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到的时候,毫无意外的看见林氏抱着幽幽醒转的爱女哭的天昏地暗,“烟儿啊烟儿,你这是怎么了!”
“二。。。二妹妹。。。”阮梦烟原本半睁半合的美眸见了她立马换成了极其惊恐的神色,好像昨夜刚从她手下死里逃生一样。
这一个欲语泪凝咽,委屈的几乎昏厥。
那一个衣带当风,步履从容而至,“我怎么?大姐是想说我手狠手辣把人吊死在了你门口?还是我用心险恶故意栽赃嫁祸?”
阮梦烟手儿一颤,下面的话便被堵在了喉咙口。
这个两个说辞本来都是颇有可能的,可惜从她嘴里说出来便怎么听怎么不对劲儿。
其他的几个姨娘方才遣了人来探看过,怕沾了什么晦气,这会儿都站的远远的,
清宁却在方才吊着秋韵的位置下淡淡站定,还顺便在把人堵得半响说不出话的时候,还抽空同往常一般和老夫人问了安,顺带还和几房姨娘打了个招呼。
她此前一直不想卷入这种无趣的后院争斗之中,可惜这个世界不是你想不争不抢就置身事外的,一不小心就会被人卡主喉咙的真的很槽糕。
大张旗鼓退婚的羞辱,被无情舍弃的绑入宫中,还有昨天敲到好处的天仙子药瓶。
一切一切都容不得她在作为一个看客继续生存,这样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若不反击必被其所杀。
“我。。。我何尝这样说过,二妹妹你怎么能这样污蔑我。。。”阮梦烟眼中含了泪,柔柔弱弱的想从美人榻上撑起来,目光有意无意的扫过她额头的那块胎记,“昨天是你将秋韵伤成了那个样子,她来求我借些凝香膏保住被烫伤的容颜,我只不过是怕你心生不快,便狠了心没给,哪知她这般想不开。。。。。。”
这理由分明牵强的很,可众人看看清宁额头那块影响了整张脸美感的胭脂色胎记,却又觉得还是极有可能的。
李姨娘眼珠子滴溜溜的打转,拿捏着嗓子适时的开口道:“这秋韵也是,做下人的哪个没吃过主子的鞭子,被二小姐罚了就罚了,不来求后院这些个夫人们,怎么就求到大小姐这里来了呢?”
坐在燕羽楼里的老夫人皱眉,又慢慢的拂开:“一个粗活丫头而已,哪里还能起什么风浪,你们姐妹都是祖母的心头,好端端的为别人生份了!”
昨天在城外的事情不多不少都传了一些回来,清心阁里侍候的丫鬟婆子被一番威吓,都回了自个儿原先的主子哪里寻求庇佑了。
一个自小被遗弃偏远山村地方的丑女,凭什么一跃而起和自己相提并论!阮梦烟听了这话,眼中闪过不甘,“祖母。。。”
☆、第四十五章 罪责,恶名当头
还欲在说些什么,却被林氏一个眼神按捺住了。
一个自小被遗弃偏远山村地方的丑女,凭什么一跃而起和自己相提并论。
屋内众人各怀心事,清宁在那片屋檐状似无意的双眼反白无神的望着正对面的阮梦烟,悄无声息的走到美人榻前,幽幽道:“水好凉啊。。。”
“啊。。。”阮梦烟猛然一个翻身,差点从美人榻上翻下去。
“烟儿烟儿,你怎么了?”林氏连忙揽住,对她不自觉的便没了好脸色,“你做什么,说的这样阴森可怖!”
“昨夜一场冬雨寒气未散,起的这么早露水可不是凉的很!〃那边母女情深演的正好,清宁看一眼摸摸鼻子,朝着老夫人委屈的叹了一口气,“果然有娘的孩子是个宝没娘的孩子是根草!”
从前痴傻,畏畏缩缩的少有在人前说过一次流利话,后来强势,又惜字如金,极度厌恶卷入这样的后院争斗。
她从未有过这样的时候,凤眸半敛,眼眶里有波光潋滟,却又不像阮梦烟那些把眼泪当家常便饭说流就流的女子一般做作,眸子湿湿的也不说什么,却莫名的叫人不忍心。
“二小姐,唉。。。”绿衣少妇上前欲抚抚她的背,却被一个眼神瞥的默默退了回去。
老夫人却招手将她揽到了自己怀里,轻轻拍了两下背,一句宽慰的话的话还没说出口。
“二小姐说的哪里话,便是你不喜二娘出身低贱,我也是万万不能不把您当做自己女儿疼爱的!”林氏慢慢将自己女儿放下,转而朝她露出和蔼可亲的笑容,只是手中佛珠一颗一颗转的越发快了。
难道是怕谎说的太多犯,在求佛祖原谅?
“那杀害奴婢恶名当头,二娘是想哪个女儿挡在前面呢?”
她语气清清淡淡的开口,却一点不给人留余地。
你说一样疼爱,那就要让大家看看怎么个一样法。
“这。。。”
这边亲生爱女拉着袖子楚楚可怜,那边正牌小姐句句带刺直击要害。
林氏心偏哪边自然是不能说的,可只要自己女儿也实在是舍不得的,左右为难,手心不自觉除了一层冷汗。
反倒是从未被人逼迫到这般地步的阮梦烟,噌的坐了起来,“二妹妹若是不想承担罪责直说便是,何故这般为难母亲!”
“既然大姐说道这罪责。我倒想问问,这秋韵出我院子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到了大姐这就连命都留下了?便真的是无颜苟活于世,偌大的府邸寻死的地方比比皆是,怎么就挑中你这燕羽楼的闺房门口了呢?”
阮梦烟恹恹的皱了皱眉,“这些事,二妹妹应该比我更清楚!”
她是真的不清楚,原本以为昨夜那人只是一场惊梦。
谁知道一觉醒来,毁尸灭迹变成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大伙儿都是拿的临时剧本,谁也没占什么便宜。
“清楚什么?你说说清宁该清楚什么!”
☆、第四十六章 作怪,美人蛇蝎
大早上就来处理这倒霉事的老夫人也是一脸不悦,此时沉声一喝,压得满室无声。
“若不是她,秋韵怎么会死!若不是她,我怎么会。。。”阮梦烟一大早受了这么大的惊吓,又见老夫人竟然护着清宁,话在嗓子咽绕了好几圈,一时间积攒多年的大小姐脾气也上来了,“祖母难道不知,自古丑人多作怪!”
说话时,目光毫不意外的落在了清宁脸上,满是你就聪明了又怎么样,这样一脸对阮府又能有多大用处?
自从有了平阳王世子的倾心,阮梁华对阮梦烟也是宠爱更甚,别说府里有人撑破了胆子上来呛声,就是说句重话也不曾的。
老夫人一瞬间气的咳嗽连天,看着阮梦烟越看越恼火,越恼火便咳得越厉害。
“烟儿放肆!”林氏象征性的呵斥了一句,“还不和祖母赔罪!”
这样的时候,几房姨娘都是不会出声的,清宁已经摸出了规律,一般帮老夫人顺气,一边不轻不重的接道:“向来蛇蝎是美人。”
说罢,她自顾自点点头,“古人诚不欺我!”
“阮富。。。”老夫人刚顺过气就叫来了二管家,众人还不知此举何意,“把。。。把她关进祠堂,好好把三从四德给我教透了,若是这般心性,便是嫁入王侯家也只会徒惹灾祸!”
二管家下意识先看了一眼林氏的脸色,却惹来老夫人更大的怒火,桌上的鎏金香炉碰的就往阮富身上砸,“你这狗奴才被猪油蒙了心,这府里谁是正经主子都分不清了!”
阮富也不敢躲了,金属制的香炉砸在了下巴,散出的香火撩着了头发丝,也只能硬生生的受着,再不敢随便乱看人眼色,招呼了两个下人,上来就把人往外拉。
“娘亲!祖母!”阮梦烟长到十五岁,这样粗暴的待遇也是头一回,不由得慌了,求助林氏,想要在老夫人服软。
“带走!”这好好的孙女都被出身下贱的林氏教坏了,老夫人见状更是怒火中烧,哪还压得住,手指着林氏“你!还有你们,没我的准许都不许去探望!出嫁之前要是教不出一个正正经经的尚书千金,叫我这张老脸往哪里搁!”
清宁的心在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忽然觉得有些发凉,在这种阶级分明的府宅里,对她们来说死个丫头什么的随便那点银两都能打发了。
只是阮梦烟自己心肠太毒;发现秋韵吊在屋梁受了惊吓之后的第一反应,不是怎么处理这事,而想着怎么才能利用这事达到对自己最大利益的做法。
林氏推波助澜,恨不得把她打的永不翻身。
各方姨娘隔岸观火,恨不得在浇两桶油。
而老夫人,看中的只是名声利益,容不得有人在她头上动土。
若不是秋韵这一死,估计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明白,异世求生,从来不是易事。
出嫁?
非要逼一个现代被各种宅斗宫斗毒害的姑娘出手反击,阮梦烟想要顺利嫁到平阳王府,不好意思,恐怕是遥遥无期的了。
☆、第四十七章 何物,价值百金
城里有条“昔日街〃,说白了就是黑市。
白天没什么人经过,每天到了四五点的时候,大大小小的摊贩蒙着脸带着面具,穿着大街上一抓一大把的衣物,卖的东西从前前朝的凤凰冠到现在哪哪个风流公子的醉酒词,不一而足。
过来买东西的人也是乔装打扮恨不得自个儿爹娘都认不出来,往常也没什么特别的,只是今个儿来了瘦弱的奇怪少年,甩下一锭银子就租下了最街角的位置。
黑布铺了桌子,上面只有一方折成了小方块的方巾。
白底竹纹,好像是最贵的那种云丝锦料子,却并不怎么新。
来来往往的买客都不免好奇的瞄了几眼,那少年并不叫卖,只闭眼坐着打瞌睡,颇有姜太公钓鱼的姿态。
有经验些的卖家纷纷摇头,“不知道是哪家吃饱了撑的没事做的富家子,跑这找乐子来了!”
走马观花着越发无趣的绫罗裙衫少女,忽然眼前一亮,伸手就往那张桌上抓。
打着瞌睡的少年却忽然伸手,在她碰到那帕子之前拍开了她的手,嗓子有些刻意压低的喑哑,“碰了我的帕子就要买!”
“买就买!”示意身后的奴婢丢出一锭金子,那少女叉腰,自顾自伸手来拿,还不忘问道:“喂!这帕子你从哪里来的!”
清宁眼也没睁,直接把帕子收了过来,也不答话,继续瞌睡。
“你这人好生无礼,你可知我家小姐是谁!”
身后的丫鬟娇喝了一声,提着剑就劈了过来,冷光一闪。
少年不动如山,两根手指轻轻挑了那方巾在前边,毫不在意的模样。
天子脚下,官家子弟多如牛毛,皇帝老子都见过了,她还真不知道谁家名号响的让人听了就要吓破胆。
“小年!”更着急却是那锦绣少女,连忙一掌打偏了那剑的力道。
剑锋堪堪擦过方巾的边缘,右下方一个极其熟悉的“轩”字,面上刚露出喜色。
却见少年伸出了一只手掌,挡住了那块地方。
随身侍候的丫头刚吃了苦头,这会儿有些难以置信道:“这一方帕子竟然要五十两!”
锦绣少女无所谓的摊摊手,让自家丫头拿银子;又听身后的少年淡淡道:“错!”
“是五百两黄金!”
这个价位,饶是那少女出身不凡也有些吃惊了,一愣神的功夫。
她已经慢悠悠的叠帕子,打算放回兜里揣回家吃饭了。
“五百两就五百两!”
一咬牙一跺脚,便把身上的银票和丫头的碎银都搜刮了出来,少年也不数了,一股脑儿把票子银子卷进袖子里,留下那块主仆两和那块方巾施施然走了。
两旁的摊贩看傻了眼,这帕子到底什么做的?能值五百两黄金?
走过两个胡同口,渐无人声至,把外面的粗布衣衫脱下往角落里一丢,眉目如画,额头一点胭脂色,可不就是阮清宁。
☆、第四十八章 骗局,当时初遇
“小姐,怎么样?”
另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