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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雨蔷忍不住笑,说道,“输了可不许起急,到时又甩脸子哭鼻子!”
容九乔嗔道,“哪个哭鼻子了?大嫂又胡说!”
罗雨蔷诧异,说道,“前次爬树,不过是被突飞的鸟儿吓到,岂不是就哭鼻子?”
容九乔小脸儿羞红,顿足道,“没有没有就没有!”
这里姑嫂两人斗嘴,那边莫寒月见峻王若有所思,不禁扬眉,问道,“怎么,王爷还有旁的事?”
峻王轻笑,摇头道,“什么都瞒不过你!”正一正神色,说道,“今日哲加上朝,提出一件事来!”
“什么事?”众人见他说的认真,都不禁凝神。
峻王向姐妹几人望去一眼,说道,“哲加说,如今哈萨已归附大梁,正是两族交好,五年前既有拥月公主来归,也当许大梁的女子嫁入哈萨,如此通婚,才能亲如一家!”
罗雨槐吃惊,说道,“这是何意,难不成是要我朝廷和亲?”
哈萨族虽然雄倨草原,可是终究只是一个小族,归附大梁,也不过是自保之策,岂有要朝廷向他们和亲的道理?
峻王摇头,说道,“那倒不是,只是想通过迎娶盛京第一位小姐的方式,开两族通婚的先河!”见几位小姐瞠目,耸肩道,“这是哲加的原话!”
大梁朝不管是盛京也罢,旁的州府也罢,各大世家,选择姻亲,无不以出身贵贱而论,在他们眼里,纵然是哈萨一族的族长,也不过是草民,又岂肯将女儿嫁去草原?
莫寒月听这“通婚”二字新鲜,脑中自然闪过月琉璃的身影,微一沉吟,问道,“皇上可曾答应?”
峻王点头,又跟着摇头,说道,“皇上说,此事总要两厢情愿,不能强嫁,他们在京几日,倒是许各大府门的小姐与他们有些来往,到时若当真有人肯嫁,想来也不会阻拦!”
当然不会阻拦!
莫寒月暗暗撇唇。
大梁朝在大战之后,兵力财力都有极大的耗损。如今哈萨族只是提出通婚,又不必是皇室血脉,他宇文青峰不伤筋不动骨,岂有不应的道理?
叶弄笛的心思,却又在另一处,点头道,“只是不管如何,皇上这道旨意一出,下帖宴请哈萨族的各府,自然也会下帖相请各府的小姐!”
峻王点头,微微勾唇,说道,“各大府门,必然不愿自个儿的嫡小姐嫁去草原,下朝这一路,本王已听到几位大人私议,要将庶小姐们也一并送出来,横竖哈萨族人并不在意嫡庶,若有庶小姐能嫁入草原,许一个有些头脸的人物,怕日后还有益处。”
算计的可相当圆满!
莫寒月扬眉,含笑道,“如此说来,我们也是要各府都下到帖子?”
峻王耸肩,说道,“想来如此!”见她拢起眉头,又不禁笑起,说道,“倒是哲加,说是近几日每日饮宴厌烦,婉拒了几府的帖子。”
莫寒月点头,说道,“哈萨一族远来,想来也是为了领略大梁风土,成日饮宴,当真是无趣!”
由此话又说起哈萨一族的风土人情,在场除了容九乔之外,都是曾在草原上住过些时日的,谈谈说说,仿佛又回到那时的天高地阔,甚是回味。
而容九乔虽不曾去过,可眼前这几人个个言辞便给,口齿伶俐,所言所讲,绘声绘色,倒也听的津津有味。
眼看快到午时,莫寒月传话厨房留膳,峻王才起身告辞,笑道,“哲加那里,本王总要再去瞅瞅,总不成就此不管!”与众小姐辞过一礼,桃花眼含笑,向莫寒月一扫。
莫寒月会意,福身行礼,说道,“王爷慢走!”命丫鬟相送。
罗雨槐见她竟然不亲自相送,摇头道,“素日王爷说到妹妹,口口声声说要宠着,我们还道他不过说笑,哪知竟是如此宠法!”
王爷到府,她不亲自相迎,现在离去,她也只是一礼,并不相送,王爷还似并不在意,万事由她。
她又哪里知道,峻王出入相府,比出入自个儿的峻王府还随意些。
莫寒月瞠目,说道,“这话是几时说起?”
罗雨槐抿唇,说道,“西征这一路,没有听千回,也听百回,哪里记得是几时?”
莫寒月咬唇,心底泛上丝丝甜意,嘴上却道,“如今连罗姐姐也学会哄人!”
罗雨槐给她大大一记白眼,戳着她的额头道,“你呀,也不知道羡煞多少人,还不自知!”
第994章 借用皇家别院
姐妹几人一日尽欢,黄昏时分才告辞离去。
莫寒月送至府门,直到看不到最后一驾马车的身影,这才转身回来。
丹枫一边服侍她沐浴,一边道,“小姐,你巴巴的将王爷请来,就是为了与小姐们相聚?”
莫寒月轻笑一声,说道,“本是想着他白日难以抽身,先传句话过去,晚些过来就是,哪知道就得了闲儿!”
话一出口,蓦然想起罗雨槐的话,不禁一颗心怦然而动。
就算是有了易鸿铭等人三个助手,可是哲加是一族之长,朝廷要显出诚意,自然要峻王这样的身份才行,岂是那三个人代替得了的?
峻王这差事说来容易,却极为琐碎,又哪里当真能得了闲瑕?分明是听到自己传话,才将哲加丢给易鸿铭等人,巴巴的赶来。只是姐妹几人在场,她不曾说何事,他也就不问,只是临去一眼,就是告诉她,今日还会过来!
原是那样一个不羁的少年,看他在自己身上的用心,可也当真算得上一个“宠”字!只是这六年来,他始终如此,自己习以为常罢了!
见她怔怔出神,丹枫轻声道,“小姐,水凉了,泡久也不好!”
莫寒月这才恍然惊觉,起身由她服侍拭尽身体,穿上家常的柔丝软袍,才向寝室里去。
寝室中已经掌灯,俊逸少年正倚在她的床头,一页一页翻书,见她进来,含笑道,“往日只知道你擅兵法,不想还会看这山川地形的记载。”
晕黄的灯光下,郎君如玉,令莫寒月心神微恍。瞬间回神,浅浅笑道,“有一日听墨三哥说起,他见我有些兴致,就取来给我,信手翻翻罢了!”在妆台前坐下,由丹枫服侍擦拭长发。
峻王起身,接过丹枫手中的帕子,示意她退去,才轻声问道,“今儿你唤我来,是为了何事?竟还避着罗、叶几府的小姐?”
莫寒月抿唇,笑道,“倒不是避着她们,只是不知此事能不能成,说出来,又被她们胡缠!”
峻王轻笑一声,叹道,“她们与你有情谊,才会胡缠!”
莫寒月点头,唇角笑意也极为温软,轻声道,“我知道!”
二人闲话,一时又将正题绕开,只觉时光静溢,一时也不去理会。
莫寒月感觉到他一节节握住她的长发轻拭,轻柔而细致,不由轻轻一叹,低声道,“王爷今非昔比,如今可是号令千军万马的一军主帅,怎么还做这等琐碎之事?”
峻王低笑一声,凑首在她耳畔,轻声道,“本王上马可争天下,下马可为王妃点唇,有何不可?”
或者是这室内晕黄的灯光渲染,令他清润的声音,多了些沉厚的磁音,竟然带着一些魅惑的力量。
莫寒月心头“突”的一跳,忙努力稳定心神,回身将他手中帕子抢过,轻哼道,“沙场走这一遭,未见功夫如见长进,这油嘴滑舌的毛病,却还没改!”起身想要躲他远些,免得被他蛊惑。
“哪里有油嘴滑舌,分明本王正经的很!”峻王低问,伸手轻轻一勾,轻易将她的身子裹入怀中,俯首在她鬓边轻摩,轻声叹道,“十一,怎么办,本王离不开你了!”
男子身上的体温,隔着衣衫传来,令莫寒月心头怦跳,忙轻轻一挣,说道,“王爷说什么?”
“本王也不知道!”峻王轻叹,低头在她鬓边轻轻一吻,哑声道,“西疆两年,相隔千里,见不到也倒罢了,可这几日,明知你就在这里,分明快马片刻即到,却偏偏不能相见,竟是如此的难熬!”
这一番话,说的情真意切,莫寒月的心,随之怦怦跳动,越来越快,像要从口腔中跃出一般,几次张嘴,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峻王倒也并不要她的回应,只是拥着她默坐片刻,终于轻声问,“你还没有说,有什么事?”
莫寒月正意乱情迷,还当真一时忘记唤他来的意途,被他一提才想起来,忙在他怀中转身,说道,“王爷,我记着盛京南郊,有一座皇家别院!”
“是啊!”峻王点头,说道,“那是当年父王所建,后来……”说到这里顿住,立时道,“啊,你想在那里宴客?”
那座别院,本来是棣亲王所建,依山面湖,风光极美。后来诸王争位,落败之后回返封地,宇文青峰以那所别院有逾规制为名,改为皇家别院。
此时莫寒月提到它,自然不是为了和皇帝争夺产业,而是既然是皇家别院,她峻王妃身为御赐的皇家媳,借用皇家别院宴客,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莫寒月听他一下子看破自己的意图,轻轻点头,含笑道,“虽说我不知道哲加所说的通婚对他们有多少好处,但信他二人为人,终究是没有恶意。只是要将那许多世家小姐与哈萨族人放一处,任是城中哪一府哪一宅,都显的逼仄一些,何况还都拘着规矩,也不自在。”
“嗯!”峻王点头,接口道,“那别院只留少数奴仆洒扫,并无人居住,如今前去,我们也不必拘什么礼节规矩,倒似在草原上一样自在。”
莫寒月抿唇,说道,“回头在那湖边再扎下几十顶帐篷,哈萨族族人也罢,盛京各府的小姐也罢,都捡自个儿欢喜的去处去歇息玩赏,岂不是称意?”
峻王连连点头,说道,“小皇叔之后,是小静安王的帖子,不如本王和他说,两宴并一宴,在那别院中多闹几日,岂不是更好?”
莫寒月抿唇,含笑道,“想来静安王府之后,是萧侯爷的帖子,再往后,罗大哥那一宴,也一并并过来就是!”
峻王被她说笑,说道,“有如此玩乐,想来他们也不会有异议!”
莫寒月抿唇,说道,“只是那别院中并没有多少奴才使用,这许多人去,怕无法照应,倒不如仍由各自的丫鬟厮仆跟着,我们只备办一应的用具和安排吃用的酒肴果蔬!”
峻王听她想的周全,笑道,“一切都听你的,本王明日就去!”
莫寒月微微一笑,说道,“王爷只管向内务府借下别院来,萧侯爷、谢大哥、罗大哥府上,十一自个儿去说!”
峻王点头,说道,“这些由你,一应的果蔬用具,本王也命内务府送去。”
这倒省事,莫寒月点头。
第995章 伊阳王子
五日之后,城南皇家别院。
应峻王之命,内务府早一日已调过些粗使太监、宫女,将别院里里外外洒扫干净,各式菜肴果蔬,更是应有尽有。本来调过几名御厨服侍,可是峻王一句话又打发回去。
吃那几日的宫宴,还不烦吗?
宫宴都吃烦了,当真不知道,峻王殿下还能整出什么新鲜菜肴来。
而另一边,莫寒月早早与静安王府、靖国公府商议妥当,在别院中一连宴请三日,算是几府一道儿做东。
既然是做东,自然不能红口白牙说说就成,各府除去带来几十个丫鬟厮仆,还有自个儿府里最得用的厨子。
倒是挑头的峻王妃,只带着自个儿院子里的丫鬟和牧野、印于飞二人,再没有旁人。
罗雨槐瞧见,忍不住笑道,“瞧瞧,跑我们府上,说什么要尽地主之谊,差一点将我们府里的人全都赶来,她自个儿倒好,就这么几个人,不够服侍她自个儿的!”
孙灵儿也掩唇,笑道,“你们横竖还是做东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