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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暗叹。
自己二世为人,都与罗家结下不解之缘,只是前一世,出嫁后心里眼里只剩下丈夫宇文青峰,竟然没有好好珍惜,如今上天再给一次机会,就再也不愿意留什么遗憾。
峻王虽不知道她这一番心思,但听她说出这些话来,字字句句,为的竟然是老靖国公,不由轻轻点头,说道:“先帝在时,小皇叔和本王都还在宫里受教,每逢靖国公进宫,我们就缠着他说些边陲的战事,如今想来,竟然恍如隔世!”
是啊,那时,他是天之骄子,先帝引以为傲的皇长孙。景郡王也只是一个不知世情险恶的少年郎。而转眼之间,一切灰飞烟灭,一个远赴南疆驻守,一个却成为皇室质子,如今……
莫寒月心神微恍,不禁轻叹一声,低声道:“快结束了!”转过头,看向车窗外,街上明明灭灭的花灯,又再重复一句,“就快结束了!”
“丫头……”峻王手臂收紧,桃花眼微眯,带着一抹审视,低声道:“你心里在盘谋什么?若是大事,必得本王知道!”
他知道,才能更好的守护她!
“嗯!”莫寒月轻轻点头,说道:“自然要有王爷相助!”
还真是什么大事?
峻王俊眉微挑,倒也不再追问。
在丞相府门前下车,送莫寒月到府门,张臂轻轻抱她一下,凑首在她耳畔,轻声道:“等着本王!”放脱她身子,一跃上马,疾驰而去。
这样亲密的举动,莫寒月不以为意,却令府门两侧服侍的奴才大跌下巴。
这峻王和峻王妃,在大门外就如此亲热,方才同乘一车,又该如何。
有几个胆儿大的,抬起眼皮悄悄向峻王妃身上略一打量,但见一袭灰鼠皮裘包裹,哪里看得出一丝异样,不禁心中越发猜测。
莫寒月哪知道这一起闲杂人等的心思?转身跨进府门,又再扬声唤道:“印于飞!”
印于飞应声跟上,直穿过前院,见近处无人,莫寒月才低声道:“你去查那位易二小姐生母的身世,可与阳城宫家有关?看阳城宫家为何败落?”
印于飞躬身应命,见再没有旁的吩咐,这才停步。
果然,刚刚一天,印于飞就来回报,易红鸾所言,竟然句句属实!
丹枫轻笑,说道:“难怪每次要查什么人,小姐都命印大哥去,果然神速!”
印于飞听她取笑,含笑向她一瞥,摇头道:“我跟着王爷在盛京这许多年,人脉上自然比牧野兄弟强些!”
二人说笑间,自然随意,没有丝毫芥蒂。
或者,曾经有过情怨纠缠,或者,有过怦然心动,而到此时,各自心有所属,彼此之间,只是知交好友。
第1029章 将唇脂献给易妃
莫寒月目光在二人身上一转,浅浅笑起,抿唇道,“既然印大哥人脉广,那就设法给易二小姐传个讯罢,明儿午后,请她到醉仙楼一见!”
印于飞连忙摆手,说道,“王妃说笑,这称呼被王爷听去,还不剥了小人的皮!”见她虽然吩咐,却并不具帖,自然是不愿旁人知道,应命退了出去。
第二日,莫寒月依时前往醉仙楼。
刚过午后,醉仙楼上还有零零散散的食客。易红鸾守在二楼雅室内,见她进来,忙去将门掩上,轻声道,“王妃怎么这个时辰,约在此处?”
莫寒月浅浅一笑,款款坐下,淡淡问道,“怎么,易二小姐怕了?”
“怕?”易红鸾咬唇,狠狠摇头,说道,“红鸾隐忍这许多年,等这许多年,到如今,总算有个机会,又如何会怕?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莫寒月扬眉。
易红鸾咬牙,袖中双拳握紧,低声道,“越在这个时候,红鸾越不能有事,若不然,那许多年的苦,岂不是白受?”
莫寒月点头,轻声道,“只是,你想要报仇,怕自己也会遇到凶险,当真不怕?”
易红鸾摇头,轻声道,“若能替我亲娘报仇,红鸾不惜鱼死网破!”
莫寒月定定向她凝注片刻,才指指对面的位置,说道,“易二小姐请坐!”
易红鸾咬唇,略一迟疑,浅施一礼,这才在她对面坐下。
莫寒月向她注视片刻,也不再多绕弯子,说道,“你要借我之手报仇,并无不可,只是如今,我有一件事,要你相助!”
易红鸾一怔,问道,“我?”
她贵为峻王妃,还有什么事是做不到的?现在竟然说有事要她相助?
莫寒月点头,也不管她心中有多少疑惑,自袖中取出一只小小的白玉盒子,说道,“我要你设法,将这唇脂献给易妃!”
易红鸾微愕,问道,“唇脂?”双眸盯着那盒子,脸色微变。
莫寒月勾唇浅笑,点头道,“你猜的没错,唇脂有毒,只是,用一次两次,并无防碍!”
易红鸾点头,微微迟疑,轻声道,“只是……我只是易家庶女,等闲并不能进宫!”
莫寒月向她凝视片刻,突然低笑,轻轻摇头,说道,“易二小姐,你要我信你,总要用什么来取信!”
易红鸾脸色微变,咬一咬牙,点头道,“好!”伸手取过唇脂,收入怀里。
莫寒月勾唇,勾指将她唤过,在她耳边轻声低语。
易红鸾听的连连点头,心中默记一瞬,说道,“红鸾记下了!”
莫寒月点头,说道,“日后再有旁的事,我自会使人再去府上,今日就请易二小姐先行一步!”
这醉仙楼素来是京中世家子弟聚集之所,易红鸾深知不能久留,更不敢让人瞧见与莫寒月在一起,听她一语,忙起身辞礼,又迟疑道,“我事成之后,如何知会王妃?”
莫寒月淡笑,说道,“你若事成,我自会知道,不必特意前来告知!”
易红鸾见她说的淡然笃定,不由轻吸一口凉气,也不敢多问,福身施礼退了出去。
看这峻王妃的神情,想这一盒唇脂她要想送出,自然另有她的法子,如今交了给她,当然是出于试探!
如此一来,此事还非办成不可!
丹枫等到她下楼,这才折身进入雅室,轻声道,“小姐,这当真可靠?”
莫寒月轻笑一声,说道,“你放心,纵然她有贰心,这盒唇脂,也查不出什么?”
丹枫诧异,问道,“不是说有毒么?”
莫寒月抬眸向她一望,微微含笑,却转话问道,“牧野呢?”
丹枫见她不说,也不再多问,出外将牧野唤入。
莫寒月道,“你即刻使人前往梅庄,和梅居士说,她可以进城了!”
牧野点头,即刻抽身离去。
年节之后,街上的商辅渐开,又再恢复一片繁忙喧闹。
二月二龙抬头那日,宫里不开大宴,却传旨皇室宗亲进宫伴驾。
莫寒月与峻王一同进宫,因他要先往御书房,就独自过御花园,向云翔殿来。
谢沁起身将她迎住,各自见礼,含笑道,“我正想你今日来是不来,你就来了!”
莫寒月浅笑,说道,“我原说躲一日清静,哪知峻王偏偏不肯,说什么旁的王爷都携王妃前来,他独自一人太过可怜,当真拿他没有法子!”说完轻轻摇头,一脸无奈。
谢沁嗤的笑出声来,携着她手坐下,向她细细打量几眼,轻声道,“再过几个月,可就是你的大婚,姐姐很开心,峻王对你疼宠,你心里也欢喜他!”
莫寒月微愕,不禁反问道,“我欢喜他吗?”
“不是吗?”谢沁抿唇,低低笑起,摇头道,“你自个儿都不知道,提到他时,你虽是怨怪的语气,可那神色,却甜的要流出蜜来呢!”
是吗?
是吗?
莫寒月自问,倒一时默然。
谢沁轻叹一声,将她的手握紧,说道,“姐姐知道,这桩婚事是皇上指婚,起初并不是你所愿,可是这几年下来,峻王待你如何,你岂有不知?如今不过是大婚在即,你心中无底,才会胡思乱想罢了!”
是吗?
莫寒月不禁苦笑。
如果,仅仅是因为即将大婚,心里才会纷乱,那也倒罢了,可是……
她心头的隐忧,又有何人能够知道?
二人闲聊片刻,等宫女奉过茶退出,谢沁才低声道,“这几日,也不知何故,皇上突然极为宠幸易妃,这已一连五日!”
“哦?”莫寒月微微扬眉,说道,“不是之前说,她并不得宠吗?”
谢沁皱眉,说道,“此事说来也奇,那日我们本是往皇后宫里定省,从皇后宫里出来,刚进御花园,迎面撞到皇上,皇上只略略一停,倒赞一句易妃,晚间就翻了她的牌子!”
莫寒月点头,含笑道,“或是那日易妃打扮的新奇一些,让皇上留意?”
谢沁摇头,说道,“易妃也不过平日里的打扮儿,并不见如何特异。”
莫寒月淡道,“易妃是宫里的老人儿,自然知道如何取悦皇上!”
谢沁心中不解,见她不以为意,横竖她也没有争宠之心,也就就此丢开。
第1030章 皇后也备受冷落
皇室宗亲伴驾,也不过是四位亲王和峻王五人,再加上皇帝,也就只有六个男子。
皇帝随皇后之外,还携有品阶最高的几名妃子,拥月公主、谢沁、易妃、萧宛露均在其中。
几位亲王除承亲王前王妃已故之外,另三位都是携王妃赴宴。余下的,就是低一辈的峻王,带着未婚的王妃莫寒月。
承亲王虽说不愿,可这等场面,自个儿又不能身边空空,只好携卫盈璧前来,好在卫盈璧出身虽然卑微,生的却是天姿绝色,坐在一大群的嫔妃之侧,竟然并不失色。
只是这几个人,用不着空旷的大殿,就连浮璧亭也觉大了些。皇帝只在绕音阁命人摆开案席,众人团团环坐,听戏饮宴。
几杯酒下肚,阁内的气氛渐渐松快,承亲王趁着皇帝与旁人说话,不禁颇颇向易妃望去。
顺着他的目光,只见易妃虽然衣饰华贵,可也是嫔妃的制式,无论如何超不出皇后卫盈毓去。
可不知为何,昏黄的灯光映照下,却觉易妃容色娇丽,美艳不可方物,尤其那两瓣红唇,张合间,竟有说不出的诱惑。
易妃受他目光所扰,不由心中暗惊,几次抬眸向他示意,盼他收敛,却见他不但不知收敛,目光还越发变的炙热。
皇帝在上,又是皇室宗亲环绕,易妃被他瞧的如芒刺在背,假意打翻一盏酒,匆匆起身告罪,退出阁去。
她一走,承亲王神色才渐渐恢复如常。想到她那容色,又暗暗称奇。
见这易妃又不是一日两日,怎么今日瞧着她,竟觉是从来不曾有的颜色。
再等片刻,仍不见易妃回来,承亲王渐觉心猿意马,假意不胜酒力,也起身告罪,向阁外去。
莫寒月始终暗暗留意,自然将这一切收入眼底,见他离去,不由唇角微勾,眸光向空椅边儿上的卫盈璧一扫。
旁人不留意,自个儿的未婚夫婿,卫盈璧岂有不留意的道理?早将承亲王的神色看在眼里,见他离去,心中又恨又怒,又不敢追去,一张脸儿顿时涨的通红,片刻又转为苍白。
从指婚到现在,已近三年,最初承亲王虽说粗暴凌虐,可对她的身子,也是欲罢不能。
可这三年时光过去,已渐渐对她厌倦,接入王府的时间也越来越短。
虽说再过三个月就要大婚,可是……
想到大婚,想到承亲王的厌倦,卫盈璧心中烦乱,哪里还有心思饮宴听戏?只是低着头细细琢磨。
隔了许久,才见易妃和承亲王二人一前一后回来,易妃已换过一身衣裳,垂头向皇帝施过礼,默默归座。
承亲王的酒倒也散去不少,回入自己的席上,仍然高谈阔论,而时时瞥过易妃的眸子,却带着满足。
卫盈璧瞧在眼里,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