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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惑幽幽笑道。
手上轻抚着猫,说的话却是自家夫人顺毛。
清宁凤眸轻瞥,“那是随了你。”
他闻言,笑意温和。
“夫人过奖!”
这厮也是成了精的不要脸。
清宁不说话,反正跟他也说不出别的来。
秦惑逗着手上的猫,“你瞧,每天都是它吃了的,可不就是给它送的?”
她还没有答话。
那一声“喵~”
倒是在此刻应的应景无比。
清宁无语,这特么不是猫吗?
活脱脱一狗腿子!
其实说的也是,每天等她们起来的时候。
日头已经不早,每每都是这小猫儿,先吃的肚子滚滚。
这才养了几日,眼看着体型就大了一辈。
清宁都要怀疑这猫,是不是要成精,还是基因变异了。
姑娘们送的点心糕点,被糟蹋的差不多了。
香帕、荷包什么的,却都还是在的。
她微微蹲下身子,拎起一张花开并蒂的帕子。
“那些吃的是给小黄的,那这个呢?”
“难道谁还想,和一只猫来花开并蒂、鸳鸯戏水吗?”
秦惑也是无奈,都是一起出来的。
谁特么知道?
小花猫还在扒他的袖子玩。
他摸了摸它的小脑袋,把小猫儿放到地上。
“快!”
只一个字而已。
那小花猫却好似有了灵性一般,朝着清宁一跃而来。
只是转眼之间,便叼走了清宁手中的香帕,一溜烟跑的没影儿。
清宁凤眸微张,这猫儿一定是只母的。
一定是母的!
秦惑墨眸微动,看着她微微笑道:“那就是它的!”
别说那猫儿根本不会开口辩解。
就在这会儿还在这里,也只会附和着秦惑“喵喵喵~”
清宁忍不住揉眉心,真特么的头疼。
“其实。。。喝粥挺好的。”
秦惑这般说道。
她听在耳中,却多少有点不是滋味。
姑娘们的糕点精致,姑娘们的手艺奇巧。
她从前从来不跟人比这些,现在才知道。
往往被自己忽视了的,都是硬伤啊硬伤。
院门口还铺了一地的东西,她看了秦惑一眼。
只道:“就是送给你又怎样?”
秦惑挑眉看她,这话倒像是自家夫人会说的。
清宁一把握住了他的手,“你是我的!”
占有欲这种东西,真要遇见了一个自己欢喜不得了的人。
才会这样真切的体会到。
秦惑微微低头,温凉的薄唇落在她额间。
“夫人所言极是!”
院前路过的邻里面色红透,纷纷掩面而走。
这少年夫妻,恩爱的辣眼睛。
当下也不在纠结这么一大推烂摊子,这日得了闲,同祸害去街上闲逛。
古人说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两人忽然从好像永远都忙不完的那一处退了出来,每日的时间一大把。
独处的时候,交流一下两个时空的消遣模式。
琴棋书画什么的,清宁一直没有会过。
没有电脑没有手机的时代,有着祸害在,倒真有闲情,可以学上一点。
年华正好的姑娘们,瞧见这容色无双的公子,总也免不了接着琴声歌声表达一下爱意。
这一股热潮一上来,便是清宁站在他身侧。
也总也免不了,那些姑娘们眼勾勾的盯着他瞧。
送些吃的用的,清宁原本担心十年以后要坐吃山空。
临了才知道,有祸害这么一张脸在。
根本用不着做什么,日子就可以过得十分滋润了。
这年头,还真是美男子比美人值钱。
清宁还真是不得不承认,不管是在时代。
这个真理,从来没有改变过来。
入了琴坊,各色古琴摆的古色古香。
“公子,可有中意的?”
坐堂的是个十七八的妙龄女子,衣着素雅,气质娴静。
见两人,连忙就迎了出来。
“夫人!”
秦惑却好似完全没有看见那个女子一般。
执起她的素手,在弦上轻拨两声,试了试音。
手掌交叠处,绝世眉眼,弦声轻动,余声不绝。
音色如何,清宁不知道。
这祸害肯定会,她倒是晓得了。
“此琴名长绝,音色醇厚,更适合公子一些,若是这位姑娘恐怕还是挑别的适合一些!”
那女子怒刷存在感。
这话却是明显的说清宁这样的新手不适合了。
清宁抬眸微笑,“一样的。”
这只是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可别的一定要是女的弹,才叫静好。
秦惑显然是听出了她这话外之音;不由笑道:“自然是一样的。”
别人买的或许是注重音色或者手感。
而她,注重的是眼缘。
“你要试下音吗?”
清宁凤眸微扬,望向了秦惑。
下聘的那一日,小翁主和秦暮栩合奏的那曲凤求凰,记忆幽深。
有时候,不得不承认。
这数千年的古曲流转,绝非是那些流行歌曲可以媲美的。
更何况,她还从来没有见过秦惑这厮,碰过这些东西呢。
秦惑看穿了她心下的这点小心思。
当即抱琴而坐,琴坊正落在街中央。
他发束玉冠,无心坊外行人如织,无心天边流云翻涌。
一双墨眸,只倒映着清宁一人。
“真要我试?”
这话问的,偏生了多几分笑意。
“难道你也不行?”
在厨艺上被打击多时的清宁,微微扬眸,反问道。
他不再答话。
修长的手指轻点在琴弦上,眉间笑意,一瞬间便化作了温情点点。
大约是这儿的风声太轻,阳光太好。
清宁站在他身前,眉目温软的如同明媚少女。
那指尖轻拨,犹如行云流水一般。
悠扬缠绵的曲调,飞扬而出。
那双墨眸,犹如幽潭水动,层层水波将她卷入其中。
这琴声里,她好似看见了,那一日,天寒地冻。
他在马车上,微挑车帘。
而她无意之中,回眸一瞥。
这也许便是天意,便是命中注定。
让她穿越的第一天,就遇见他。
即便那时候的清宁,并不知道日后,会全心全意的爱上她。
仍旧无比感激这突如其来的天意。
不曾让她错过。
琴声忽而轻转,风声过境,忽而一紧。
那万蛇窟中,无尽的冰山,飘扬的飞雪。
她被绝望淹没,而他便在这绝望中,犹如神明天降。
那时他说,离开之后便娶她为妻。
那时的咫尺相依,如何想得到,两个人之间隔的是江山万里,宏图霸业。
谁又敢真的当真?
而后,他眉目温和,弦声如同流水一般倾斜。
西横皇宫中,那一场近乎笑谈的招亲。
却险些成为她们之前,永恒的鸿沟。
总有那么多的突然反转,圣池之水飞涌而下。
封绝了扶留的所有退路。
也断绝清宁逃避的一切理由。
他们的交易,他们的婚约,他们的相拥。
一切一切都完全脱离云本的轨道,来不及阻止,亦无法更改。
那一夜的烟火满天,那一天他的眉目缱倦。
回想起来,竟然已是许久之前。
琴声不知何时停了,清宁站在原地,凤眸含了微微水汽。
琴坊里不知何时聚满了人,呆了一瞬间之后。
忽然掌声如潮。
秦惑抱着琴起身,正含笑道:“当用余生谱一曲,笑看天下人不离。”
他这曲只到一半而已。
停顿于迭起之处。
只因余生漫漫,说不尽,唱不绝。
“公子如此情深,姑娘真是大幸啊!“
人群中立马有人艳羡道。
清宁含笑,“我自然是幸运的。”
不然,如何能在这异世之中,遇上这个生死不离之人。
秦惑却道:“得她相伴,是我之幸!”
携手同行,一步一深渊。
同进同退,自是平生愿。
其中滋味,他人岂能体会。
那琴坊主子也是惊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上前道:“好琴难遇知音人,这琴便当是我赠于公子吧。”
她说的恳切。
说着就拿琴囊包了起来,还生怕被她拒绝一般。
秦惑却看了清宁一眼。
淡淡笑着回绝道:“我家夫人不喜欢我收旁人的东西。”
这人声如潮,他竟半点也不觉得丢分一般。
围观群众哗然,看向清宁的目光,分明带了几分这姑娘好生厉害的敬佩之意。
这世上不缺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的夫妻。
那都是台面上的,在外头各自都要多给些面子。
看着和气,实则最经不得推敲,这一双璧人倒是不同。
反当让那琴坊女子有些下不来台。
转眼便看向了清宁,“这送不得?”
还没有见过,家中夫人管这样的过。
清宁笑意清浅,“送得!”
却从袖子取出五千两银票,放在案上。
在那女子惊愕之中,便接过她手中的长绝琴,递给了秦惑。
“不过得是我送!”
勤俭持家什么的,得在对的地方。
关键时候,银子是半点也不能少的。
秦惑含笑揽过,附在她耳边道:“多谢夫人。”
这一厢浓情蜜意羡煞旁人。
清宁强压下微微的肉痛,五千两。。。
携手归去,那处小院芳菲,正是静好时节。
………题外话………八千更完毕~
☆、第两百八十一章 公子,可别出去了
清宁到底也没能在弹琴作画上面,展现什么神一样的天赋。
她虽对这些东西还算喜欢,到底同她自小就钻进毒草药经里面,所养成的喜好不同。
大约有些东西是天生的,即便有秦惑这样的老师在,越发让清宁觉得。
即便后天再努力,也不可能赶上那个层次偿。
竟然如此,何必还有废那样的功夫。
反正,她也不必同那些每天都闲的发慌的世家小姐,终日以此为消遣。
连着几日落了小雨,她便在院里重新种植了一些奇花异草。
这一日起来,清宁照常过来查看一番。
不禁蹲下身去,看着那细微的变化,凤眸有些发亮。
“竟然这么快就发芽了。”
她的隐形手环里还有不少奇花异草的种子,在新世纪的来不及研究。
后来来了这个异世,每日里都为了怎么活下去,忙的焦头烂额。
自然也不会有这闲心,如今一下子空闲下来。
日子倒过得同以前差不多了,只除了多出来一个祸害。
“我这曲子日日灌输,它们自然是迫不及待要长大的。”
秦惑坐在醉花阴下,修长的指尖还停留在琴弦上。
衣袂飘飘,端的一派风流雅致。
叫人看了,都不免要叹一声容色如斯,举世难寻。
清宁同真相处的久了,越发觉得这厮脸皮也厚的惊人。
以前觉得他脾气古怪,现在倒是不是古怪了,也没好到哪里去。
刚下过雨的泥土还带着一股格外清新的气息,清宁小心翼翼替那株小苗,拔去比它长势更加凶猛的野草。
隐约看见屋檐处有人影一闪而过,这绝对不是幻觉。
她抬眸的一瞬间,眼角余光便瞥见轻抚着琴弦的指尖微微一顿。
极其细微的变化,清宁却看得真切。
秦惑此人,极难受到外界的影响,而发生什么变化。
他们来到这细水镇之前,虽说都已经把影卫们安排妥当了。
但是能够这么找他们落脚之处的,除了自身培养多年的影卫之外。
不可能有另外一批人,会在外徘徊,而不痛下杀手。
而随着影卫来的次数增多,清宁心头的预感也越发浓重起来。
这样偏安一隅的生活,虽然宁静美好。
但是这样日子,没过一天,都似乎是得了莫大的幸运一般。
秦惑那金尊玉贵身份注定了,无法这样平凡过一生。
更何况现在北溱国中的情况越发危及,他身上的责任,也不可能就这样不管不顾。