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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身体经过刚刚那会儿休息,已经恢复了四成的力气。可以自然行动了。
刚醒来便向四周搜寻着君莫的身影,看到地上躺着的他,立即飞奔了过去。
蹲下身抱起君莫的头放在自己腿上,看到他异常苍白的脸色,眼泪瞬间又决堤而下。
“丫头,我没事。”君莫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微笑,虽说着自己没事,在阮绵绵看来,却像是出了很大的事一样。
“呜呜——笨蛋!你这个大笨蛋!大傻瓜!混蛋!谁让你这么做的,谁允许这么做的!呜呜——”
虽然他的衣服完完整整,看不出一丝破绽,但这衣服明显不是他之前穿得那一件!他为什么会突然换了件新衣服,阮绵绵用脚趾头想也知道!
如果她现在要扒开他的衣服对质,她可以想象迎接她眼球会一具怎样惨不忍睹的身体!
他该是伤到什么程度才会想到要换上衣服这一招的啊!
阮绵绵本想对君莫来一顿泄愤的拳打脚踢,但想到他身上可能横七竖八的伤口,便也狠不下心来了,只得边哭边在脸上一顿乱吻乱咬,以发泄心中对他自作聪明的不满和心痛!
“呜呜——我恨你!我恨你!恨死你了……”阮绵绵泣不成声,脑子里只剩了恨他!
君莫心甘情愿地接受着阮绵绵的“惩罚”,甚至还时不时顺势伸出舌头去舔她脸上的泪水。想将她拥入怀中,无奈手使不上半点力气,而且一动又会扯动身上的伤口而表现出痛苦的神色,索性让阮绵绵抱着,枕在她腿上任其“蹂躏”。
哭过骂过之后,阮绵绵终于稍稍冷静下来。
君莫这才有机会向她说明情况:“刚刚那快不行的人不是我。”眼光瞟向旁边。
阮绵绵这才发现原来旁边还有两人。
一人是当时在厅殿上对他们兴师问罪的红袍男子,一人是将他们带来“伺候”的那个“牛高”。
他们在干什么?
谁受伤了?红袍男子吗?
不会吧,谁有那么大的能耐能伤到他?
她回头看了一眼君莫。
“死丫头,你太看得起你老公我了。”君莫看到阮绵绵怀疑的目光,没好气道。他还真希望自己能打过那变态男呢!这样他们就不用在这里活受罪了。
呃,的确,君莫现在受了这么重的伤,怎么可能还能伤到那个阴狠的家伙呢?
看那人一副死到临头还在笑,而他身后的“牛高”却一副急得汗流浃背的样子,总觉得事情有点诡异。
轻轻放下君莫,不解地朝他们走过去。
以血救人
更新时间:201341313:21:59本章字数:3986
现在的獒闫看上去一点也不像之前厅殿上那副要吃人的模样。残颚疈晓他的笑反而让阮绵绵感觉一丝温暖。
不由自主的半蹲下身去,看到他左边小腿处溃烂的伤口,感觉一阵恶心。不过还是有点不忍,低声问道:“这是被什么东西伤到的?”那伤口明明是新伤,为什么会这么快就溃烂?
“刀锯。”
刀锯?
怎么可能?她也被刀锯伤过,但除了刚开始的剧痛和肿胀之后,不久之后就结痂愈合了,根本就没经过溃烂的过程啊妍?
如果说是因为她有魔戒护身,但那个时候,她还没有将魔戒唤醒。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与她本身的体质有关系悫?
如果不是知道自己不是普通人类,她无论如何也不会对自己的体质产生怀疑。
看着獒闫伤口的溃烂面积越来越大,阮绵绵低沉着眸子,一脸严肃,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恨这个人!恨他将她的君莫伤成那样,恨他的阴狠残暴。
纵使心中有千万个不愿意,但是看到他现在一副安然等待死亡的表情,似乎还有种解脱的淡然,终究还是于心不忍。
一直以来,她都是以一个普通人类的身份生活着,要她见死不救,她一时还真的做不到。况且,这一次,她还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救得了他。
左右环顾了一下自己身上,与自己体质有直接关系的,除了她的血肉之外再没有什么其他的了。
以血救人啊……
这都是古代小说里和现代鲜血中才会出现的事情,现在却要她以身试法。
唉,不管结果怎样,她也只有一试了!
就当是为自己的下世多积点德吧!
阮绵绵挽起左手的衣袖,露出莲藕般的玉手,放在嘴边狠狠咬了下去。
“丫头……嘶——”君莫看到阮绵绵的动作,又急又气,想过来制止她的行为,一个激动,身上的伤口又是一阵再次被撕开的疼。
血,顺着白白的胳膊流了下来,嘴角的血也顾不得擦,阮绵绵迅速将将胳膊移至獒闫伤口上方,让血自然流下滴到溃烂处。
“你……”獒闫怔怔地看着阮绵绵,他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做。
毕竟,他对他们用了酷刑。
从身份上讲,他是他们的敌人。
阮绵绵没理会獒闫的不解地眼神,专心致志地看着手腕上的血一滴一滴滴在他小腿伤口处。
没反应,伤口没有任何反应。
难道是她想错了吗?
“够了!”
看着阮绵绵不死心地一直往伤口处滴血,獒闫大吼一声将腿一偏,不让她的血继续落在他腿上。
他现在的心情很复杂,说不清是感动还是不屑,亦或是什么都不是。
明知道是徒劳,干嘛要白费力气?
“廆鞭,你给她包扎一下。”獒闫对身后仍在继续给自己疗伤的“牛高”说道。
原来“牛高”的真名叫“廆鞭”啊。
难道他们这些属下都是以自己的兵器命名的?
想想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阮绵绵见自己血没起到作用,心里居然有着沉甸甸的失落。就像一位医生眼见着自己的病人死在眼前的那种感觉。
或许这就是天意吧,他是她的敌人,她本就不该救他。
阮绵绵低沉着眸子不说一句话,任由廆鞭笨手笨脚地给自己包扎。
她在期待着什么呢?自己只是非普通人类而已,或许只是芸芸众生里的一个小魔或小天兵吧。
有没有谁能确确实实地告诉自己,她到底是什么?
“等会儿,你给他们安排一个住处。去我的药方拿点药给他擦伤吧。”
说完,獒闫的身影已经消失。
“……是,主子!”廆鞭当心獒闫的伤口,本想追上去,但又不敢再次违抗他的命令,只得先把他们的事处理好再去看他了。
阮绵绵没想到獒闫会突然下这样一道命令。她刚刚明明没有帮到他啊!他真的就打算这样放过他们?
不过现在还是君莫的伤要紧。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廆鞭背着君莫将他们带到一间有点像房间的屋子。
虽然里面的摆设就一张床、一张桌子和几张凳子,但这对阮绵绵来说已经足够了。
没有铁链,没有刀锯,没有其他各种刑具,就是天堂!
“我去给他拿药。”
说这话时,廆鞭的身影早就离开/房间了。
不到两分钟,廆鞭再次出现,手里多了一红一蓝两个药瓶。
阮绵绵还没来得及问他怎么会有两瓶,药瓶就到了她手里。
“蓝色内服,红色外敷。”
话音还没落,房间里又没了廆鞭的身影。
这家伙,速度也太快了吧?
看得出来,他很忠心那个男人。
阮绵绵不禁怀疑那个男人到底有什么魅力值得他的属下对他这么死心塌地。
不过看样子,那个人好像很快就要死了,他死了之后,他们这群忠心的属下该怎么办?这个地狱又该怎么办?
不过那些都不是她要担心的了,她现在最担心的是她的君莫。
紧握着手中的瓶子,随着一步一步靠近床边,她的心也跟着忐忑了起来。
那身青袍下到底有这怎样狰狞的伤口,让他连话也变得少了?
她清楚的急得,以前不管他伤得有多严重,舌头的毒从来就没有减淡过。
而这次,从她醒来到现在,这么长时间,他只说过四句话!而且最后那句“丫头”完之后,她清清楚楚地听到了他“嘶”的吃痛声。
那是要痛到何种程度,他才会发出的声音啊!
想着想着,阮绵绵鼻头越来越酸。眼睛也一阵干涩。
感觉到眼泪又将溢出,她赶紧将头仰起,企图不让眼泪掉下来。
不然被君莫看到,他又得心痛了。
阮绵绵,你真的很没用!除了哭你还会什么?
她心里暗骂自己,真的很想扇自己一耳光,好让自己变得坚强一点,这样她也可以让君莫少为她担心啊!
可是每次在他面前,她的眼泪似乎就会突然比平常无故多出好多倍。眼眶里就像盛满水的水杯,稍微一碰,就会溢出水来。
仿佛经历了一个世纪,她终于将自己的双腿成功移到了床边。
看着床上的人紧闭的双眼和那苍白的脸,心疼得快要窒息。
手,颤抖地伸向他腰间,想要将那遮掩事实的青袍解开。
一只大手将她的手抓住,力气不大,却抓得也牢。
对上他突然睁开的眸子,眼眶里的水还是溢了出来。
从他的眼睛里,她读到了他的意思。
“不是说好要一起痛的吗?上次是你自己给自己一掌陪我痛,这次,你是希望我也狠狠给自己一掌陪你,还是让我看着你的伤口,好好给你擦药?”虽是问句,但话里却是丝毫不动摇的坚定。这一次,她不会再让他了。
既然他可以陪她痛,她又为什么不可以陪他痛呢?
更何况,他身上的伤,本来就有一半是她的啊!
这叫她怎么能够视若无睹?怎么能够让他一人独自承受?
君莫一眨不眨地看着眼前的少女,看到了她眼里的伤痛,也看到了她眼里的坚定。知道自己再坚持也是枉然,朝她露出一丝浅浅的笑,覆在她手的手也慢慢松开。
“好,一起痛。”
青袍缓缓掀开,阮绵绵想努力克制自己颤抖的手,却发现手抖的更厉害。指甲深深掐进肉里也不知道。
眼看着就快要露出的肉体,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紧张的汗珠跟泪水在脸上交汇滴进嘴里,说不出是咸味还是苦味。
青袍上有的地方的血已经凝固,将袍子上的布料与伤口沾在一起。稍微一用力,便有血丝牵扯出来。
终于,青袍褪去,露出君莫本该令人面红耳赤的胸膛。
阮绵绵倒吸一口凉气。
迅速将手指放入嘴中狠狠咬住,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她眼前哪是一个健硕男人的身体啊!
三个巨大的血叉狂傲地霸占着他整个胸膛。血叉旁边溅满了带着血的肉末,似乎在向她炫耀着他们对他身体的占有权。鞭痕顺着君莫的呼吸一张一合,前一秒刚凝固的血块下一秒又被新涌出的血覆盖。
阮绵绵感觉自己已经快要窒息了。
原来不是他不愿多说话,而是这些霸道的鞭痕夺了他说话的权利!
难怪他要不顾扯动伤口的痛要求他们给他换衣服!
难怪他不愿她给他上药,不愿她看到他的伤口!
这一切,都只是为了她啊!
“丫头,擦药了。”
君莫终于好心提醒道。
看到她现在失魂落魄的模样,他不禁有点后悔答应让她给他擦药了。
阮绵绵终于被君莫的声音从心痛中拉回了魂,紧咬着下唇,如扇的睫毛轻轻颤动,打开红色药瓶,手指挑出一抹抹药膏,游走于狰狞刺目的鞭痕处。
凉凉的感觉袭来,君莫身体上的肌肉不自觉地收缩了几下,很快便被舒服的感觉代替。
听到他舒服的的低吟声,阮绵绵悬着的心稍稍有了点着落。
游动的手虽然加快了速度,但力度却控制得刚刚好,舍不得弄疼他半分。
擦完上身,阮绵绵也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