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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宝璋说起周少瑾的婚事时。不是用得“嫁”进程家,而是“留”在程家。如果周少瑾是和那个叫程辂的旁支有什么,吴宝璋就不会用“留”这个字了。
难道正如她所想的,程许和周少瑾之间有什么?
可如果是这样,周少瑾又怎么可能嫁给程池呢?
或者是,有私情?
闵葭感觉到了吴宝璋的恶意。
可又没办法不去想。
她心中擂鼓,笑道:“她长得漂亮吗?长得漂亮的姑娘大家都会护着她,这是人之长情。”
“可不是!”吴宝璋笑道,“就算是做错了事,大家也能很快地原谅她。”
闵葭眼皮子跳了跳。
明明知道吴宝璋给她挖了个坑,她却不能不跳——这几天她也费尽了心思打听周少瑾的人,结果什么也没有打听出来,反而从方二太太身边的婆子那里问出了点事来。
那周少瑾除了长得漂亮,哪点能和方萱比。
可谁家娶媳妇是看颜色?
周少瑾能让程家舍了方萱娶她,这本身就不寻常。
“做错事?”闵葭面露诧异,道,“她做错了什么事?”
吴宝璋支支吾吾地转移了话题,再也不肯说这件事。
闵葭心里痒痒地,偏生吴宝璋的嘴角蚌壳似的,她再也问不出来什么。
她只好向杏林胡同的人打听,直到程笙那边来报喜,说生了个大胖小子,这件事也毫无进展。
闵葭在月上中天的夜晚望着程许紧闭着的书房里映窗棂上的昏黄灯,手就攥成了拳。
程许不是心里有个人,就是天生待人冷淡。
他们成亲这么长的时间,同床共枕的日子民屈指可数。
婆婆地话里话外地让她尽早把程许拢在屋里,尽快给程家开枝散叶,去年春闱程许没有下场,下一科的春闱程许肯定是要去试一试,等过了年,程许就要一心一意的读书,她最好不要“打扰”程许了。
她索性让素月去书房里服侍程许。
可程许却规规矩矩的,从来不曾多看素月一眼。
她要是还不明白程许心里藏着个人,她就白活这么多年了。
可怎么破这个局呢?
闵葭觉得,除了吴宝璋,她还真找不出第二个人来。
虽说是与虎谋皮,可若是连个胆量都没有,那就更不可能得到虎皮了!
☆、第五百零七章生非
闵葭在那里思索着怎么利用吴宝璋,周少瑾这边却欢欢喜喜地送走了樊刘氏——三个月前,李氏生了个儿子,周镇非常的高兴,儿子还没有满月,就给儿子取了个名字叫周宗瑾,因为周初瑾和周少瑾都远嫁到了京城,周宗瑾的满月礼只请了周镇的同僚和保定的朋友,等到周初瑾和周少瑾接到消息的时候,周宗瑾都要做百日礼了。周初瑾和周少瑾商量了之后,仅小儿的衣裳鞋袜就做了两箱子,长命锁金手镯、笔墨纸砚,又装了一箱子,周初瑾那边是持香,周少瑾这边是樊刘氏,一并送去了保定府。
周少瑾还私下对程池道:“原来汀兰生的那个叫继祖,现在太太生了,叫宗瑾。可见父亲虽然想着儿子,还是嫡庶有别的。”
程池就不轻不重地在她的头上敲了一下,笑道:“净说些胡话。若只是想个儿子,哪不能生?”
周少瑾就嘟了嘴仰望着他,小声道:“我就不能生。”
几个月过去了,她要是还看不出什么来,那可就是真傻了。
可几个月过去了,她也没有了从前的浮躁。
觉得既然是程池的决定,肯定不会有错。
有时候还能拿这个和程池开玩笑。
程池看着那粉粉的嘴,忍不住就俯身吻了下去。
温柔缠绵间,还不忘记在咬着她的耳朵轻笑:“这话就更离谱……我们明年再做父母……笳丫头应该也生了吧?我们家少瑾等她们都生完了再做母亲,免得和她们扎在了一起,喝个满月酒都没有空……”
周少瑾吃吃地笑,往他怀里直钻。
两个人耳鬓厮磨,眼看着时候不早了。这才重新收拾了一番去给郭老夫人问安。
郭老夫人正和彭城夫人说话。
珍珠告诉他们的时候,程池笑道:“她怎么又来了?”
周少瑾低声道:“彭城伯家……”
“那倒不是。”程池笑道,“就是我都遇到她两、三次了。”
周少瑾这才发现,这彭城夫人来的时候好像都正巧是程池休沐的时候。
夫妻不由交换了个眼神,这才笑着走了进去。
彭城夫人没有回避,还夸着程池夫妻:“真是孝顺!”
郭老夫人谦虚了几句,程池就起身回避。
彭城夫人欲言又止。
郭老夫人心中早就有数。可摆架子也要有个度。等到程池出去后。她笑道:“您可是有什么话要说?我这儿媳妇,最是贴心不过。你有什么事直接说,到时候也能跟子川传个话。”
彭伯夫人的表情明显地忪懈下来。笑着就拉了周少瑾的手,道:“我就知道你这儿媳妇是个听话的。只是我这件事……”她犹豫片刻,还是道,“我早听人说。你们本家那里的族学是江南第一,也不知道您们家还收不收学生?我那个孙子。太不成气,得找个人管束管束才是。”
郭老夫人和周少瑾都很意外。郭老夫人道:“我的两个孙子都在京城的书院读书,金陵本家那边道是可以打招呼,只是将在外君命都可以不受。何况是把孩子放在那么边的金陵?我倒觉得,你若是放心,不妨把孩子带过来给子川看看。让子川帮着他挑个书院。你也知道,程家代代都是读书人。这书院里的先生,兜兜转转都能说得上话的。”
彭伯夫人喜出望外,连声道谢,甚至有些迫不及待地辞了郭老夫人,那样子,狠不得立刻就把这件事办好了。
郭老夫人望着她的背影笑着摇头,道:“可怜天下父母心!”
周少瑾却想着前世的事。
郭老夫人没有进京,彭城伯府也没有和程家来往,但在太子、皇太孙相继去世的情况下,彭城伯府虽然不如现在气势煊赫,可娶得都是读书人家的子女,子弟们也都老老实实地没有入仕,只要不卷入谋逆之中,稳稳当当的一个富贵却是少不了的。
想到这里,周少瑾又觉得有些头痛了。
程家到底是为什么被抄家灭族?
连承恩伯府皇上都只是削爵,对程家为什么就赶尽杀绝呢?
周少瑾想了又想。
觉得肯定和皇位的传承有关系!
她甚至有个大胆的想法。
会不会与二叔父程劭有关?
她嫁到了程家才知道程劭有多低调。
他虽然只是个翰林院的侍讲学士,却常常进宫陪皇上读书下棋,有时候皇上读到什么好书,会立刻派了太监送程劭那里,程劭若是得了什么好东西,只要派人到西华门去说一声,立刻就有人来取东西。而且这种交往,少了几分君臣之礼,多了几分知交好友的味道。
从郭老夫人想为程渭谋个差事却走了彭城夫人的路子就知道了。
程家有事不会求了程劭出头,可只要程劭和皇上的这种关系在,程家有人犯事的时候,皇上看在程劭的面子上就会照拂一二。
这对程家来说,已是天大的恩惠了,好比拿了半面免死金牌。
但一朝天子一朝臣。这样的程家,也容易犯事。
周少瑾脑子里糊糊的,想不明白,把这个问题丢给了程池。
程池抱着她直笑,道:“可怎么得了?是生了个像你的这的儿子,可真是急死人了!”
周少瑾不服气,道:“要是儿子像我,至少长得漂亮,找个能干的媳妇儿不就成了。”
程池一本正经地点头,道:“那我得努力一点,怎么也得做到正三品,满京城的官宦人家随便选媳妇。就怕是这脑子随了你,相貌随了我!”
长得想四郎吗?
周少瑾扑哧地笑,望着程池俊朗的面容,目光都变得绻缱,道:“要是长得像你。公主都尚得,何况是官宦人家的女儿?”
程池的心都热呼起来。
他低声地问周少瑾:“在你心里,我就这么好?”
周少瑾不住地点头。
程池笑起来,一把就抱起了她,道:“我们做点别的事去。”
周少瑾顿时脸上火辣辣的,道:“我不去!”
她不要白日渲淫。
可这种事怎么难得倒程池。
最终周少瑾不仅妥协了,而且还是那个抱着程池舍不得放手的人……
程池突然觉得。暂时不要孩了之个决定真是现正确不过了。
他就把少瑾当女儿养好了。
※
沐休的日子总是过得特别快。第二天去上朝的时候,程池比平时晚了一点。
怀山匆匆走了进来,对程池道:“我们发现了程辂。他以落第举子的身份借居城北圣贤寺……但他很机警,我们到那里的时候,他应该已经跑了。”
周少瑾愕然。
她没有想到程辂能在怀山等人的眼皮子底下逃走。
程池却是皱了眉,道:“什么叫做‘我们的人到的时候他应该已经跑了’?!”
怀山道:“我们的人大太意了。看着他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就只派了一个盯着他。看着他进了方丈的禅寺,就一直在外面等。等到天色已晚,发现不对劲的再去找他的时候,发现他住的地方笔墨纸砚、衣饰器皿都在,和平时没有什么两样。却连个铜子都没有,我怀疑他已经逃走了,但还是派了两个人盯在那里……”
程池有些不悦地道:“那就这几天想办法把他找出来。”
怀山应是。退了下去。
周少瑾安慰程池道:“既发现了踪迹,总能找到的。你也别急。
程池点头,心里还是有些不虞地去了衙门。
吴宝璋来约她去看程笙。
周少瑾不想和她来往,道:“阿笙还在月子里,我们这个时候去看她有些不好!”
吴宝璋笑道:“我这不是听说三姑奶奶在月子里很无聊吗?就想去陪陪她!”
周少瑾道:“你和她平辈没什么,我是她婶婶,去了她的婆婆就得亲自出面招待,你觉得我去合适吗?”
吴宝璋的笑容就有些勉强起来,道:“看我,竟然忘了这一茬。”
周少瑾懒得和她多说,喝了几口茶,就送了客。
等到程笙的儿子满月礼,吴宝璋见程笙的婆婆彭太太等人都围着邱氏在说话,她又拉了周少瑾说话。
周少瑾烦她不过,索性和她去了厅堂的廊庑下,但没有等她说话,周少瑾已道:“今天是阿笙孩子的满月,我们这些娘家人过来不是要庆贺她吗?那就应该好生和彭家的人应酬才是,我们有什么话不能回去了再说。你以后再这样,就莫要跟着我们出来好了。”
吴宝璋脸色微变,道:“是许从嫂约我我才和你们一道过来的……”
“那正好。”周少瑾不客气地道,“你以后有什么事就直接和她一道好了。别拉上我。”
吴宝璋冷笑,道:“要不是许从嫂求我,你以为我会拉着你啊!”
周少瑾一愣。
不管是吴宝璋的态度还是她话里透露出来的意思都让她心中微微有些不安。
可还没有等她想明白,她就看见程许走了进来。
周少瑾讶然。
这里是内院,程许进来干什么?
相比上次见到他,他又清减了很多,五官也因此变得更分明,少了几分少年飞扬,多了几分男子的稳沉。
看见周少瑾,他也很惊讶,但很快,这惊讶就变成了苦涩,苦涩中又夹杂着些许的欣喜,变成了一副似笑非笑,似哭非似的表情。
周少瑾心中生警,忙抬头四记。
就看见闵葭从站阶旁的石榴树后面走了出来。
吴宝璋冷“哼”,在周少瑾的耳边道:“我说了不是我要来的,你怎么就不相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