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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翁主说笑了!”
圆滑些的那些开口打圆场道。
硬生生的看着安怡变了脸色,胭脂水粉在有奇效。
总也掩不住面色不佳。
殿门前,忽有宫人朗声开口,打破一片尴尬气氛。
“阮二小姐到!”
其实来这么一个人,更是迷之尴尬。
只是众人心下想着多来一个搅场的,应该也就会好一点了。
只是安怡抬眼看去,还没有开口。
小翁主已经笑着奔了过去,“皇婶你也来啦,这里好生没有意思,你和我一起出去看兔子吧!”
众女更是一脸汗哒哒。
这意思是说,安怡公主还没有一直兔子好看吗?
清宁朝她微微一笑,这堆女人里头。
也就这小翁主是挺讨人喜欢的。
只不过她来这里,还真不是来看她那几只白团子的。
好几天没见那祸害,两厢都是没什么动静的模样。
心下越发烦乱,又碰上这小公主非要在这里强人所难。
她又怎么能不“成全”?
“皇婶可算是来了!”
安怡忽然站了起来,面色忽然从僵硬变成了带了几分笑意。
或者,应该是得意。
长发正盘到一半,嫁衣绣工华丽,妆容也颇是厚重。
清宁看了一眼,显然觉得还不如平时好看。
到底谁特么说的,女子嫁人的那一日,是一生最美的时刻。
安怡显然是得罪了喜娘,竟然把好好一张俏脸打扮成了这样。
偏生她自己还十分满意,往千金堆里一扎,还自觉是艳压群芳的迷之自信。
相比之下,清宁一脸素净的打扮,玉钗轻挽了一半的青丝发。
一半披散在身后,肤若凝脂,清冷的眉目,微微一笑间,便变得明丽无比。
安怡拿过喜娘呈上来的玉梳子,递给她,“劳烦皇婶为本宫挽发!”
北溱皇室里,其实是真的有长辈为出嫁的小辈挽发的。
只不过那些长辈大都德高望重,年纪一大把的。
安怡公主却同从前那些个人不一样,没请太皇太后,也没请皇后众妃嫔们。
只向北和帝要求了,要清宁这个未过门的皇婶来挽这个发髻。
到底是出于什么自虐心态,清宁也是不太懂了。
只是小公主眉目间的得意之色,却是切切实实存在的。
让她来挽个发髻,到底是有什么好得意的?
一众围在安怡身侧的小姐们,纷纷让开了几步。
好让清宁有足够的空间来发挥。
只是没有想到,清宁根本一步也没懂。
凤眸轻抬,划过一丝凌厉之色。
语气却是淡淡,“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贵妃娘娘尚在人间吧。”
要她挽发,也不看看她最近同祸害成了什么样子。
也不怕被转染了运势,和徐然也闹个有始无终。
“那些就不劳皇婶费心了!”
安怡咬牙说道,面上艰难的保持着笑容。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绷不住。
“嗷,我知道了,你不想让你娘挽发,是怕沾染了霉气吧?”
小翁主想了想,忽然恍然大悟道。
宠极一时的谢贵妃如今被封禁在飞华宫里,跟个冷宫弃妇并无差别。
安怡也曾经因为这样,遭到无数冷眼。
今日好不容易心愿得尝,换了一个心境。
又听人提起这事,哪还笑的出来,面色不由得难看了。
一旁的喜娘见状,连忙开口道:“吉时快到了,阮二小姐快请吧!”
其实发髻都已经梳的差不多了,发钗云鬓,梳的齐整。
只需要来个长辈象征性,一边梳发一边说几乎祝福的话,再带上凤冠就可以了。
她们哪知道,这小公主成亲,为何非要这阮二小姐来这儿。
“我不会挽发!”
清宁很是实诚的说道。
她连自己的头发都是这么简单怎么弄。
更别说这新嫁娘的繁琐发髻了,光是看着这一头亮闪闪的东西。
就已经晃的她眼瞎了。
“皇婶生性聪慧,这世上竟还有你不会的事情?”
安怡端坐着,映红的唇瓣轻启。
就差没有直接说连容王你都拿下了,竟然连个头发都不会盘吗?
“既然公主这样说,那我就试一试!”
清宁笑了笑,走向前。
绝美眉目同浓妆艳抹的安怡一同倒映在铜镜里,虽然并不能看清多少。
只是一个站着一个坐着,气质上早已高低立显。
安怡满意的叫宫人呈上玉梳给她,高高扬着头颅。
准备听她的祝福语,面上便不由得带了笑。
清宁把玉梳子握在手里,好生打量了一会儿安怡的发髻。
“时辰不早了……”
喜娘也是真心急。
她愣是半点也没看懂,手下一动,凤眸含光。
玉梳穿***长发之中,喜娘在一旁唱道:“一梳梳到老,二梳白发齐眉……”
然而清宁拿着的玉梳却忽然在手心转了几圈,缠乱满头青丝。
她猛地往下一拉,不知拉断发丝多少。
满殿众人惊呆,显然有些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只听见面上正挂着笑的安怡,顿时脸色乍变失声痛呼……
☆、第两百三十八章 如果,你会喜欢徐侍郎吗?
“阮清宁,你要!”
小公主疼的几乎要从椅子上蹦了起来,满头朱钗步摇齐齐晃动。
声如玲珑,长长的裙摆上落了乌黑的断发。
红黑相衬,格外的显眼偿。
“今天可是公主的大喜之日,可要小心用词!”
清宁放下手中的玉梳,任由它和安怡的发丝纠缠到了一起。
喜娘僵着一张脸,连忙赔笑道:“今日是公主的好日子,凡事不论凡事不论啊!”
安怡不能朝着她骂,便朝着宫人们怒色喝道。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本宫的发髻解开!”
头发被这么一拉,头皮都险些被她拉了下来。
繁琐华丽发髻,也被弄的十分凌乱。
一看铜镜里另一个面色如常的女子,越发来气。
小公主吃痛皱眉,宫人只要解得的越发小心。
这样一来速度不免就慢了,可是发丝和玉梳缠的刁钻,好像怎么也解不开似得。
三四个宫人围在了一块,解了半响,不由得个个都出一身热汗。
外面鼓瑟相催,喜娘又看了一眼时辰。
忍不住催促道:“你们快一些。。。。。。”
这成亲的时候是最注重良辰吉时的,谁知道这皇家人个个都不是善茬。
这边刚解得差不多了,好歹是把玉梳子拿了下来。
宫人也又忙着给整理凌乱不堪的发髻,安怡强忍着没有发火。
却也是别人一看,便知道这时候太适合出声了。
然而这时候,清宁忽然淡淡开口道:“还要我梳吗?”
她凤眸里微微含笑,面上一片体贴模样。
没她的事的话,就不用再待在这里了。
“用不着你。。。。。。”
安怡刚开了口,就被一旁的宫人拦住。
“方才的仪式没有做完,还得再麻烦阮二小姐抬抬贵手!”
喜娘陪着笑,拿红帕子在安怡身上,有模有样的轻扫了两下。
也不知道这小公主自己找的什么苦头吃,要找这个显然不太对头的人来挽发。
贵人的心思你别猜,反正你也猜不明白。
安怡咬着唇,没有开口。
当下宫人们也只静静站着,没有任何的动作。
清宁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满殿低头旁观。
这一来,喜娘便有些尴尬了。
连忙附到安怡耳边说道:
“公主,这必须是一个人梳完的,否则您以后的。。。”
这话显然很有效果。
多怕一语成鉴。
安怡还没等喜娘说完,便咬牙朝着清宁说道:“有劳皇婶!”
“还真是有勇气那!”
一片低头不语里,小翁主的声音饶是清脆欢悦。
清宁凤眸微抬,青丝如墨披散,一走动,便徐徐而扬。
她伸出一只素手,去取宫人们递过来的全新玉梳。
宫女连忙又拿上了钱,“阮二小姐。。。请你轻些。。。”
这是新嫁娘挽发啊,又不是剃度出家!
清宁微微一笑,轻轻附上了小公主的头顶。
一时四下的宫人们都松了一口气。
安怡不能动,便只能死死的盯着铜镜里的她。
试图找回一些平衡感。
而清宁的动作又从轻轻柔柔的,用玉梳从她刚才没有完全解开的头发上。
从上往下,曼斯条理的梳了下。
喜娘在一旁看得心肝直颤,别开头唱道:“一梳梳到尾。。。”
安怡咬牙强忍着,面色开始涨红。
众女倒吸了一口凉气,这真是看着都疼。。。。。。
好不容易梳了一道下来,小公主已经是满额冷汗。
喜娘连忙接着唱道:“二梳白发齐眉。。。”
算计而来的婚姻,何谈什么白发齐眉?
她的动作却依旧缓慢而优雅的,好像一点也没有看到安怡面色的变化。
疼的面色几乎变形,想骂人不能再这个时候骂。
忍的快要吐血,一手抓在桌案上,指甲几乎要扣入木屑。
“三梳子孙满堂!”
喜娘的音量都不由得拔高了。
眼看着小公主一脸生无可恋。
“希望你不会后悔!”
清宁放下玉梳,上面还数不清沾了多少安怡的发丝。
她今日加注在安怡身上的,不过是一点皮肉之苦。
但是被算计的徐然,却要葬送自己一生的自由。
一场无爱的婚姻,毁掉的不紧紧是一个人的情爱之念。
安怡惨白着脸色,和厚重的胭脂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阮二小姐,你不妨先去歇息一下吧!”
满殿千金小姐谁也不敢吱声,喜娘连忙出来打圆场道。
这阮家小姐再在这里多呆一会儿,公主八成就要气炸了。
清宁转身出殿,原本也不愿意多呆在这里。
其实她也不是没有想过,破坏这场婚宴。
可是安怡既然已经缠上了徐然,躲的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难道要让一场荒唐情事,毁掉他这么多年的努力吗?
这小公主既然做的出这样的事情,谁也不能保证还会不会有怀孕、寻死各种戏码。
她不懂这小女儿的心机,徐然更是招架不住。
这样一来,不如就趁现在。
就这样吧。。。。。。
“皇婶,你等等我。。。”
小翁主看着满殿千篇一律的面色,全然无趣,也连忙跟了上去。
两人的脚步刚一踏出殿门。
“阮清宁你这个贱人!”
安怡便怒色的满面的,拂袖扫向桌上的一应物件。
“公主不可!”
宫人们连忙跪下拦着,把滚到梳妆台边缘的东西有挡了回去。
“大喜之日,忌讳啊忌讳!”
喜娘也是满脸的心累。
安怡十分憋屈的收回手,一口银牙几乎要咬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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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公主殿,满宫都是为了今日的大喜事忙活的宫人们,来来去去的。
小翁主跟在她身边,便也也免了其他多余的人带路。
设宴琼华宫,距离这里其实还有很长的一段路。
走了好一会儿,清宁面色淡淡。
小翁主忍不住活跃气氛道:
“皇婶,你刚才是没安怡忍的快哭了吗?那样子可真是太有趣了!”
她微微扬眸,“是吗?”
皮肉之苦尚且如此,然后两个人相处未必会同那小公主想的一半和美。
甚至是完全相反的,她也只是提前给个告诫罢了。
这强扭的瓜不甜,强嫁的人也未必会幸福。
这刚说了一句话,气氛很快就又陷入沉闷里。
小翁主歪着脑袋看她。“皇婶对徐侍郎到底什么心思呢?”
要是说喜欢,肯定说不出让他娶安怡那样的话。
要是说不喜欢,刚才又为什么会给安怡故意添堵。
有时候的这些事,还真是让人很难理解。
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