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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暖纱睨了她一眼,见她心不在焉,意兴阑珊的模样,以为她因为怕冷不想说话,开口说道,“早上就发现你有感冒的征兆,叫你吃药,你偏偏不吃,现在好了吧,是不是脑袋痛?”
见她没有搭理自己,宫暖纱将手背放在她的额头上测了下温度,皱着眉头说道,“有点发烫,千万别发烧了。”说完,她重重踩下油门,汽车加速前进。
回到公寓,白念柔拖着疲惫的身子,才刚一打开房门,就看见笑眯眯站在眼前的宇文松,不满地蹙眉,她有气无力地问道,“你来做什么?”
“我煲了鸡汤,请了亲家母和宇文柏,顺便叫上了宇文松,借花献佛。”颜曼彤系着围裙站在了宇文松的身后,替他解释道。
白念柔本来心情就不好,乍一听到“宇文柏”三个字,脸上的神情更加难看。她慌忙埋下脑袋,掩饰着脸上的神色,眼底眸光微闪,“嗯,我先回房间换衣服。”
丢下客厅里的人,她回到卧室,反身将门锁上,靠在门后微微喘气,仿佛做了亏心事般胆战心惊。浑身发冷的感觉让她背心透凉,脑袋上却冒着热气,有种头重脚轻的眩晕感,看来,她是真的感冒了。
缓缓走到床前,她脸朝下,整个人倒在了床上。先前的疑问还一直敲打着她的脑门,太阳穴一涨一涨地,抽得她难受,有种恶心想吐的感觉。俯向床边,她埋着脑袋干呕了几下,整个胃里泛起了酸水,涌在嘴里,味道十分涩口。那个影影绰绰的疑问,又在心底蠢蠢欲动似的,让她越想越头疼,压抑着那种强烈的半迷茫半清醒的感觉,仿佛一个喝醉酒的人,在半昏迷状态下呕吐,身上只剩下空虚感和闷痛!
张着嘴呼了两口气,她趴在床上,将脑袋转向了窗户那边。雨已经下了起来,不大,只是稀疏地打在窗户上,留下最后的身影,天空更加灰暗,黑压压的云层翻涌,像是某种不吉利的预兆,让人看着就心烦。
叹了口气,她闭上双眼笑了。
她这是在操什么心啊,宇文柏不过是想给自己一个惊喜罢了,所以才对他双腿已经恢复的事三缄其口,更何况他们身边还有个阴魂不散,虎视耽耽的宇文松!宇文柏一定是不想宇文松知道他已经恢复了,所以才瞒着这个消息,他不想打草惊蛇。宇文松如果知道了这件事,一定会加快行动,这样对宇文柏很不利,他现在恢复了健康,对付,不对,应该是防备,防备宇文松的计划一定会有所改变,所以他刚才在走廊才会皱着眉头,这才是他现在最应该烦心的事。
可是……
落寞地睁开双眼,白念柔重重吁出一口气,宇文柏真的是想给她一个惊喜,所以才没告诉她吗?
脑袋里似乎闪现了什么,梦境一般,她刚想伸手去抓,还未伸出,就烟消云散。勾着嘴角自嘲地笑了,她这么疑神疑鬼究竟是在干嘛啊。
轻轻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赤脚踩在地上,一打开房门,就看见宇文松端着水果盘,站在那里讨好地冲她笑着。
“刚洗好的冬枣,要不要吃一点,对身体很好。”
白念柔愣了几秒,最近宇文松反常的表现让她心里绷着一根弦,不敢掉以轻心,总觉得他浑身不对劲。可偏偏她又觉得这样的他才是真正的他,她似乎还很喜欢这样的他,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会时不时地冒出来骚扰她,尽管如此,她心底那层警觉的防备不曾减少。
见她愣在原地不说话,宇文松轻笑两声,凑到她耳边,暧昧地开口道,“当然,我的味道肯定比这冬枣好,如果你想尝尝,我不介意牺牲一下,卖力地让你满意为止。”
“就你?”白念柔索性双手抱在胸前,戏谑地上下打量着宇文松,慢悠悠的说道,“这身板还差了点,先练点腹肌出来吧。”
“……”她的反应在宇文松的意料之外,他原本以为她会恶狠狠地瞪自己几眼,像平时那样跺脚离开,却没想到她竟然淡定地说出意味暧昧的话,呃,虽然语气戏谑。失笑地摇了摇头,宇文松懒洋洋地说道,“念柔,不试试怎么知道我没有呢,偷偷告诉我你,我可有六块。”
“六块什么?”
“腹肉,要不要看看?”宇文松邪魅地笑着,边说边一手拿着水果盘,一手解下外套的扣子,一副宽衣解带,准备展示的模样。
白念柔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夺过他手里的水果盘朝外走去。
才走到客厅,门铃就响了,她突然紧张起来,盯着大门站在了原地,当跃森打开房门迎进宇文柏和琴月禅时,她挤出微笑,走到宇文柏面前,“来,我帮你。”
将宇文柏推到沙发前,扶着他坐下,白念柔挨着琴月禅坐到了对面。
“亲家,”琴月禅微笑着看着拿着锅铲站在客厅里的颜曼彤,递上水果,“来得太匆忙,也没买什么。”
“干嘛这么客气,”颜曼彤冲跃森使了个颜色,后者会意,将水果接了过去,“你们先坐坐,马上就可以开饭,今天我亲自下厨,大家好好聚聚。”
亲自下厨?
望着颜曼彤的背影,白念柔眉心一沉,不好的预感爬满全身,这是这几个月以来,颜曼彤第一次亲自下厨,她究竟要做什么?
不确切地回头,她朝宫暖纱望去,却不想宫暖纱已经转着眼珠,撒着脚丫子跟了过去,临进门前,她还后仰着身子,张望了一眼客厅里的几人,捂着小嘴贼呵呵地笑了。
顺手关上了厨房门,宫暖纱走到颜曼彤面前,低声问道,“开始了?”
“都上饭桌了,才是真的开始了。”颜曼彤尖着声音同宫暖纱说着话,手里的动作可没停下,利索地炒着青菜,她冷哼一声,“今天晚上,我到要看看这宇文家的两兄弟会当着柔柔的面,唱一出什么戏。”
“要不赌一局?”宫暖纱弓着身子,鬼鬼祟祟地搓着双手,冲颜曼彤挑衅地挑眉。
“五百块,我赌饭桌上宇文松会气得拍桌子走人。”颜曼彤摊开手掌,将五根手指竖起,在宫暖纱面前晃了晃。
“同样五百,我赌宇文松会忍气吞声,看着念柔和宇文柏卿卿我我,忍辱负重到最后。”宫暖纱双手叉腰,仰着下巴说道。
“还、还有我,”跃森偷偷摸摸地站在厨房大门处,双手扶着门框,将上半身探了进来,“我、我赊帐,我赌宇文松一定会忍辱负重到最后。”抱着“宫暖纱了解白念柔,清楚她的手段”的想法,跃森再次果断地站在了宫暖纱那边。
083 被人察觉到的改变
当厨房三人斗智斗勇,努力赚外快的时候,客厅里的四人就显得小心翼翼多了。
见那三个年轻人都愣着不说话,气氛略显尴尬,琴月禅微笑着开口问道,“松儿,你比我们还早到,是直接从公司来的吧?”
“嗯,我从酒店直接过来的,那套游戏软件和周边产品的销售额出乎我原本的预料,所以和开发公司那边的负责人谈了一下,看是不是再追加一批货。”说完,宇文松斜睨了一眼宇文柏,难得正色说道,“柏,这次促销策划得很好,父亲很满意。”
宇文柏抿着嘴,谦逊地笑了,“其实这次都是大哥你在筹备,我不过是坐享其成罢了,父亲是对大哥的策划满意。”
白念柔头大地听着这几人的谈话,琢磨着她是不是找个借口躲进厨房。这家人怎么一聊天就文绉绉的,说话直白点不可以吗,这样咬文嚼字的,不知道杀死了她多少脑细胞。她果然是穷人命,说不了这么高深的话,所以装不了深沉,于是……悲剧地把心里的盘算全浮现在了脸上,被人一看就拆穿,还谋略个屁啊!
她还在唧唧歪歪地不满,宇文柏继续说道,“这几天因为我的身体缘故,让大哥费心不少,麻烦大哥了。”
宇文松微微点头,没有回答,琴月禅接过了话茬,“是啊,柏儿的腿好不容易有了起色,可就这么停止不前了,所以我今天趁着他在家,把他拽到医院做了检查。”
嗯?
白念柔猛得一凛,琴月禅的话像块沉重的石头撂在她的胸口上,紧张地吸了一口气,她的目光转向了宇文柏。
“是吗,医生怎么说?”宇文松抓了两颗冬枣捏在手心里无聊地把玩着,含笑的眼角转向宇文柏,懒懒地问道。
“医生说这是正常的现象,”宇文柏无奈地冲琴月禅摇头,“每恢复到一个阶段,肯定会有段稳固的时期,妈就是太心急了,非要拽着我去做检查。相信过几天就会有起色,只要坚持练习,总会有好起来的一天。”
“我还不是心疼你,你到怪我多事了。”琴月禅瞪了他一眼。
宇文松见状,只是微微点头,笑而不语地看着那两人。
白念柔呆滞地坐在一边,仿佛局外人一般听着这几人的谈话,不知不觉中,她的手已经捂在了胸口上。狐疑地看着宇文柏,她猜想或许他是因为宇文松在旁边,所以才说了谎,虽然她能理解他的用意,但是看着他微笑着,温柔着说着谎话,她的心里总觉得不舒服,有什么东西堵在那里,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
“念柔,怎么了,身体不舒服?”贴心问话的,竟然是宇文松,他才一开口,客厅里的气氛便更加尴尬起来。
“是不是身体发冷?”宇文柏终于将视线落在了白念柔身上,柔声微笑着说道,“下次你陪我到医院做康复训练的时候,叫医生开些养生的方子,你这身子要好好调养才行,这么怕冷,冬天怎么过。”
“就是,念柔,琴姨我还等着抱孙子呢。”琴月禅疼爱地捏了捏白念柔的鼻子,逗着她。
“你们……”白念柔微微红了脸,娇嗔地看着一唱一和的两人,眼角扫过宇文松攥紧的右手,青翠色的冬枣被他死死捏成一团,发出细微的破裂声,她腹诽地噘嘴,这家伙在生什么气?
几人说笑间,宫暖纱和跃森已经摆好了饭桌,随后,跃森和宇文松架着宇文柏走到桌边坐下,白念柔挨着宇文柏坐下后,琴月禅侧着身子,正要迈脚插进空位坐在她身边,却不想宇文松抢先一步,抽过椅子,自然地坐在了白念柔身边。琴月禅微微一愣,退了两步,将身子挪到了另一边的椅子上,若有所思地蹙起了眉头。
“柔柔,先喝碗鸡汤,妈妈难得给你煲次汤,瞧你最近瘦得,小脸只有巴掌大,看着就让人心疼。这只老母鸡还是宇文松那天半夜送来的,味道不错。”颜曼彤给白念柔舀了一碗汤后,又给琴月禅舀了一碗。
“念柔,你怎么没告诉我大哥送东西过来了?”
迎上宇文柏温柔的微笑,白念柔心虚地缩了缩脖子,心里却在埋怨着颜曼彤:好端端地她干嘛提这只老母鸡,还把“半夜”两个字咬这么重,她还嫌自己不够心烦啊!
“无关痛痒的事,不说也罢。”宇文松自来熟地自己盛了碗鸡汤,吹了两口气,吧着嘴喝了起来。
“这个,是不是上次开会的时候,李工程师送的那只,好象是什么改良产品,准备投放市场,大力推广。大妈前段时间还念叨着,说是产品出来一定要让她尝尝,据说这些鸡破壳之后就只喂药材,没有吃过别的东西,从里带外都有中药的成分,用来煲汤最合适不过,即使用清水炖,熬出来的汤水里都有着中药的味道。而且用来做饲料的中药也不是一般的药材,根据功效的不同,这种鸡有很多种分类。今天这道汤闻着似乎有黄芪、黄精和白术的味道,具有益气养肺、调节免疫的作用,可以预防感冒,念柔,你喝正合适。”
宇文柏的话音刚落,宇文松便接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