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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放心呢。”
说着,吴仲琴便将字据从袖口掏了出来,放在江心儿面前拍了拍:“呐,这次可要仔细看清了,免得以后出了差错,再来找我麻烦,我负不起那责任。”
江心儿真是恨得牙都痒痒,上次那事情摆明着是吴仲琴冤枉她的,现在被她说来,竟像是江心儿连累了她一样,一个人能做假到这种程度,真是极度恶心。
向着天空翻了个白眼,接过吴仲琴递来的字据,一个字一个字的仔细看了个清楚,反复检查了几遍后,才道:“清楚了,字据上记录的数量与实物相应。”
吴仲琴默不作声的看着她一笔一划的记录着,待到江心儿停了笔,吴仲琴才道:“记好了?今天可好,有朱公子在此,都明眼看着的,我算是有了证人了。金和堂的八大件八小件,一件不差啊,你要认可,我可就走了。等我出了门,一切可就和我无关了。”
江心儿微微皱眉,直觉吴仲琴此话,好像带着些许阴谋的意味,一时倒不敢开口说你走吧。
“吴妈妈,你这是什么意思?”
“哼”吴仲琴冷冷一笑,站起身来:“丫头,你怕了?我能有什么意思,吴妈妈只是提醒你,凡事当面交接清楚而已。知道害怕,就别得罪那么多人,你以后的路还很长呢,学着点吧。”
吴仲琴教训了江心儿几句,心里很是得意,又问道:“我到底能走了没有?”
东西都交到了自己手里,账目也记录完毕,难道在七日内还能不让吴仲琴离开么?无奈点点头,眼看着吴仲琴离开库房,扬长而去。
江心儿把毛笔一甩,重重的合上账本,只觉得心里憋闷得慌。
朱行道料想着江心儿也应再没有心情吃东西了,摇摇头收拾起食盒,劝慰道:“其实心儿,在这里混日子,可真是委屈你了。在这种地方就算有出头之日又如何,那些所谓出名的媒婆还不是孤身一人,心理变态。你想开些吧,不要活得那么累。”
被他这么一说,恰恰是说中了江心儿的心事,脸色更加黯淡了。她从来的志向,也并不是仅仅做一个媒婆,而是要在这古代,开一家属于她的花田喜事婚庆公司。可现在呢,连个正经媒婆都还做不成,更遑论其他。
小远见吴仲琴走了,忙从内屋出来,看见被甩在地上的毛笔,便弯腰捡了起来,放到了江心儿面前。
那边朱行道已把东西收拾好了,站起来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对江心儿说道:“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心儿,若是你不开心,那便来朱府寻我吧,老实说,要不是有你,我还懒得跟这一大伙老女人打交道呢”
看着他潇洒不羁地走在深秋落叶中,那金黄的落叶飞舞,如翩翩蝴蝶绕着他飞翔一般。如此的一个境像,却让江心儿突然产生了一个想法,她和朱行道虽然是来自同一个世界,但她与他,却根本像是两个世界的人。
小远哪里知道江心儿心里的想法,只见到她呆呆目送着朱行道的背影,以为她依依不舍,心里十分黯然。
“心儿,”等朱行道身影消失后,小远这才轻轻唤了一声,坐在了她旁边:“我也不知道用什么话来安慰你,只是有人对我说过,狗咬了你,你难道还要咬狗一口吗?所以,你不要平白为那些旁的人生气了好吗?”
闻言,江心儿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的确,谁叫自己现在寄人篱下,弟弟的学费还要她负担呢,出来社会打工的,受气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忍一忍便都过去了。就像小远说的,狗咬了你,难道你还要反咬狗一口?
“不气啦不气啦,吴妈妈她正值更年期,本人表示理解。”想到这里,江心儿不由摆摆手,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更年期?”小远疑惑的歪头问道。
江心儿噗哧一笑,心底晓得小远肯定不懂她再说什么了,便略过不提他的疑惑:“没什么啦,再过几天这个月就完啦,下个月可以正常拿工钱了,到时努力点,多赚点,化悲愤为力量”
“嗯,对,”见江心儿笑了起来,小远也开心地道:“化悲愤为力量,要努力干活,要是心儿累了饿了,小远就给心儿做好吃的去。”
“傻瓜,做东西吃可是要花钱的,你把钱全都给我了,还有什么钱买东西给我吃呢?要不下个月我有钱了,我亲自下厨吧,也让你尝尝我的手艺如何?”
“真的?”小远睁大双眸,有点不敢相信:“心儿做的东西肯定很好吃,我有口福了。”
被小远这么一逗,江心儿开怀不已,早把刚才吴仲琴说的话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再说那金和堂的金饰要在仓库里存放七天,因为很是贵重,江心儿每隔一段时间便要去检查一遍。只要自己离开,必然关门落锁,一切十分当心。
到了初七这天,金百合一大早的便打开了门,江心儿也被人早早唤醒。天色才刚亮,江心儿打着哈欠走到仓库时,吴仲琴早已在那里等着,手上拿着那帐本。
见到江心儿,便递给了她:“今天是吴府过礼的日子,你可千万别出什么差错才好。”
江心儿道:“我也知道吴家的聘礼贵重,时刻当心着的。如果吴妈妈还不放心,不如趁着还早,你陪着我再看一遍。”
吴仲琴像是听出江心儿语气中的讽刺意味,挥手道:“物品进了你仓库中,便由你管着了,我还很多事情要准备,没那闲工夫去看。”
天色渐亮,江心儿在准备着等会要送出去的聘礼,正在忙忙碌碌,杨红莲走了进来。
江心儿忙打招呼,“师父你来了,你先坐着,我弄完这些就来陪你说话。”
杨红莲见就是江心儿一个人在做事,笑道:“也没个人帮帮你,我坐不住,不如师父和你一起收拾。”
“师傅,不用了,心儿自己一个搬便行,”江心儿急忙拉着了杨红莲:“哪能叫长辈沾手这些事。”
杨红莲眸里掠过一抹闪烁,却依然挽起袖子走到里间去,一边道:“自己师徒有什么好客气的,搭把手而已。”
帮着搬了几件物品,江心儿道:“师父,差不多了,你在外面歇着吧。”
杨红莲顺势坐到江心儿的位置上道:“也好,那我帮你核对要出去的账目吧,免得有遗漏。”
江心儿一听,求之不得:“嗯,那便麻烦师傅帮忙点一点,免得出错,帐本里那些勾了红勾的礼便是吴府的聘礼。”
杨红莲拿过了帐本,一样一样的仔细清点着。当清点到金和堂的金饰时,杨红莲打开一看,双眸睁得老大,不无感慨道:“哇,好漂亮的金器哎,不知哪家小姐如此幸运,嫁去吴府那里后,可是衣食无忧的了。”
看了一眼杨红莲,见到她满脸艳羡的样子,江心儿不觉打趣说道:“师傅你不用羡慕的,日后没准你的鸿运来了,也找个好生富贵的人家。”
“你个死丫头,现在学得牙尖嘴利,竟拿师傅开玩笑。哎,不能看不能看,我都这么大年纪了,这辈子是不作嫁人打算咯,还是等你好好嫁一个,师傅还好沾点光。啊呀心儿,你要加快一点了,吉时要到了。”
“这就好了。”江心儿点了点头,转身又到了内屋去。
待到吴府一切聘礼都准备好时,天已经大亮。吴府老爷和少爷都亲自来了,还带了几个家丁,吴老爷与吴仲琴寒喧了两句后,便清点礼品起来。
吴少爷仔细的在清点着,吴仲琴在一旁也帮着点,当打开金和堂的金饰盒子时,吴仲琴突然脸色一变,随即抬眸看向江心儿
察觉到吴仲琴神色不对,一旁站着的杨红莲连忙走了过去,待看到金和堂的金器时,也大吃了一惊。
吴仲琴把金和堂的首饰盒盖上,而杨红莲则走了回来,把江心儿拉到了一边低声却严厉之极地问道:“金和堂的金器怎么有些是假的?”
此话一出,江心儿整个僵在了当下:“什么?假的?”
第八十四章有口难辩
第八十四章有口难辩
杨红莲一惊,连忙伸手捂着江心儿的嘴:“声音小点,让吴府的人知道那就糟了”
金器是假的?江心儿怎么也不相信,出礼品前自己曾经反复查对过的,怎么可能就突然有假货在呢
“师傅,我过去看一下。”
正要过去搞个清楚,却见吴仲琴走了过来,大袖里好像遮着了什么东西似的,走到她面前,二话不说便塞给她一个盒子。
“看一下,看清楚了,别又说我冤枉你。”
吴仲琴塞给她的,正是金和堂的盒子,江心儿打开一看,里面那八大件八小件数字一样不缺,但其中那只凤簪和其中一对金耳环,很明显的与其它金器很是不同。色泽同样金黄明亮,但用肉眼能看出质地却是极薄的,用手一摸,分明是金铂无疑
江心儿大惊失色,金器变成了金铂纸昨晚和今早明明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便变了呢她再次被人坑了,这是毋庸置疑的。但是她看得那么紧,是哪里出的纰漏呢?江心儿努力的回想着,一瞬间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导致真金变成了假金
“怎么办,怎么办……”江心儿第一次感到如此的孤立无措,客人就在面前,等着要东西去下聘,撇开自己被害的这件事,也要替客人着想啊。
“心儿啊,我们可被你害死了,这吴府可是大生意啊”吴仲琴长叹了一口气,看向杨红莲:“红莲姐,现在该怎么办?”
杨红莲沉吟了一会:“事已致此,唯有将过礼的日子推一推了。”
吴仲琴瞪大双眸,难以置信的说道:“推日子?天哪,这可是订好了的黄道吉日,改日不吉利,吴家肯定不会允的。”
“难道你希望被人发现,以后金百合可就没生意做的了。”杨红莲皱着眉愠怒道,真金变成了假货,被人发现,她们金百合的信誉扫地,谁还愿意找她们做事?
吴仲琴撇撇嘴道:“好吧……好吧,改日子也得说到人家信服啊,红莲姐你若是有主意,便快点说出来吧,吴府这边是撑不了多久的。”
“我知道。”杨红莲略一沉吟,对吴仲琴和江心儿招了招手,在二人耳边说了几句,吴仲琴不住的点头。
“就这么办吧。”吴仲琴应了一声,转身往回走,把金盒子放回原处。而江心儿则是溜到了后院,拿了些生米,又快速的偷偷溜至聘礼后面的生禽处,悄悄的把那些竹笼的门打开。把生米撒在地上,一切完成后又迅速离开。
见竹笼门户大开,本来十分生猛的公鸡便一下子跳了出来,在众人脚下蹦蹦跳跳的,不断的啄着众人的脚,见到这样一幕情境,众人一下子懵了
“这鸡,这鸡怎么了?”吴府老爷大声叫道:“快,快把鸡抓回去”
众家丁一听,立刻放下手头上的活计,全都朝公鸡而去,见着情形不对,公鸡四处奔跑着,一下子乱了起来。
正当众人抓鸡抓得正欢时,忽听到旁边传来了狗叫声,狗叫声一起,公鸡引颈长鸣起来。
“哎呀,不好了”吴仲琴不禁惊呼了一声。
听到这么一句,吴府老爷子可不高兴了,脸色一沉,厉声问道:“什么不好了,今天可是好日子,吴媒婆你怎么能讲这种不吉利的话”
挨了骂,吴仲琴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踟蹰着走近吴老爷,轻语道:“吴老爷,您不要见怪啊,不是我说话不吉利,实在是今天的怪象太多。”
吴老爷依旧吹胡子瞪圆的,嚷道:“什么怪象,你胡说什么呢?”
“吴老爷您听我说,我做媒人做了十几年,这样的情形可还没见过。可我听说过,这叫做鸡犬不宁啊这是上天在警告着我们,今天不宜过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