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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动的手虽然加快了速度,但力度却控制得刚刚好,舍不得弄疼他半分。
擦完上身,阮绵绵也顾不得避嫌,缓缓将青袍整个脱去,只留了他一条底/裤。
看到君莫这么只着寸布的裸/体,如果换做是平时,她一定会羞红好几天。可是现在,她除了心疼,再也感受不到半点其它情绪。
终于将他上下前后的所有大小伤口一个不落地擦了个遍,她才打开蓝色药瓶,倒出一粒黑色药丸放入自己口中,俯身将其以嘴喂入君莫口中。
今生,只为你哭!
更新时间:201341413:19:59本章字数:4280
此时此刻,她就是想吻他,因为之前她受伤的时候他也会吻她,而他的吻好像能减轻她身上的痛。残颚疈晓她现在也想用这种方法减轻他的痛。
只见君莫喉咙一个东西滚动,两人的唇瓣间已经不见了药丸,两条舌头极尽温柔地轻舔着对方的唇,这个吻,跟以往的都不一样,没有暧昧,没有情/欲,没有惩罚,没有思念,只有无尽的安慰。无声的诉着她的心疼,他的不忍。
咸咸的味道滑进君莫嘴里,他抬手为她拭去她脸上的泪痕,却发现力气还是提不上来。
“丫头,你哭了……”要怎样才能让她不再为他哭泣啊。
绵绵微微抬起头来,四目相对,眉目含情妍。
“今生,只为你哭。”心底的痛化作了这一句话。
心,停止了跳动。只为她这一句话。
微微抬头吻向那两汪清水,舌尖轻轻抚过她眼睛处每一个地方,细细品味着那渗进灵魂深处的咸味疃。
这是她眼泪的味道,他一辈子也不会忘。
“今世,只为你擦眼泪。”这是他给她的回答。
没有“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的山盟海誓,没有“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的坚贞不渝。
却比任何海誓和山盟都,来得真切。
她心似君心,此生无所求。
“丫头,我爱你!”
终于说出来了!
这句话他憋在心里太久,一直想等一个绝佳的时机给她来个最浪漫的表白,没想到今天还是忍不住说不口。
他对她的爱太深,深到他已经再也等不到理想中的表白时机就说了出来。
从来没想过自己也会有爱人的一天,而且还是爱上这么一个神经大条,做事傻傻笨笨的丫头。
只是他发现自己爱上她时,想撤退已经晚了。
不,他根本就不想撤退,只想越陷愈深。
是的,他已经无可救药地爱上她了。
爱上了他的丫头,他君莫的丫头!
话音一落,滑进嘴里的咸味更重。
他知道,他的丫头感情又泛滥了……
早知道他的话会让她情绪更加激动,他就该再忍忍的。
唉,他的傻丫头啊!
……
阮绵绵是被一阵粗鲁的开门声吵醒来的。
醒来,她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睡到了床上,而且还是睡在靠里边,君莫反而谁在靠外边。
难道是自己不小心睡着了,被君莫抱进去的?
阮绵绵狠狠地敲了一下自己的头!
什么时候不睡,偏偏在君莫受伤的时候睡!而且还让他一个受伤的人将自己抱上床!阮绵绵啊阮绵绵,你能不能稍微表现得贤妻良母一点啊?
看身边的人好像还没被吵醒,阮绵绵准备将他的衣服掀开看看他的伤口有没有好点,或者有没有因为抱她而恶化,手还没碰到他腰间的衣服带子便被一只大手有力的抓住。
“老婆,刚起床,用不着就对为夫这么主动吧?”
不知道君莫哪里来的力气坐起,他那张让她面红心跳的脸瞬间被放大了N倍出现在阮绵绵鼻尖附近。
两人的呼吸在只有手掌宽的空中相互交换着。
阮绵绵还没来得反应他是什么时候有力气坐起来的,就被一个急促的声音打断。
“你到底是谁?”
入眼的是那张她不怎么愿意见到的獒闫的脸。
她没有忘记,是他在君莫身上留下那么多鞭痕!
如果可以,她恨不得他马上就死去!
“这与你有什么关系?”阮绵绵挑眉,这个人也太不懂礼貌了吧。就算他是这里的主人,但也没有随意闯入客房的道理吧?(咳——咳,好像某人直接很自然地把自己当成是客人了,人家貌似只给他们安排了一个连房间也称不上的屋子呃。)
“我……”獒闫面对她不悦的脸色,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索性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小腿。
“干嘛……啊!你的腿……”阮绵绵看着獒闫那几乎看不出有伤口的小腿,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好了。”
阮绵绵一时被惊得说不话来。
她的血真的可以救他?
她真的亲自用自己的血救了这个差点将君莫杀死的魔头!
后悔。
她后悔没有早点看到君莫身上的伤口,后悔自己当时聪明一时地想到了以血救人的方法,后悔她没能亲手将他杀死!
现在他不但没死,反而来告诉他他的伤好了!
呵,他这是在嘲笑她的愚蠢吗?
手紧紧的抓住床沿,指甲抠在木板上“咯咯”作响,手背上的指骨曝出,仿佛要冲出那层包裹它的薄皮。
獒闫看着她的激动,喉结上下滚了一圈,想开口叫她冷静下来,却觉得自己实在没那资格。
君莫的伤,确实是他愤怒所致,她恨他,情理之中。
如果他现在对她说“对不起”或者“谢谢”,她恐怕都不会接受吧。
只是,有一件事,他还是必须得弄清楚!
现在的獒闫完全没有了厅殿上的冷厉气场,看着阮绵绵的眼神,反而多了一份尊敬。
鼓足勇气,他还是将自己想问的话问了出来。
“你……是神王之女?”
这一话听得阮绵绵颤抖的双手忽然停住了。
连君莫也被獒闫这突然的一问怔住了!
神王之女?
她居然是神王之女?
不!不可能,神王之女不就是天女吗?如果她是天女,那她妈妈阮糖又是什么?她没忘记之前卡卓尔跟她说过阮糖才是天女,怎么自己忽然之间也成了天女了?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她跟她妈妈阮糖岂不是姐妹?
这也太荒唐了吧!
“什么神王之女,我不明白你说什么?”
阮绵绵抬头看着獒闫,一脸茫然。他怎么会突然这么问?
“不可能,如果不是天女,你的血怎么可能将我的刀锯伤口治愈?”獒闫看到阮绵绵听到他问她时的惊诧反应,只当她是不想向他透露真实身份,心里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看着她的眼神,尊敬里又带了恐慌。
他居然差点对天女用刑?
“你是说,只有天女的血才可以救你?”阮绵绵终于从獒闫的话中听出了关键。
“没错,我小时候被刀锯所伤,经久不治,后来偶然被当时的天女所救,才知道只有神王之女的血才能救治我的刀锯伤口。”
“你又没有将全世界的人的血都尝试一遍,怎么知道只有天女的血才能救你?”阮绵绵反问道。
她还以为他是怎么断定自己就是神王之女的呢。原来只是这么愚蠢的推测。他是在地狱待的时间太长了吧,连现在科技有多发达都不知道。以为现在的世界跟万年以前还是一样吗?
“你……我跟你说不清楚,之前我没发现,你的身上一直有一股隐藏的力量,好像是因为时机未成熟没有激发出来。还有你的血,我能感觉到你的血与普通种族的似乎都不一样,或许你真的不是天女,但可以肯定的是,你的血有着与生俱来的天女的气息。就凭这一点,我……”獒闫顿了顿,像是做了一个很大的决定,“就凭这一点,我也没理由再将你们关押在此。”
万年前,他被天女所救,万年后的今天,他本已有心以死谢罪,却还是被眼前的这个身上有着天女气息的女孩所救,不管是万年前的恩,还是报现在的恩,他都不能再将她继续关押。
更何况,费尔斯的逃脱,责任重在自己。他要是真逃出去了,他该做的是立即禀报神王,而不是在这抓着他们两个严刑拷打。
听到獒闫的话,阮绵绵愣了愣,怪不得有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之说,想不到眼前这男人还是个知恩图报的家伙。
想到这,阮绵绵对獒闫的敌意减轻了不少。
终于要离开这鬼地方了!
也不知道她离开老妈他们多久了,他们现在过得怎么样了?
阮绵绵恨不得自己能立即出现在阮糖面前。
“只不过,他的身体还需要休息几天,可能还要委屈你们在这多待几日了。”獒闫看到阮绵绵微微露出的喜色,心里再次闪过一丝自责。
这些天,他对付他们的手段确实是过狠了。
幸好他早就制备了治疗刀锯地狱各种刑具所伤伤口的药,要不然,他会自责一辈子吧。
感觉到獒闫对自己和君莫已经没有先前的那种敌意,阮绵绵也想等君莫先养好伤再走。见獒闫的说法正中自己下怀,连连答道:“嗯,知道了。”天大地大,现在的君莫最大!
“对了,你……怎么称呼?”看着獒闫即将消失在门口的背影,阮绵绵突然想起自己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只是一个劲儿地在心里暗叫这个男人那个男人的,现在人家既然已经有歉意了,她虽然还谈不上原谅他,但也谈不上恨了吧。反正她不久就要离开了,至少也该知道他的名字吧。
獒闫正准备踏出门的脚顿时收了回来,顿了顿道:“獒闫。”心情莫名的轻松了起来。虽然他知道她不可能这么快就原谅他,但,至少,她应该不那么恨他了吧。
獒闫自嘲地摇头笑了笑,消失在门口。
他獒闫杀人无数,没想到自己也有一天为自己所做之事后悔。
阮绵绵回头撞进一双深邃如大海的眸子。不由得一惊:“你靠这么近干嘛?”难道她脸上有什么东西?
谁知君莫再次欺近,鼻尖差点就要碰到她的,经过昨天那番露骨的表白,阮绵绵再次与他距离这么近,显得更加地害羞了。正想往后躲,却发现腰间赫然多出了一条手臂,下一秒,整个人就被带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啊——你还有伤!痛不痛?啊?痛不痛?”阮绵绵想起他身上那些伤口,急急问道。
她刚刚没想到他会一下子使出那么大力搂她,完全没防备地就被他拉到了怀里,那撞上去的力道可想而知。
而面前的男人却好像丝毫没感觉自己的身上的疼痛一样,仍是丝死死地将她抱在怀里,不让她动弹半分。
阮绵绵挣扎了半天没结果,怕反而将他的伤口弄得更大,便也不再挣扎,安静地偎在他怀里,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和心跳声,仿佛是听到了世界最美好的音乐。
一只手拂上她的脸,大拇指来回温柔地摩擦着。
这男人,身体刚好一点就发情!大色魔!
阮绵绵被他这一摸,小脸早就红成了番茄酱。
久久不见君莫有任何其他反应,她终于感觉到了不对劲。
逆天结合!
更新时间:201341512:51:34本章字数:3974
“你怎么了?”她窝在他怀里轻声问道。残颚疈晓本想抬头问他的,谁知道他的另一只大手在后脑勺按着,就是不让她抬起头来。
“君莫……你到底怎么了?你说话啊?是不是哪里疼?是不是?”阮绵绵被君莫忽如其来的沉默吓到了。早就已经习惯了他的油嘴滑舌和坏坏的痞子性格,现在他忽然变得沉默,让她感觉莫名的心慌。
伸手就要掀开的他的衣服查看他的伤势,却被他用手按住。感觉到脑后的那只手移开,她迅速地抬起头来,同时,一张脸迅速盖了上来,唇,被软软地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