将要揭晓真相的时候,她突然就醒了!
正对着的还是陈子烨饱含笑意的脸。“怎么样?前任族长的小法术,看完了卷宗会做一个美梦,我猜你会喜欢的。”
傅蕙娘站起身来,怒视陈子烨,将几本卷宗重摔到桌上。“你自己做一个试试好了!”
接着傅蕙娘咬牙切齿地看向陈子烨:“你就是想摧毁我的精神,是吧!”
“蕙娘,我是有心和你修好的。怎么会故意让你感觉到不快?”
陈子烨吸了一口气:“我承认,这是我自作主张。但卷宗阅完之后确实是……你可以问问你表哥。”
“抱歉,不奉陪了!”出了陈子烨的宅邸,在回去的路上,她瞧见了一名奇装异服之人在往狐族大厅走去。
傅蕙娘的步伐也不自觉地跟了过去。
一百三十八。舟行。
说这人奇装异服是因为这服饰她不曾见过,不光是在晋国,在羌国也不曾,那便应该是吴国的来使了。
傅蕙娘紧随其后,到了办事大厅就再进不去了。“王上来使宣旨,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咳咳。傅蕙娘将自己的小腰牌提起来在守卫面前晃了一晃:“你看,我不是闲杂人等,我是狐族的执事~”
守卫看着她的眼神变得很复杂,但还是跟她说了话:“里面只有族长在。”
那么她就等这使者出来的时候试着看看能不能看出什么来吧,其实并不是能看出来,只是要这么走也太没面子了。于是傅蕙娘开始观赏起厅门,太阳,守卫的盔甲。
别说,狐族的人素质就是高,起码人家站在那里,虽然一脸难忍,但是一声也没吭阿!不知为何,越是这样她越想左动一下,右动一下……可能是被贺练师传染了。
不一会儿那名使者就出来了,看着蕙娘在这里左走右走不禁皱起眉头。
“别看我,我这不是想进进不去么,我就在门口待着还不行啦?”又没挡你路!
那使者双手负在身后,笑了一笑:“也不是什么要紧,只是看你仪态不好,心下……”这使者也没说心下怎么着,只是说:“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只是王上旨意,每族出使四人前往水都议会而已。”
这使者可能是接到了陆臻的旨意吧,狐族如此重视这旨意,不许外人进去,这使者偏偏堂而皇之的说出来。守卫的脸色一瞬变得很难看。
傅蕙娘在思考,该不该为族里出这个头。出了这个头,东厅也是一样不喜欢她,说不准还会成为陆臻的弃子。不出这个头,她自己心里也是生气。不过是一名使者而已,就这样来他们狐族耀武扬威?
族长这才踏出来,意味深长地说:“看来傅执事同水都使者很是投缘,那么就由傅执事来送使者出门吧。”
论理说,使者代表君王。由她一个执事送,总是说不过去,可是若是真如陈子烨所说,她是在内定名单之中,那就又另当别论了。说不准陆臻或许会有私人的旨意传达给她?
傅蕙娘应承下来,就一路领着那使者往前去了。
“我看你这衣裳设计的倒很新奇,我在吴国和羌国都不曾见过。”傅蕙娘不提别处,反说衣裳。
“傅执事这回便是在随行之中的,不如到吴国看个够。倘若王上无有其他命令,你就在吴国久留又怎么样呢。”这使者说话始终带着一股让人讨厌不起来,甚至有些可爱的趾高气扬。
傅蕙娘遂学着他模样,颇有一点大摇大摆的意思:“诶,你们吴国人说话,都像你这样吗?”
“哼。”使者的下颌抬起越高。“我是王上的使者,岂同一般?”
她想笑还得忍着,肚子不是一般的疼!
“阿,那你们水都有多大,跟狐族比起来呢?”
使者一瞪眼:“萤烛之光也敢与日月争辉?”
想到陆臻那泽臻四表的臻,她不由问道:“所以你们水都不会叫大明府吧?”
“不是。我们王上所居之地唤作大明宫。”
……
陆臻这德行也是够了,也不算没收获,起码,侧面了解了一下陆臻这人的脾性。以后一定要狠狠戳陆臻的面子才好,这样报仇才过瘾!
她和这使者东拉西扯打了二十四圈太极,狐族的门口也就到了,这使者临走说的最后一句是:“千万别迟了。我在水都等着你。”
按照他的话说,从水都出发的一共十五名使者,通知各族不以远近论,是以大小论。具他说,狐族是他的第一个落脚地。诸如一些人丁不兴旺,本领又低,譬如兔族,那便是晚通知的了。
送走了狐族使者,回去的路也是慢悠悠的,此去狐族前路未料,凤凰儿的去处也该好好琢磨。
一时半刻后就见到了行路匆忙的陈狐狸正在往狐族大厅走。陈狐狸头不曾回,却传音说了一句。“我和小宁被陈子烨的人手绊住了,未必能前往水都了。”
虽然只有一句话,但傅蕙娘还是理解到了陈狐狸的意思。忙回了一句:“我会注意他的。”
再有三天就是赶赴吴国水都的日期,其实她想过,天下无不透风的墙。人界的修士,也或许会知道一些什么吧。
三日之后,陈狐狸并没有跟来,同行的是陈子烨、小宁、还有另外一名狐族的长老。一路都是行舟的,她去透风却总能见到陈子烨也在外面透风。
“蕙娘,你还不曾去过水都。这会儿是在水上行走,等到了地方,舟船就是在水下行走了。”
虽然被陈子烨说的性起,但她也不想多问,想来多半是术法一类致使的。她不想多问,陈子烨偏偏多说。
“水都行中,不少化形以上的友族也喜欢以本真相露。尤其是龙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