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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仲琴一脸惶恐的接过账本去看,俄顷,把账本一放,高声叫道:“馆主啊,我冤哪,这小丫头现在学会栽赃了,你可是要替仲琴做主啊!”
料不到吴仲琴反应这么大,竟是大声叫起了撞天屈。江心儿一下子懵了,柳秀颜也是疑惑不已,“仲琴,有什么事情好好说,不要大吵大闹的。”
“大吵大闹?”吴仲琴一脸愤怒,随即眼圈通红,双手一抬呼天抢地道:“哎呀,我一心为馆里做事,满足客人各种要求,四处奔波的揽生意来做,常常忙得连饭也顾不上。这何公子出了名的要求高,我可是跑了不下十几遍才把这亲事定下的啊,他指定要这饼家,我也是没办法的啊……呜……”吴仲琴说着眼泪便流了下来,一边哭诉一边用帕子擦着泪。
也许是被吴仲琴哭得心烦,也许是不喜吵闹,柳秀颜厉声道:“有什么事情好好说清楚便行了,哭什么吵什么?仲琴你就是这点最不好,什么事还没弄清楚就哭哭啼啼,你有话说出来,只要在理上,我柳秀颜替你作主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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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定罪
柳秀颜虽说平时也是不苟言笑,但总体态度是温和的,这句话柳秀颜是直接用呵斥般的语气说出来,可想而知柳秀颜应该是真的生气了。
吴仲琴也是个知言善变之人,见着状态不妙,便假装着抽泣几声后便止了哭。
“馆主哪,不瞒你说,我真是为了金百合尽了力的。我当然知道馆子里不进这家店的饼,所以当何公子说起的时候,我也犯愁了,暗忖着若果我真从这家饼店里进货,会不会降低我们的红利,我也不好向馆里交代啊。但若不从这家饼店进货,我又不能向何公子交代,我夹在中间,我犯难了啊!”说到这里,吴仲琴顿了顿,可怜巴巴的看着柳秀颜。
柳秀颜沉吟了一会,点了点头,坐了下来。江心儿连忙沏了茶,放到柳秀颜面前,柳秀颜拿起茶,轻轻抿了一口,缓缓道:“凡事以客户的要求为首要考虑,这点你没有做错,和生意的利润冲突时左右为难也是有的,你尽管说下去。”
见柳秀颜火气消了一点,话中有认可她的意思,吴仲琴如变脸般露出几分喜色。但看了江心儿和杨红莲盯着她看,又忙拿出绢子假意擦泪,“我既不想因为一个饼家的问题开罪何公子,也不想自家生意吃亏,就想了个两全之策。我当时先答应了下来,稳住何公子。然后立刻到了‘喜相逢’去讲价,好说歹说的,跑了不下十多遍,直说得那店主烦了,才把进货的价格降下来了一点。”
“那也不错,只是你谈下来多少呢?”
柳秀颜听说价格降低,心里微定,不由追问道。
“当然没那么容易了,他们答应降价,但是开出了另外一个条件,便是要连续做满三单生意才肯以低价给我货品。当时我是左算右算的,若按喜相逢的意思,做三桩生意的话,那馆子里岂不是要亏钱了。所以呢,我又找着了何公子,费了我一番唇舌后,何公子答应我把礼金提高了一点。当时初一家饼店是按每斤礼饼一两银的价钱进给我们金百合,而喜相逢给我的价格是一两五钱,是高了那么一点,但加上何公子多给的礼金,我们也不算吃亏。这些情况当时我是跟心儿说明了的,在馆主面前,你可不能抵赖!”
吴仲琴一口气讲完,自觉十分占理,瞪着眼睛看向江心儿。
一两五钱?!江心儿连忙看了一眼账本,入帐的是一斤礼饼一两十钱!
“是,当时吴妈妈你是说过要去和人谈价,但最后仍是以一斤礼饼一两十钱进的货,这里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江心儿边说边指了指账本,“我可能记不住那么多事情,但是每一笔账目都是当时落笔,不会有错的。”
“什么?!”吴仲琴瞪大了眼睛:“一两十钱?!这怎么可能!当时我明明跟你说这些饼是以一两五钱买进的,这天地为证啊,怎么我一转身,你就给我弄了个一两十钱?你知不知道,接下来的三桩生意可是没人会给我提高礼金了,我怕馆里糟了损失,我自己垫了点媒人红包在内的,就是怕馆主发现会责怪我!江心儿,你我同在馆中做事,你哪怕和我有过节,也不能这么害人吧?我没想到你个小蹄子那么毒,只是躲在库中记账收货都能有办法害我!”吴仲琴说着说着,又装腔作势哭了起来。
杨红莲拿过账本,看了一会道:“仲琴,这账本数目可是经你确认了才写进去的,当时有问题你为何不说,要留到现在才喊冤?这是什么意思?”
柳秀颜虽是疑惑,经杨红莲这么一说,觉得也有道理,便道:“仲琴,每个账本数目都是要经你们确认才能进帐的,为何当时你不说呢?”
吴仲琴愣住,哭得更加伤心:“我真的是一两五钱进的货,馆主,这点钱我还用得着骗你吗……”
“哼,最怕不是骗,是栽赃嫁祸。”未等吴仲琴说完,杨红莲便不客气的回了一句。
柳秀颜微微皱了皱眉道:“红莲,都自家馆里的,不要说这些话,免得伤了和气。仲琴,你若说自己有冤,那便把证据拿出来吧,也好还自己一个清白。”
“是啊,拿证据出来啊。”杨红莲也趁机附和道。
吴仲琴眨了眨眼睛,抹了抹眼泪,深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指向江心儿道:“心儿,我给你一个机会,你老实承认是你改了数字,吴妈妈也不追究你,若是你不承认,那可虽怪吴妈妈不认旧情了。”
江心儿心里暗暗好笑,吴仲琴什么时候跟她有过旧情了,师徒俩从她进来,就以她为敌,成天骂骂咧咧,哪里有过太平的时候。
看了一眼账本,再看一眼吴仲琴,心中念头飞转,想着弄出今天这个场面,吴仲琴到底想把她怎样?柳秀颜为何会来,应该不会是杨红莲带来的,那这事是吴仲琴经手的,她就有办法把责任推到自己身上吗?除了礼饼的事情,还会不会有其他花招?
“馆主,”不知道吴仲琴想搞什么,但她行得直站得正,事实摆在面前,也由不得吴仲琴抵赖。
认真回想了一遍当时情景,江心儿斩钉截铁道:“当天吴妈妈的确是告诉我一斤礼饼一两十钱的,我也是当场按着她所说的价格记录了下来,她并无异议。”
“嗯,”柳秀颜应了一句,问向吴仲琴:“仲琴,你有何话要说?”
“哼!”吴仲琴冷哼一声:“江心儿,我没想到你事到临头还那么振振有词,那就别怪吴妈妈翻脸不认人了。”
哗啦从腰间拿出一张纸条,放到桌面上,在四人面前摊开:“馆主,请过目。”
柳秀颜拿起纸张,眼神到处,脸色一沉,‘啪’的一声放回台面上,厉声道:“心儿,你过来看看这是什么!”
柳秀颜竟然对她发飚?江心儿傻了眼,急忙上前一看,那张纸是喜相逢的收据,盖着喜相逢饼店的印章,上面分明的写着,一斤礼饼一两五钱,共若干斤两!
下面便是那出货日期,正是与账本上记载的一模一样!
白纸黑字的记载着,江心儿犹如五雷轰顶,耳中嗡嗡作响,只觉得心口发凉。抓起纸张看了好几遍,竟是找不出一处错处!一旁的杨红莲见江心儿脸色微白,暗叫不妙,夺过去一看,刹时也变了脸色。
看着师徒俩那惊诧愕然的表情,吴仲琴心里别提多高兴,冷冷一笑道:“小心点,别把证据给撕了,一两五钱与一两十银虽然相差得不多,若每次进货都如此大意,积少成多,馆主,我还真是替你担心哪。”
柳秀颜这次没有再说话,脸色铁青一片,乌云密布。
“这怎么可能,这不可能的啊,吴妈妈,我明明记得你当初就是告诉我,这些礼饼一斤一两十钱进货的!”
吴仲琴眼眸一沉高声道:“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你也太没良心了,你每次犯错闯祸,馆主都原谅你,让你继续在馆里做事。没想到,你非但不思悔改,还变本加厉坑公众里的钱!现在我就让馆主看清你的真面目,免得金百合就毁在你手上了!”
“你!”江心儿心里堵得难受,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一句话来,她知道是被人冤了,但那张纸就是铁证如山,她又该如何辨解?
“仲琴,”见江心儿败下阵来,杨红莲也乱了阵脚:“就当这事是心儿做错,总也是无心之过。不就是几两银子的问题吗,这阵子心儿可是帮馆子里招了不少生意,怎么都可以功过相抵吧?至于金百合毁在心儿手上这句话,你未免说得过重了。”
吴仲琴眼眸一转,盛气凌人的姿态缓了些许,叹了一口气道:“是啊,红莲,我知道你徒儿了不起。但说实话,那生意到底是朱公子介绍过来的,就算有功劳,也是朱公子的功劳,心儿只不过是传达他的意思罢了。再加每次做完婚事后的礼金,馆里难道没给她分银两吗,她哪次少拿过了?她为馆里出谋划策,也拿了她应得的,只能说两不相欠。再说你我都认识了朱公子,就算心儿不去,相信我们出马朱公子同样会给面子,生意照样谈成。”
杨红莲被一顿说得直发闷,忍不住道:“毕竟朱公子是认识了心儿才肯给我们介绍生意,怎么说都是有她的面子在。”
“心儿虽是有功,但也不能做事如此下作,若是不够钱用跟馆主或者跟我们说一声便是。”吴仲琴似是不置江心儿死地不罢休,格外咄咄逼人起来:“江心儿,你扪心自问,我们待你如何,为何你还要做出此等偷鸡摸狗的事情出来?”
好狠的一口咬过来,江心儿乍然面对,一下子觉得难以应付。早知把生意带来给大家后,还要遭到报复,就不该让吴仲琴这号没良心的掺和进来。
“请馆主一定要信我,我入账的时候确实是照着吴妈妈所说的写,并没有篡改。”
叹只叹自己太掉以轻心,明知道吴仲琴师徒俩看她不顺眼,却没想到真的能这么恶毒,会在账本或者货物上搞小动作。她早就应该要防着她俩,现在可是说什么也是迟了。
“哎呀,你这小妮子,都铁证如山了还死不承认?馆主你若是不相信我说的,大可以做喜相逢找老板求证,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媒人,还不至于与喜相逢的老板合谋,也得人家看得起我啊!馆主这次你可得要给仲琴作主,亏馆主你还说这小妮子虽然倔,却还是可塑之材,对她睁一眼闭一眼的,才把她宠成了这样!现在虽然只是贪图几两银子的小事,但馆主你可是要想想,你把她养在馆里,她日后的胃口就不止这些了!”
此话如说到了柳秀颜的心坎上,她严厉地瞪了一眼江心儿,眼光胶着在账本的那一笔数字上,冷着脸不发一语。
看着柳秀颜这种表情,江心儿心里几乎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今天不会有好了。看着吴仲琴那奸计得逞的眼神,明白她这次是有备而来,设好了的圈套,自己猝不及防,很难全身而退。
行,这次让吴仲琴得手了,她技逊一筹!但是,柳秀颜平时就心机深沉,难道就一定相信吴仲琴的一面之词吗?如果不作辩解,还以为她默认了罪行呢。
怀着一线希望,江心儿定了定神,干涩的声音解释道:“馆主,请你静心想一想,我平时做事算得尽心尽力,而且账目是我在管,出了差错也必然是我承担,我又何必为了这么点蝇头小利而做出违反道德的事情。请馆主三思,为我做主。”
“好了!”把账本一合,柳秀颜厉声打断道:“你自己都说,账本是由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