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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想抱她。
她感觉到他的靠近,又挪开几步,躲了。
他漆黑如海的眸子明显变得更加忧伤,终究,他什么也没有动,开车送她回荷塘公寓。
本来他要送,苏乔也是拒绝的。
“我只送你到楼下,别让我不放心,好吗?”他低声下气。
苏乔心里一软,刚微不可见地点了下头,他马上掉头,大步流星往车库取车去了。
看着他疾步消失的背影,苏乔的眼眶忍不住又是一阵酸疼……
*****
“……这颗‘命运’从蒙古帝国宫廷传出来,绕了大半个地球,在一场轰动世界的拍卖会上,被一名欧洲富豪拍下,其被一分为二,制成了这一对情侣表,而霍燕庭先生所戴的,正是其中的男表……”
娱乐台的时尚频道正在播放一条关于莞城富豪们腕上手表奢侈程度的八卦新闻。
魏芸菁看着画面上许久未曾再见的英俊男人,泪水一颗一颗顺着她最近日趋消瘦的脸颊滚下。
她爱上了他,可最后,埋葬的却是自己。
回头想想,真是百般不甘。
画面一黑,夏任国从后面环上她的脖颈,啃咬她耳后的皮肤。
他干裂的唇刚一接近,魏芸菁突然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弹跳出去。
她瞪着他,惊恐而又嫌恶:“滚出去!别再靠近我!”
他走到沙发前坐下,拿过茶几上她刚扔下的一团团纸巾,看着里面的殷红,他阴森森地笑:“和我一样,你完了。”
“你这个恶魔!”她一声尖利的吼叫,猛地扑到他身上,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撕咬所以她能咬到的地方。
夏任国一脚将她踹去老远,恶狠狠地吼:“现在你和我的命都拴在一根绳上,跑不了我也跑不了你!”
“啊!——啊!……”魏芸菁坐在地上,双手捧着脑袋,如垂死的乌鸦,绝望地哀叫。
他起身,一边脱去外套,一边缓缓走过来,银笑:“已经到这步了,你想怎样都晚了,你该感谢这最后的时间里还有我这个男人陪在你身边,能随时满足你这个下贱的烧货荡妇!”
“你不要过来——”
魏芸菁爬着就往外而去。
直到出了别墅大门,看着近乎陌生的大马路,她总算慢慢地冷静下来。
夏任国没有追上来,想必是发病而使他没了力气。
唇边缓缓勾起一抹阴险的冷笑,她取下身上带着的唯一一枚值钱的东西——手腕上的一条钻石手链。
这还是在香港时,她借着苏乔的名,总算约到霍燕庭出来逛街,自己看中后让他刷卡买下的。
其实她那时候已经知道,他对苏乔有所图,虽然他从未承认,更未对外表露。
可是女人看心爱男人的眼神,却是看得最准的。
所以,她才故意时时将苏乔拉在身边,不然,她哪里能那么亲热地与他在香港的铜锣湾并进并出?
这样的男人,如果能让他陪着自己一起死,真是一场奢侈到极致的浪漫。
她唇角的笑容又加深了些,一双修整过的漂亮眼睛,闪烁着近乎疯狂的癔想。
罗密欧与朱丽叶,梁山伯和祝英台。
不能同生,但求同死。
在人们眼里,虽然生没在一起,死了亦是绝美的爱情。
她情不禁加快脚步,一边跑,一边呵呵地笑出声。
*******
苏乔手里拿着一个资料夹,站在H-reborn总部大楼前,静等霍燕庭出来。
一个小时前,他一个电话,就命令她从锦园赶来送文件,说是今晚应酬桌上必要用到。
☆、第146:不可能让他的刀子今日吃到血!
第146:不可能让他的刀子今日吃到血!
苏乔手里拿着一个资料夹,站在H-reborn总部大楼前,静等霍燕庭出来。
一个小时前,他一个电话,就命令她从锦园赶来送文件,说是今晚应酬桌上必要用到。
苏乔的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我约了庭见面,想看看他到底更在乎谁吗?”魏芸菁在那头洋洋得意的声音。
苏乔脸色微沉:“我不感兴趣,要试你自己试个够!”
“男人也是贱骨头!”她在那头笑,“不是不感兴趣,而是没有底气吧?若是来和我见面,他怎么可能同意带上你?随你的便,再见!”
电话刚挂断,黑色迈巴-赫从大楼一侧驶出,车窗滑下,霍燕庭端坐在驾驶座,高挺的鼻梁上架着副墨镜,对她道:“上车!”
苏乔眼眸微眯了一下,拉开副驾座的车门。
按魏芸菁所说的,不出所料,霍燕庭说:“我临时有点事,先送你回去。”
苏乔冷颜看他:“有什么事?”
他微微蹙眉:“你别管。”
苏乔语气不受控制地就有些尖酸了:“是去见魏芸菁吧?这算什么?人前魏芸菁,人后苏乔,白天魏芸菁,晚上我苏乔吗?”
霍燕庭一愣,浓眉就揪了起来,第一次在开车的间隙足足盯了她近半分钟:“你怎么这样想?我从来没有这个意思,她于我,不过是商场上的交易之交。”
“在春庭酒店抽烟区,那样也是交易之交?”她甚至不敢说出他们的那个吻,她嫌脏。
“……别再提那件事了好吗?当时是情势所迫而做戏,我一直比你还恶心。”
苏乔咄咄出言:“是吗?做戏?如你所说,是不是只要有交易,和任何女人接吻、上-床都无所谓,反正是做戏嘛,事后一句后悔我便什么都不追究?”
她自嘲冷笑:“不过,我好像也没什么资格质问你这些,毕竟,你女人那么多,哪需要对我解释什么?”
“你有资格!你跟她们完全不同。”他沉着声解释。
“那好,既然是交易之交,自然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跟你一起去见魏芸菁。”
终究还是想比个高低的,苏乔脱口而出。
他再次扭过头,眼里有诧异。
深邃了眸色,他低咒了一句英文。
又对她说:“不是不能带你去,而是怕有危险。”
“你是怕她对你用情太深,你这么大刺刺带着我去赴她的约会,她要因妒而杀了我不成?”
霍燕庭俊脸顿时沉得能挤下水来。
苏乔也没想到,自己原来在他面前也是能辨的。
比如此刻,他便改变了前往荷塘公寓的方向,往另一处路口直接上了高速。
她想,应该是去见魏芸菁的方向。
一直前行了一个半小时,车子下高速。
霍燕庭导航到魏芸菁所说明的地方,拐进一条两旁大片荒草丛生的公路。
前面有一处湖泊,湖旁的枯草光有枝杆不见绿叶,连冒芽的都没有。
如果是春夏,应该也是风景极好的一处幽静好地方。
蓝色的保时捷静静地泊在那里,没有看到魏芸菁人。
霍燕庭从驾座蹬开车门,下车,邃眸环顾四周。
苏乔也推开副驾座的门,刚迈出脚站稳。
一柄冰凉从眼前寒芒一闪。
她的脖子上就一疼,魏芸菁近在身后的呼吸清晰可见。
利刃抵喉,苏乔收缩了眉眼,并没有因恐惧而尖叫。
她沉静地任魏芸菁用刀将自己抵在车身上。
霍燕庭冷厉的嗓音横空打破湖边的寂静:“你想干什么?”
魏芸菁轻轻地笑,低低的声音落在苏乔耳里:“我不会真的杀你,你跟我一样,不过也是个被他利用的可怜虫。要杀,我也是杀了他,我不会再让你***到我和他之间来。”
苏乔冷语:“不过是你情我愿的事,何尝利用?你若不是心甘情愿,他能得逞吗,他并没对你做什么,是你在你们的交易中动了情。”
“想要什么直接跟我说,你放开她!”霍燕庭一步一步缓慢逼近,沉冷的俊颜怒意暗涌。
悔极了不该听从带她来。
明明有不祥的预感,偏就受不得她苏乔一星半点的激,一向冷静自恃的他也失了常。
仿佛一面对她,他所有的铜墙铁壁都成了废墟,只她一指头,他就全盘崩塌。
这女人,生来是他的克星。
魏芸菁不管不顾:“对,是我蠢动了情,可是你呢,你又比我好到哪去?”
苏乔看着任何场合都未曾见过其像此刻这般紧张恐惧的霍燕庭,她清浅地笑了:“至少,他对我,是用了情的。”
也许,正是这一点,才让她选择了义无反顾。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感受到的,她自己也说不清。
虽然他从未说出类似于爱的字眼,可她还是敏锐地从他的眼神、他的嫉妒、他的癫狂里丝丝缕缕地感受到了。
除非他是天生的演员,不然,这些不是情又是什么?
魏芸菁怒极,直视向霍燕庭:“不许再往前!”
霍燕庭止步,脸色冷静若常,唯西装身侧的右手,紧握成拳,蓄着一股力量,仿佛正欲势而发。
“想要我放了她吗?”魏芸菁笑,“那你回答我,当初在会展中心,为什么公开我是你的女人?”
“媒体面前,我从未说过,你魏芸菁是我的女人!那是做给他看的晃子你不是不知道!”他冷静回答,看着苏乔雪白脖子间水果刀刀尖的瞳仁冰封。
此刻,只有他自己知道,胸腔里的一颗心,究竟是怎么样地在煎熬。
不轻举妄动,不仅仅是因为她脖间的那把刀,还有魏芸菁叫他来的原因。
她手里的那里相片,是他致命的痛处。
他好不容易得到,绝不轻易失去!
“我知道!我故意忽略了!”她大叫,“这些时间里,你就从来没有对我动过心?哪怕一分钟、一秒?”
他摇头,冷静而冰冷。
她突然笑起来,而且越来越大声,苏乔听到了身后眼泪的声音。
“难怪,难怪你从来不肯留在我身边过夜,从来不要我,哪怕醉得一睡不起,我那样地引诱你……”
魏芸菁喃喃自语,那份心酸令人动容。
想是真动了心的。
再次看向霍燕庭,苏乔心如潮涌。
他为什么一直不跟她解释?
圣诞那日,他特地赶回莞城,说要抱她。
她那时气得很,吼他:找谁都可以,别找我!
当时他回了一句:你恶心我呢?
现在想想,那时的他,应是被她挖苦得很受伤的。
锋利的刀尖划破肌肤,疼痛像味苦药,一点一点儿地渗透到身体里。
趁她恍神之间,霍燕庭说时迟那时快,像一道霹雳而过的闪电。
魏芸菁和苏乔都没反应过来。
刀口已经被他以赤掌直接握开,顿时有鲜艳刺目的血液从他掌下溢出。
苏乔脖间一松,人就被一股雷霆之力拉出老远。
魏芸菁咬牙,刀口突然对着自己的手腕,霍燕庭迅速捉牢,鲜血瞬即当红了她的臂,而他另一只未受伤的手,顿化掌刀,只一招就劈飞了她那把小而精巧的水果刀。
一个手脚轻灵,却身材极其壮实的夹克男人手持一把30多公分的西瓜刀,飞一样地向保时捷车旁僵持的两人逼近。
“小心后面!”踉跄在地的苏乔一抬头,猛地就看见了这一幕,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失声尖叫。
魏芸菁的方向比霍燕庭看到得更早。
‘噗’的一声,是利刃精准***人体的层层皮肉、又挫骨而过的声音。
现场的四个人都没了动作。
时间仿佛就在这一刻静止了。
“为什么?你不是要杀他吗?”握着刀柄的手剧烈颤抖着,施应才脸部抽搐着,双目圆瞪,喃喃而问。
魏芸菁像团棉花一样,缓缓倒地下去。
施应才跟着她,一起跪到地上。
霍燕庭深邃了眸,十指渐紧,沉沉凝着她背上的汩汩粘绸的血。
这偷袭而来的人也是练过的,不然,凭霍燕庭老练的身手,不可能让他的刀子今日吃到血!
☆、第147:他想见她,偏又事务缠身
第14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