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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颐鹤园回来,惋芷任玉竹伺候自己净手,然后将徐禹谦的衣裳又再翻出来,依婆婆吩咐再给他多带几件厚重些的。
徐禹谦却是拉了她到罗汉床坐在,让丫鬟婆子们去忙。
“在娘那也得好好喝药,我会和娘说让她看着你的。”事实上他也说了,只是说温补的调理药方,徐老夫人高兴得不行,就差没问什么时候可以抱上孙子。
惋芷无奈的笑,“您总把我当小孩似的,没得让娘笑话。”
药是苦,可她知道轻重,而且那药喝了除了前两天会冒虚汗,现在就只余全身暖洋洋的感觉。也没有什么好抗拒的。
他闻言笑容平和,眼底都是对她的柔情宠溺。“我们间差了五岁,看你不就跟小孩子似的。”
她就瞪他,宜喜宜嗔的娇颜似初绽海棠,娇艳欲滴,若不是丫鬟在,他就要按耐不住一品香甜。
晚间,承恩侯知道弟弟要出门,又特意在书房摆了小宴,拉着他喝两杯叮嘱。
“你也是成亲了的人,也不能总把心思放那些庶务上,今年科考错过了,下回总该下场去。”
颇语重心长。
徐禹谦只是抚着那细瓷酒杯笑,温润如玉。“弟弟知自己事的。”
承恩侯看了他一眼,又给他满酒。“我就怕你是有了阴影,生病的事又不是你能预料的,何况第一次下场,考场又是那样的环境,落榜了未必就是你学识不好。”
他端了酒杯,应声是,抬手敬承恩侯“让大哥跟着操心了。”
三年前秋围最后一场,他生了急病,自然就落榜了。
承恩侯见他这样也就不多说,两人又喝了几杯,散了各自回房。
惋芷挑了灯正做针线。
豆黄的灯光下,她侧颜精致,像个玉人儿。
“四爷。”听到脚步声,惋芷抬头便看见他笑着正走来。“您回来了。”
“在缝什么呢?小心眼睛。”徐禹谦把大氅脱下,玉桂忙上前接过挂好退了出去。
惋芷把已经打结的线头剪断,将手上的暗蓝锦袍斗开。
“是您要带的衣裳,刚才检查发现有些绽线了,也不知先前的人是怎么伺候的。”穿出去不叫人看见笑话。
他笑着把袍子接过来,放到小几上揽了她的腰。
“让小丫鬟缝就是,困了吧,和大哥多说了几句。”
他身上有着酒气,惋芷推他。“您先梳洗去?”
徐禹谦笑着看她一会,说好。
惋芷喊了丫鬟来吩咐下去,偷偷看他一眼,怎么感觉他的笑有些不对。
等抬了热水来,他直接就朝她伸展开胳膊,惋芷看了一会才明白这是要她服侍着更衣,想到昨晚他赤|裸的胸膛,脸就发热。
这人是故意的。
知道对方的心思,她却也只能如他愿,这些本就她该做的。而且自从误会解开后,她也越来越不怕他了,许是因为自己质问他连个敬称也没有,他都不曾生气。只气她瞎想。
将他外袍脱了,徐禹谦才转身去了净房,摸了摸下巴觉得自己有些失算——应该把先把人拐进去的,或许还可以做点别的。
待他都收拾好,内室就余下床前的羊角灯,黑漆描金雕花鸟祥云拔步床上惋芷已经躺在最里边,都快要挨到墙了。
他吹了灯,把本就披着的中衣扯掉,也躺下。一伸手,轻而易举把躲得远远的小姑娘搂了过来。
“明天我就离家,你没有什么说的?”
他呼吸间有着淡淡的酒气,惋芷手碰着他烫人的肌肤,头发晕。好像喝了酒的人是她……
“您要注意安全,保重身子。”
好大会,小姑娘的声音才低低传来。
徐禹谦拉了她的手放到腰间,摩挲着她的手背。“恩,为了你我也会保重的。”
惋芷闻言心微动,抬头对上他亮亮的双眸,不料他突然就翻身压了她,吻了上来。
不让她有一丝的退缩,勾着她舌尖起舞。
晕晕乎乎间,她又感觉到他的手落到腰间,往衣服里钻。
被温热掌心触碰到腰间的软肉时,她打了颤,手下意识就按住他的,不想让他再往前。
徐禹谦松开她的唇,盯着她的双眼,潋滟的桃花眼间迷离又不安。
他就握住她的手,刚才的举动是他情动没有压制住。
“惋芷,你在害怕吗?”
没有这方面的任何经验,说不怕是假的,而且他不是说现在不能同房吗?
她想着闭上了眼,“我…我不是怕您…”
他听着笑了出来。
不是怕他,是怕他会接下去要做什么事?
“真的?”他俯身轻轻咬了咬她耳朵。
她抖得更厉害了,却仍道:“真的。”
徐禹谦笑声越发的愉悦,看着她的双眼多了跃跃欲试。
他微微撑高了身体,反握住了她的手,放到自己腰间,然后带着她往下。
精壮的窄腰,微微凸起的盆骨,然后是被他带着往下腹去。
“惋芷…你真的不怕我?”他声音暗哑,压抑着呼吸。
她感受到那就抵着自己的物件,离她的手似乎很近…猛然意识到他的意图,她吓得睁了眼手也往回抽。“四爷!”
他怎么可以拉着她……耍流氓!他,也太不正经了!惋芷被臊得连泪都要出来。
徐禹谦却抓得她牢牢的,让她半分都抽不动。
“嗯?惋芷…你这是害怕了吗?”他呼吸急促,可动作停下了。
惋芷心里一松,带了哀求,眸中雾气氤氲。“四爷,我害怕了,您不能这样……”
她话落,身上的重量一轻,徐禹谦侧躺回她的身边,目光灼灼盯着她看。
手还被抓着,惋芷紧绷的神经却放松了些,松一口气。还好,他没有再胡闹下去。
虽然继母在她出嫁给看的小册子,也有这样的,可是…他们都还没有圆房,就这样也太羞人了。
徐禹谦侧着身子看她,帷幔放了下来光线有些暗,她一双眸子更亮了。清露般流转柔柔潋滟的光华,瑟瑟索索的不敢看他,而掌中软若无骨的小手逃离不了……
娇娇弱弱的样子,引得人更想欺负她,而且…他要有半个月见不着她。
他闭了闭眼,本想将临决堤的冲动压下去,脑海里又不自主想到那晚噬魂的滋味,心里那把抑制着的火,骤然烧得更旺!
他睁开眼去亲她的脸颊,然后吻落在她唇上,低喃着:“惋芷…我的乖乖,你不怕……”趁她发软无力的时候拉着她的手还是覆了上去。
薄薄的绸缎传递出他的热度,烫得惋芷手直抖。
徐禹谦呼吸一滞,翻身把她压住,用唇堵着她,握着她的手随心而动……
良久,帷帐被掀开,徐禹谦去净房很快换了套中衣,手里拿着半湿的细布回到床上。
小姑娘把被子拉起盖住了脸,他就伸手摸了进去,把她攥成拳的小手拉出来,又轻轻掰开。动作温柔帮她擦拭带着潮意的手心。
他也不知怎么了,那一瞬间就控制不住自己,也许还有喝了酒的原因,使得他连克制都不愿。可把他的小乖乖吓着了。
待她修长白皙的手指净洁如初,他才停下手来,将细帕丢在高几上重新躺下。
轻轻去扯锦被,小姑娘的脸才露了出来,她又转身背对他。
徐禹谦叹气,贪一时之欢,要有难受的了。他挨近她,伸手想要将人掰过来,又不敢用力。“惋芷,实在是这些日子压抑得难受,我一时情动……”
“四爷,您明天还得早起,也胡闹完了,歇了吧。”小姑娘说话嗡嗡的。
他听着又是叹气,这是恼了……
“惋芷…你别恼,你不喜欢,以后不这样了。”
她却突然转过身,半个脑袋还是缩在被子里。“四爷,我没有恼,您快歇了吧。您再说,我才要恼了。”说完,露着的半个脑袋都缩到被子里,她不想要听到他再说刚才羞人的事!其实到最后她也就莫名放任了。
徐禹谦一怔,旋即心口因她所言而剧烈跳动起伏。
她说她没有恼,是不是也可以理解为她不抗拒他刚才所为?
他激动难抑,深呼一口气才控制住这惊喜,伸手将她小心翼翼楼在怀里。她…真是要让人怜惜疼爱到舍不得放开。
翌日清晨,夫妻俩起了个大早,徐禹谦要去给徐老夫人告别。
他婉拒用饭后再启程,惋芷就送他到垂花门,昨晚两人那样亲密,她总还是不自在。一直垂着眸。
徐禹谦也发现她紧张得很,见丫鬟婆子此时都离得远远的,才敢去拉她的手,就怕她脸皮太薄要闹别扭。
“你在娘那不用太拘着,娘是个豁达和善的人,要按时服药。若实在觉得无聊,和娘说一声,回娘家看看或请了岳母到府上来作客都是可以的。”
哪里有人新婚不满月就回娘家或请上门的,别人还以为她受欺负了。
不过知道他是为自己着想,强压下去那些不自在,低声道:“您到了落脚地就写信回来吧,也省得娘挂心。”
是让娘挂心吗?她就没有?
徐禹谦忍住打趣她的话,眼眸里的笑意满得都快溢出来。“好的,快回去吧,这里风大。”说着给她整理披风,又快速的在她眉间落下一吻。
小姑娘脸唰的就红了,慌慌张张朝他福了一礼,扭头就跑,十足的落荒而逃。
他险些没有忍俊住要笑出声,站在原地看着她身影消失在拐角才不舍移开视线,安排好行装的秦勇走上前。
“四爷,您照顾好自己。”
徐禹谦瞥了他一眼,“注意我那侄子,别让太太落单了。”
秦勇笑容灿烂应是,徐禹谦这才再深深看了眼小姑娘消失的方向,转身登上马车。
颐鹤院,徐老夫人正指挥着一干丫鬟安置惋芷日常用的物什。
江氏本想来送行,哪里知道徐禹谦连早饭都不用就走了。又见婆婆帮惋芷打点,纵使心里十分不情愿,也只得强笑着要打下手,演个妯娌和睦。
正忙着,外头有丫鬟禀世子爷来请安了。
江氏脸上的笑顿时就崩裂……
作者有话要说: 在书评嗷嗷要吃肉的小妖精们,我看着就害怕~~作者君今天凌乱了一天,你们造不造~~嘤嘤,这情节其实是老天在惩罚我吧!!有种蜜汁自做孽不可活之感~~嘘~~,要低调,打个学生卡就好!!
顺带一提,以后更新提前到晚上九点吧,十点好像让小天使们等太久,其实我只是想保证点更新,若以后有事会提前在微博和评论请假,希望没有那一天!!今天太忙,没逐一回评论,但我都有看到,爱你们~
☆、第29章 氏彪
惋芷回到颐鹤院,众人已经聚在正房厅堂,她打量一圈,除了承恩侯是全都到齐了。
她一进屋,和妹妹说着话的徐光霁就停顿了下来,视线落在她那张明媚娇艳的脸上。看她给祖母行礼,给母亲叔叔婶婶们见礼,八幅的湘裙时而委地绽放成一朵花。
该是小辈们了,他就站起身来,率先给她问好后才不动声色收回视线。
徐老夫人因为小儿子出门,比以往显得没精神,便没有留众人用早饭。
江氏走出正房,就开完笑似的跟二太太和三太太道:“瞧老夫人有了新人,就不疼我们这些老人了。”
二太太三太太可不敢接她这话。
她是长媳,是侯夫人,老夫人嫡嫡亲的儿媳妇,她能开这玩笑,不代表自己也能。
二太太三太太就干陪着笑,一言不发。
二老爷三老爷对视,扯一把自己媳妇,跟江氏告退,带着子女急急走了。
没人附和,江氏心里那个气直憋得她胸口发闷,侧眼就瞅见女儿叽叽喳喳和儿子说什么,儿子却一副心不在焉的敷衍答应着。
她心里更气了!
待出了颐鹤院,她让女儿先回屋等,独把儿子喊到一边。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