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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白念柔慌乱的眼神就没找着聚焦位置似的四处乱瞄,拽着宇文松胳膊的手也不自觉地加大了力度。
“念柔……”察觉到身下人的变化,宇文松不情愿地离开了那片让他贪婪不已的温暖,声音沙哑地问道,“我弄痛你了?”
“没、没有。”
“那……是你不愿意?”白念柔的慌乱让宇文松心里很不好受,虽然他害怕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却又迫不及待地想知道。
我愿意吗?
白念柔心里问着自己,现在的她,脑袋空白一片,似乎什么都没想,又似乎想了许多,她不知道心里对宇文松的那种感情,是爱情,还是亲情,是因为他像那个人,还是她潜移默化中,已经对他有了感情。
又或者什么都不是,只是她习惯性的依赖。
白念柔的沉默让宇文松心里骤然一紧,将她抱在怀里,宇文松什么都没有说,两人静静躺在床上,本来已经拉近的距离,不知道为什么,似乎又越走越远。这种不踏实的感觉,像把刀口不锋利的锔子,慢慢锔着宇文松的心,很痛,却无法滴出一滴血。
……
缩在宇文松的怀里,一晚上两个人都没有睡着,各自怀着心事在床上躺了一晚上,直到白念柔的肚子不安分地“呱呱”叫了起来,宇文松才轻笑地说道,“饿了?想吃什么?”
“牛奶。”白念柔舔了舔嘴角,看着宇文松朝楼下走去的身影,眼角的笑容还来不及扩散,就渐渐隐了过去。
虽然两人都极力保持着先前的气氛,可无论她再怎么努力,她知道,他们之间有些东西已经发生了改变,她可以假装看不见,宇文松也可以假装不在乎,可是那种改变就那么赤果果的横亘在两人之间,像是鞋子里的沙,看上去无关紧要,却又十分硌脚,从趾间传递的不适,让人周身都不舒服。
想了想,白念柔起身,坐在梳妆台前,拉开了抽屉。打开放在抽屉里的小盒,她看着那对绿色的玉镯发呆。
那是琴月禅送给“白念柔”的生日礼物,她一直戴着,就算那个人要她死的时候,她也戴着。她曾经以为这对玉镯子是她最后的救赎,她只要抓住了它就不会孤单,至少,不管她开不开心,它总是会陪着她,只要它在,那个人……也会在,却不知道它根本就是她这一世的禁锢。
伸手,轻轻抚上那片久违的翠绿,它还是一如既往器的青翠,看着就让人舒服,只是指尖传来的那抹冰凉让她不适地皱起了眉头,她天真地以为只要将它们摘下,她就可以逃离过去,却不想,它们是她心里永远的痛,注定要背在身上……一辈子。
“念柔……”
宇文松荡在嘴角的笑容先是一僵,眼神闪了闪,随即缓缓漫过嘴角,端着牛奶走到白念柔的面前。
“松,找个地方,把它们……卖了吧。”
白念柔的语气里有着极端的不确切,这是琴姨的传家宝,即使她与那个人之间已经没了任何瓜葛,这对镯子,如果有机会,也应该还给琴姨,她做出这样的决定,不知道琴姨会不会责备她。
嘴角一弯,白念柔自嘲地笑了笑,没准这辈子连面都见不着了,她还担心这个做什么?
“留着吧。”宇文松扫了玉镯一眼,淡淡地说道,“我知道它对你很重要,想留着就留着吧。”
“松……”
见白念柔不确切地看着自己,宇文松宠溺地笑了笑,挨着白念柔坐下,将她揽在怀里,幽幽地说道,“这个,和那个人有关吧?”
宇文松轻松地笑了笑,见白念柔一副不解的模样,他继续说道,“就是上次你给我看的那则新闻,我想,这个和那个人有关吧?可是,念柔,我不在乎。”宇文松紧了紧揽着白念柔的手,低声说道,“我不在乎我们几人之间以前是什么关系,我也不想去理清楚,念柔,我唯一在乎的是,最后你会选我,选我陪着你。念柔,最后,你会选我的,对吧?”
宇文松双手搭在白念柔的肩上,认真地看着她,仿佛在等她做一个可以改变世界的决定,改变他的世界的决定。
“我……”
“别这么快回答,”宇文松害怕地说道,“等你想清楚了,再告诉我,好不好?”
他怕白念柔的迟疑会让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人,现在这样就好,即使她想的不是自己,但至少她还在自己身边。
“把牛奶喝了。”
宇文松故做轻松地将奶杯递到白念柔面前,眼角再一次偷偷瞅了一眼翠绿的镯子,双眼凛冽一紧。
“今天我们上晚班,是通宵,昨天晚上都没睡好,等会再睡睡。”
听着白念柔的话,宇文松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
白念柔端着奶杯朝楼下走去。
“想做什么?”
白念柔回头,无辜地说道,“洗澡啊,怎么了?”
“洗澡?我先洗。”宇文松没给白念柔反驳的时间,迅速朝楼下走去。
他……
白念柔不满地皱起眉头,他一定是在生气吧,要知道,他可是从来不会对自己这么没耐心。
重新走到梳妆台前,白念柔轻轻将抽屉拉好,她还是在自欺欺人啊,连宇文松都看出来了。她以为只要卖了它们,心里的痛和思念就不会存在了,呵呵,刻在骨子里的东西怎么会这么轻易地就被抹去痕迹?
闻着奶杯里散发出来的香醇味道,白念柔想,其实她和那个人之间,根本就不是爱,只是她错魂后,第一眼看到的是他,所以就认为他和自己有着什么。从一开始就是那个人带着自己走,按照他的计划走,每一步都是局,她只是自以为地“爱”上了那个人,仅仅只是这样而已。
收回涣散地情绪,白念柔朝书房走去,最近心情很郁闷,她需要找点快乐的事来做做,不知道网上有什么新款的网游没有。
习惯性地联上了网络,白念柔却先打开了网页,本想看看地方新闻,可弹出来的页面却让她心里一柔,这是……
129 表哥登场
这是宇文松在网上收集的关于怎么做“鲫鱼面”的方法,林林种种一大堆,他甚至还专门做了一个文档,将这些资料复制过去,勾出重点和注意事项。看着白底黑字,还有用红线标注出来的重点,白念柔微微湿了眼。
他总是默默站在自己身后,一点一滴为自己做着看似微不足道的事,可就是这些微不足道的事温暖着她,她就那么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他给的一切,却从未问过他,他累不累。
抿嘴微笑,白念柔轻轻吁出一口气,有的事,应该做个决定了。关掉网页,她无聊地玩起了自己喜欢的游戏。
“念柔。”
宇文松脑袋上搭了一条毛巾,头发还湿漉漉的,身上只穿了睡衣,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到白念柔身边。他的身上还带着沐浴后的清香和热气,轻轻缭绕在白念柔的鼻间,让她顿时精神了不少。
“在看什么呢,先去洗澡。”
“等会儿,”白念柔手忙脚乱地控制着鼠标,盯着电脑连正眼也没给宇文松,“我先玩了这局再说。”
“洗了澡再玩。”这次,宇文松坚持着自己的要求,没有妥协。
“还有一点就过关了,等会儿。”
“我帮你守着,你先洗澡。”宇文松霸道地夺过白念柔手里的鼠标,无视她杀人的眼神和黑着的小脸,强行把她带到了卫生间。
“不准碰我的电脑。”无奈之下,白念柔只得站在卫生间的门口宣布电脑的所有权。
“我不碰,我穿了外套就在这里等你。”
舒服地享受着沐浴的快乐,直到四十多分钟后,白念柔才慢悠悠地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先在客厅瞅了一眼,没见着宇文松的影子,便气呼呼地走到楼上的书房,准备抓个现形,还说不动她的电脑,看这情形,估计早就动了。
没人?
皱起了眉头,白念柔晃晃悠悠地到了楼下后院,仔细看了看,还是没瞅见宇文松的身影,这下她有点慌了,宇文松从不会不打招呼就出去,就算有再重要的事,他也会等到她洗完澡当面说一声,他这么急匆匆地离开,难道是……
他恢复了记忆!
白念柔惊慌地捂着了小嘴,心跳也紊乱起来,她还没做好准备,宇文松怎么可以就恢复记忆离开她!
她不知道这种自私的想法怎么出现在她的脑海里,可她就是霸道地不想他离开!
踩着拖鞋,白念柔朝大门奔去,或许她已经追不上了,可她一定要试试。
“痛!”
才一打开房门,白念柔连眼前的景象都还没看清楚,就撞上了一结实的物体,以她的经验分析,这是宇文松的后背。所以即使鼻间的酸涩痛得她直龇牙,但紊乱的心跳总算稍稍恢复,捂着脑袋,她轻轻吁出一口气。
“念柔,你出来做什么?”
宇文松侧身,将白念柔抱在怀里,心疼地说道,“有没有撞到什么地方?你这么急匆匆地想做什么?”
“想做什么?还不是因为你!”缩在宇文松的怀里,白念柔的语气里带上了撒娇的味道,故意黑着一张脸,掩饰着自己的慌乱。
“我?我怎么了?”
“你……”
“咳咳。”
一声做作的咳嗽声打断了白念柔的发飙,她奇怪地转过脑袋,看清对面的人后,她两眼圆瞪,恶狠狠地说道,“跃森!你死到哪里去了?”
“我……”跃森讨好地笑着,眼角却小心翼翼地瞅着宇文松。
“念柔,这家伙是谁?”宇文松紧了紧抱着白念柔的胳膊,小心眼地问道。
“表哥。”
“表哥。”
两人异口同声的回答让宇文松微微紧眼,犀利的目光戳在跃森身上,玩味地说道,“表哥?来得还真是时候。”
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不满,白念柔好笑地摇头,“你们在这里站了多久了?”
“不久,就十分钟。”
十分钟?
听着宇文松不以为然的调调,白念柔抿嘴轻笑,怪不得她找不到这家伙的影子,原来他在这里拦截跃森。也真难为跃森了,在宇文松可以杀死人的目光下,他还能坚持这么久,心脏强大了不少啊。
只是,跃森怎么会突然跑到这里,谁告诉他的?
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灰蒙蒙的天空,白念柔额角抽搐地想,不会的,不会是神仙。科学!一定要相信科学,坚定地走在“无神论”的康庄大道上。只是每次这家伙一出现就没好事,不知道这次又有什么麻烦等着自己。
白念柔小心眼地睨了一眼跃森,心里腹诽着:该不是阎王他老人家改变主意要收她回去了吧?
这样的想法一冒出来,她便害怕地眨了眨眼,眼角偷偷瞅了宇文松一眼,曾经她很希望离开这副多事的躯壳,可是现在……
她竟是如此贪恋这个身体,心里的不舍竟然超过了原本的嫌弃。
回到客厅,白念柔先到楼上拿外套,跃森抱着自己的随身行李局促地站在客厅中间,一双猥琐的小眼睛直勾勾盯着在面前来回走着的宇文松。宇文松与白念柔两人最近的经历,他多少知道一点,所以才会被临时派过来救场。虽然一般情况下,他基本上是什么忙也帮不上,但好歹这也算是份正式工作,有钱拿,上面还给他买了保险,交了养老金,所以即使他再怎么害怕眼前这个心思难以揣测的男子,还是硬着头皮下来了。
更何况,他的主要是目标是“白念柔”。
根据他搜罗到的资料显示,他只要讨好了白念柔,这宇文松就奈何不了他!
所以下来之前,他做了充足的准备,一门心思地想着怎么拍白念柔的马屁,只是没想到,一到这里最先撞上的,竟然会是宇文松。如果不是高额的薪水在那里支撑着他,他早就撒腿逃跑了。
见宇文松阴森森地盯着自己,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跃森紧了紧抱着怀里包裹的手,朝后退了半步。
“念柔的表哥?”宇文松的语气里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