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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你一句,我一句的,等走吴宝璋告辞的时候。已如一见如故般的亲昵起来。
闵葭亲自把她送到了垂花门前。
可吴宝璋一上了轿子脸就沉了下来。
她还以为会看到周少瑾或是程池,不曾想袁氏却借口郭老夫人身边需要人服侍把那两个人支到郭老夫人身边。
真是便宜了那周少瑾。
只是不知道那程许磕头给周少瑾敬茶喊“婶婶”的时候是怎样一幅模样……
她想着想着。就笑了起来。
而等吴宝璋的轿子出了杏林胡同,闵葭脸上的笑容也淡了下来。
她低声问从小服侍她长大的贴身大丫鬟素月:“看见我婆婆了吗?”
素月悄声道:“袁夫人马上要走了,夫人正准备送袁夫人呢!”
闵葭点了点头,笑盈盈地往袁夫人歇息的暖阁去。
※
周少瑾那边送走了程许和闵葭,只觉得心中一松。
婚礼的事就算到此结束了吧?
她很长一段时间应该不用应酬杏林胡同了。
周少瑾高高兴兴地去了汀香院,对郭老夫人道:“外祖母说明天想过来我们家串门,她老人家马上就要回金陵府了。”
郭老夫人点头,有些伤感,让珍珠去库房里拿了很多滋补的药材,叹着气对周少瑾道:“只怕以后难得见到了。”
关老太太和郭老夫人都年事已高,一个不会轻易离开京城,一个不会轻易离开金陵,这一别,的确以后难得再见面了。
周少瑾也有点伤感,但还是安抚郭老夫人道:“公公的骨骸还葬在金陵,隔个两三年我们就会回去祭拜一番的,怎么就见不关了,关键是您得好好保重身体才是。”
“这话也有道理。”郭老夫人知道这是儿媳妇在安慰自己,也就不在这上面多说些什么,而是转移了话题道,“四郎明天就销假了吗?他在都察院怎样?可有什么为难之处?”
她提醒周少瑾怎样关心程池。
周少瑾想到程池还有精神折腾她,耳根微红,憨憨地道:“四爷只请了四天假,明天就要去衙门里当差了。至于说四爷在都察院怎样……我倒觉得您不必替四爷担心,以四爷的手段,他要是想和谁交好,那人一定会和他成为好朋友。”
郭老夫人闻言就笑了起来。
程池还就真是这性子。
看样子周少瑾对儿子的的事还是很关注的。
她暗暗颔首。
程池今天好不容易在家,周少瑾却不想浪费这大好的时光,建议道:“娘,我们今天去划般吧?把四爷也叫上,还可以在水榭作画……今天的天气多好啊!”
郭老夫人一听,也觉好。
周少瑾就叫了婆子们去准备船,又让厨房里准备些可以在船上吃的点心小食,让人把水榭那边收拾出来,该铺上厚褥子的铺上厚褥子,该放上迎枕的放上迎枕,自己又把程池从书案前的太师椅上拉了起来,嘟嚷着:“这样好的天气,就算是要看书。也应该到湖边水榭旁看才是。呆在书房里多煞风景!”
程池没有办法,只好丢了书和周少瑾一起去汀香院。
丫鬟仆妇们或去拿厚褥子,或去湖边打招船只,或是捧了香炉毡毯文房四宝往湖边的水榭去,平时安静无声的朝阳门像过年似的,人人都动了起来。
郭老夫人看了不免很是感慨,对吕嬷嬷道:“原来还怕少瑾这丫头太孩子气。现在看来。这孩子气也有孩子气的好处,你看家里多热闹啊!”
吕嬷嬷含笑道:“这屋里热闹些多好啊!从前寒碧山房就是太安静了。”
郭老夫人心情极好地和吕嬷嬷开着玩笑:“敢情这都怪我?我就是想热闹一个人怎么热闹得起来!”
吕嬷嬷就讨着郭老夫人的欢心道:“等到四太太给您添了大胖孙子,这家里就更热闹了。”
郭老夫人不住地点头。
翌日设宴款待了关老夫人之后。次日又去送了关老太太离京。回到朝阳门,回了门的闵葭又派嬷嬷送了福建的一些土仪过来到,郭老夫人全都交给周少瑾,让周少瑾酌情处置。周少瑾则推给了商嬷嬷,让她看着办。自己则依旧是早上起来送走程池之后再睡个回笼睡,下午去汀香院练字、画画。
等风吹在脸上暖洋洋的时候,程笳来向他们告辞——她要回洛阳去了。
周少瑾托也带了很东西给保定府的周镇、李氏和朱朱。
程笳走得那天,程筝、程萧和程笙都来送她。
周少瑾则心情烦躁。
她的小日子又来了。
这次程池怎么哄她她都没办法高兴起来。
她开始抽空绣程池帮她画的那幅观世音菩萨净瓶柳枝图。
这是她准备送到普陀山去为她和程池求子的。
程池看着她闷闷不乐的样子。不禁开始检讨自己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
虽然他是为了她好,可若这是好让她变得怏怏不快又有什么意思呢?
程池寻思是不是陪周少瑾出去走走。
邱氏却过来请周少瑾去家里做客,说是程让和谢家三小姐的婚事定了下来。三月十六下小定,想请周少瑾和全福人一起过去给女方插簪。
周少瑾自然是欣然应允。带着她去给郭老夫人问安,请她留下来用午膳。
邱氏也没有和她客气,说起插簪的事来:“原想请大嫂的,可方家六小姐出阁,她要过去帮忙,我想想就请你过去,你好歹是让哥儿的婶婶。”
周少瑾笑眯眯地点头,想起那年和程池一起去给程诰家的何风萍插簪,忙道:“请了谁做媒人?全福人是谁?还有哪些人去?”
“请二爷的两位同僚做媒人,吴家三奶奶的全福人,阿笙怀了孩了,也不知道那边有没有什么忌讳,请了你和阿筝、阿箫两姐妹。”
“到时候我一定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不丢让哥儿的脸!”周少瑾眉眼弯弯地道。
郭老夫人和邱氏都笑了起来。
周少瑾就拉着郭老夫人告诉她怎么能新人插簪,应该说些什么吉利话,有些什么忌讳。
这都是人情世故。
郭老夫教得认真,周少瑾也学得认识。
等到了那一天,周少瑾早早地就起床,梳了个堕马髻,簪了朵点翠大花,穿了件天青碧的褙子就准备出门。
程池笑道:“你不是说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吗?”
周少瑾笑道:“不过是说说而已——再漂亮也不能压过新人去啊!”
可就算这样,只怕也会压了那新人一头。
程池觉得自己的老婆就算以后生个五男三女,只怕也难得做那全福人。
夫妻俩人一起出了门。
程池往都察院衙门,周少瑾去了程渭那里。
不曾想她进门却看见了闵葭。
她也跟着去给谢家三小姐下小定。
☆、第五百零五章关心(给林的妖精0925的加更)
周少瑾无意和闵葭多接触,但两人之间的关系又让她没有办法避免和她接触,这么一想,对于去程让下小定突然多出一个人来,周少瑾也就释怀。她笑道:“多一个人就多一分热闹,你能去就可太好了。”
一边是婚礼,一边是小定。袁氏的选择没有错。但闵葭还是觉得袁氏的做法不妥当,方萱毕竟只是袁氏的表侄女,可程让却是她嫡亲的侄儿,就算她不能去谢家,也应该在这一天出面来看看,表示一下关心。这点面子情都不做,或是不懂,或是不屑,前者只能说话她教养不好,后者只能说话她修养不好。
也不怪那天程许和她去朝阳门人亲的时候七情六欲都摆在脸上。
有这样的一个不着调的母亲言传身教,他怎么可能知道这些人情事故。
也就程家人丁单薄,又有福气嫁了个仕途顺利的丈夫,还生了个会读书的儿子,这要是在闵家,早被人踩成渣了。
偏偏自己的这个婆婆还一无所知。
自己委婉地提醒她在方宣出阁之前她完全能赶到这边来说几句客气话,婆婆漫不经心地道着“没事,不过下小定,等过几天浴佛节的时候我遇到你二婶婶的时候说一声就是了,她不是那种心胸狭窄之辈”。
闵葭当时真是笑哭不得。
别人不是心胸狭窄之辈,所以你就这怠慢别人。若别人是心胸狭窄之辈呢?你岂不是要巴着捧着了?这不就是逢高踩低吗?就算是想这么做,也别说得这么明白,做得这么明显了!
闵葭别脾气都没有了,决定和婆婆分头行事,她到这边来。婆婆去方家喝喜酒。
婆婆万分不解,道:“阿萱不是和你挺好的吗?她出嫁你不去送吗?”
她当时笑道:“阿萱为人也很好,我让丫鬟去给她送个信,解释一番就是了。”
把知原封原样的送给了袁氏。
谁知道袁氏根本就没有听出来,连声说不好,还是她细声细语地劝了一通,袁氏才勉强答应了。
闵葭可看出来。敢情她这婆婆不是不知道。是太知道了,总拿着大嫂的名头压着家里的妯娌。
这么一想,她又觉得婆婆很天真。很好对付,家里给她找的这门亲事还是挺好的。
只是不知道她压不压周少瑾?
闵葭笑着,亲亲热热地和周少瑾道:“那婶婶可得多教教我,我对这些一点也不知道。”
周少瑾笑道:“你下小定的时候程家怎么去给你插是簪。这次我们去谢家就怎么能谢家的三小姐插簪,你肯定知道的。”
一席话说得闵葭微微一愣。
没想到周少瑾看上去那么温婉漂亮的一个人。说起来话却棉里藏针。
可见她母亲说得对,这人,没有一个简单的。
闵葭和周少瑾说了两句就凑到了程筝和程箫的身边,不多不少。不浓不淡地和两人寒暄着。
相比周少瑾,她更看重自己的这两个小姑子。
周少瑾不管怎样也只是她的一个婶婶,程筝和程箫却不一样。她和袁氏是血脉相边的骨肉,她们的一句话。顶得过别人十句话,特别说坏话的时候……
她们在一起阔契了片刻,媒人和全福人都到了。
全福人吴三奶奶也是周少瑾成亲时候全福人,也算是熟悉了,周少瑾和她说着话,心情很好。
邱氏知道她们都在自己家里用了早膳,还是让丫鬟们端了些豆浆、莲子羹之类的流食请她们吃了,这才由媒人领着往谢家去。
谢家住的离这里还有段路程,可也不算太远,坐轿子半个时辰就到了。
因下小定是以内宅的妇人为主,谢家的男子都避到外院的书房,周少瑾一下轿就看见了满院的妇孺,把个小小的宅院拥得颇有些水泄不通的模样,可这些妇人的面相多很和善,笑容也爽朗,偶尔两个看上去有些尖酸的,脸上也带着些许的笑意,在种喜庆的氛围。
周少瑾很喜欢。
觉得谢家这门亲事还真心不错!
谢家请的全福人把她们迎进了谢珏的内室,谢珏穿着大红的妆花褙子,面色通红地由几个妇人陪着坐在大炕。
周少瑾一走进去那些妇人就开始说着吉利话,让了位置给周少瑾帮谢珏插簪。
程家下小定的的簪是很寻常的赤金发意簪,不过比一般的份量重点,做工也精致,却算不上奢华。
当她把簪子拿出来的时候,她明显地感觉盘坐在她对面的谢珏松了一大口气。
不知道为什么,周少瑾突然间就有点明白,谢珏恐怕在担心程家财大气粗拿出支古董簪子或其名贵的簪子给她下小定——当门户对的人家,娶妻嫁女通常都是男一担如一头,也就是说,女方家嫁女儿的费用会是男方家的一半。
谢家不是什么富裕的人家!
周少瑾前世今生都受过很多情感上的磨难,对这种就特别的敏感。
她不由低声地笑着安慰谢珏:“我二嫂这个人是很好的!”
谢珏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