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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歌乐癫癫的:“妈你看我对的没错吧?你不信我还不信你亲儿子啊?”
“既然如此,明天是周末,你就去把这位龙先生请回家来吧。”江妈最终拍板。
“没问题!”江歌高兴得跳起来。
吃过饭,江歌不想在家里过夜,等江爸江妈刚一回房,她马上偷偷溜出机关大院,连夜往西山赶去。
有一段路不能开车,她开着手机灯,吭哧吭哧走了十多分钟才到小楼。
园丁看到她吃惊地问:“江小姐,你不是说今天晚上不回来吗?”
江歌笑着往里走:“没什么事就先回来了,亦飞呢?这么早就睡了吗?”
看到小楼里并没有灯光,她挺好奇,她来这里的几天里龙亦飞这个时间段还在看书来着。
园丁答道:“先生有事去莞城了。”
江歌住了步子,脑中发懵:“他去莞城做什么?什么时候去的?我怎么不知道?”
园丁摇头:“我不知道他去做什么,今天中午走的。”
江歌拿出手机,马上拨打龙亦飞的号码。
彼时,龙亦飞正在给九九洗澡。
因为太久没回来,刚到锦园,九九就把龙亦飞缠住了。
做什么都要一起。
平时只要苏乔跟何姨给他洗澡,今儿连苏乔都不要了,非要龙亦飞给他洗。
龙亦飞手机里没有存江歌的号码。
刚开始认识时,是觉得没必要。
住到一起后,没记起这件事。
苏乔看着手机上跳跃的一串号码,忙拿起,敲浴室的门:“亦飞,你的电话。”
龙亦飞正和九九打闹得起劲,随口道:“乔乔你帮我接一下。”
苏乔在浴室门外哦了一声,按下接听,礼貌地说:“你好!”
江歌听到一道女人柔婉的嗓音,首先愣了一下,而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冷下语气问:“你是谁?龙亦飞呢?”
苏乔不知道江歌,也不知道龙亦飞这段时间在连城和她之间的事情,微笑着道:“抱歉,我想请问一下,您是哪位?有亦飞有什么事?”
江歌正准备说,我是他女朋友,未婚妻。
还未张口,听到话筒那边一道稚嫩生脆的童音:“妈妈,爹地帮我洗完了,我们可以继续玩游戏了吧?”
而后,是一道熟悉的清越的男人嗓音:“乔乔,电话是谁打来的?”
苏乔回道:“一个女孩的声音,要不你来接吧。”
江歌听到自己的心瞬间掉进冰窖的声音,又冷又痛。
她不等龙亦飞过来接,马上对苏乔说:“我就是他一个客户,不用麻烦了,你们一家继续团圆吧!”
说完,她迅速挂断电话。
龙亦飞过来,一手抱着穿好睡衣的九九,一手拿过手机,看了眼上面的手机号,不记得,便笑了笑:“既然是客户,如果有事会再打来的。”
苏乔满是歉意:“我说我来洗,九九这孩子,真是拿他没办法。”
龙亦飞和九九对视着笑:“我愿意给九九做任何事。”
九九听了,更是高兴,在他嘴上叭地就亲了一口。
在锦园过了一夜。
第二天,龙亦飞提议,一起回连城。
既然必须苏乔离开,霍燕庭才能安然回来。
那么,他相信,苏乔一定会选择离开。
果然,苏乔已经作好了离开莞城的准备。
不过,她不肯跟他回连城。
她去了那个遥远的乌扎兰屯。
临走,顾及那里条件艰苦,把九九托付给了他。
她说:她相信霍燕庭一回来,就会来接他们母子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水眸里盛满信心,那种信心,令龙亦飞动容。
龙亦飞拗不过她,一方面是相信她的期待,另一方面,他对江歌,已经有了不一般的关系。
现在再把苏乔带在身边,即使是朋友之间的帮助照顾,他还是担心江歌会误会。
回到连城。
园丁便把江歌连夜赶回来的消息告诉了他。
龙亦飞沉了眸。
“爹地,这就是你学飞的地方吗?”小九九屋前屋后跑了个圈,兴奋地仰头问道。
龙亦飞俯下身,抱住他小小的身子,强自微笑:“九九,人没有翅膀,是学不了飞的,你看爹地,就是因为不相信人不能飞,所以才摔坏了腿,我的九九不要再想学飞了知道吗?是爹地错了。”
九九看着他,一脸茫然不懂的样子。
龙亦飞把他的小手放到自己的伤腿上:“你看,九九,现在爹地不仅还是不会飞,连走路都变难看了。”
九九这才似懂非懂,捧住龙亦飞的脸,认真地说:“爹地,你走路不难看,我爹地是全世界最帅的男人!”
龙亦飞笑了,把他收进怀里。
九九看了眼白色的楼,小小声地问:“爹地,这屋里会有一个公主吗?妈妈说,爹地你会找一个漂亮的公主,然后在一起过幸福的日子,让我不要再缠着你,不要老给你打电话,还说你和那个公主要生好多孩子……”
龙亦飞顿住,一会儿才问:“九九喜不喜欢公主?”
九九犹豫了一下,点头:“如果爹地喜欢,那九九就喜欢,像妈妈,她非要跟霍爸爸在一起,我刚开始心里很不高兴,可是现在还是这样子了,妈妈有了霍爸爸,爹地有公主是应该的。”
说着,他声音越来越小。
龙亦飞心里一酸,看着孩子小小的脸,半晌说不出话来……
番024:霍燕庭青沉的俊脸上总算有了丝笑意:“总算讲了句人话
番024:霍燕庭青沉的俊脸上总算有了丝笑意:“总算讲了句人话
龙亦飞后知后觉地醒悟,在莞城苏乔代接的那个号码正是江歌的。
他连着给她拨了一夜的电话,对方一直没有关机,却也一直没有接。
足足一夜未睡,凌晨五点,江歌终于接了手机。
她想关机的,一直没忍下心。
也想一直不接听电话的,看着一夜都过去了,他腿伤还没好痊愈,就又出了趟远门,现在回来还不好好休息,她控制不住心疼。
“那个女人是谁?”话一出口,江歌泪水再次从红肿的双眼里滚出。
龙亦飞熬了夜的嗓音沙哑:“一个朋友,她叫苏乔,孩子也是她的,我并不是九九的亲生父亲,莞城霍燕庭听说过吗?九九是苏乔和他的孩子,现在他们出了事,暂时把孩子托付给我带一段时间。”
“朋友?只是朋友那个孩子要叫你爹?”
“我看着他长大的,从小他就这样叫,只是干爹的意思。”
“好,我不在乎这个孩子对你的称呼,我只问你,你和那个女人,除了朋友,还有没有其他关系?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前!”
龙亦飞想起自己曾经对苏乔的痴狂,一瞬间默了。
听到那边的沉默,江歌心里才微微止血的伤口再次被划拉开来,她流着泪笑了:“龙亦飞,我们彼此都冷静一段时间吧,这段时间内,你别来找我!”
龙亦飞还想解释些什么,但又觉得好似什么都已经解释了。
江歌把电话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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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燕庭特地跑来连城找龙亦飞那天,园里新移来的梅树开出了第一朵花。
小小的,粉白粉白的。
龙亦飞看着满园的奇花异草,想起江歌那天坏了他一园的好菜好果,却还一脸邀功的样子。
他没想到,霍燕庭这个男人会来得如此之快。
不由替苏乔感到欣慰。
她赌赢了!
直到霍燕庭接到那通电话,顷刻间,他亲眼看到一贯沉稳如山的霍燕庭也有了崩裂瓦解的时候……
********
一连下了一夜的雨。
越近乌扎兰顿,雨势越大。
肖君莲把车里的暖气开得更足。
霍燕庭睡得很沉,一双剑般的浓眉中间耸起高高的山峰。
肖君莲尽量把车子开得平稳,奈何才经过泥石流洗礼的崎岖山路,哪是他想平稳就能平衡的。
又是一连串石块土坑上辗过,霍燕庭缓缓睁开了双眸。
他出声问:“还有多远?”
那嗓音,虽依然醇沉,却又沙哑憔悴。
肖君莲看着外面越来越沉的雨幕,道:“应该就在这附近,要是天亮就好找多了。”
霍燕庭深海般的双眸里血丝遍布,刚才虽是睡,却是各种梦境连连。
梦太多,反而比醒着还要更累。
他缓缓坐起身子,从窗里往外面看去。
远的,近的,黑沉沉的乌色山峰,在浓墨般的雨幕像一块块巨石,沉沉压在他的心上。
黎越和霍西景的车子离他们后面很紧。
霍燕庭脱了身上的大衣,只着灰色高领毛衣,道:“君莲,你到后面来,我来开!”
肖君莲看着他一脸的憔色不放心:“还是我来吧,你这些天哪还有个人样,多休息会儿,等天亮了再给你开!”
“哪这么多废话!”霍燕庭沉了声。
肖君莲不敢出声了,嘀咕一句什么,还是稳稳停了车,爬到副驾座,把驾驶位让给他。
停车的空隙,后面的黎越提着个袋子走上前来,敲车窗。
肖君莲摇下窗子,黎越把袋子塞进来:“吃点东西再赶路也不迟!”
霍燕庭面无表情。
黎越递完东西又回后面的车子去了。
霍燕庭启动车子,丝毫没有吃东西的意思。
肖君莲拿出一盒牛奶一个面包递给他:“吃点吧。”
霍燕庭不语,只顾往前开车。
肖君莲哼了声,撕开面包的包装袋,索性塞进他嘴里。
霍燕庭扭头,恶狠狠瞪他一眼,还是咬过去吃了。
尽管雨势依然铺天盖地,但光明总算拨开厚重黑云,给漆黑的天地间拉开了一丝清明。
远远的,看到一排标示。
有抢险队伍的鲜红旗帜,有禁止靠近的危险告示牌。
刚刚眯了一阵的肖君莲看到那抹鲜红,顿时士气大震,鼓劲道:“lucien,我有预感,嫂子肯定就在前面,屯里的情况肯定跟我们在外面一样,外面的进不去,他们被困在里面,根本也出不来,所以才失去了联系。”
霍燕庭青沉的俊脸上总算有了丝笑意:“总算讲了句人话!”
肖君莲撕开一个面包的包装袋,自顾自填肚子。
这一路赶来,真是饿得很了!
霍燕庭已经将车速提到极致,车轮在坑洼的石子路上咆哮。
肖君莲刚塞一点面包到嘴里,马上被颠出来。
他瞪了驾座上明显急红眼的男人一眼,捡起裤子上的面包,又重新塞进嘴里。
很快,有穿着迷彩服的救援兵出来拦住他们。
“前方是危险区,退出去!退出去!马上给我退出去!”他高举着警示牌,直接过来轰人。
霍燕庭不顾他的阻拦,方向盘猛地打到底,车子一个急转弯,绕过那个救援兵直冲了进去。
有一方平地被当兵的清理了出来,搭了临时帐篷,无数的人往泥泞深处出来又进去,偶尔会抬一个奄奄一息的浑身泥水已完全看不出人样的伤患出来。
霍燕庭倏然刹住车子,蹬门下车。
外面又是雨又是泥,肖君莲忙拿了他的大衣和雨伞下车。
下了车看到车子已经完全看不出原来的颜色,车身泥巴一层又一层。
他咧咧嘴,小跑着越过车头,几步追上正往帐篷里大步而去的男人,把大衣披在他肩头,伞压根就没办法撑,那人步子迈得又大又急。
霍燕庭头也没回,只抬手,拢住了大衣的衣领,继续冒雨往前走。
雨水很快落在大衣上,形成水珠,又顺着呢绒往下不停地滚落。
一前一后两个男人同样的身形伟岸,气质骄矜,来往的人即使再没有精力,也都禁不住往他们身上瞅。
刚要掀开帐篷的帘子进去,一名同样穿着兵服的年轻士兵走过来:“干什么的?从哪来的?”
这里除了兵就是受灾人群,偶尔有几个没什么大的伤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