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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下头,韩雨濛看不清他的眼睛。
片刻后,他忽然笑了,哑着嗓子问:“为什么突然……回来了?八年了韩雨濛,八年了!你在我的世界里死了有八年了,为什么突然回来?还要来找我?”
一滴热泪,落在韩雨濛的脸颊上。
他哭了。
刹那间,韩雨濛也热泪盈眶。
“我……”她竟说不出一个字。此时此刻只想夺门而出,可身体仿佛失去所有力气,一点也动不了。
她泪流满面,慢慢说道:“我和他……在海上遇到了风暴,我们都没有死,漂到了南美。”
傅子遇抬头看着她。
“我……”她觉得说出每一个字,喉咙都那么干涸,“被他逼着做了许多,不愿意做的事。我回不来。我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直到最近,他生了重病,我逃了出来。一路逃,从南美逃到中国。”
她抬手捂住自己的脸。
傅子遇沉默了一会儿,问:“那为什么一直躲着我?现在又突然来找我。”
韩雨濛答:“我……不确定,是否还应该出现在你面前。可是,我还是想来,想要找你。”
傅子遇注视着她好一阵子,忽然松开她,起身坐在了床边,静默不语。
韩雨濛呆呆地望着他的背影,只觉得心中哀痛万分。那是她曾经的神,她的信仰,她一生所爱。现在竟然无法接近。
她还可以接近吗?她还有幸可以与他厮守残生吗?
她爬过去,用微抖的手,鼓起所有勇气,从背后抱住了他。真是奇怪,经历了那么多事,她现在看到陌生人在眼前死去也不会眨眼。可回到他的身边,却像重新变回了20岁那个青涩忐忑的女孩。
她把脸埋在他的背上,流着泪,用很小很小的声音问:“kris……你还爱我吗?”
傅子遇沉默了好一会儿,忽然低声笑了:“你问我还爱不爱你?joe,如果某一天,天空再也看不到星星了。那就是我不爱你的那一天了。”
韩雨濛愣了一下,泪水夺眶而出。
傅子遇说完后,转过身来,想要真真切切地将她重新抱在怀里,谁知她却突然跳下床,朝门口快步走去。
傅子遇脸色瞬间一变,追上去拉住她的手:“你去哪里?”
“我……”她抬头看着他,泪水沉静,“我不能在你这里呆太长时间,他一直追着我。kris,我回来的事,请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你的好朋友薄靳言。我请求你……我不想……也不能跟警察有任何接触。等时机合适,我会再来找你。”
傅子遇抓着她的胳膊不放,谁知她手腕一错,竟然轻易挣脱,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转身就出了门。
傅子遇站在原地,没有动。过了一会儿,等他追出去,楼道里早已空空如也,楼下人潮车流穿梭,又哪里还有她的身影?
傅子遇回到房间里,看着褶皱的床单,枕头上她的一根长发,只觉得一切仿佛一场梦。
他走到阳台,坐在藤椅里,他望着遥远的夜空,拿着手机,翻到薄靳言的电话,却迟迟没有拨出。他一个人坐了很久,抬头,却只见繁星闪耀。
然后他笑了,笑得孤独又温柔。他把手机放下了。他决定相信,并且继续等候。
第40章
是谁,隐藏在柯浅身后?
是谁,对动漫社员们怀有极大的恨意?
是谁,能够策划出如此精密冷静的连环谋杀,进而把活着的人逼到精神崩溃?
而“他”的杀戮,是否还不会停止?
许笙和文晓华,已经被警察保护起来。而有关“他”的存在,却一点端倪都没有。
“没有,柯浅从对我们提起过,还有别的什么朋友。”文晓华说。
“但是……他那段时间,经常一个人外出。回来时似乎总是很高兴。”许笙说。
“你们就没问过他,是去干什么了?和谁见面?”方青问。
许笙和文晓华低下头:“我们没问。”
——
黑色切诺基行驶在高速公路上,薄靳言的侧脸冷静无比:“有两种可能。爱人,或者亲人。”
简瑶微怔:“亲人?按照柯浅的资料,他的爷爷几年前也死了,没有别的亲人了。”
薄靳言点头:“但是我们不能排除任何可能,所以还是得去他老家走一趟。那个人熟悉动漫社,熟悉他们每一个人的习惯。许笙和文晓华已经确认,当年为了方便排练,柯浅有一把蒋学冉家的钥匙。也就是说,连这把钥匙在哪儿,柯浅都告诉了’他’。他们无所不谈,柯浅对他绝对信任,倾诉过一切。他们亲密得像一个人。
柯浅的性格敏感而脆弱,不善社交。那个人应当是柯浅失踪前不久出现的,如果更早,社员们没理由没察觉。那么短的时间,和一个人成为生死之交的好朋友,普通人的可能性都非常小,更何况是柯浅。
但是,爱情和亲情,可以做到。”
简瑶点头,想了想说:“并且以柯浅的性格,对朋友的依赖性非常强。如果得到了一个真正的好朋友,一是他没必要对社员们隐瞒;二是他对社员们的心理依赖性,应该就没有那么强了。事实上动漫创业,他并不是非这些人不可。可他得到那笔投资后,依然非常在意他们每个人的看法,非常渴望得到他们的友谊。甚至愿意拿这笔钱,去换取他们的重视和陪伴。这说明,’他’给柯浅的感情,无法替代友情。”
薄靳言微微一笑:“welldone。(干得好)”
“爱情啊……”简瑶叹息,“是爱情吗?”
薄靳言没答,而是说:“柯浅得到的那笔天使投资,其实非常可疑。我们在他家里,没有找到相关投资文件,并且按他的说法,那笔钱他可以随意支配。通常的天使投资人,不会这样进行投资行为。只是蒋学冉他们没有社会经验,没有察觉异样。”
“也就是说……那笔钱,很可能是’他’给柯浅的?”
“有这个可能。”薄靳言答,“我已经让安岩查那笔钱的来源了。同时也让方青留在bj查找柯浅身边的其他线索。”
“那我们这趟去柯浅老家的目的,就是去查,有没有可能是他的亲人作案?”
“不仅如此。”薄靳言说,“这是个有意思的案件。如果不深入了解柯浅,我又如何做到像他那样思考,进而去感受和了解我们的真正凶手?”
哦哦,又来了。简瑶笑了:“喂,你为什么总是对凶手保持着高涨的兴趣?你就不会厌烦,不会累吗?”
“自己喜欢的事,怎么会累?”薄靳言看她一眼,“我所喜爱的,我所厌恶的,多年始终如一。”
“哦。”简瑶忍不住笑了。
他也笑了,低声说:“是的,我在不着痕迹地提及你。”
简瑶更加抑制不住脸上的笑容了。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
是几天没联系的洛琅打过来的。
“简瑶,我今天正好顺路去你们那一区法院办事,有没有时间,一起吃个饭?”
简瑶顿了一下。
洛琅笑了:“叫上你先生一起。”
简瑶笑着说:“洛大哥,不好意思,我们今天都在外地查案,回不去。改天吧,改天等我们回来,请你。”
洛琅“哦”了一声,说:“好。那下周吧。我这边还有些比较有价值的案件法律资料,下次拿给你。”
挂了电话,简瑶说:“洛大哥约我们俩一起吃饭呢。”
薄靳言答:“没兴趣。”
简瑶:“下次陪我去嘛。”
薄靳言:“……好。”
简瑶看他神色如常继续开车,忽然起了逗弄他的心,问:“喂,我说,我跟别的男性朋友交往,你会不会吃醋啊?”
薄靳言嗤笑一声:“有危机感的男人,才会吃醋。遗憾的是,我体会不到那种感觉。”
“切……”
又开了一小会儿,他忽然问:“他比你大很多?”
简瑶反应了几秒钟,才明白薄靳言说的“他”是指洛琅。“七八岁吧。”她答。
“原来如此。”
“什么原来如此?”
他淡淡地答:“你叫他洛大哥。”
“嗯哪。薰然也这么叫。”
“我比你也大四岁。”薄靳言又说。
简瑶愣了一下。还真是哎。可她却从来没有他比她年长的感觉。
见她不说话,薄靳言微蹙了一下眉头,说:“但是你以前,从来没有叫过我大哥。”
简瑶:“……”
原来他在意的点,在这里啊。
不是说好体会不到吃醋的感觉嘛……
见他目光清亮地望着自己,简瑶忽的笑了。
“你想要我叫你哥啊?”话一出口,脸忽然有点热。
薄靳言没说话。
简瑶清了清嗓子:“薄大哥。”
他微微笑了。
简瑶眨了眨眼,又喊:“靳言哥哥。”
薄靳言轻轻“嗯”了一声。
风从窗口吹进来,安静而熟悉的车子里,竟仿佛有种温柔而令人悸动的空气在浮动。简瑶忽然注意到,他的表情虽然很淡定,两颊却微微泛起绯红。
某种温暖牵扯的情绪,填进她的心房里。她抬头跟他一起望着前方,任风在吹,任景色悄悄掠过。
与此同时,洛琅坐在车里,抬头便望见简瑶办公室的那扇窗口。手边,是整理得整整齐齐的一叠资料,上面还有许多他的亲笔批注。
哪里是顺路来这一区?事实上与她的相遇,便不是偶然的老乡聚会造成的。而是他这么多年一心一意想要的。
静坐了片刻,他驱车离开。
等她平安回来,再盼相见。
第41章
柯浅的老家就在hb离bj其实不远。但这些年,中国的中小城市无一例外在拆迁、修筑千篇一律的商品房或新城。柯浅最早的户籍所在地,某破产老厂宿舍,早已被夷为平地,建起了新的小区。而昔日那些邻居,也不知去向。简瑶在小区附近问了一圈,包括居委会,没有人认识柯家的人,也没有找到任何资料。
唯有小区对面的湖,碧波荡漾,清澈依旧。
或许在这样经济高速变化的年代,唯一不变的,就是始终凝视着我们的,湖泊山川。
小湖旁边,还有大片湿地,绿意盈盈,倒是被很好的保护了起来。
他们又去了第二个地址:柯浅爷爷的家,也在本县。按照柯浅在大学里登记的家庭关系,只有一个爷爷。住址填的也是爷爷家。
这次比较容易就找到了。是在老城的一间老房子里。青瓦灰墙,两间平房。门口上了把大铜锁。
简瑶和薄靳言敲了半天门,倒是旁边屋子里出来位大妈,说:“你们找谁啊?”
简瑶笑着说:“大姐,我们是柯浅在bj的朋友。来这里旅游,正好想起他说老家在这儿,所以想来看看。”
薄靳言微微含笑,看了眼变得越来越滑头的刑警老婆一眼。
大姐见他俩生得一表人才,倒也不怀疑,说:“哦,原来是小柯的朋友啊。他最近没回来啊。”
“大姐,小柯的爷爷是什么时候过世的啊?”简瑶问。
大姐叹了口气说:“有四五年了吧,小柯刚考上大学那会儿。”
简瑶和薄靳言对视一眼。打击就在那时候到来,难怪柯浅会对大学的朋友表现出强烈的依恋。
“他还有别的亲戚吗?”简瑶问。
大姐想了想,摇头:“没看到有来往。我们家十年前搬来的,就他们爷俩儿孤苦伶仃。哎,说起来小柯也是命苦,听说还五、六岁时,父母就出车祸死了,也没赔到什么钱。这不,他爷爷死后,家里钥匙还在我这里放了一把呢,他在外面读书,让我时不时地过来打扫一下屋子。”
薄靳言忽然问:“那他上次回来,是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