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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儿听她出言安哄,自然知道自己那小小的心思被她看穿,忙展颜一笑,说道,“她们自亲热她们的,夏儿和小姐岂不也是自小儿的情谊?”
“是啊!”莫寒月笑起来,说道,“快些睡罢,要不然天就亮了!”
这么一番折腾,已经是四更天!
夏儿忙答应一声,替她将帐子放下,刚取灯转身,冷不防身后黑黝黝的立着一个人,不禁大吃一惊,“啊”的一声惊呼。
莫寒月一惊坐起,问道,“夏儿,怎么了?”
“没什么?”清润的声音接口,笑道,“傻丫头,连我也不认得了?”
“王爷?”莫寒月大为意外,忙掀帐下床,说道,“你怎么来了?”
夏儿这才认出人来,一手抚胸,怨道,“王爷怎么悄没声儿的就进来,可当真是吓死人!”虽然是抱怨,可是语气里已满是喜色。
峻王低笑一声,顺手揽莫寒月入怀,揉揉夏儿的额发,含笑道,“今儿有本王陪你家小姐,你不用屋子里守着,自个儿回去睡罢!”
“啊?”夏儿愣怔一瞬,看看他怀中的莫寒月,又“哦”的一声,顺从的将灯放下,自个儿轻轻开门出去,心里却嘀咕。
方才还说自个儿有小姐呢,这王爷一来,小姐立时不再要她!
小丫头叹一口气,出到屋子外,也不回去睡,独自坐在廊下呆看天上的星辰。
方才,小姐有意无意的提到小康,其实小姐的意思,她也明白。她和小康自幼一同长大,又是一同在小姐的庇护之下,这一两年,小康对她也显出些不同往常的神色,小姐这是想成全她呢!
只是……
如果,她一生就在相府,没有踏出过盛京,或者,会欣然接受这个安排吧!可是,她分明见过更广阔的天地,知道在盛京这繁华大邑之外,有青的山,绿的草,白的羊儿满地跑,嫁给小康,就会永远拘于一府一宅,为衣食辛劳,想来,总是有一些不甘。
屋子里,莫寒月的身子,被拥入一副温暖的怀抱,不由心头怦跳,轻声唤道,“王爷!”近两年不见,少年原来单薄的身体变的坚实有力,身量也拔高许多,她努力抬头,也只能看到眼前他弧度坚毅的下颚。
“丫头,想不想本王?”峻王轻语。虽然是问句,可是那微暗的声音,却泄露了他自己的情绪,轻轻探指,抚向她额前的留海。
莫寒月的身子,本能的向后一缩,却又停住,并不挣脱他的怀抱。
峻王的手指微停,再不见她下一步抗拒的动作时,微微笑起,手指坚定,却毫不迟疑的轻轻抚开她的留海,将她绝美无瑕的面容展露脸前,深深凝注。
失去了留海的遮挡,莫寒月大不习惯,对上他灼热的视线,双眸不禁有些闪躲,侧过头,轻声道,“王爷初初回京,又累这一日,该早些歇息才是,怎么又跑来这里!”
“不是你命印于飞给本王传信,说要见本王吗?”峻王微微扬眉。
“我几时说过?”莫寒月张口结舌,倒一时忘记避开他的目光。
是印于飞会错了意,还是多出了话?
“是本王想你!”峻王轻叹一声招认,轻声说,“你担忧本王安危,又有什么话,比看到活的更加安心?”
莫寒月“嗤”的笑出声来,在他肩头轻推,嗔道,“胡说什么?什么活的死的?”
峻王低笑,清润的声音在这空寂的屋子里,带出一些金属的回音,更添男儿的磁性。低头下望,对上她那一双璀璨夺目的秋水明眸,只觉一颗心,怦怦直跳,轻声道,“十一,本王何幸,能得你为妃?”
“我……”莫寒月张了张嘴,轻声道,“王爷忘了,我们本是……”
第979章 是景郡王换酒
本是各取所需!
可是话还没有说完,就见峻王的俊颜已在眼前放大,一双滚烫的唇,深深的印上她的眉心,口中含糊道,“本王后悔了,所以,今日请旨大婚,是真的!”
是真的……
她又何尝不知道他是真的!
莫寒月心头怦动,而在心底最隐秘的深处,却带着一丝警醒,轻轻摇头,轻声道,“王爷……”
她不是寻常的女子,她是前皇后莫寒月的一丝冤魂啊,她无法只是沉沦于一个疼爱他的男子,安稳一生。
“嘘……”峻王轻声阻止,双臂收紧,将她更深的嵌入怀中,温润的唇却辗转向下,吻过她的眉,她的眼,她的脸颊,轻声在耳边低语,“丫头,别说话!”温热的唇,抚过她的耳际,轻柔、缓慢,却坚定的落在她的唇上,温柔辗转。
唇上温热的触感,令莫寒月脑中轰然而炸,一时间,思绪一团混乱,再也无法思考。
怀中少女,身形初开,再不是两年前那副平平板板的身体。峻王紧揽于怀,一时间,也是情难自己,却又带着丝丝的怜惜和敬重,让他不愿擅加妄动。
许久许久,莫寒月只觉呼吸已经变的急促,才在他胸前轻推,摆脱他的需索,而周身的绵软,让她提不起几分气力,又不知该如何面对他,只能伏在他的胸口轻喘。
这带着逃避的娇羞,落在峻王眼里,不禁轻笑出声,俯首在她鬓角轻吻,哑声唤道,“丫头!丫头!丫头……”
无需她的回答,就是一声一声,带着心头的震动,唤着怀中的人儿。鼻端,是她新浴后的发香,只觉整颗心变的柔软,不由满足的叹出一口气来,轻声道,“丫头,从今之后,本王再也不要和你分开!”
从一早进城就看到她,到皇宫中祝寿,分明人儿就在眼前,却只能看着,直到这会儿,才安安稳稳抱在怀里。
不分开?
莫寒月咬唇。可是,此情此景,她已无法说出什么煞风景的话,破坏眼前的一切,只是暗暗一叹。
且由他吧!只要他喜欢,开心一时是一时。等到日后,她残忍的掀出真相,改天换地的时候,再想求这一刻,也不能得了罢……
这个念头闪过脑海,莫寒月自己也不禁怔住。
怎么,她竟然想到,日后她还会需索这一天吗?难道,她对这少年的心,当真已经深陷,无法自拔?
莫寒月微微咬唇,令轻微的痛感让自己回神,微整思绪,轻声道,“今日之后,王爷在朝中再也无人胆敢小觑,也不再是原来的空壳子王爷,正是建功立业的时候,岂能沉迷于儿女私情?”
峻王听她一句话,就将二人从这旖旎风光中带出,不禁微觉失望,倒也并不如何在意,说道,“本王虽立此功,可是若没有你的相助,怕宁兴关一役就难以取胜,今日,本当是你立首功!”
莫寒月轻轻摇头,轻声道,“若不是王爷当机立断,进取邺城,区区百万军饷,又能支撑多久?”
大战已平,峻王并不想深谈,几句话之后,轻笑一声,说道,“十一,你我定要在这里相互礼让,立着到天亮吗?”
莫寒月这才省起,也不禁抿唇一笑,说道,“再过一会儿,也当真就要天亮了,王爷快些回去歇息罢!”
“回去做什么?”峻王皱眉,摇头道,“这来往奔波,岂不是累人?”径直拥着她向床上来,轻声道,“你命印于飞去探问,自然是为了侍酒侯那杯毒酒!”
他果然知道!
莫寒月轻轻点头。虽然已经猜到,可是不拿个实信儿,终究还是不放心,轻声问道,“你几时将酒换掉?”
“不是我,是小皇叔!”峻王耸肩,含笑道,“他的手比本王还快些!”
景郡王?
莫寒月倒微觉意外。
当时景郡王分明是一副神游物外的模样,又几时觉察出那杯酒不妥?
跟着又不禁苦笑,轻叹道,“是啊,你亲手灭掉黑岩国,娄岳自然恨你入骨。你我想得到,景郡王岂有想不到的道理?看来,果然是我多虑!”
不是多虑,是关心则乱!
峻王轻笑,点头道,“想来如此!”也不深谈,只是自行宽衣解带,拥着她掀帐子上床,这才问道,“丫头,你怎么知道酒里有毒?”所有的动作流畅自然,竟似本该如此。
怎么还是老样子……
莫寒月心底翻个白眼,倒也并不以为意,将御花园遇到小顺子的事说一回,轻声道,“我本来以为,是……是那个人忌惮你的功勋,想要将你除去,却没有料到,会是承亲王!”
“嗯!”峻王低应一声,又不禁冷笑,说道,“他纵要除我,也断不会在他的寿宴上。更何况,也绝不会做的如此草率。只有承亲王,他生怕我平灭黑岩,拿到他通敌的罪证,急欲将我除去!”
他刚刚回京,还没有交出兵权,随他出征的罗越等人也还在殿上,如果宇文青峰在殿上将他毒杀,恐怕立时会引发兵变。
宇文青峰此人虽然心胸狭窄,却不是一个沉不住气之人,纵然要动手,也必不会急于一时。
莫寒月轻轻点头,又忍不住皱眉,说道,“可是今日在宫里,你身子毫无异状,承亲王似也不起急。”
峻王轻轻摇头,说道,“那杯酒中之毒,想来不会一饮即发,若不然,本王死在皇上的寿宴上,皇上纵不在意我,为了给朝中一个交待,也非追查不可!”
若当真追查,娄岳自然首当其冲,万一娄岳招供,承亲王岂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莫寒月轻吁一口气,还要再说什么,峻王已侧过身,绵绵密密的吻,辅天盖地而落,轻声道,“丫头,你我久别,一定要此时商议这些吗?”
温软而带些霸道的吻,顿时将她一肚子话封了回去,莫寒月身体微颤,不自觉回应,心底模模糊糊的想,“是啊,有什么样的话,非得在今日……”
第980章 将士的血是洒不完的
西疆一战,峻王功成,在朝野之中声名大噪。而于宇文青峰,却是忧喜掺半。
喜的,当然将黑岩国千里江山收入版图,忧的,却是一个景郡王已经让他收拾不下,如今又多出一个峻王!
本来出征元帅功成,回京之后,就要交回兵权,可是如今黑岩国国土还没有大梁的官员正式接管,黑岩国的都城还有孟伦在镇守。
孟伦虽然是大梁将领,可是当初,却是追随峻王一同出征,所奉的,还是峻王的帅令。如今二十万大军还在驻守黑岩,又如何令峻王交回兵权?
焦灼之下,皇帝只能屡屡催促吏部,快些审定官员,前往黑岩接管黑岩国土。
而此时,孟伦的一道奏折跨越千山万水,送到皇帝的案上。黑岩国国土并入大梁,各州各府百姓也自然就成为大梁的子民。如今春耕早已开始,而大战之后的黑岩却因战后家园被毁,民乱渐起,请求户部设法调拨春耕所用的种子,以安民心。
整整一个黑岩国,要春耕,那可是不少的粮食啊!
户部尚书范承伯又当殿哭起穷来,诉说西疆一战,耗去大半的国库,库中当真无粮啊!
听到此言,新封的靖国将军罗越不禁扬眉,说道,“范大人,这可奇了,若说旁处,我罗越实不清楚。可是这西疆一战,我罗越亲率十万大军攻破黑岩,可没有收到朝廷一颗粮食,怎么就是我们西疆一战将国库打穷?”
范承伯一时语塞,闷了半晌,才道,“罗将军在敌前虽不曾收到,可是回兵这一路,各州各府岂是出得起粮草的?自然是朝廷调拨,如今还有老大一个亏空!”
罗越气极反笑,说道,“莫说我们二十万大军西征,都是就地取粮,等到峻王回京,不过才带回三万兵马,原来黑岩的那些州府不必说了,就是这大梁境内的州府,尽数吃过去,又能吃得了多少?范大人这不是欺我罗越是武将,不会算数吗?”
是啊,三万兵马和二十万大军又如何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