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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意,是不甘心。我以为你能想起来,但是你这一忘就是四年。我思考过,觉得你只要能吃能睡就行,没有呼吸就没有呼吸,也不是什么大事。于是我就想保护你,我知道那个人肯定还会来找你。现在黑死了,你也想起来了,我以为你会重新和我在一起。可是从你刚才的话我就知道了,还个似乎也不太可能了。”
第二个苹果又削好了,莫筝犹豫了一下又开始吃,说话模模糊糊地:“我很感激你,因为你愿意为我做这么多。说实话,我当年大概真的挺喜欢你,可是现在……你快别削苹果了我吃不完这么多……本来应该问你一句过得好不好,不过想来应该过得不太好,而且我也没有资格问。吴哲,你很好,不好的是我。你也别纠结我了,各过各的吧。以你的条件肯定还有更好的人等着你。是我拖累了你四年,我道歉。我是衷心的希望你能幸福,真的。我不骗人,更不会骗你。”
有人喜欢轰轰烈烈,有人喜欢云淡风轻。莫筝是先喜欢轰轰烈烈后来喜欢云淡风轻的那种人。说白了就是渴望爱情,但是得到之后又嫌麻烦。大概就是传说中的作死,偏偏这么作死却没有死。
对于吴哲,莫筝总是拿不准情绪的。她以前是喜欢过吴哲的,这一点不容置疑。但是现在呢?就算她喜欢吴哲,肯定也不是最喜欢的那个。时间就像一汪水,平静地冲淡了所有感情。即使后来想起,四年的沉淀也足以抹消曾经认为的坚持。吴哲是个例外,他太固执,也太专情,所以才这么悲情。每一个故事说出来都要赚人热泪。
莫筝不想做一个悲情的人,所以选择了结束。她想吴哲肯定是要恨她的,毕竟为自己辛苦了四年时间最后却落得个这样的下场。不过转念一想,这样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自己这样的情况,又怎么能安心地和别人在一起呢?早早一刀两断是对所有人的成全,免得以后被柴米油盐耗尽了爱情。吴哲愿意为她死,却不一定适合和她一起生活。感情这种东西属于易耗品,用着用着就没了。
她已经没有最好的自己了,所以也不能把最坏的自己留给他。做人要讲良心,黑心卖家什么的比较可耻,莫筝做不到。
吴哲看着她的眼睛,静静道:“一定要这样吗?”
“一定要这样。”莫筝把苹果核丢进垃圾桶,抽出张湿巾擦了手:“祝你幸福。”
白岳来的时候正好碰见从里面出来的吴哲,沉着张脸面色悲戚。白岳探头进去看莫筝:“刚才那个是不是传说中的前男友?我见过他,他怎么了?”
莫筝摸摸被苹果喂饱的肚子:“大概是被甩了吧……不对,是我被他甩了,他伤心什么?能够重新开始生活不好吗?这样对大家都好,是最好的选择,他以后会明白的。”
白岳和莫筝为了这个略显高深的问题探讨了许久,后来吴言匆匆露了个面,说:“后天秦风会来见你,协会会长似乎改变主意想要放他一马。小筝你高兴起来吧,马上秦风就能和你一起回家了!我还有事不能多待,有问题给我打电话!”说完又匆匆忙忙地走了,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
“这种事情他为什么不在电话里说,要专门跑过来一趟?”白岳很费解。
“不知道,大概是忙昏头了。”莫筝摆弄着床头紫色的花,外面阳光还不错,是个好天气。
然后两个人又凑在一起看书。莫筝捧着一本漫画,白岳捧着一本笑话大全。据说是为了帮她打起精神,莫筝很想问你觉得我需要看这种智商比较低的东西来缓解心情吗?不过小白眼睛亮晶晶的,莫筝也就没说什么。看就看吧,横竖不会少块肉。
“小白。”莫筝突然叫了一声,白岳不明所以地看着她,问道:“怎么了?”
莫筝静静地看着他,像是在思考什么严肃的问题。风吹起白色窗帘,微凉的风让莫筝清醒了些。她对着白岳摇摇头,说:“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叫你的名字。”白岳瞥她一眼,说:“你还是赶紧别这么说吧,不然别人要误会了。你们家那位虽然可恶但是挺能打的,我还不想这么早就被麻烦找上身。”名字骂了一句没义气,白岳又回了一句命比较重要。两个人吵得开心,于是白岳一直没有想起来问名字当时为什么要喊他的名字。
也许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也许莫筝是想要找个人阻止自己,但是这都是也许,也许的意思就是没发生。
两天之后,莫筝不顾医生的阻拦独自办理了出院手续,谁都没有告诉。白岳来的时候,病房已经被收拾得干干净净,紫色的花静静地躺在垃圾桶里,似乎从来不曾存在这样一个人。正要拉住护士询问,就看见了一脸愣怔的吴言。
还有他身后的秦风。
作者有话要说:好开心好开心看到了完结的曙光!
莫筝就这样消失呢还是要出现呢灰子似乎已经有所决定了!
于是今天也是早早更文,大结局get!
、幕曲(7)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闹钟滴答滴答地响着,街外的人走去走来,霓虹灯亮了又灭灭了又亮,有人生有人死,循环往复没有终结。
秦风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桌上白色的马克杯里咖啡冒着白色的雾气,总也止不住。已经是夜深了,寒冬的夜风呼呼地在窗外吹着,噼里啪啦地敲打着玻璃。秦风带着眼镜,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惨白惨白的电脑光映在他的脸上,活像一出恐怖片。
“啪。”灯被打开的声音,秦风不太适应地拧着眉毛,不耐烦地看着正站在门边的人:“你又来干什么?”
吴言把外卖丢在他桌上,气哼哼地开始打开窗户透气:“你这是什么态度?你以为我想管你啊?要不是有人拜托我,我还懒得来呢。你每天黑灯瞎火地忙活什么?不开灯不开灯,开灯会死啊?谁要是突然看见你不被吓死就算好的了!”寒冷的风灌进办公室,秦风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吴言看见了又是一顿教训。
外卖还是温热的,秦风拿了方便筷子开始扒饭,黑椒牛柳的味道混杂着寒风溢满了房间。吴言凑过来看了看秦风电脑上的页面,又悻悻地坐了回去。随手拿起一本杂志漫不经心地看着。
这个冬天似乎各外地冷,连带着秦风的表情都被冻僵了。吴言偷偷去看秦风面无表情扒饭的脸,心里连连叹气。
小筝啊小筝,你这一走也不知道是对还是不对。你怎么就这么耐不住性子呢。
秦风把外卖盒子丢进垃圾桶,擦擦嘴道:“我吃完了,你可以走了。”这么快就下令赶人,明摆着是卸磨杀驴嘛。吴言微抽嘴角,死赖着不动弹。秦风看他没有反应,也不管他,继续做自己的事情。时钟的声音在安静的夜晚尤为明显,吴言无聊地数着时间,不知道今天又是几点才能回去。
昨天是十一点,前天是十点半,今天不会是十一点半吧?他又不是无业游民,每天辛辛苦苦工作之后还要把这个不懂事的家伙送回家才能休息,吴言额心里充满了愤恨,却又不晓得该找谁发泄。
三个月前,黑走了,小筝走了,吴哲走了,就连那个叫白岳的也再没有出现过。不同的是,黑是死了,而另外三个是不知所踪。有时候吴言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只是做了一个特别长的梦而已,不然为什么这些人再也找不到踪迹。像小美人鱼蒸发的泡沫一样,连悲伤都无法释怀。要不是秦风越来越冷面的态度以及王清文嘴里念叨的小筝小筝,吴言真的会以为那些不过是一场漫长的幻觉。
当然,还有一个人没有消失,就是方源。每一次方源嬉皮笑脸或者故作严肃地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时候,吴言就恨不得给他两拳。凭什么他和秦风都郁郁寡欢只有这个人还能欢天喜地地继续过日子啊?而且为什么要出现在自己面前啊他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了吗?人民警察还是卧底居然这么闲可以摸鱼的吗?把纳税人的钱还回来啊喂!
手里的杂志内页被捏的变形,秦风淡淡地瞅他一眼,说:“你不需要等我回家,该会的时候我自然会回去。你既然忙,何必还要这样自找麻烦。”他端起咖啡杯悠闲地呷了一口,放杯子的动作像被放慢了一千倍一样缓慢。吴言扔掉手里的杂志,没什么形象感地把脚翘到桌子上,懒懒地打着哈欠:
“小筝这么拜托我了,我当然得这么做。不然哪一天小筝回来肯定要生气了。你不怕她生气,我可是怕得很,她生气起来简直不是人,能把我撂倒呢。”像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吴言低低地笑出声来。
突然被提到的名字像一根刺扎在了秦风的喉咙里。即使是冬天,手心里还有出了一层薄薄的汗。秦风停住敲打键盘的动作,搓一搓略有僵硬的手指,平静地回他:“可能不会回来了,她走的时候什么话都没给我留下,我不觉得还有希望。”
三个月前,莫筝突然从医院里消失的时候,白岳是跟秦风吵过的。吴言至今都记得那时医院里不可开交的场面,以及秦风赤红着双眼迫切地想要找人拼命的疯狂。医生和护士拉都拉不住,还惊动了不少人围观。要不是后来有人交出来的一封信,吴言觉得自己可能要被迫替秦风背上一笔不小的债务。
仍旧穿着人字拖的白岳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还在不死心地乱吼乱叫:“就是你这个混蛋!要不是你说来,她能这么着急走?她现在身上的伤还没好,有一个人孤零零的能去哪里?老子就说你不是个好人,没想到你这么卑鄙还把她逼走!老子今天非得要教训教训你不可,不然你还以为所有人都是白痴让你耍着玩吗?”
旁边有人颤颤巍巍举起了手,叫道:“那个谁,小伙子,哎就是你,你先停手好不?这里有你一封信。”
白岳正和秦风打得你来我往手脚并用,哪里有停手的意思。还是吴言指挥着看热闹的人把秦风拉开才暂停了这场战争。白岳站起身,用不太干净的袖子擦擦嘴角的血迹,气哼哼地往说话那人走去。白岳认出那是莫筝隔壁病房的人,心思一转,立刻就意识到可能是莫筝给自己留了信息。
白岳能想到,吴言自然也能想到。而秦风一看吴言表情不对,立刻也想到了。于是三个人又开始去抢那封薄薄的信,直抢得面目狰狞,把拿着信的人吓到不行。“破了破了,快放手!”吴言一看那封信有被五马分尸的迹象,吓得不敢用力,顺带拖住了秦风。最后信被白岳拿在手上,拆信封的时候一副胜利者的样子。
“把信给我!”秦风还在不依不饶,挣脱了吴言的钳制又要扑上去上演全武行。白岳灵活地闪身避过,手中白色的信纸露出边角。细数之下竟然折着好几张,每一张都有不同的名字。
莫筝的字说不上好看,却很整齐。端端正正地排列在纸上,秦风一眼就认出那是莫筝的字迹。
“给小白:小白你千万不要急,看见这封信就表示我已经成功离开了。我很安全,而且是自己走的,这回没有人绑架我。小白你帮了我很多,我真的很感谢你。要是哪一天我回来的时候肯定请你吃饭。不过现在不太可能了,我要出去走一走,短时间内都不会再见了。我说过吧,你是个好人。我一直这么认为,以后也会这么认为。你是我四年来遇到的第一个单纯对我好的人,无关乎爱情。这是我的幸运。小白我要跟你说再见,即使以后不会见面,我也不会忘记你的。”
“给吴言:吴言哥我走了。我很好,没有危险,你放心。虽然很好,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我不是在闹脾气,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听说秦风的判决结果很快就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