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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姐姐,我们已经在这山里走了四个时辰了,花舞已经累了,我们不妨在这里歇息片刻,吃点干粮再走。”说着,棂花舞便体贴的将白初静安置在一旁的大石头上坐下。
“花舞,你不用顾忌我,为今之计,是要尽快采到药材回去救棂宇,你若是觉得我累赘,我可以在这里等你,待你找到药材再回来接我也不迟。”她们走了很久很久,此刻白初静的腿差不多已经没了知觉,全凭着意志支撑才走了这么远,想必花舞也是一样。
不过棂宇的病情已经容不得她们再耽搁时间,这一路棂花舞不但要注意自己的安危,还要再多照顾一个白初静,自然是身心俱疲,所以白初静这个提议也是目前最合适的方法了。
“白姐姐,你这是哪里话,你担心花舞才陪花舞一同出来寻药,如今我又怎可将你独自留在这深山老林之中自行离开。如果你觉得花舞是那种自私自利之人,那就大错特错了。”
棂花舞立马驳回了白初静的提议,许是见到白初静久久不回话,棂花舞才意识到是不是自己的态度有些暴躁,在心中微微叹了口气说:“从这里到外面还不知道要多远的路程,山里又有那么多凶恶猛兽,总归是我们两个人在一起相互有个照应为好。白姐姐,你放心,花舞不会留下你一个人的。”
说完,棂花舞便将手覆在了白初静的手上。“正是因为你心里总是替别人着想,所以宇哥哥才对你那般细心体贴、放心不下吧。”棂花舞心想。
这三年来,她一直履行着自己的诺言——陪在白初静身边。在棂宇告诉白初静她是自己的未婚妻时,哪怕棂花舞心里万分伤心,却也是忍着泪水点头称是。比起自己,她更希望自己心爱的人能够幸福,这也是白初静教会她的。
想着想着,棂花舞突然闻到了一股香味,头竟不自觉的有些眩晕,并想要闻到更多。就在这时,白初静急忙捂住了她的口鼻并凑到她的耳旁小声说:“这香气有毒,屏住呼吸!”
片刻后,白初静放下了捂住棂花舞的手,棂花舞方才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刚刚的眩晕感也旋即消失,只是身上有些许无力。
还不待棂花舞反应过来,一阵窸窣的声响便从身边传来。紧接着她就感觉有什么东西覆到了自己的脚上。棂花舞“啊!”的失声大叫了一声,却无奈那东西将自己紧紧缠住并向后拖去。她越挣扎,那东西便缠的她越紧。
棂花舞低头一看,那“东西”不是别的,而是一根树藤,因为太绿了而和草地融为一体。虽然慌乱,但棂花舞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根树藤不是别的,正是棂族所特有的“祭树”。
感觉告诉她,这次她是凶多吉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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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心存疑虑
眼看自己离本体越来越近,缠绕在身上的藤蔓也越来越多,就在棂花舞以为自己快死了的时候,耳边突然有几丝极其微弱的风吹过。下一刻,树藤仿佛是受到了什么袭击,吃痛的松开了她。
束缚刚一解除,棂花舞的本能反应就是跑,没命的跑。可树藤却紧随其后,穷追不舍。就在她即将再一次被“抓住”的时候,一个力道突然将她拽向了一旁。
“白姐姐!”看清楚那人是谁后,棂花舞悬着的心才算是落了地。白初静示意棂花舞不要乱动,二人就好像雕塑一般静止。如此一来,只见那树藤好像没有了方向一般,又默默地缩了回去。
“花舞,一会我说一二三我们就一起向前跑,你在前面带路,我在后面跟着你。记住无论你听到了什么都千万不要回头,也千万不能停,知道了吗?”白初静小声的说。棂花舞此刻吓得有些六神无主,听了白初静的话连连点头。
“准备好了吗?一,二,三!跑!”就像刚刚商量的那般,“跑”字一出,棂花舞就拼命的往前跑,她甚至能清楚的听到身后离她们越来越近的藤蔓摩擦地面的声音。每每她感觉藤蔓要追上她们的时候,就能听到重物砸向地面的声音,紧接着藤蔓就停了下来,只是片刻后便又会奋起直追。
眼看二人就快要精疲力竭,身后的白初静突然大喊一声:“花舞,向右!”棂花舞向右一扑,重重的砸向一旁的草坪,白初静也紧随其后。
棂花舞回头一看,那藤蔓此时已经“抓住”了一只兔子,许是刚刚追的太远,藤蔓的“耐性”已经被耗完,因此还不待兔子挣扎,它便将其勒死,之后飞速拖了回去。
棂花舞被眼前的一幕吓得不敢动弹,刚刚如果被追上的不是兔子而是自己,那么此刻自己已经被活祭给那“血祭树”了。
捡回一命的棂花舞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一旁的白初静也是一样,虽然是她救下了棂花舞,但她也是一脸的惊魂未定。
“此地不宜久留,花舞,我们要尽快离开。”白初静率先平复了自己的心情。
“白姐姐,我真的走不动了,现在天已经黑了,林子里的路已经看不清了,我们没办法继续走了。”
“黑夜和白天于我又有什么区别呢?”白初静笑了笑,继而说道:“那树藤不知会不会继续活动,这个地方很不安全,我们肯定是不能继续呆着了。即便是累了,也要撑下去。”
棂花舞虽然累,但一想到刚刚的命悬一线,她还是选择听白初静的话,尽早离开。夜间的山林极其危险,不但视线模糊而且恐有猛兽袭击,二人先在附近寻了些许木柴做了火把,这才相互搀扶着踉跄的继续前行。
路上,她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一来解乏,二来壮胆。
“我们走了一天了,也不知道这个方向是不是出去的方向。”白初静的声音很小,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在询问棂花舞。
棂氏一族有祖训,凡是棂氏族人,一生都不得外出。因此白初静这三年以来从未出来过,棂花舞更是一样,从记事起就生活在族内,对于外面的世界,一概不知,更不用说认识出去的路了。
“放心吧白姐姐,倘若是白天,我还不敢断定。可刚刚袭击我们的不是别的,而是‘血祭’。”
“什么?‘血祭’吗?花舞你确定吗?”白初静有些不可思议的反复确认。
“我确定,除了‘血祭’,还有什么树是以活物之血来祭养的呢?”
“如此一来,我们就没有走错……”白初静闻声松了一口气。
“是的,棂族古书上记载:‘血祭’神树,遇人而动,遇血而止,植于棂族之外围,以隔外界。如今我们遇到了它,便表明我们的路线没错。”
“不过白姐姐,刚刚我明明被树藤给拖走了,你是怎么把我救下来的?还有我们逃跑的时候,明明树藤已经要追上来了,可为什么……”缓过神来的棂花舞这才有空细想刚刚发生的一切,也就将疑惑道了出来,“我明明听到有东西击中藤蔓的声音。”
“我们在石头上休息时你突然大叫一声,便被藤蔓从我身边拖走,我又看不见,还以为是猛兽,只能循着你的声音追去。路上我捡了些小石子,再起身时感觉你离我越来越远,我怕再追不上你你会有生命危险,便鬼使神差的将手中的石子掷了出去,没想到误打误撞击中藤蔓,反倒将你救了下来。”白初静回忆时也觉得十分不可思议。
“白姐姐你……难道会武功吗?”如若不是武功底子好,又怎么可能一击即中?棂花舞此话一出,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只不过白初静却不以为然。
“花舞此话怎讲,我们同为棂族人,而且一直生活在一起,我会不会武功难道你不清楚吗?”棂花舞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差一点就将白初静不是棂族人说了出来,急忙替白初静解释:“或许是姐姐太担心花舞,情急之下才有此表现吧。”
只是话虽这么说,棂花舞心中却更加好奇白初静来到棂族之前的身世和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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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通冥之树
“那必定是如你所说了。”白初静浅笑,露出淡淡的梨涡。
对于棂花舞的话,白初静并没有多想。她一直对自己是棂氏一族人一直深信不疑,而棂氏的女子是不可习武的,白初静只当自己刚刚是情急之下逼迫自己爆发了潜能。
“花舞,你读的书多,你好好想一想棂氏一族的古书中有没有哪一本中记载着出族的方向?山林这么大,到处都足以对我们构成危险,即便是我们知道了一个大概的方向,可是仅凭这样想要寻找出路也是十分困难的。我们已经出来一天了,却连山林都没出去,这样下去怕还不等找到南长老所需的药引,棂宇便已经支撑不住了。”
棂花舞自幼便熟读棂族古籍,对于很多事情都略知一二,但唯独这次,她丝毫想不起任何一本古籍上有对于出路的记载。她又何尝不想尽快寻找到出去的路,她比任何人都还要在乎棂宇,所以她不惜违背族规也要出来寻找药引。
“恩,容我再想想……”
虽然白初静失忆之前曾向她保证过绝不会对棂宇动情,而且这三年中棂宇无数次提及想要把婚事完成,每次都被白初静婉拒了。可棂花舞仍有隐隐不安——三年不算长也不算短,棂宇三年以来的陪伴与细致的呵护,总有一天会将白初静打动。如今的白初静,忘记了自己之前的身份,没有了往日的记忆,她所持有的“未婚妻”的身份,只是棂宇为了留住她而编造出来的。
棂花舞很想告诉白初静实情,只不过为了棂宇能够幸福,她不得不忍下来。只要是棂宇想要的,即便自己心如刀绞她也要微笑送上,即便这样的行为于她自己、于白初静来说都不公平……
“啊!”
正当棂花舞沉浸在悲伤中,白初静的一声惊呼将她扯回了现实。她急忙转头,却早已不见白初静的身影。
“白姐姐,你在哪里,能听到我喊你吗?若是能听到就回应我一声,白姐姐!”棂花舞瞬间慌了神。任何时候,白初静都没有想过要和自己争抢,如今事情变成这样,归根结底是自己的原因,而自己却还在嫉妒。
“花舞,我……我好想掉进一条密道了。”就在棂花舞手足无措之时,白初静的声音允自响起。
“什么密道?在哪里?”
“就在我刚刚待着的地方附近,不是很深,两米左右,你下来的时候小心点,里面灰尘比较重。”白初静摸索着沾到手上的一层厚厚的灰尘说道。
听了白初静的话,棂花舞丝毫不敢怠慢,急忙循着声音找了过去,却未见到白初静所说的密道。
“白姐姐,这里并没有你所说的密道啊,你刚刚是怎么进去的?”
“我也不知道,我方才有些乏了,便想找一处可以倚靠的地方歇歇,恰巧身后有一棵大树,我便倚了过去,谁知却掉进了这里。”
大树?白初静的一句话突然提醒了棂花舞。她很小很小的时候,曾偷偷跑到族长也就是棂宇父亲的书房中玩耍,无意打翻了一个做工精美的木质盒子,里面放着一卷厚实的竹简。棂花舞出于好奇便翻开看了一眼,竹简上所记载的是一个古老的故事——
相传自棂氏一族建族起,便有一棵参天古树,此树百年有余,树底有一条路直通冥间,故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