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耸耸肩,秦云楠心想,反正执壶斋的工作人员也都已经知道了,他有着这么一个喊他二毛舅舅的小外甥女,“小舒,你怎么来了?”
“我来上课啊,二毛舅舅,最近有没有收到什么新物件?顺便来瞅瞅。”齐舒笑眯眯,弯起杏仁大眼,打量了下执壶斋的博古架。
上课?
秦云楠闻言,眉梢挑起,更加无奈道,“小舒,又来打趣舅舅了?还是说今天你又有什么东西来卖不成?”
哎,所有人,至少是执壶斋的上上下下,包括老板在内,对他都颇为看重,知道他在古玩上天赋不凡,也因此,在执壶斋里,他已经有了较大的权限,能够收购五万以下的物件了,但是没人知道的是,他的外甥女比他更有天赋。
这么些年,倒腾来倒腾去的,自己肚子里的一点点存货都被外甥女掏光了,唯一值得欣慰的是,都说外甥似舅,小舒可不就是个中典型。
当然,这种小得意他只能存在肚子里,到现在为止,即使知道他确实做的不错,但是因为不了解古玩这一行,家里人还是不怎么赞同他在古玩这一行工作,即使他赚的钱已经不少。
要是让家里人,尤其是二姐知道,他不仅自己泡在古玩行,还把小舒给带进了古玩行,非得狠狠教训他一顿不可。
其实古玩行有啥不好呢,他的收入比起在高中教书的大哥还要高不少呢,但是即使这样,家里人还是认为这样的活计不安生,长久不了,因此每次自己有点啥事业上的得意,唯一的倾诉对象,就是自己的小外甥女了,也因此两个年纪相差不过八岁的舅甥俩关系格外的好,比起前世更是不可同日而语。
其实要不是被齐舒缠得不行,他刚开始还真没打算教齐舒,毕竟一个才七八岁的小豆芽能学啥,又能坚持多久?
不过最终还是被一种找到知音人的喜悦给代替了,于是他跟齐舒约法三章,教她可以但是不许跟家人透露,小小的齐舒也反过来跟他约定,她学习的事情,秦云楠也不能透露给别人。
于是,在两人的地下游击工作中,展开了齐舒的学习古玩生涯,而出乎秦云楠意料的是,齐舒年纪虽小,但是耐心十足,灵气十足,并没有半途而废,也没有抱怨过枯燥无聊。
其实齐舒怎么会抱怨枯燥无聊呢,学习考古知识,可比学习中医要有趣得多,而且能够近水楼台看到各种奇珍异宝,不要太幸福。
这些就罢了,最让秦云楠吃惊的是,即使齐舒学习的频率不高,时间不长,毕竟她还要上学,学习才是其实重点,但是就是这样,小丫头还是上手迅速得叫他吃惊不已,这绝对算得上天才了。
教什么会什么,还能融会贯通,举一反三,并且古玩行里,因为涉及的知识面广,信息量多,要点多,所以记忆力是其中最重要的基础能力,而齐舒的记忆力简直可以称得上过目不忘,不知道为学习古玩知识省下了多少的劲力,让秦云楠羡慕得要命。
齐舒淘古玩的能力,就秦云楠所知,除了刚开始的两三年齐舒辨物,还会有三四成的错漏,但是近来已经很少有这种错误了。
要是让秦云楠知道,这种错误率,其实是齐舒为了不让自己显得太过逆天,才特地出的错,估计秦云楠就要大呼多智近妖了。
齐舒毕竟有异能在手,至少在判断是真假古物件上,想要出错,实在不容易,除非是在物件断代上会有错漏之外,但是齐舒过目不忘的能力,对照着书本和这么多年的实践经验,几面一对照,即使是在断代上,出错也是不容易的事情。
不过,这么多年下来,秦云楠自觉,还真的没有太多的东西能再教给齐舒的了,基本理论上的指导他已经指导得差不多了,再多的则要靠不断的学习了。
古玩这一行其实就是一个不断学习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要不断掌握各种物件的特征,要了解各种新型的造假技术,要丰富自己的各种历史知识,毕竟人类的历史浩渺,有记载的文字记录浩如烟海,想要一次性把所有的东西都教会学懂,是不可能的事情。
其余更多的还是要多看多听多感觉多接触古玩,增加对于古玩的第六感,往往有的时候有些物件真假难辨的时候,直觉往往能够起到很好的作用。
当然了,在这个过程中,齐舒除了和秦云楠一起学习之外,还常常美其名曰增加自己的实践经验,提升自己的胆量,而自己一个人去淘些物件,拣个漏什么的,声称寓教于乐,学教相长,而淘回来的很多东西,她都会卖给执壶斋,当然这个时候,这些物件的价格可就不是捡漏的价格了,就这么一来二去的,齐舒也攒下了十来万的现金,这笔钱在这个年头,在这个万元户的热潮还没过去的时候,可算得上是一笔巨款,让秦云楠看的真是挠心挠肺的纠结。
他倒不是嫉妒自家外甥女,毕竟他自己身上的钱也不少,问题是,这件事情他没法子跟二姐二姐夫说,又担心手头上钱多了,齐舒会跟人学坏了,那他的罪责就从引诱家里下一代进入古玩行业,变成了害得下一代堕落了。
因此,刚开始的时候,秦云楠是日也愁夜也愁,愁得头发都要白了几根,很长时间内都是忧心忡忡的,好在这么多年下来,齐舒还是乖乖巧巧,聪明听话,学习成绩门门一百,也没有学着社会上的小孩胡混一气,这才没被人发现不妥,也让他松了口气。
不过,齐舒最近已经不再刻意去淘宝检漏,一切只是讲究随缘。
有了十来万之后,齐舒也算是放下了一点心思,毕竟第一桶金已经有了,而钱是挣不完的,有这么多钱,爸妈有什么需要就能顶上用,她也就放心了。
而她对于后面要做的事情也已经有了初步的规划,她年纪还小,也就不急着挣钱了,再加上她又要学习中医又要上学,时不时还要研究下异能,真的是忙的不可开交,额外作业的事情实在是没有太多时间来进行。
当然了,在淘宝过程中,一些特别值钱的,升值潜力巨大的物件,齐舒并没有全部卖出去,而是挑挑拣拣存放到了师傅那里,就等着若干年后升值之后再出手。
物件没放在家里的原因,还是因为齐舒家目前只是住在齐家小铺的后间,还没有盖上自己的房子,毕竟秦云君和齐志鸿来到t市之后,大部分的钱都投到了齐家小铺里,实在没有多余的钱,而齐舒的钱又不方便说出来路,因此楼房的事情也就耽误了,不过虽然拥挤,但是一家人在一起其实也很亲香。
听到秦云楠说她打趣他,齐舒笑了,“那哪能啊,你外甥女我可不是这种人。”转了一圈,齐舒问道,“二毛舅舅,上次的那个鼻烟壶呢?”
对于二舅的感情,齐舒在亲近中一直带着几分感激,原因自然不是因为二舅教她学习古玩知识。
第二十二节 原来不是一个人
俗话说患难见真情,这个世道,钱财也见真情。
上辈子,在爸爸住院后,齐舒和妈妈急着到处凑钱给爸爸救治,在处处碰壁的时候,是二舅掏尽了家中不多的两万多块钱,一股脑塞给了齐舒,虽说钱不多,对于爸爸的住院费用来说不过是杯水车薪,但是能够不仅没有袖手旁观,还倾尽全力的亲戚也就只有二舅了。
其实当时,二舅家条件也并不怎么好,他哪怕只拿出个五千一万的,都已经很费力了,齐舒也仍旧是感激不尽的,更不用说他还倾尽所有,甚至连表妹上大学的学费都先掏了出来,害得表妹只能先贷款上的学,很是过了几天苦日子。
想到这里,看着已经留出了小胡须,添了几分稳重感,但是仍旧显得意气风发的二舅,齐舒不由觉得有几分疑惑,二舅在古玩行业真的很有天赋,不比自己异能加身的金手指。
而且,不出意料,按照现在的发展速度,不过几年时间,二舅肯定能掌总一家古玩店铺了,古玩店铺的大掌柜做下来,一年的收入也很是不菲,甚至二舅自己凑钱开家古玩店,也不是没有这个资金和本事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继续发展下去,甚至混得比在古玩店要差远了,按说她还是很相信二舅的能力的。
再说,虽说因为二舅没有异能的关系,比不上齐舒的顺畅,但是凭借着他的天赋,这些年来,他的提成奖金加上工资,除去开销外,也已经存了好几万了,按说即使是不继续做古玩行业,也不至于连拿个两万多块钱也是倾尽所有。
可是,为什么没有多少年,二舅连拿个两万多都那么吃力呢?要知道几年后的两万多,和现在的两万多,是截然不同的概念。
这么想着,齐舒拧了拧眉头,不过不论什么原因,她都会尽力改变二舅的这种情况的。
“你说的哪个鼻烟壶?”秦云楠抿了口茶水,以一种在齐舒看来很有几分公务员的悠闲生活的架势,悠悠闲闲的问道。
“就是那个绘了八仙过海云纹图的,那只帝皇绿翡翠鼻烟壶。”齐舒比划着形容了下。
鼻烟壶精致的多了,但是这么精致的真的很少见,而且奢侈得居然用上了帝皇绿翡翠,哪怕这年头来说,帝皇绿翡翠价值也是不菲的,更不用说上面巧夺天工的雕刻工艺了。
“你问那个鼻烟壶啊?还在,怎么了?”这种贵重的东西被小心的存放在玻璃柜子里面,秦云楠指了指不远处的那张玻璃柜。
齐舒抱着小手,走到玻璃柜台那边,探头仔细观察了下,确定是一只清晚期的帝皇绿翡翠鼻烟壶,这个玩意她可不感兴趣,虽说确实很精美,不过,她还是不由得为那块通体碧绿无暇的帝皇绿翡翠而感到可惜。
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真不知道古人是怎么想的,这么一块帝皇绿翡翠,做成什么不能做,如果做成镯子,往纤纤皓腕上一带,碧绿与纤白相应,真是美不甚收,或者做成吊坠,映在洁白脖颈处,肌肤更胜雪,碧绿更增色。
可惜了!
现在的它仅仅只是一个鼻烟壶,即使再精致美丽也是如此。
不过,她也不是来感慨的,“我师傅要买下来送人,我来看看还在不在店里。”
秦云楠立刻笑开了花,一下子来了一笔大单子,怎么可能不开心呢。“到底是我家外甥女,有生意都想着你二舅我呢。”
齐舒笑眯眯,看着二舅乐开怀的样子,怎么也想不通他怎么会离开古玩行,但是嘴里还是道,“二舅,可别忘了请客啊,这可是很大的一笔生意呢。”
秦云楠连连点头,“那是,那是。”
韩海国偌大的书房内,透着大大的落地玻璃,屋外正午的阳光,将整间书房照得明亮无比。
金色的光芒,从八仙过海云纹帝王绿翡翠鼻烟壶直透而过,仿佛穿过的是一汪碧水,点点碧汪汪的金光洒落在手心。
光影下,流云浮动,仙人们神态各异,俏皮的韩湘子、沉稳的国舅爷、风度翩翩的吕洞宾、娇柔秀美的何仙姑…
雕工精湛,画技不凡,纤毫毕现,融合在帝皇绿的纯正中,更显出万分的奢华。
韩海国眼中透出一丝满意,撸了撸颌下的花白胡须,将鼻烟壶收到精致的紫檀木盒内,转身坐到书桌前,将紫檀木盒放到了抽屉里,“这个鼻烟壶很不错,你师叔肯定喜欢。”
说着,从书桌里拿出一封信函,抽出几页信纸,看着上面龙飞凤舞的字迹,脸上浮现出一丝追忆,“你师叔就是喜欢鼻烟,记得小时候为这事,他可没少被师傅责罚过,希望这个礼物他会喜欢,嗯,最好再找一管洋烟,”说着扭头对着齐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