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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进去的时候程池已经在脱衣裳了。
周少瑾忙上前帮忙。
却被程池抱在了怀里,低头在她耳边道:“身子骨还痛不痛?”
周少瑾闹了大红脸。
他昨天没有要她,可做出来的事比要她更让人羞赧。早上起来,她身上青一点紫一点的。全都是他留在他身上的印迹。而且她隐隐感觉。他好像还是故意的。
“昨天是我不好!”程池声音低沉地在她耳边向她道着歉,“从我走的那天开始,我就天天想着你。看着你在我怀里,我一时也没有忍住……”他说着,眼中又流露出昨天看她时的绻缱。
周少瑾吓了一大跳。
他该不会这个时候在这里……
她想到他有意要她帮着更衣,又想着从前他总是帮她穿衣裳……心里越发的肯定起来。
周少瑾脸上热热的。忙推了推他的肩膀,道:“别这样。别在这里……”给人撞见,羞都要羞死人了……
程池就抱着她亲了亲她的面颊,悄声道:“那你身上还痛不痛?”
她犹豫了片刻,想到他有可能今天晚上还这样待自己。她不敢搪塞他,赧然道:“还有点……”
她说还有点,肯定是很不舒服。
程池目光微黯。轻轻地抚了抚她的青丝,声音略有些嘶哑地道:“少瑾。我给你上点药……”
可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程池的话音刚落,周少瑾还没有来得及回来,就听见“哎哟”一声,樊刘氏端着个铜盆撩帘而入,又很快地退了下去。
周少瑾脸上火辣辣的,想找地方躲起来才好。
反倒是程池一副淡定自如的模样,不仅笑着安抚她“没事”,还道:“你现在是我太太了,我们这样才是对。若是互相不理睬,那成什么了?你放心好了,你乳娘看我们这样只有高兴的份!”
周少瑾也知道。
可知道是知道,被人撞见了是被人撞见了。
程池安抚了她半晌,她才有勇气隔着帘子让人打水进来。
这次进来的是圆圆和满满,两人笑着给程池打水。
程池就指使着周少瑾给他更衣,好像非要周少瑾服侍他似的。
周少瑾看着,心里甜滋滋地,围着程池转。
圆圆和满满都抿了嘴笑。
周少瑾只好当没有看见。
好不容易帮程池更了衣,两人坐在宴息室临窗的大炕上用早膳。
程池又指使着周少瑾帮她摆碗筷,盛粥添汤。
周少瑾很喜欢帮他做这做那的,脸上的笑就一直没有断过,直到去了汀香院给郭老夫人请安,也没办法压抑自己喜悦的心情。
郭老夫人看着不免打趣他们:“这屋里多了一个人就是不一样,瞧着都热闹了起来。”
周少瑾垂着眼睑把丫鬟端进来的茶放在了郭老夫人手边,不敢抬头,倒是程池,落落大方地道:“要不然为什么要娶妻生子呢?有人作伴自然是要热闹些。”
郭老夫人呵呵地笑,不再说什么。
程池就问起郭老夫人去杏林胡同的事来:“……杨大人被压押进京了,我准备去杨家看看,然后再去趟宋阁老家,再就是几个上司和同僚,我既然从济宁回来,少不得要去拜访一番。您定了去杏林胡同的日子,提前跟我说一声,到时候我也好送您过去。”
郭老夫人淡淡地道:“让他们来接吧!你不用管我了,到时候有少瑾在家就行了。我也就是过去住几天就回来。”然后话锋一转,道,“杨家那边,你既然要过去,就带点银子过去吧!杨大人犯了事。他们家的日子肯定不好过。”
程池点头:“我省得。几位大人那里,我也准备了东西。”
郭老夫人颔首,三个人又说了一会闲话,看着时候不早了,周少瑾送了程池出门。
程池却怕她冻着,出了东路,寻思着郭老夫人那边的人看不到这边来。就搓着她的手道:“快回去歇歇。横竖过年的事都安排妥贴了,别冻着了,我回来和你一起用晚膳。”
周少瑾留恋地应“好”。还是依依不舍地帮他整了整实际上平整无迹的斗蓬,道了句“路上小心点”,有小厮一路跑了过来,远远地看见他们就喊着“四老爷”。“四太太”上前行礼,道:“大老爷和大太太过来了。”
他们来干什么?
而且程泾还亲自过来了。
快过年了。程池都这么忙,更不要说程泾了。
周少瑾朝程池望去。
程池笑着对她道:“可能是来接娘过去的。”
周少瑾犹豫道:“那你要不要和大伯碰面?”
“既然来了,肯定是要碰面的。”程池笑道,带了周少瑾在垂花门前迎接程池。
这还是河道总督府出事之后程池和程泾第一次见面。
程泾笑着上下打量了程池一番。露出欣慰的笑容:“臭子小,干得不错!如今皇上都记得你的名字了。”
程池不以为意,挑了挑眉笑道:“你什么时候见我出过错!”
语气颇有些狂妄自大。倨傲跋扈。
程泾哈哈大笑。
袁氏却忍不住朝周少瑾望去。
她静静地站在一旁,眉眼弯弯地望着程池。恬静而又温顺,美好得如朵独自绽放的莲。
袁氏心里就像被什么堵住了似的。
老太太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给老四娶谁不好,非要娶了她。
自己就是想和她亲近也亲近不起来。
别人家都盼着家和万事兴,老太太倒好,唯恐这天下不乱似的。
还好彼此分了家单过,这样让自己和周少瑾一个大门进出,她气都要气死了。
想到这里,袁氏深深吸了几口气,这才把心中那些忿然、不快咽了下去,和周少瑾寒暄:“家里过年的东西都准备得怎样了?有没有要我帮忙的地方?”
周少瑾和她客气道:“有娘在这里看着,家里应该不会缺什么的。若是要帮忙,我会跟大嫂说的。”
两人说完这几句话,也没有什么要说的。只好把目光投向了程泾和程池。
兄弟俩倒说得正酣。程泾道:“工部既然派了人去挑大梁,你就不要生事了。等这件事完了,我会想办法把你调回来的。最好是通政司。那是小九卿的位置。何大人又是诰哥儿的岳父,我和大理寺那边说好了,把他们那边的一个经历调过去,你过去就是正五品了——别人不好直接这样提拔,你是从从六品贬下去的,到时候再升上来打个马虎眼,也就过去了。只是要低调行事,免得有人拿这做文章。”
说来说去,就是让程池在杨寿山的事上不要得罪人,他破格被提到正五品的时候别惹得人弹劾。
周少瑾微微皱眉。
若是想做一代权臣,履历必须经得起推敲。
正五品,除非是皇上下旨御封,这样不声不响地升了上去,就像那砌墙根基少了一块砖,谁知道哪天坍塌就出在这块砖上。
袁氏也很意外,可更多的,是妨忌。
丈夫这可是不遗余力地在帮老四啊!
等到她儿子的时候,也不知道程家还有没有这样的资源。
“有劳大哥了!”程池笑道,“大哥还是别为我的事去求人了,嘉善不也马上要参加春闱了吗?何况我已经决定了,以后就在都察院混日子了——通政司虽好,却好不过都察院去。一样是皇上的亲信,可都察院的言官出来,十之八九都是清流。”
读书人的士林,可是更尊重清流的!
☆、第四百九十四章接人
程泾听着,就不由皱了皱眉头。
程池没等他说话,已笑道:“大哥,你和大嫂是来接娘的吧?马上朝廷要封印了,你这几天肯定很忙。我也不耽搁你了——我昨天才回来,原想今天去你那里一趟的,又怕你忙,准备过几送母亲去杏林胡同的时候再和大哥碰个头的,没想到大哥你先来了?今天我要去宋阁老那里……我还是先陪你去见了娘再说吧?”
程泾没有推辞。
一行人往汀香院去。
路上,程泾问程池:“宋阁老邀了你几时?去晚了不好。见过娘之后你就先过去吧!等年夜饭的时候我们再细谈。”
程池点头。
程泾又道:“知道宋阁老找你有什么事吗?”
“应该是为杨大人的事。”程池猜测,“这次之所以民变,是因为河道总督府苛扣民工嚼用,冻死了人,有人怀疑是杨大人贪墨。”
程泾冷笑,道:“若不是贪墨,怎么会到了死人的地步。子川,我们虽然要做官,可做官也要有良心。这个时候,你可别因为他和宋景然的关系就稀里糊涂地为那杨寿山背书。”
“我知道!”程池自嘲地笑道,“我现在也就是个七品的御史,就算我想为杨寿山背书也没有那资格啊!”
程泾也笑了起来,道:“你从小就聪明,有事自己看着办。也别怪我啰嗦,我这也是为了你好。怕你刚入官场,没有看清楚形势,被人当枪使。”
兄弟俩说着话,转眼就到了汀香院。
汀香院服侍的已得了消息。吕嬷嬷在门口迎接。
程泾喊了一声“嬷嬷”,算是和吕嬷嬷打了招呼。
吕嬷嬷激动得不得了,小跑着帮程泾撩了帘了。
程泾进屋,由珍珠领着去了宴息室。
郭老夫人坐在临窗的大炕上,正在等他们。
程泾和袁氏恭敬地行了大礼。
程池搀了程泾。
周少瑾犹豫了片刻,去扶了袁氏。
两人在一前一后地站在了郭老夫人面前,程泾这才开口。说快过年了。程池也回来了,请郭老夫人回杏林胡同过年,也请程池和周少瑾年三十的中午过去吃团年饭。
郭老夫人在程池回来的时候就已做好了去杏林胡同的准备。既然大儿子来请,也就不矫情,决定明天在朝阳门这边用了午膳过去。
程泾劝了良久,才让郭老夫人改变主意。定了明天用了早膳启程。
他神色一松,说起话来也就更随意了:“娘。我们已经把后院的正房收拾出来了,您就住在那里好了。二弟还怕您不习惯,弄了条京巴狗回来,雪白雪白的。就像我们小时候您养的那条一样。”
郭老夫人听着有些意外。
她嫁进程家的时候,还是孙媳妇。来了京城,就住在后院的正房里。后来程勋虽然由大爷变成了老爷、老太爷。她却懒得搬了,依旧住在后院的正房里。
郭老夫人的面色不由温和起来。笑道:“你们把后院的正房收拾出来了,二郎一家住在哪里?”
程泾笑道:“他们已经看好宅子,这大过年的,总不能这个时候就搬吧?就先在东厢房挤几天,等过了年,选个好日子就会搬到这边的四条胡同了。”
今年刚刚分宗,肯定有顾及不到的地方。
郭老夫人不再说什么,而程池见天色不早了,起身告辞,留了周少瑾招待程泾夫妻。
程泾请了一天的假,一直陪着郭老夫人,说着他们兄弟小时候的事,也说着他少年时郭老夫人对她的教导。等到用午膳的时候,周少瑾就发现郭老夫人对程泾夫妻已是和颜悦色,非常的亲昵了。
可能是因为做母亲的无论如何也不会真的生儿子的气吧?
周少瑾笑着,吩咐丫鬟们把午膳摆在了宴息室,让郭老夫人母子用了膳之后可以继续说说话。
袁氏过来帮忙。
周少瑾笑着向她道谢,却没有拦着她。
袁氏一愣。
她比周少瑾年长二十几岁,论年纪可以做周少瑾的母亲了,她说帮忙,也不过是句客气话,没有想到周少瑾一点不客气,竟然真的让她帮忙。
周少瑾却当没有看见。
前世她恨袁氏两面三刀,说的是一套做得是一套。今生她可不想再吃这亏了。袁氏要帮忙,那就帮忙好了,她何必和袁氏客气!
让她既然说了客气话又做了好人。
她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