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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
“你笑什么!”即墨霓裳吼道。
“没什么,我只是不知道夫人在怕些什么!”白初静的唇勾起一抹弧度,似笑非笑的反问着即墨霓裳。她有预感,这一夜,她的身份会暴露给即墨霓裳。但她愿意兵行险招,孤注一掷的赌一把。
“怕!你说我在怕!”
“难道不是吗?从第一次见到我,你就在怕我,因为怕我,所以你要除掉我。而你怕我的原因就是——我和即墨杳玥长得一模一样!”面对即墨霓裳的表现,白初静只是含笑的看着她。她就是要逼即墨霓裳,就像她当年逼自己一样。
“你怎么会知道即墨杳玥!她已经死了!”冷不防的听到即墨杳玥这个名字,让即墨霓裳打了一个冷战。
“夫人,你在抖啊!你在拍些什么呢?是因为当初做了什么亏心事吗?”即墨霓裳节节败退,白初静步步紧逼。
“够了!别再说了,你给我住嘴!”
即墨霓裳被戳到了痛处,欲抬手给白初静一个耳光,手却在半空中停住了。白初静紧紧的扣住了即墨霓裳的手腕,令她动弹不得。“即墨霓裳,过了三年你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啊!你认为我还是原来那个我吗?如果你这么想,那你真是大错特错了!”
听到白初静的话,即墨霓裳的眼神由愤怒变成了惊恐。虽然心中已经猜到些许,但亲耳从白初静口中听到事实,即墨霓裳还是一时接受不了。
“即墨杳玥?你……不可能,你已经死了,我亲眼看到的!”即墨霓裳摇头向后退去,直到后背撞上了冰冷的墙面,再也无路可退。
“你知道我这三年是怎么过的吗!你知道我有多恨你们吗!你知道为了这一天我等了多久吗!”白初静一改往日的冷静,变得暴躁了起来,她忍着怨恨度过了三年,为的就是有朝一日扳回一成。
但是如今,真的到了她掌握着别人命运的时候,她又下不了狠心。毕竟即墨霓裳是她的妹妹,即使她犯过错,白初静又怎能真的怪罪她……
“你是回来复仇的!事到如今,我也不怕什么了。没错,是我毁了你的脸,是我勾引了司晨。一人做事一人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即墨霓裳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让白初静有些心力交瘁,她突然间不想再管即墨霓裳了。
“你到现在还是不愿承认当初犯下的过错……你走吧,从此以后,我和你不再有任何联系,生老病死,两不相干!”
“你要放我走?”即墨霓裳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不相信即墨杳玥会这样放自己离开,“你难道就不怕我告诉司晨!”
“那是你的自由,我无法干涉。”白初静顿了顿,“我只希望你想清楚,司晨如今这样对你,明摆着是要与你恩断义绝,你还要帮着他害即墨家多久。”白初静冷冷的说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说我害即墨家,你凭什么这么说?没错,我是妒忌你,想要除掉你。但是我有什么理由去害其他人!”
“如果不是你被爱情冲昏了头脑,我们即墨家的秘书又怎会沦落到司府?父亲又怎会被囚禁?”
“父亲?你什么意思?你是说父亲他没有死!”即墨霓裳的语气中充满着不可置信。
☆、50…浑然不知
“什么!你竟然告诉她你的身份了,你就不怕暴露你的计划吗!”女子的声音如清风吹动风铃一般的动听,语气中却夹杂着担忧和焦虑。
精致的妆容完好的修饰出她迷人如黑宝石一般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给她平添一丝俏皮,清秀的眉头因为纠结而皱到了一起。
乌黑发亮的头发鬟成一个精美的发髻,鲜红透亮的玛瑙镶在纯银的发髻之上,从她柔顺的发间穿过。
淡粉色的长衣上绣着艳红的梅花,花瓣飘落,尽数散落在长裙的裙摆上,美不胜收……
一身的红色将她雪白的肤色衬托的更为娇嫩妩媚,穿戴首饰上精美的做工也告诉着人们她身份的高贵。即使是已为人妇,赫连璃歆还是保持着原来那般的纯真,没有被身份的转变而被迫改变。
“放心吧,霓裳她不会这么做的。”对于赫连璃歆的质疑,白初静却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淡然。
正如白初静所料,即墨霓裳并没有把她的身份告诉司晨。因为即墨霓裳现在正承受着真相的冲击,在没有亲自找到真相之前,即墨霓裳不会再轻举妄动了。
出嫁后的赫连璃歆没有远离父皇的伤感,多的是一丝获得自由的欣喜。宫外不像宫内那般有繁杂的礼数规矩,这让从小就向往自由的赫连璃歆十分兴奋。
无奈她虽出宫,却已为人妇,还是需要遵守三从四德,每次外出都要得到夫君的“批准”。是故,她借着看望皇兄的由头向连捷逸提出了要求。
连捷逸又怎看不出赫连璃歆的小心思,但是谁让他那么爱赫连璃歆,只好事事都宠着她。加之他确实要亲自登门感谢自己的好兄弟,如果没有连翎煜,他们可能不会在一起。于是乎,两人便收拾好了行装,一路游山玩水、赏尽沿途风景,出游般来到荆阳城。
为了保证计划的实施,白初静与连翎煜商量之后将自己的身世告诉了这对新婚夫妻。得知真相之后的赫连璃歆和连捷逸,心中油然生起一股对白初静的钦佩,二人当机立断决定一同帮助白初静进行复仇。
计划正悄无声息、按部就班的在暗中实施着……
“那现在应该怎么办?我们能做些什么?”
“等……我在等霓裳最后的态度。”白初静斩钉截铁的说道。
“那司晨呢?他没有为难你吗?”
“毕竟我上次没有给他明确的答复,我想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只要是他想要得到的,他会不惜一切代价……”
赫连璃歆的问题也是问到了白初静的心坎上了,她最近一直都被这个问题困扰着,找不到解决的办法。俏眉紧锁,无奈悄悄爬上了白初静的眉头……
“我倒是有个办法,只是不知道你能不能同意。”赫连璃歆犹豫的开口道。
“什么办法,不妨说来听听,说不定可行。”
“或许你可以找个人,假成亲”,赫连璃歆继续道,“司晨只所以如此信誓旦旦,是因为他知道荆阳城内没有比他司府更有财有势的人家了,所以只要他找媒婆给你提过亲,城内不会有任何一户人家敢和他抢人。你迫于这样的压力,别无选择,只能答应他。”
白初静没有开口,用眼神示意赫连璃歆说下去——
“可是,如果这时候,有一个人可以不畏惧司府的压力向你提亲。一旦你成了别人的妻子,司晨总不至于不顾司府颜面横刀夺爱吧。”
赫连璃歆的话听着虽然荒唐,却不失为一个可以彻底打消司晨念头的办法。
白初静的大脑飞速的旋转着,“正如你所说,司晨的势力在荆阳城已经是最强,城内再无人能够超过。那么,我们要去哪里找到这样一个既让司晨招惹不起,又愿意帮助我的人。”
“六哥不就是一个现成的人选吗!”赫连璃歆脱口而出,仿佛这是一件理所应当的事情。“你和六哥已经结成联盟,共同对付司晨,那么你们何不一不做二不休结成夫妻。既掩人耳目,又能完成复仇计划……”
“不行!这绝对不行!歆儿,你不要再说了!”还没等赫连璃歆说完,白初静就打断了她的话。无论赫连璃歆怎么说,她就是不答应,这个提议最后也是不了了之,被暂时搁置了。
屋内的二人投入的交流着,丝毫没有察觉到门外何时多站着一个人。
连翎煜听到二人的谈话后,心情瞬间低沉下来。不知怎么的,听到白初静想都不想就拒绝了璃歆的提议时,他心里竟有着一股莫名的愠怒,“白初静,我连翎煜究竟哪一点配不上你!”
想罢,连翎煜黑着脸离开了白初静的门前。但这一切,屋内的二人却是浑然不知。
☆、51…父女相见
“你好大的胆子,连我都敢拦!”
院子里回荡着即墨霓裳的厉色,仿佛能人的心房最深处都感觉得到这一声震颤。这是任何人听了都会胆颤的声音,可是门外的两个人却好像没听到一般,依旧伫立着,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目光直视,却掠过即墨霓裳,仿佛她并不存在于他们的视线内。
“你们是听不懂我说的话吗!我让你们让开!”即墨霓裳哪里受得了被这般无视,自然是气不打一处来。说罢,便要往里硬闯。
毕竟对方是两个身强体壮的家丁,即墨霓裳弱不禁风的又怎么能与他们硬碰硬呢。还没等近身,即墨霓裳就被他们手里的刀柄给拦了回去。
“好啊,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伤我!”即墨霓裳吃痛,不敢擅自上前,于是站得远远地。可是她心中又不服气,只得愤愤的说道。
“少爷命令,没有他的同意,谁都不能进这个房间!”家丁的话斩钉截铁,丝毫不给即墨霓裳面子。
毕竟这是司府,不是即墨霓裳能够说算的地方,即墨霓裳吃了哑巴亏,只能忍着心中的怒火,暂时离开。
“难道白初静说的是真的?这书房里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即墨霓裳心里嘀咕着。可能即墨家的血统就是这样,你越是不让她们知道的事情,她们就越想要知道其中的秘密。
即墨杳玥时如此,即墨霓裳亦是如此。这可能是她们两姐妹身上唯一的共同之处了吧……
夜深人静,即墨霓裳的房间里没了灯光。伴着夜色,隐约能看见一个小小的黑影在黑暗中蹑手蹑脚的前行。她早就打听好了,司晨今晚商铺有事要忙,无法回府,所以这是她求的真相的最佳时机。
即墨霓裳来到了书房门前,门口的守卫早已经被迷晕。看着睡得七仰八叉的守卫,即墨霓裳毫不客气的踹了他们一人一脚。
“让你们白天那样对我,这样算是便宜你们了!等我以后再慢慢收拾你们!”说着,即墨霓裳推门进去,“白初静,你要是敢骗我,看我不揭发你的身份!”
即墨霓裳并不知道这是她最后一次对别人发狠,因为危险正在她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一步步的向她袭来……
月娘在无人见她的阴暗处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确定即墨霓裳进屋之后,转身离开,带起了一阵清风。只一瞬间,就不见了人影,动作干净利落。如此好的轻功,根本就不象是一个寻常的丫鬟能具备的。
按照白初静告诉她的方式,即墨霓裳很快的找到了密室的机关。双手轻轻推动机关,整个书架就立刻平行移出了一个仅能容一人穿过的空间。仅仅是站在密室门口,就能够感觉到里面有一股潮湿之气拂面而来。
即墨霓裳探头进去看了一看,看到的只是深不见底的密道,和那无边无际的黑暗。壮着胆子向里走去,每走一步,都能够听到密室深处传来的阵阵回音,这让即墨霓裳不免有些毛骨悚然。
随石照亮了这个密室的底部,即墨霓裳见到了白初静口中的三个石门。按白初静所述,她小心翼翼的打开了第一扇石门。
厚重的石板摩擦着地面的那些细小沙石,发出了钝重的“隆隆”声。即墨霓裳试探的走进门去。
不远处,那里正蹲着一个衣衫褴褛,满头飞蓬的半百老人。老人已经很虚弱了,虚弱到已经没有力气抬头来看来这是谁。距白初静上次离开只有短短不到半月的时间,即墨相德就已经不能像之前那般正常的与人交流了。
即墨霓裳踉跄的走到了即墨相德的面前,缓缓跪坐在了他的面前,脑海中回荡着白初静对她说的话,悔恨的泪水恨不得化为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